第一章 时代娱乐公司，虽然是华廷赫赫有名的娱乐公司之一，并且处于最繁华的一线城市z市中高楼大厦林立的繁华商业区，却只有六层楼高，加上地下一层训练室也只有七层楼高。 如果将它和那些华丽的写字楼相比，当然是寒酸的，但是如果你知道这是国内娱乐公司最大的办公楼，这栋里每年会推出几个新人、捧红一两个一线明星，你大概就会对它肃然起敬吧。即使你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搬出时代集团的名号也就够了。 时代集团原本是房地产公司，这家娱乐公司本是掌舵的总裁石图豪给儿子的练手之作，结果越做越大，越做越大，现在儿子反而不回去房地产公司，专心玩起了娱乐圈。那投资的300万完全没给他的房地产集团带来什么好处，除了剪彩的时候请艺人优惠。 而对于时代娱乐的老板石骁灏来说，做娱乐比做房地产有意思多了！ 对于最近两年时代娱乐久久没有推出新人，外界传言石骁灏要放手时代娱乐回归时代房地产集团的消息，石骁灏的回答只有一个—— “2011年8月15日，时代娱乐公司宣布与日本aks合作，将打造华廷第一个女子偶像团体。暂命名为zcy48，将于明年2月开始招募一期生，明年8月出道。” 这条新闻在所有向往娱乐圈的女孩子们中间发酵，在热油中滴入一滴凉水。而在了解了48系的体系之后，那个每队16人的体制更是令人兴奋，对比起过去时代娱乐每年只收3、4个新人，这次机会要大得多啊！更何况这是什么人都能去的招募，而不是只在电影学院、戏剧学院招人，更不用等到星探在茫茫大海里找到自己。 而对于所有的48粉来说，这简直是最大的狂欢也是最大的担忧。 狂欢只用一句话就可以了：康子终于要在华廷开分团了！ 担忧也只需要一句话：华廷的分团做得好吗？ 2012年2月20日，4600名报名者来到面试官面前的只有49人，其中就有凌十一。 她的号码牌是23号，虽然之前没有参加过这种排队面试，但是凌十一想到可以多点时间准备，心里对这个号码还是满意的。 工作人员说面试官还在准备，待会叫号，就转身进去了。凌十一趁这时候观察起了同在一个走廊里等候的女孩们。 有的人一看上去就紧张得快要昏倒了，也有显得很冷静的。有几个女孩子看起来就很有经验的样子，有条不紊地补妆。也有小小声地哼着待会要唱的歌或者练习舞步的女孩子。年纪小一点的都是父母陪着来的，年纪大一点就自己来了。 今年高二的凌十一虽然年纪不大，却因为父母工作忙的原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说是自己来的，其实也不完全正确。她身边无时无刻都伴有一个“心想事成系统之偶像明星”。 这名字听起来有点长。因为它只是所有“心想事成系列系统”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当她第一次摸索系统时，看在【系统相关】里看到了【一统天下系统】、【名垂千古系统】、【争霸星球系统】、【黑暗帝王系统】、【救世圣神系统】等等。 看到这些一个个似乎散发着不可直视的金光，让人顶礼膜拜的系统，凌十一对自己的【偶像明星系统】的难易度只有一星也就不那么吃惊了。 算了，平凡就是福。 这个系统既不是她自带的，也不是她捡来的。 而是许愿之后，神赐予她的。 半年前，高一的暑假，十六岁的凌十一想趁着这最后的时间疯狂一把。所以，在别的小伙伴都在提前复习，奔波于各个补习班的时候，凌十一反而仗着自己优异的成绩，一边瞒着出差的父母，一边沉浸于二次元和三次元的世界不可自拔。 其实，凌十一这样的女孩子，会沉迷于二次元完全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朋友给她听了akb的新单，她又觉得不错，上网开始搜索时akb的话，这时候她应该和她所有的同学们一样赶赴一个又一个补习班。 又是一个熬夜之后的凌晨。没有平时的昏昏欲睡，凌十一反而聚精会神专注着眼前的屏幕——“好厉害，真的好厉害…”凌十一喃喃道，屏幕上放的，正是日本偶像团体akb48西武巨蛋演唱会的视频。 那即使摇摇欲坠也用尽全力跳起来的身姿。尽管已经说不出话了脸上还是露出的甜美的笑容。面对这样的偶像，粉丝们也用尽全力应援欢呼。 凌十一能感受到其中，来自akb的巨大的能量。 在舞台之后的虚弱痛苦，和在舞台上的笑容和看不出一丝疲态的舞蹈。这坚强的团体，从来不追星的凌十一稍微喜欢上了akb。 与其说是喜欢上了akb不如说是喜欢上了akb这种坚韧的精神，特别在一群少女身上更显得珍贵，令人敬佩。 就是因为这股韧劲，所以她们才能在舞台上闪闪发亮，比任何人都耀眼。 “我也想，站在舞台上闪闪发亮。”也想拥有这不服输的韧劲。凌十一如墨色般的眼中，闪烁着不输给任何人的光芒，十六岁的女孩，无邪的少女，轻声说道。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在自己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奇迹。 这是哪里？ 凌十一环顾四周，一片白茫茫。没有声音，除了雾一般的白，空无一物。凌十一小心翼翼地迈开一步，踩到坚硬的地面，低头一看，却还是雾一般白茫。一步两步，慢慢地，凌十一开始不再在意下一步脚下踩到的是否还是地面，她开始奔跑起来。一步一步，大步向前，如百米冲刺。 凌十一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觉得越跑越有劲，浑然不觉得累，甚至没有大喘气。 不知跑过了多久，凌十一发现前面有人，停下了脚步。与对方隔着十步远，站定。 那是一个白色的身影，安静地面对她站着，就像伫立于此已经千万年，又像是突然出现。 他一身白衣，几乎与乳白色的朦朦雾气融为一体。 “凌十一？”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清清楚楚，就像在眼前说话。 “是。”凌十一不由自主地回答道。 “你的愿望——在舞台上展现自己。我们收到了。”那个人这么说道，“仁慈的愿望女神，她的荣光遍洒大地。每一个子民的任何微小的愿望她都将关注。聆听了你的愿望之后，万能的女神决定赐予你无上的荣光。” 他用圣歌一般庄严的声调说出以上的言辞，可凌十一却被他话里的各种“荣光”、“女神”给转晕了，加上似近似远的声音，白茫茫地背景，凌十一愣是没怎么听懂。 “什、什么？再说一遍好吗？” 那人却没有管她，径直转身离去了。 “等等！”凌十一踏出一步伸出手，想要抓住他。脚下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无底深渊，头朝下，猛地摔了下去。 “呵！”凌十一猛地从凌乱的被褥间坐起来。一头冷汗的她这才发现自己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刚刚那只不过是一场梦。 “呼——” 凌十一躺倒回床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啊。感觉就像是要被拉去做救世主了一样。 【警告！宿主体力值过低，疲劳值升高。检查发现是饥饿所致，请迅速补充能量。】 什——么——鬼—— 凌十一张大嘴巴，瞪着自己房间里变得玄幻里来的天花板。 当然，这是因为她是躺着的缘故。凌十一一坐起来，变得玄幻的就变成了她那贴满了二次元三次元男神女神的墙壁。 呃，有点乱，看不清。她还是躺回去吧。凌十一往下倒，系统的背景又变成了雪白的天花板。 果然，这样看起来清楚多了。 那个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的话，这时候也显示在她天花板的正上方。看起来有点像是游戏里的提醒。这时候上面用黄色的加粗体显示【警告！宿主体力值过低，疲劳值升高。检查发现是饥饿所致，请迅速补充能量。】 这么一说，她真的觉得似乎有点饿。仗着妈妈不在家，凌十一晚饭只吃了一碗泡面，半夜又吃了几包饼干，这时候睡到中午十二点起来当然会觉得饿。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很饿。她还能忍着先把这个习惯的东西看完。 这个东西似乎和小说里的什么系统一模一样，可能真的是系统的样子。左上方是她的头像，这么一直看着头像的右边是血槽和魔槽——不，应该是疲劳值和健康值。凌十一把目光集中在头像上时，能看见上面浮出一行小字：【健康：90/100】 目光顺下来，第一个是写着【基本属性】的按键一样的东西。凌十一刚想着打开，它就自己摊开了。【姓名】、【昵称】、【成就】、【成就值】、【体重】、【疲劳】、【三围】、【体力】、【健康】一连串的资料跳到天花板正中间，一一展示给凌十一。凌十一想着关闭，它们又都收回了【基本属性】里。 【基本属性】下方就是【基本能力】，打开的话，就能看到【舞蹈】、【歌唱】、【mc】、【演技】和【学业】的数值。这里面凌十一最满意的就是【学业】了，高达【90/100】的分数，得益于她平时好好学习的成果。 再下方就最后一个按键，【隐藏能力】，凌十一还以为是什么超能力之类的，结果点开一看，却是【聪慧】、【创作】、【魅力】、【人气】、【人品】和【幸运】。果然是很难用明白的语言和表现表达的东西。 整个界面的右边，依次往下是【任务】、【物品】、【人际】、【商城】和【系统相关】。 【任务】里分成三栏，分别是【主线】、【支线】和【机遇】。 【物品】包括【任务】、【道具】、【服饰】、【珍品】。 【人际】一栏的东西出奇的多，包括了【娱乐圈内】和【娱乐圈外】，【娱乐圈内】包括【48g（zcy48/akb48/ske48/nmb48/hkt48/jkt48）】和【staff】以及【团外】。【娱乐圈外】包括【粉丝】、【路人】、【亲友团】、【媒体】。 【商城】的东西也和游戏界面没什么两样，【消耗性物品】、【成长性物品】、【道具型物品】、【特殊物品】。 【系统相关】打开，是和系统有关的介绍说明。后面还有一个小按钮，写着【咨询】。凌十一没看，想必也是那些开发商什么的，直接关掉了。 接下来就什么也没有了。这时候，黄字警告已经渐渐淡化消失了，凌十一把所有的按钮都收起来，还是很清楚的雪白天花板。然后她发现自己如果一直盯着天花板的话，所有的按键和信息都会渐渐从视线中隐去，重新变回正常的视野。 这就是系统？ 第二章 事实证明，这就是系统。 在凌十一吃了早餐，有力气了以后，系统立刻就发来一条消息：【提示：最近有三家娱乐公司将要招收新人，请宿主选择志愿。】 【1.时代娱乐公司——zcy48】 【2.洛伊娱乐公司——清纯女歌手】 【3.金色娱乐公司——影视新人】 zcy48的后缀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凌十一立刻问道：“那个zcy48是日本akb48的姐妹团吗？” 停了一会，不见系统回答。 “系统？回答我。”凌十一又问了一遍。系统还是没有反应。凌十一抓起手机，一上贴吧才知道原来akb48昨天宣布了将要联合时代娱乐公司打造□□的48g姐妹团。现在贴吧里已经乱成一片。说好的说坏的，分析贴，技术帝层出不穷。更有无数召唤妹子去报名参加的。凌十一这才确定这消息是真的。 抱着粉丝对偶像的一片向往，凌十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1.时代娱乐公司——zcy48】 原本因为久久没有反应而渐渐黯淡的系统“叮”地一声又亮了起来，【zcy48，加入难度2星，后续发展3星，发展难度4星】 原来……原来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吗？ 即使这样，凌十一也没想过要换选择，除了对akb一腔热血的爱以外，还有一个十分坑爹的客观因素——她的数值明显不够后面两个选项的要求。因为在她选择了zcy48之后，女歌手和影视新人的要求就自动弹出来了。女歌手需要【歌唱】70，【舞蹈】和【mc】各50，还有【创作】、【魅力】和【幸运】等多多少少不等的素质要求。影视新人的要求也很高，【演技】需要75以上，【歌唱】和【舞蹈】至少一个超过50，至于【聪慧】、【魅力】、【幸运】和【人品】都需要超过45，简直是地狱模式。 至于zcy48，只需要【歌唱】40，【舞蹈】40，【mc】35，【魅力】20和【幸运】30，相对来说还是简单的。可惜——看看自己的数值【舞蹈】20，【歌唱】30，【mc】27，【魅力】10，只有【幸运】一栏是足够的，有50的幸运值。 看看自己可怜的数值，再看看zcy48一点也不高的要求，凌十一只能既希望于系统。求系统给个“闪闪发光丸”、“全能偶像丹”！可惜，凌十一在心里叫了几遍系统，都不见系统回应她。 刚才也是，让系统回答问题的时候，系统也没有理她。难道这系统太过破旧连智能的都不是？这么想着的凌十一打开了【系统】，仔细看起了系统的介绍。 【系统介绍：本系统（偶像明星系统）乃愿望女神制造并赐予许愿之凡人，帮助凡人实现自己愿望所用，不得用作他途。本系统将回收愿望实现之时产生的幸福感，供养女神。实现愿望之时产生的成就感将用于系统商城兑换商品。系统商城也可用人界币以10:1的比例兑换商品。 本系统现为：偶像明星系统1.0版（非智能）将随着宿主的升级而升级。 请谨慎对待系统，一切解释权归神圣愿望女神所有。】 凌十一打开【商城】现在她急需一些升级用的道具，最好是装备上一个耳环涨100点魅力值那种。 凌十一一个个仔细看过商城里的所有东西，并没有明确提高数值的东西，可也不是说一无所获。凌十一发现一个好看的发夹，需要成就值10点，换算成软妹币要100元。上面的说明是“说不定可以使你变得更加美丽？” 这绝壁是提高魅力用的，可是一个发夹要软妹币100元实在是太贵了一点。可她又没有成长值，现在又急需达到数值。狠狠心，凌十一还是买了下来。 “叮”的一声，凌十一就看见手里突然冒出一串闪亮亮的小星星，不到一秒便全都散去了，手里多了一个发夹，正和商城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而商城里的发夹却还好好地在那。 凌十一毫不犹豫地戴上。就看见数值往上翻了——1点。 100软妹币换来了魅力值1点，而且摘下发夹还会消失。 凌十一简直想要掀桌，你在逗我？！ 正当凌十一要暴躁的时候，系统突然给出了一条信息【宿主正在试图提高数值，是否使用新手礼包？】 大概因为这条信息不是警告意味的，所以显示是蓝色。下面还有【是】和【否】两个选项。 用用用，当然用。凌十一毫不犹豫地点了【是】。 【警告：使用新手礼包所需的成就值将在日后扣除。】 这黄澄澄的一行大字砸在凌十一脑袋上，凌十一不禁目瞪口呆，系统你是多缺成就值啊！你这么爱财吝啬你主人知道吗？ 尽管是如此爱财吝啬的系统，凌十一也不得不接受它的盘剥，先打下了500成就值的欠条，换来了【舞蹈课程】一套，配有虚拟老师和模拟教室；【歌唱课程】一套，配有专业设备和虚拟老师；【mc课程】一套，配有虚拟老师和模拟教室。 至于魅力值，系统倒是提示她提升舞蹈的数值将会大大提高魅力值。凌十一也就将学习的重点放在了舞蹈上。 之后的整个暑假，凌十一都在虚拟教室中接受一位位严格教师的训练，务必使自己达到参选的水平，甚至达到所有参选人中的最高级。 可惜，进度缓慢。有时候一整天的训练只能得到1点的舞蹈值，然后就会有0.5的魅力值增长。可是，当她连续练习了十天舞蹈以后，第十一天舞蹈值居然不涨了，一直停留在30上。白费了一天工夫的凌十一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数值不长了。 点开【基本属性】的界面一看，她的疲劳值已经涨到78点，体力下降到了30点，健康下降了39点，现在是51点，濒临生病的边缘。 是因为连续训练造成的疲惫而使得数值不再增长吗？凌十一只能这么猜想，然后顺手点开了系统的【咨询】按钮。 【注意：一天只有一次咨询机会。】 黄色的字体这么提示她。 凌十一再一次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咨询】。界面上跳出了一个类似于话筒一样的东西，“呃，那个，我的数值不再增长是不是因为这几天一直在练习，我太过疲劳的原因？” 【过度消耗体力，疲劳增加导致健康状况濒危，数值不再上升。请宿主保持良好的身心状态。】 …… 我去！ 凌十一从没见过这么能折腾人——不，训练宿主的系统。 别的系统都是直接从商城里送吃的送喝的，接过她的系统却真的要她去拼命训练。系统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让人们更好更方便地达到愿望的吗？ 为什么她的系统这么酷炫？ 不得已，凌十一还是吃了一顿好的，又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了。下意识地打开系统，发现疲劳下降了50点，体力回满，健康也上升到了76点。凌十一算了算，发现健康是按疲劳值的一半扣除和增加的，看来疲劳是很重要的数值。 凌十一不打算就这么开始去训练。如果满值的时候训练也只不过增加1点数值，那现在训练的效果也不会多少的。她决定等到数值回满了再去训练。 吃过早餐，凌十一打开电脑，看了几个akb的综艺，却发现没有涨mc的点数，不禁有些失望。 点数没有涨，凌十一也不打算再接着看综艺了。暑假作业也写完了，功课也预习了，凌十一随手抽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这本《林徽因传》其实是凌十一的妈妈收藏的。因为妈妈是林徽因的脑残粉，凌十一也多多少少听过林徽因的故事，会背几句林徽因的诗。但像这样去看林徽因的传记，还是第一次。 等她从一代才女的故事里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黄昏降临了。随手点开系统，本来只是想看看健康和疲劳涨回来没有，却发现不但健康和疲劳接近满值，而且连魅力和聪慧都涨了。 魅力涨了1点，聪慧涨了2点。 想想那100元的发夹，这果然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的真实写照。 趁着这时候将要满格的健康和疲劳，凌十一在几个教室里挑了挑，选中了【mc】训练。一直练习到晚上十一点，凌十一才依依不舍地退出虚拟训练室，点开系统，惊讶地发现自己的【mc】数值暴涨了3点，达到了30，就快要逼近要求的35了。 这是因为她比较有mc的天分吗？的确，在mc训练的时候，她很快就能跟上老师的速度，练习各种饶舌的音节来使吐字清晰。大概因为普通话原本就很好的原因，这节课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在舞蹈上她似乎没有像mc这样的天分。即使在老师帮助她支撑四肢的情况下，凌十一也不常能使身体保持在伸展姿势。另外，在变换站位和变更动作的时候，她总是会不自觉地手忙脚乱。 询问了系统之后，得到了【上课所增长的数值和宿主的天赋相关】这样的提示。正如她所猜想的一样，即使上课能快速提高数值，但也是受自己本身能力所限的。 看看快要掉到50的疲劳，凌十一果断决定上床睡觉了。 第三章 如果zcy48不是在寒假才开始海选，而是在暑假或者学期中的某一天的话，凌十一是根本不可能能参加面试的。 等她把数值都刷到及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学期的中半段了。当然，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学业从90降到了80，开学一个月的摸底考试成绩从全班前三掉到了十名之外，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谈心。 加上因为已经是高二了，掉下来的成绩很难补上去，同学们都开始为高考发劲，而凌十一又要接着刷面试的数值，这时候她真的感到力不从心。即使每天尽力做到平衡练习和学业，也只能做到保持着全班前十的成绩，而且还有渐渐滑落的趋势。 当凌十一终于把面试所需的数值刷够，期中考试的成绩也下来了——全班第十三名。 这个成绩让班主任大为震惊，居然打电话给了凌十一远在海外的父母。 当凌十一接到父母的越洋电话时，她正在虚拟教室里练习舞蹈。本来欢快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手机铃声。 看到屏幕显示着“妈妈”，凌十一深吸一口，总算来了。“喂，妈妈。” “听你的班主任说你的这次的成绩下降了。”凌十一的父母都是跨国公司的区域经理，天南海北地各地飞是常事，他们的时间宝贵，虽然并不吝啬与对孩子的关爱，但是这种两个会议间的休息时间，凌妈妈还是决定长话短说。 “是的。”凌十一当然也明白父母的行事风格，只要能把事情和原因讲清楚，只要能说服他们同意你的想法，父母也是全力支持的。相对的，即使不能说服父母，因为父母自己本身的能力出众，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回到父母身边重新开始。所以，在她很早之前，妈妈就表示过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不是坏事，他们一定会全力支持。 “时代娱乐公司要招新人，做一个新的组合，我想去参加。”凌十一实话实说。 “你既不是艺术专业的，之前对娱乐圈也没有一点兴趣，怎么突然就要参加海选了？”妈妈奇怪地问。 “我最近饭上了日本的akb48偶像组合，时代娱乐这次就是和akb48合作，要做一个□□的女子偶像组合，所以我才……” 凌十一说到这里，终于发现自己行为的不合理之处，默默闭上了嘴。 果然，凌妈妈听着她的理由，也沉默了一阵，“等我们过几天以后回去再说。你现在先好好学习。” 挂断电话的凌妈妈立刻招来助理，让她去查关于akb48和时代娱乐公司的一切消息。 而在这边的凌十一，也收起了电话。因为迷恋上偶像，所以想要加入娱乐圈，这样的理由，是不是太过轻率了？ 别说说服爸爸妈妈，凌十一觉得自己都说服不了。凌十一并不是一个会被别人的意见左右的女孩。如果说因为有了系统而不得不加入娱乐圈的话，这种事情在凌十一身上是不可能发生。别说系统根本就是她许愿得来帮助她的，就算是真的强加在她身上，如果凌十一不想要的话，她也绝不会妥协。 那么，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加入娱乐圈呢？ 那即使摇摇欲坠也用尽全力跳起来的身姿。 尽管已经说不出话了脸上还是露出的甜美的笑容。 面对这样的偶像，粉丝们也用尽全力应援欢呼。 “因为，我也想要，站在舞台上闪闪发亮。” 她不是因为喜欢上了akb48而轻率地决定要加入娱乐圈的，而是因为她想要，想要站在舞台上，站在最闪亮的地方，然后让自己变得比所有人都要闪闪发光。 这个理由，即使是凌十一的父母也不能不同意。当他们从海外飞回来之前，就已经看过了关于akb48和时代娱乐公司以及这次新队伍成立的企划。 的确是很不错的企划，时代娱乐公司也是能让他们放心的正规公司。剩下的就是最重要的——女儿的决心了。 如果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玩一玩”的心态，爸爸妈妈当然不会同意。但是，他们的女儿，和他们一样，想要站在最高处，想要向世人展现自己的才能。 虽然选择了和他们完全不同的道路，但是女儿的决定爸爸妈妈也会完全支持。他们的女儿，他们自己知道。从小到大，已经被教导成了一个认真顽强，性格坚韧的好孩子。这样的性格，不管在哪里，都不用担心她走歪路。 所以，凌父凌母也同意了她的选择。还帮她和班主任沟通过了，面对这样任性的一家人，即使一心为学生的班主任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勉勉强强同意了。 这样，凌十一得以继续为海选做准备。 2011年，十二月底，凌十一寄出了笔试单。 2012年，一月初，得到了笔试通过的答复。并参加视频面试。 2012年，一月底，得到了初试通过的答复。 2012年，二月十八日，凌十一独自来到z城参加两天后的最终面试。因为爸爸妈妈出差，没能陪同。 2012年，二月十九日。 明天就要参加面试了，凌十一打开系统查看自己的数据。 姓名：凌十一（因为在家族里排行十一） 昵称：无 成就：无 成就值：-500 体重：48kg 疲劳：30/100 三围：88.7/62/90 体力：45/100 健康：85/100 聪慧：58/100 舞蹈：50/100 歌唱：56/100 mc：60/100 创作：0/100 演技：10/100 魅力：35/100 人气：0/100 人品：40/100 幸运：50/100 学业：85/100 很好，保证了每项数值至少超过标准10点以上。 接下来就是明天的着装。虽然现在还没有成就值，幸好还有爸爸妈妈给的一笔小小的置装费。商城里稍微好一点的衣服她还是能买起的。 打开系统商城，在服装配饰部分浏览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一套看起来很有气质的服装。虽然这套衣服所需的成长值不多，但是换算成软妹币就很多了。花光了爸爸妈妈给的钱和凌十一自己的大半积蓄，终于到手了。 幸好酒店爸爸妈妈已经订好房间，回去的机票也买好了，只有这几天的饭菜钱的话，凌十一还是出得起的。 最终面试有四个环节，第一个是歌曲演唱，第二个是akb的舞蹈表演，第三个则是自主表演，第四个环节则是面试官提问。 凌十一在房间里过了几遍准备好的歌舞和要讲的话，也就停了下来。第三环节的自主表演，凌十一选择了一段比较激烈的歌舞表演。这个比较考验她的功底，在激烈的舞蹈中要气息不乱，保证吐字清晰，同时舞步也不能乱。这对寒假里还什么都不会的凌十一来说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这段舞蹈凌十一已经练了一个学期了，在最近的模拟训练室里跳起来的时候，分数也多固定在85—90之间，所以凌十一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她最担心的其实是第四个提问环节，所以准备了很多答案。在【mc】模拟教室里，她对这方面做了很多训练。虚拟老师用各种捏造的问题向她发难，迫使她迅速而流畅地即兴回答而不是去担心是否正确。 另外，在训练mc的时候，虚拟老师也会顺便挑剔她的仪态，虽然凌十一没有报名【仪态课程】，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接受了一点仪态训练的皮毛。 有时候，mc老师会要求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练习用眼睛聚集并传递能量，随心控制眼神的“强度”。最开始闹不明白的凌十一甚至会变成毫无礼貌的瞪眼，这时候mc老师的教鞭就会毫不犹豫地落下来。 所以，当最担心的提问环节都已经准备好了以后，凌十一也就全心全意地让自己放松下来休息。 因为她发现，只有在自己全身心的放松，陷入睡眠的时候，才是疲劳和体力恢复最快的时候。上次在期中考之前担忧地半夜睡不着，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体力和疲劳没有怎么恢复，头疼欲裂。 第二天一早，二月二十日，凌十一起床就开始穿衣化妆，吃过早餐就到了面试会场。 虽然她没有迟到，但是比她早到的姑娘已经站满了等待区。凌十一挑了一个角落站好，等她刚整理好自己被风吹乱的发型，有一个工作走了进来，喊了几声安静，就开始念着名字发号码牌。 凌十一是第23个。 这个中间靠后位置的号码其实很容易被人忘记，但凌十一毫无经验，觉得这个位置还蛮好，可以多点时间准备。 工作人员进去之后，凌十一环顾了一圈，发现可以坐的椅子已经被坐满了，只好靠着墙站着。 这些女孩子里，会有多少个成为自己的同伴呢？是一起走上舞台，还是一起回到学校？里面不乏一些打扮得美艳的女孩子，看起来至少有好几次参加甄选的经历，看起来都很自信。也有一些像凌十一一样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 但是，这些女孩子里，只有一个人让凌十一最为在意。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漂亮的女孩子有很多种，有些女孩子虽然长得漂亮，但没有特色，看起来都是一张脸，转过头就不记得她们长什么样了。 但是有些女孩漂亮得很有特色。 有的端庄，有的活泼，有人古典，这个坐在椅子上的漂亮的女孩有一种其他人都没有的气质。她眉目清秀，一双柳叶眼微微低垂，鼻子秀挺，樱桃小嘴。但是，她的美貌并不是那种艳光四射，或者古典雅致的。 看到的时候，你更会感到一阵带着青草味的暖风，或听见小溪的潺潺流水声。她是天边最柔软的一片云，你以为她最温柔，却是最容易随风飘离你身边的个性。 凌十一不由自主将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实际上，这么做的不止她一个。 这个女孩子，绝对会入选。 当时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第四章 “23号，凌十一。” 工作人员推开门，喊道。 凌十一吓得弹跳起来。“到。”她有些紧张地朝门口走去，将手上的号码牌交给工作人员。 房间不大，靠墙的一边摆了一个小型点歌机，角落里放着音响。一个凸出的台子上放着麦克风。台下就是几十位评审。当然，有实际决策权的可能只有前排的几个，但是他们都有建议权。 一下面对这么多人，凌十一心里有些紧张。这时候她在【mc课程】学到的仪态和讲话的知识就派上了用场，尽量保持了镇定。 “各位评委好，我是23号，凌十一。”凌十一打算先背一会自我介绍平复一下心情，“今年读高二，来参加甄选的原因一是因为喜欢akb48，一方面是因为我也想站在舞台上。” 中间的男子点点头，“那么开始吧。第一个环节。” 凌十一的心情还没有平复，就被打断了，她只好向那边操作音响的工作人员点点头，开始了自己的考核。 第一个环节和第二环节都表现平平。看评委们面无表情的脸，凌十一就知道了。必须做点什么，扭转他们的印象。 到了第三个环节，自主表演时间。凌十一拿出了背水一战的力气，竭尽全力去表演这一段激烈的舞蹈。当她停下的时候，看到评委脸上震惊的表情和不时发出的惊叹声，凌十一才知道自己成功了。 气喘吁吁地站在舞台正中央，凌十一握着话筒，把汗湿的头发别在耳后，“我的表演结束了，谢谢大家。” 然后安静等待评委的提问。 石骁灏再一次拿起了凌十一的档案。这个女孩的档案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扫过一眼，除了在重点高中上学且成绩不错却还来参加甄选以外没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既没有亮眼的舞台表现，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 的确，她的脸蛋不错，很精致。但是娱乐圈比她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多了去了，这种程度的美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让他感兴趣的是她的气质。凌十一的全身有一种无形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将目光聚焦在她的笑容上。 明明进来的时候很紧张，但是当她开始唱歌的时候，那种紧张感渐渐地消失了，一种力量从她的眼睛中散发出来，唱歌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到了舞蹈环节，这种力量渐渐显现。到了第三个自主表演时间，不得不说，真是令人震惊。 能唱能跳的女孩子不是没有。前几个表演的就是气息稳定，又唱又蹦完全没有问题。凌十一的动作甚至还没有她们的大。但是，这时候她目光中的力量已经完全散发出来了。也许动作没有前面的激烈，歌曲没有前面的热血，但是传递给人的激动的力量却完全超越了前几人。 她的目光像是真的有力度，真的能让人忍不住和她一起动起来。 石骁灏推推眼镜，拿起麦克风问道：“你好，凌十一是吧？” “是的。”凌十一这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时代娱乐公司的总裁，她头顶最大的boss，她也看不清他前面的名牌，但是看他坐在第一排中间位置，凌十一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他的提问。 “为什么你会叫这个名字？这是你的真名吗？” 为什么他会这么问？凌十一各种底稿都打好了，就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是她的心理活动只转了一秒，立刻回答：“这个名字是我的真名，十六年前爸爸为我取的。取这个名字的原因是因为我是家族里第十一位出生的孩子。” “噗——” 好几个评委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连提问的石骁灏都笑了。“这样啊——那你对在华廷建立一个48系的偶像团体有什么看法呢？” 为何你的两个问题之间画风如此不同？ 凌十一只思考了一会，就回答道：“华廷还没有出现过48系这样的大型女团，如果zcy48能真的建立起来的话，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事情。会赢得很多关注。而且华廷的偶像文化并不发达，如果能用zcy48带起来的话，不管对zcy48本身还是对华廷的偶像文化，娱乐圈都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但是同样的，因为华廷的偶像文化并不发达，所以要真的建立起一个像日本akb48那样的大队伍，是很难的一件事。而且因为韩系偶像席卷华廷，日系的偶像要发展也困难。” “你觉得建立zcy48最困难的是什么？”这个问题还是石骁灏问的。“偶像环境还是韩系偶像独占市场？” “都不是。”凌十一大胆回答，“我觉得是zcy48的华廷化问题。akb48女孩子的萌系在华廷其实受众很小，因为和华廷大部分人的审美观不同。而且就像动漫很难在华廷发展，到现在还有很多人认为高中以后看动漫是很幼稚的事情一样，很多人也会觉得偶像是很幼稚的事情。当然韩饭很多，但是许多韩饭并没有带动偶像的市场，偶像还是一个小众。歌手、演员才是大众。所以，我觉得如何让偶像变成大众文化，如何让日系偶像成为在华廷也变得受欢迎才是zcy48最大的挑战。” “……”评委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提问。凌十一不知道自己是说的对还是说的错，或者是说得太过了。手心一阵冷汗，几乎握不住麦克风。 “咳咳。”最后，还是一位头发灰白的中年人拿起麦克风接着提问，“我看到你的资料上没有专门学过舞蹈的介绍，只有说，小学六年级前学过一点芭蕾？” “是的。” “那你的舞蹈跳得真好，是练了很久吗？” “是的，在听说了要成立zcy48以后，我又去恶补了一个学期。”凌十一回答。 “……” 之后又零零散撒问了几个问题，评委们就让她离开了。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凌十一走除了房间，系统也没有提醒她是否通过。有工作人员领着她到另一个房间去休息，等待全部人结束审核，统一发放结果。 大概已经是结束了，所以所有人都很放松。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聊天。当然，很明显地分为了两派，一派是很高兴，觉得自己表现得不错的。一派是觉得自己一定上不了，很沮丧的。 凌十一什么都没想，她只是找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有一会没有说话。 直到她身边坐了另一个人。 凌十一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审核之前她很在意的女孩子。她是24号。凌十一打量了她一会，发现她根本没有在注意自己，坐下以后就一直在玩自己的psp，是关于初音未来的音游。 “你好？”等她结束一首歌，凌十一试着和她搭话。 “嗒！”那女孩快速按下了暂停键。抬起头来看她，乌黑的眼睛里一片迷茫。“你好，怎么了？” “我是凌十一，23号，在你之前。” “唔，我是云秋灵，24号。”云秋灵眨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想和自己搭话。“我的话，跳得还行。” “……”凌十一觉得，大概对方是把她当做来探听消息的了。“不，我想和你聊聊初音未来。” 云秋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诶！你也喜欢初音吗？” “是啊是啊，我最喜欢她的千本樱。”其实凌十一只听过千本樱，但是她很机智地把话题转到了她喜欢的最近流行的动漫上。 等到结果发表的时候她们已经交换了电话号码。 所有人再一次被聚集到了那个表演的小房间里。和上次不同，这一次，她们站在台下，那个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男人站到了台上。 “等了这么久，大家辛苦了。那么，现在开始发布通过人员名单。”他翻开了打印纸，“名单发布顺序按照号码牌顺序来。通过的人请站到我的右手边。现在，我们开始吧。” 全场静默。 “一号，王颖。”站在第一排的女孩子激动得哭了出来。 凌十一下意识地要鼓掌，拍了两下发现除了她没有人鼓掌，又不好意思地放下。 “四号，宋明珠。”又一个女孩站到了台上。 凌十一和云秋灵站在底下，看着一个个女孩站到台上。既不知道会不会有自己，也不知道名额有多少人。 只能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突然，底下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 是云秋灵。 凌十一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云秋灵脸上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凌十一也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 明明是最有可能入选的，反而这么紧张。凌十一紧张的心情突然有些平复下来了，大概是因为要给云秋灵依靠的原因，她反而不能害怕。 静静等待结果的这短短的三分钟里，凌十一第一次体验到了被人依靠的感觉。也许对方只是想握着点什么，也许这被依靠的感觉只是她的幻想，但是凌十一突然发现，她并不是想像自己一直以来以为的那样，变成一个依靠别人的公主，更想做一名可以被人依靠的骑士。 “23号，凌十一。”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被叫到名字的一瞬间。凌十一轻轻叫了出来，瞪大了眼睛。云秋灵放开了她的手，在一边笑眯眯地为她鼓掌。“恭喜。”她小小声地说。 凌十一点点头，走到台上站定。 下一刻，云秋灵的名字也被叫到了。“24号，云秋灵。” 云秋灵轻快地跑上台，站到她身边。 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候，凌十一看到系统的提示【目标达成：入选zcy48。奖励幸福点1000，奖励成就点1000。幸福点已回收。请宿主再接再厉。】 【成就点500点已扣除，剩余成就点500点。】 她真的，成了48系的成员，进入了娱乐圈。 凌十一恍恍惚惚地看着台下那些哭哭啼啼被请出去的女孩子们。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命运已经和她们不同了。 接下来当然还有什么集体照、单人照的事情。幸好运营没过多久就放过了她们，允许她们先回去。 第五章 一出来，凌十一最先做的事就是向爸爸妈妈报告了结果，结果妈妈也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只是像往常一样表扬了她，让她接着加油。这让凌十一有些郁闷。 第二天一早，云秋灵的电话就打来了，说要送她上飞机。 这让原本以为自己要一个人退房一个人坐飞机的凌十一高兴起来。两个小姑娘一见面就叽叽喳喳地聊起来。两人都迷二次元，又是马上要加入zcy48的，再加上昨天的“共患难”，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女孩子的友情建立容易，巩固难，崩塌更快。 今后两人不止是队友，更是对手，不知道这两个人能撑到何时。 当然啦，这两个人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在吃吃喝喝中迅速打得火热起来。 原来，云秋灵就是z市人，昨天晚上家里人已经为她庆祝了一番。今天想起凌十一是外地人，便来陪她，顺便再庆祝一遍。 凌十一在云秋灵的带路下，去参观了时代娱乐的大楼，踩了一遍点。买了一些小玩意，吃了一顿午饭，才返回旅店取行李。 坐上机场大巴去机场。两人坐在大巴最后座一起刷微博刷贴吧，看网上关于zcy48的消息。凌十一指着一个帖子给云秋灵看—— “中草药48来袭！浓浓华廷味！” 两人在最后座拍着腿哈哈大笑起来，嘴里不停念着：“中草药48是什么鬼！” 引得前面的人不停地回头看她们。就算这样凌十一和云秋灵也没有停止大笑，凌十一在后面发评了个咆哮的表情，“中草药48是什么鬼！”然后转到了自己的微博上。 云秋灵在后面默默点了个赞。 就像一起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两人相视一笑。换来前座的商务精英的一个怒瞪，凌十一赶忙道歉，然后等对方转过头去，才和云秋灵一起捂着嘴无声地笑到全身打颤。 多年以后再回首，那段在机场大巴上笑得不知今夕何夕的两个少女，才是最真实的她们最后的最盛大的欢笑。 那是作为凌十一、云秋灵的笑声。 之后的，就是zcy48的成员的笑容了。 回到家的凌十一很快进入系统的训练中。当然，她没有忘记给班主任报喜，不过班主任听了这个消息以后，声音并不是很激动。实际上，学校领导和其他的老师都觉得凌十一如果专心考学，未来的前途会更好。他们也打过电话，请过家长，甚至亲自上门，希望凌十一能不要玩物尚志，沉迷于一时的玩乐中而忘了正途。 不过，不管是下定了决心的凌十一，还是对女儿的决定的全力支持的凌家父母，都没有接受这份好意。学校经过一个学期以来的劝说，几乎已经放弃了，只能寄希望于凌十一不会被选上。结果居然选上了。 不甘不愿地，班主任只好同意了她的特殊假条。以后，凌十一只要在考试的时候回去就可以了，至于成绩，不管是谁都没有期待过。在凌十一的学校，在家病上一个星期，都能落下不少功课，更何况是凌十一这样常年不来的。学校和父母，对她的高中成绩似乎已经从211、985变成了一本二本了。 凌十一现在对自己未来的成绩还没有一个清楚的规划，在加入了zcy48之后，凌十一更注重自己的歌舞能力了。同时，她还用剩下的500成长值买了一个【仪态课程】，现在成长值还剩下450，还有一些很有意思的课程，凌十一也很买下来。 比如【优雅课程】，它的解释是：“学习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美丽与高贵的能力。”这在偶像活动中一定很有用。又比如：【礼仪课程】，“学习应对任何场合的礼仪。”这个也很有意思，不过可以缓一缓再学。【恭维课程】，“学习如何说别人想听的话。”这个课程听起来并不是很光明正大，但是凌十一不得不承认这是很有用的。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课程，【草药课程】、【□□课程】还能理解，【谍报课程】、【会计课程】让凌十一完全摸不清头脑，这和偶像有什么关系？还有一些看起来很有用，却和凌十一想的完全不一样的课程，比如【反应课程】，介绍说是：“学习对意外快速做出反应的能力。”凌十一还以为是公关应对方面的，看了几遍简介以后，发现是类似于打斗时的反应一类的，它的分类也放在【体格类】之下。 之后凌十一又报了【优雅课程】和【恭维课程】。 这下，原本用来休息的一个月，被凌十一排得满满的。 早上7点起床，早餐过后学习3个小时的【歌唱课程】，然后是2个小时的【仪态课程】。中午吃完饭看一会书，这有机会提高【魅力】或【聪慧】值。下午午休起来学习3个小时【舞蹈课程】，然后是1个小时的【mc课程】。晚上分别学习一个小时的【优雅课程】和【仪态课程】，因为凌十一发现这两个课程是相辅相成的，放在一起学习能事半功倍。接下来睡觉之前是1个小时的读书时间。晚上10点准上床。 这样严格的作息时间几乎是她当年初三拼命从普通学校考到自己梦寐以求的高中，就因为发现自己如果还呆在那个学校，那个圈子里的话，自己想成为名律师的梦想是无法实现的。 凌十一自己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她居然会去甄选偶像。成为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娱乐圈的一员。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 在重新出发到z市之前，凌十一再次查看了自己的数值。 姓名：凌十一 昵称：无 成就：无 成就值：350 体重：48kg 疲劳：30/100 三围：88.7/62/90 体力：100/100 健康：100/100 聪慧：60/100 舞蹈：62/100 歌唱：66/100 mc：75/100 创作：0/100 演技：10/100 魅力：45/100 人气：0/100 人品：40/100 幸运：50/100 学业：80/100 除了又下降了的学业，凌十一现在的数值还是比较喜人的。基本都达到及格线。另外这时候还多了一个【课程学习进度】的数值，【优雅】、【仪态】和【恭维】的课程完成度都是20/100。实际上，凌十一的魅力能这么快地增长，【优雅课程】和【仪态课程】绝对除了很多力。而且【恭维课程】也并不像凌十一一开始以为的那样倒人胃口。相反，凌十一更愿意称其是与人交流的课程。 在对人说好话时目光接触非常重要。恭维的话最好简短，滔滔不绝会令人尴尬。最好恭维别人的个性与选择，而不是他们的身体特征。 这三点是凌十一在课程中最先学会，凌十一对着她家楼下的寡居老太太活学活用，那位从不给她好脸色的老太太居然和颜悦色地和她说话了。 这次去z市，恰好赶上爸爸妈妈都用空，三人就一起飞去了z市。对于凌父凌母来说，女儿要加入娱乐圈这种事，可完全比不上女儿居然要出去住宿舍，远离父母来得重要。 宿舍不大，更像是合租公寓。一个套间里有客厅有厨房、卫生间，三个房间里住了三个姑娘。凌父凌母一一和对方以及对方的家长打过招呼、聊过天。 收拾完房间，凌十一和父母又穿过两条街，来到剧场。时代娱乐财大气粗，将自己公司旁的一个大型购物中心整整租下一层，用来打造剧场、咖啡屋、周边店和办公区。 他们去看的时候，剧场在做装饰布置的工作，凌十一和爸爸妈妈看了一会就离开了。下楼去吃饭。吃完饭凌十一妈妈带着她又逛了一圈，买了好几套衣服。一直不喜欢和妻女逛街的凌父也沉默地跟在她们身后，安静地提着袋子。 凌父凌母只过了一晚就回去了，他们实在是公务繁忙。 第二天，凌父凌母走的那天，凌十一甚至没有去机场送送，因为她一早就要去时代娱乐的训练室训练。 凌十一和同宿舍的两个女孩子一同提前到了地方，那个akb48一期因为迟到被开出的女生实在是血一般的教训。幸好这次没有人迟到。云秋灵来得比凌十一她们要晚一些。她一来，凌十一就朝她招招手，把她拉到了自己宿舍的圈子里。 “这是王颖，这是卓木灵，都是我的舍友。”凌十一给云秋灵介绍完，又像两位舍友介绍道：“这是我在甄选那天认识的，云秋灵。” 大家纷纷打过招呼。 王颖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个性，她和云秋灵一样是一个深度二次元宅，很快就叽叽喳喳说到一起去了。 卓木灵既不对二次元感兴趣，也不是一个容易说话的性子。当你和她说话的时候，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一边说话一边思索着下一句怎么说。凌十一猜，这都是她从昨天告诉过她们的那几次选拔赛上练出来的。 凌十一还是挺喜欢和她说话的，她们很有默契地只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轻轻松松说、说笑笑地时间就过去了。 时间一到。 舞蹈训练老师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一个中年男老师，几个年轻一点的助手。“啪啪啪啪！”老师在训练室正中央站定，环顾一周，“我是黄午，是你们的舞蹈训练老师，你们以后的编舞也会归我。” “老师好！”被选□□的24个女孩子们大声回应他。 没想到这位老师眉头一皱，“听说你们这次选了24人上来？”他看了看助手递上来的名单，“太多了！akb48一场公演也不过只要16人而已。我们也只需要16人。” 黄午全然不顾少女们震惊的目光，“3个月以后，你们就要第一次上台公演了。到时候，你们这里只会剩下16个人。每月月底，我都会淘汰本月不合格者，你们既然能那么努力地通过boss的甄选，也要努力地通过我的选拔啊。” 第六章 三个月里要剔除三分之一的人？这样的话，的确很迅速地提高了女孩子们的斗志。好些满以为自己通过甄选就能出道，然后被全国人民认识的女孩子都咬紧牙关，暗自下定决心。 要努力！不能在这里被刷掉！ 这样的想法，在整个队伍里扩散。女孩子们一边各自努力着，一边心照不宣地将其他的所有人都当做竞争对手，暗暗较劲。 这个时候，除了这些和和大家一样的想法，凌十一也担心着没有人关注的问题——那些被淘汰的女孩子会怎么办？宿舍里会不会有人被淘汰？云秋灵会不会淘汰？ 凌十一问的时候，云秋灵正在一边吃着雪糕，“不用担心，我不会被淘汰的。” “你也上点心吧。”凌十一对她这种明明都火烧眉毛了却毫不着急的态度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上火了。“就算你的嗓子天分好，也不能完全不搭理mc和媒体应对课程吧？” 没错，时代娱乐公司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娱乐公司，对艺人的训练里当然有媒体应对。不止如此，他们还开设了化妆课程和体能课程。因为只是训练3个月就出道，所有的老师们都恨不得把要学的东西都一股脑地灌到她们脑子里。 “十一你怎么就是看不懂呢？”云秋灵叹了口气，“你真的觉得这里面有人能比得上我的嗓子吗？” “不能。”别说是zcy48的女孩子了，就连那些已经出道一段时间的女歌手里，如果不是实力派的，都比不上天生嗓子好，又后天训练学习了十多年的云秋灵。 “就冲着我的嗓子，他们都不会开除我。”云秋灵信誓旦旦地说说，“只要我老老实实的，即使其他的地方差一点也没有关系。”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放下训练啊。整整淘汰8个人，你觉得你会那么幸运是剩下的三分之二吗？” “不是幸运，是实力。” 凌十一默默扶额。为什么刚见面的时候没看出她中二的本质呢？就算她又天籁般的歌喉，就算有天使般的脸孔，也完全不代表你不会被踢掉好吧？ 为什么那时候会去搭话啊？为什么这时候还要在这里担心她啊？ 都是因为，凌十一，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啊。 第一个月的月底越来越近了。 有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女孩子开始焦躁了起来。好的表现当然是不停地练习，拼命练习。坏的表现有暴食、发牢骚、狂躁。最坏的情形不过如此了： 林梦琪为了能进入娱乐圈，下了很大功夫。虽然她不擅长唱歌跳舞，但是听说了时代娱乐公司招收zcy48以后，立刻找到了一家有名的培训班，不惜休学也拼命练舞。就算是这样，她也只是勉勉强强进入了队伍。 进到zcy48的24人队伍里，林梦琪才发现自己和别人的差距。可以说，是天分的差别。她四肢不协调，又总是记错舞伴、歌词，有时候甚至会给大家带来麻烦。不管她怎么努力补救，在所有人都在拼命努力的情况下，她的进步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眼看马上就要到月底评审了，林梦琪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心理压力越来越大。终于在某一天突然爆发了。 在训练房里，林梦琪旋转时没有掌握好平衡，狠狠摔到地上，发生响亮的一声。她的舍友离开跑过去扶起她。 凌十一却耳尖地听到一声嗤笑，用眼角瞟去，是一个叫曲雨薇的女孩子，长相清秀，平时很有礼貌，看得出家庭条件不错，凌十一和她说过几句话，印象还不错。 凌十一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样？”魏娜是林梦琪的舍友，平时处得也最好。她蹲在地上，想将林梦琪扶起来，林梦琪却呜呜地哭了出来。 见此状，好多人都围了上去。递纸的、拍肩的、安慰的，不足而一。 “走开！我一定会被淘汰的！”林梦琪不肯抬头，掩面大哭，“又不会跳舞，又不会唱歌……天天都被老师骂……为什么进来了还要被淘汰啊！明明我们是被boss选进来，他一个舞蹈训练有什么胆子啊！” 原本还想安慰她“老师都是为你好”的凌十一尴尬的放下拍着她肩膀的手，围在她身边的女孩子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回话。 这时候，魏娜突然说：“就是说啊，凭什么要开除我们，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舞蹈老师。舞蹈老师那么多，叫经理再换一个！” 凌十一真的没想到魏娜还会在这里火上浇油，她注意到除了她和另外几个女孩子以外，其他的女生都慢慢地离开了魏娜和林梦琪。 见魏娜还有话要说，凌十一赶紧打断她：“先送梦琪去洗手间洗洗脸吧。待会还有课呢，老师要来了。” “谁怕谁啊！”虽然是这么说着，魏娜还是扶起还在哭泣的林梦琪去了洗手间洗脸，跟着去的还有两个女孩子，凌十一没去，回到了云秋灵旁边。 云秋灵见一直不为所动地听着歌，练习自己还不熟练的舞步。王颖拿着手机抓紧每一分钟看新番。卓木灵倒是安安静静地喝着水，听曲雨薇讲话，但并不发表看法。 “自己能力差还进来干什么啊。”凌十一走过去的时候听到曲雨薇这么说，“不行就练呗，哭哭啼啼的。受不了这苦就别想着出名。你说是不是？” 她用胳膊轻轻撞了撞卓木灵，卓木灵没有说话。看起来曲雨薇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诶，我听说她家里可有钱了，爸爸是当官的，你说会不会是拼爹进来的？” 卓木灵终于听不下去了，丢下一句：“我也不知道。”就站起身，问凌十一：“刚刚新教的那个舞步是怎么换位来着？我这就忘了，能不能陪我复习一下？” 凌十一刚刚就站在她们后面，全部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时候回答道：“来吧，我还记得一些。” 曲雨薇见卓木灵不感兴趣，也不在意，装过头去和对这个消息感兴趣的人说了。 第二天就是月底。 黄午老师带着他的助手走了进来。“开始今天的课程之前，我有事要宣布。” 大家都知道是淘汰的事，整整齐齐地站成三排，鸦雀无声。凌十一因为身高，站到了最后一排，却看见她前面的常可儿不停地把身子往前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看的是站在第一排的林梦琪。 林梦琪一直地垂着头，面无表情。 凌十一皱了皱眉头，环顾四周，除了几个女孩子露出看好戏的表情以外，其他人都很紧张。就连一线看起来很有自信的云秋灵也紧张地看着老师。 “我想我要说什么，你们心里也有数。不过就是淘汰的事。”黄午开口道，成功将大家的心绷了起来。“但是在这之前，我要说点别的。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我是你们老师。尊师重教是传统美德，不止是在华廷，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就不说我是老师，就算我不是你们的老师，我和你们父母一样大的年纪，也是你们说骂就骂的吗？” 所有人心里一紧，看向林梦琪和魏娜。魏娜这时候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别说你们跳得好不好，就冲着你们这么没礼貌，别说是娱乐圈，就是在学校那种环境你们也混不好！以为进了甄选就了不起了？觉得自己无人可比？我告诉你们，我在时代娱乐干了20多年，哪个艺人没在我手底下混过！公司上上下下我谁不认识？就你们这样，进公司才一个月，就想炒掉我？你爸是姓石吗？你要是姓石，你也不用来这里辛辛苦苦地训练！不想干了自然有人会干！” 黄午呼哧呼哧地喘气，看起来是真的发大火了。“现在宣布淘汰名单，”黄午拿起白纸，念到：“林梦琪、魏娜。” 魏娜当场哭了出来，林梦琪却一言不发。 这两个人出局，大家都惊讶，但是接下来的名字就很让人吃惊了。“王之雅、陈慕青。” 这两个人的能力不好不坏，在中间水平，却被淘汰了，是什么回事？ 明显，被点到名字的两人也很吃惊，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黄午只是平静地收起手上的单子，“就是这样，你们四个出去吧。其他人我们接着昨天的舞步练习。” 全场鸦雀无声。 直到林梦琪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出去。其他三人才觉得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跟着离开了。剩下的20个人动都不敢动，静静等着老师发指令。 凌十一才想起来，王之雅、陈慕青不就是昨天和魏娜一起送林梦琪到洗手间的那两个女孩子吗？ 今天的舞蹈课很多女孩子都魂不守舍，凌十一倒是不在意，反而更加拼命练习。因为她已经知道每个月被淘汰的数值底线了，刚进来的时候她的数值就高出第一个月的一大截。但是系统立刻公布了新的第二月淘汰数值，【舞蹈】70，【歌唱】70，【mc】70。照着这个增长来看，第三个月的淘汰数值会达到80，而她远远不够。 舞蹈课下课，黄午离开了。整个训练室才沸腾起来。所有的女生就像是早就知道结果了一样，叽叽喳喳地交换信息。 “听说了吗？林梦琪是官二代，走后门进来的，黄老师早就看不惯她了。” “魏娜也是没脑子的。” “王之雅、陈慕青是怎么回事？” “昨天是她们俩送林梦琪和魏娜去洗手间的不是？我听说林梦琪和魏娜在洗手间里还在骂黄老师，结果王之雅和陈慕青就去黄老师那里告发她们了。” “这也是够贱的，那王之雅和陈慕青怎么就被开除了？” “还用说，心术不正呗。” 云秋灵还在练习舞步，王颖无所谓地看着自己的新番，卓木灵也不出去和谁说话了，只是和凌十一看着akb的演唱会一起学习。 第七章 在这样担忧害怕却还要忍受高强度训练的状态下，很多女孩子都快要受不了了。然后，第二个月又走了3人，其中一个是因为自己受不了训练强度，每天都在哭，然后自动申请退出的。到了第三个月，又有一个因为心理焦虑而在训练场崩溃而被送走。 最后真的就如同黄午老师说的，只留下了16个人。 至于留下的女孩子们，多多少少有些是和她们交了朋友，说过话，甚至在一个宿舍呆过的，可到底是伤心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估计是因人异议的吧。 第三个月的最后一天，在最后一个被淘汰的姑娘走了以后，黄午老师将大家聚集在一起。“我很高兴，大家都留在了这里。留下来的都是既有天分又肯努力的女孩子。” 说完这句话，女孩子们中间的气氛突然轻松了下来。明白已经没有人会被淘汰了以后，大家都又露出了笑容。 “再有一个星期，我们就要第一次公演亮相了。”黄午说，高兴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们兴高采烈的模样，几乎是带着一种若无其事的恶意接着说：“所以我们要排一排站位。” 轻松欢快一瞬间被抽走了，站位当然不可能是按身高来排，十六位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这时候才知道，被淘汰还只是第一步，战斗现在才开始。 黄午拿出站位表，“根据你们之前的表现，我已经安排好了站位。我先来念——c位，”黄午抬起眼皮，果然看到大多数女孩都紧张地盯着他，唯有那个真正的答案平静地微微低头站在原地，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云秋灵。”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女孩，她却看起来早已知晓了答案，很平静地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 有多少人在这时候咬碎银牙，嫉妒得发狂呢？至少凌十一是听到她右前方的女孩子低低地“切”了一声。 “第一排五个人，从左到右：陈尔兰、凌十一、云秋灵、曲雨薇和王颖。第二排——第三排——” 她们小圈子的四个人里，除了卓木灵在第二排以外，都是第一排的。即使是卓木灵，也是在第二排的中间位置。 黄午收起名单，“还有一个星期就要亮相了，你们一直以来都做得非常好，能留下来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用担心那些新闻媒体，你们都是最好的。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都只练习teama1st公演的曲目，务必要达到最佳的程度。大家相互之前也要互相帮助，如果一个人出了错，那么首秀丢脸的就是我们整个团队。这一点务必要牢记。” 大家齐声应“是。” 黄午点点头，就离开了。 “恭喜，小秋你成了r呢！”曲雨薇第一个向云秋灵庆祝，甚至比凌十一还要快。云秋灵居然笑着点头应下了，没有一点不适或者推辞，“谢谢，我会加油的。” “恭喜，小秋。”凌十一、王颖和卓木灵围上来，将她们俩隔开。 曲雨薇步步后退，退到了外围，冷眼扫过，多少人高兴、多少人失落、多少人嫉妒都被她一一看进眼里。 最后一星期的排练就在这各有所思的情况下开始了。 凌十一一开始还担心会不会有人消极怠工，但她想多了。在经过了层层选拔，又眼睁睁地看着8位伙伴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淘汰，黄午老师的狠厉已经深入人心，谁还敢闹事？ teama1st公演并不难，实际上，原本的akb48当年只练了一个月就表扬了。而teamz已经经过了三个月的铺垫，所有的歌曲都已经在之前学习过了，这个星期只是做最后的练习，让大家熟悉站位，当然不会出什么问题。 大家不熟悉的，是被区别对待的方式。 怎么说呢，第一次公演的c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大概可以看作是类似于前田敦在akb、松井朱理奈在ske、山本采在nmb的地位。那么，被工作人员区别于其他人对待是当然的。 不管是试装、化妆还是定造型、拍照，都排在第一个。这也就算了，其他细节处，拎包发盒饭，都处处以云秋灵优先。如果说前田敦刚开始做c的时候还充满了害怕，时时能感到担忧和害怕，每时每刻活在达摩克利斯之剑下方。那么，云秋灵就对自己独站c位没有一点反感，没有一点惊慌害怕。 她本来就出生于音乐世家，从爷爷奶奶作为老一代艺术家，到父母作为大学的音乐教授，身在这个家庭里，从小熏陶，加上与生俱来的天赋，她还没有不是在舞台的正中央的时候。与其说是沾沾自喜，骄傲自豪，不如说是习惯了。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正是所有人里的顶端，不站在c位才是奇怪。 当然，她也知道队伍里有很多人对她不满。她没有去管。一是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说自己不想当c也没有人会相信，更可能被人说是假惺惺，与其如此，不如让自己用实力碾压其他人，让别人心甘情愿承认她是c。二来，云秋灵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在意那些人的，只要凌十一还站在她这边，王颖和卓木灵还和她是朋友，云秋灵也就无所谓了。 凌十一已经很能感觉到队伍里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嫉妒之情。但是，没有人反对，没有人敢反对。 云秋灵的实力凌驾于众人之上，高出大家一大截。虽然大家心里都说凭什么是她，但是谁都知道为什么运营会选择云秋灵。不管是歌唱，舞蹈，还是作为偶像最重要的——虽然这么说很不公平，但事实就是如此——颜值，云秋灵都很出色，甚至不能说是出色，根本就是优异了。特别是加上她超脱尘世的精灵般的气质，如果不是竞争对手的话，大家估计都愿意饭她。 至于说不敢反对，不管是黄午老师还是运营，几乎都没有人会反抗，特别是在黄午老师还代表了运营的情况下。 凌十一偶尔听过几次不满的抱怨，但是她一进去谈话便戛然而止，大家又变得和和乐乐的。她也曾见过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并不时看向她们这边，神神秘秘的。 不用想都知道在她们不知道地方，有怎样的话题和什么样的谈话。不过就是女孩子们常常会说的那种。 凌十一隐隐觉得这样的状态并不对，akb是贩卖梦想的偶像，没有人说她们不会勾心斗角，但绝不是这样暗自嫉妒。作为饭的凌十一更希望看到的是一个觉得自己的站位不理想就会拼命努力，正面对决的偶像团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会在埋怨嫉妒。 “十一！”乐菱笑嘻嘻地走过来，“你还在训练啊？” 凌十一停下舞步。“嗨！我再练练。你也一起来吗？” “不啦，我要回去看电视了。”乐菱说，“今天我喜欢的韩剧出新一集了。” 凌十一点点头，“好吧，我再练一会就回去。” 没想多高乐菱没离开，反而走了过来。“十一，你和云秋灵关系很好吧。” 凌十一立刻警觉起来，“还可以吧。”她有些犹豫地回答。 “呐呐，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起来超级冷淡的。”乐菱很感兴趣地问，“你算是我们里面和她关系最好的了，但是她也完全不怎么和你说话的样子。” “她只是不喜欢和别人腻在一起而已，其实人很好的，你们多相处就一点就知道了。”凌十一选了一个比较稳妥的回答。 “这样啊。”乐菱瞟了她一眼，“但是我看她和王颖倒是有说有笑的，和你就比较沉默呢。我一开始还以为她和王颖关系最好。” 这是要挑拨离间的节奏吗……但是也太明显了吧？还是她只是无心的？ 凌十一有些无语。 “她们俩只是都很喜欢日漫，比较聊得来。” “原来如此。”乐菱眼珠子转转，又说道：“你和曲雨薇分别是一号位和二号位，你们都离c位那么近，真好呢。但是雨薇说自己好像并不被云秋灵喜欢，她有些担心呢，很苦恼。你知道云秋灵怎么想的吗？” “没关系的，云秋灵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而已，如果你们能和她多多聊天的话，你会发现她超级好说话的。” “原来是这样。雨薇还担心说前两天和你说话以后被云秋灵瞪了，是不是惹云秋灵不高兴了。还很担心云秋灵会不会朝你发火呢。” “你想太多了，云秋灵脾气很好的。” “是这样吗？”乐菱又嘻嘻笑了出来，“那就好。” 她站起来，“那我就回去看韩剧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别太累了。” “好。路上小心。”凌十一点点头，目送乐菱离开。 果然是来挑不离间的吧？但是她是为谁来到？乐菱是第三排的，就算把云秋灵拉下c位也轮不到她，那么，是——曲雨薇？ 她刚刚的确提到了曲雨薇，但是如果是曲雨薇让她来的，会提到自己的名字吗？ “叮”地一声，许久不见的系统突然弹了出来。 【开启新支线：加入云秋灵队伍。】 【开启新支线：加入云秋灵反对者队伍。】 凌十一感到奇怪，看了一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有两个完全相反的选项，这是让我当双面间谍？ 不，双面间谍难度太高了。能只接受一个支线吗？这么想着，凌十一点击了第一条支线。系统马上弹出新消息。 【接受支线：加入云秋灵队伍，放弃支线：加入云秋灵反对者队伍。开启新支线：帮助云秋灵站稳c位。】 【支线“帮助云秋灵站稳c位”任务之一：找出反对方首领。】 凌十一默然无语，难道拿到系统升任玛丽苏女主的不是我吗？ 第八章 一个星期过去了，凌十一对于【对方首领】的这个任务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第一次公演已经来了。 “好多人啊……”王颖偷偷掀开一点幕布，被全场满满地记者摄像机吓了一跳，赶紧放了下来。 “诶，我看看我看看。”常可儿挤到前面，掀开一点幕布，“哇——好多记者、摄影机啊。我们是要上电视了吗？” “最多只是新闻而已吧。”王颖在一旁仔细观察着自己的妆容，一边吐槽常可儿，“只是第一天出道就上电视，我们还没有这么厉害吧。” “说得也是。”常可儿放下帷幕，“我要去告诉我妈妈。让她看明天的新闻。” “……”凌十一还在化妆，眼妆她已经卸掉又重画三遍了，这回终于满意了。“秋灵你还在练习吗？” “不，我在看台本。”云秋灵抬起头，化了妆的云秋灵少了一点空灵的柔美，多了一点舞台上的美艳。她从台本里微微抬眼，然后抬头的样子，即使是见惯了她的美貌的凌十一都忍不住心跳。 “唔，我画完这个妆就去看。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还有哪里要改的吗？”凌十一问道。 云秋灵上下扫了一遍，“很漂亮。” 的确，凌十一十分漂亮，不是云秋灵那种空灵的美感，而是一种温柔古典的美，但是眉宇间却不是弱柳扶风一般的娇弱，一股生气勃勃的气息，让她的杏目变得神采奕奕。 “很好，我也觉得很满意。”凌十一最后一次照镜子，转了一个圈，“我也和你一起看台本。” “给。”云秋灵分她一本。 两个人躲在叽叽喳喳的化妆室的角落里，默默看起了台本。 没过一会，工作人员进来了，“马上就开始了。准备好。” “诶！”常可儿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把耳环戴上，在房间里转着圈圈找耳环。“我的耳环呢！耳环不见了！” “哎呀，我的头花还没戴。” 此起彼伏的声音因为时间快到了更显得尖锐焦急。 “给你。”凌十一在她身边的桌子上发现了常可儿的耳环，递给她。常可儿拍拍胸脯，“太谢谢了。吓死我了。要是出了错，黄老师都不知道要怎么骂我啦。” “没事的，这个耳环很小，舞台上看不见的。”云秋灵安慰说。想了想，觉得这样说怪怪的，“不过找到了就好。” 常可儿的脸色才好看一点。“谢谢啦。”她对凌十一说道，然后就走了。 没多久，她们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小了下来，“是快要开始了吧？” “我们来圆阵吧。”年龄最大的方惜文说，“第一次圆阵，就像akb那样。” 十六个女孩聚在一起，左手搭在队友肩上，右手伸出，一个盖着一个，这一刻没有人想到站位，没有人想到嫉妒。她们在一起，想到的只有那些从小各自练舞的汗水，面试的紧张忐忑，还有一起练舞的辛苦和担忧的泪水。 “我们开始吧，第一次上台。”方惜文说，她自己也不能平静下来，说话有些不太连贯。“我们……总之，我们要上台了。我们要开始我们一直梦想的了……天啊我根本不能平静下来。” 女孩子们纷纷笑了出来。 “没关系，我们也不能平静。”凌十一笑着说，“不用担心，不止你一个。” 方惜文跟着笑了一会，这才能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我想我们都知道现在大家都是什么心情，总之，用这种心情和我们一直以来练习的舞步，我们上吧。” “yes！”女孩子们齐声喊道。 “我们是——” “z！c！y——forty-eight！” 剧场的灯光“哗”地全都暗了下来。幕布拉上。所有人安静。 石骁灏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说实话，他也有些担心。这是他这两年最大的企划，或者说，这是他开了这家公司以后最大的企划。还没有一个艺人能在出道之前就让他先花上上千万的，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成。 就连现在公司里被重金挖来的一姐李妍珊也是在完全看好她的前途的条件下才花了上千万才挖过来的。 如果zcy48失败了——所有人都不认为他们能成功——公司说不上血本无归的破产，但伤筋动骨的重创是肯定的。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在娱乐圈有一个不为人知认识，好的运营比好的明星要重要。石骁灏当然相信他的公司，他的团队。不过，如果是做zcy48，如果卖的是梦想是汗水的话，那么女孩子们比运营重要得多了。 他招进来的这些小姑娘们，真的可以吗？ 音乐响起，他坐正了身子。 也许对台上的十六位姑娘来说这是决定命运的一天，但是对于已经将记者媒体都疏通好了的石骁灏来说，这只是开始，台上的女孩子们只要不出错，一切都没问题。 zcy48没有决定命运的那一天，他们每一天都在被命运决定。 “party！ 忘掉一切吧！” 灯光一瞬间亮起，女孩子们开始动了起来，跑向舞台两边。 “party！ 活动身体吧！ party！ 来享受吧！ party！ 夜晚才刚刚开始呢！” 第一排中间的女孩子散发出无尽的光芒，她的笑容，举手投足，自信满满的样子几乎能夺走人全部的眼球。 “月亮的兔子跳跃 星星的钟声响起 在遥远地球的海面 白色的鲸鱼在喷水 轻轻闭上眼睛 ！” 石骁灏把目光移到别人身上。凌十一，他记得这个名字。一开始想让她做c，但最后发现她不合适。她对自己的情况，对所有人的情况甚至对整个团队的未来都有一定见解，虽然这些见解可以说是粗糙的。但至少还没有其他的成员有过，她不是c，但她会成为队伍的支柱。 “美梦的入口你能看见吧？ party！ 忘掉一切吧！ party！ 活动身体吧！ party！ 来享受吧！ party！ 夜晚才刚刚开始呢！” 剧场的灯光忽明忽灭，照在每一个女孩子脸上。在石骁灏看来，她们的歌舞都很不错，，没个人都有潜力，她们都可能成明星。但是在这之前，有多少人会退出？应该不会达到akb创立初期的程度，毕竟akb的成就在那里。 “玩具兵团们开始向何方出发 把爱的花束当作入场卷 来乐园般的这个地方 好好玩耍！ party！ 充满活力的音乐 party！ 还有热情的舞蹈 party！ 喜欢上这里吧！ party！ 到没有时间的国度去 在害羞什么呢？” 现在国内没有人做这一行，偶像市场缺乏，如果他们能引进欧美风格的明星，当然能大红大紫。但是欧美风格必须配上欧美的市场，在华廷这块地方，这种成熟的、混合着人脉金钱和才华的市场明显还达不到标准。韩国的偶像市场更像是一发屋，只有少部分的人才能长久地红，所以他们只能不停地招新人，踩老人，然后剥削当红艺人。 “standup！ 现在不能不动起来了 傻气一点吧！ party！ 扭扭捏捏可不行！ party！ 以自己的方式 party！ 大力clapyourhands party！ 夜晚才刚刚开始呢！ party！” 一切才刚开始。他会赢，真正地开发华廷偶像市场。party才刚开始呢。 第九章 只有记者们走了，她们的战斗才真正开始。拜队伍里那几个超级akb粉所赐，当年那只有7位观众的公演几乎已经成为所有人心里的阴影了，尽管这里没有人真的经历过。 “你们觉得待会会有多少人来？”曲雨薇一边补妆一边问，“不可能是7个人吧？” “如果真的只有7个人我们就真的创造奇迹了。”乐菱回答她，“我们还有本部的名声支持呢。那也真是开创了一个新纪录啊，除了本部以外，公演上座率最低？” “哈哈哈哈——”她没说完，就好几个姑娘嘻嘻笑了出来。 卓木灵翻了白眼，转过头低声问凌十一，“你觉得会有多少人？” “最少一半吧。”凌十一想了想回答道。“我们的宣传做得很好，考虑到本部的饭和被我们的宣传吸引来的纯新饭，大概是这个数字。” “一半啊……那我也满足了，整整150人呢。”卓木灵说，拿起眼线笔，“我以前表演的时候最多的记录是60人。” “哦？”凌十一只知道卓木灵是舞蹈出身，但是还真的不知道她曾经正式地上过台，不是那些小打小闹的街头表演或者婚礼表演，而是正正经经的登台演出。 “是啊，我们舞蹈团租过一次舞台表演。我们还做了宣传，站在街上发传单什么的。”卓木灵做出一个不堪回首的表情，“结果因为我们选的舞台和发传单的地点不对，来的60人里大概有30个是大爷大妈。他们还以为我们是杂耍的。” 虽然很不厚道，凌十一还是“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笑的。” “笑吧笑吧，反正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每次想到我都会笑。”卓木灵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晚上七点开始真正的公演，大概九点结束。售票公演和记者发布会的公演，两次公演的间隔大概是两个小时左右。她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用来调整。 除了补妆以外，最常做的就练习自我介绍。 官网上早已放出了她们甄选时的视频和甄选的照片，很多本部粉这时候已经大肆评价过各人的唱功、舞技和颜值了。 很明显，在最重要的三个评价上，云秋灵是绝对的赢家，她现在的颜粉是所有人里最多的。 接下来是凌十一，她各个方面都很优秀，但是和她一样优秀的还有站在云秋右边的曲雨薇。不过，凌十一在面试中回答提问环节的出色表现让她成为粉丝们的“知音”，贴吧上多少人将她的回答翻来覆去地掰碎揉开、吞嚼咽下，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分析贴技术贴。虽然她说的或许是很多人都想到过的，甚至是很不成熟的，但是这个问题也在之前被问过，却没有人能像她这样答在点子上。甚至还有人迷的是她回答问题时自信满满、面带微笑的样子，喜欢她眼睛里闪闪发光的模样。这让她大大增加了粉丝量，将曲雨薇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在这三个月里，不可能所有人都在谈论zcy48，当甄选视频的热度稍退，时代娱乐公司立刻在官网上上传了一组公式照。 云秋灵的空灵美貌再一次秒杀众人。然后，她有了新外号：运球。 美貌值接下来古典派的凌十一和小资派的曲雨薇不分上下，其他或憨甜或美艳的成员也一一获得了足够的支持。 接下来，成员们纷纷开通了官方认证的微博，各种应援团也应时而生。成员们没事干就在上面刷存在感。但是和每天上微博晒练习汗水、秀恩爱的成员不同，云秋灵不喜欢上微博，每天按照运营的要求至少发一条消息，不是自拍就是静物，加上各种“早上好/下午好/晚上好”的问候。 直到她偶然有一次让凌十一帮忙拍照，凌十一自己却在镜子中映了出来的照片发到了网上，引来一片cp粉后，不会说话云秋灵和不喜欢上微博的凌十一突然发现了宣传的新办法——既不用每天编各种话，也不用苦恼发什么才好——只要发一张她们俩的合照，然后说“在练习/在吃饭/在购物”就好了。 基本上每天她们俩的微博都是一模一样的，或者懒得打字，直接转发。那些哭笑不得的cp粉们反而找到了真爱的证据。 总之，不管什么时候，如果话题度下降了就立刻制造新话题，这三个月虽然谁都没有出现在公众的目光中，zcy48却已经在日饭圈里备受期待了。 很多饭早早地就到了咖啡屋等着，相互交流自己的信息。有些来晚了的人只能排在咖啡店外的门口。有的人比较担心，也有的人持乐观态度。不管如何，所有人都在关注着zcy48，而成员们只要做一件事，将他们的兴趣变成喜爱，然后变成饭。 六点三十，等在咖啡店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拿着票走进会场。剧场300个座位卖出了200多个座位，还有买站位的人，快要开场的时候被工作人员请到了剩余的座位上。 后台能听得见前面嘈杂的声音，虽然不甚清楚，但是也知道是对她们抱有期待的观众，以后是她们的粉丝。 “凌十一。”石骁灏这时候当然不能走，他从上午开始就一直带着剧场里。凌十一听到有人叫她，看过去却发现是公司*oss，不由有些害怕，快步走过去。 “石总。”凌十一快步上前。 “还有五分钟要开始了，你去讲一讲注意事项吧。”石骁灏说，“到了广播处有人告诉你怎么做。” “是，我这就去。”凌十一往广播室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说注意事项什么的，不是队长的工作吗？ 凌十一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注意事项的a4纸，按着指示打开了面向全场的麦克风，“大家好，欢迎来到zcy48剧场，非常感谢您能来参加我们的首次公演。下面是关于参加公演的注意事项。第一，请在公演过程保持安静，请不要站起来或四处走动……第二……第三……第四……以上，就是关于公演的全部注意事项，请大家遵守。这里是凌十一，希望大家在这里玩得愉快，能够喜欢我们为大家带来的表演！” “耶！！！”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紧接着响起的就是熟悉的《overturn》的音乐。观众们安静了下来。 灯光亮了起来。 “party！”伴随着音乐，少女们扬起笑容，跳起舞步。 一连四首歌舞之后，女孩子们终于停了下来，下面是自我介绍环节，这是之前的新闻发布会公演没有的环节。 一个跟着一个的自我介绍，还有的女孩结结巴巴，还有的女孩甚至忘词出错，大家也都报以善意的笑容和温柔的鼓励声。 也许有人在这里说她们还不成熟，不知道为什么要现在出道。但是只有她们真正的粉丝才知道，这个从不成熟到成熟，然后成长为偶像顶端的过程才是最好的，才是他们支持的过程。 公演结束以后，粉丝们纷纷滞留于咖啡店，兴奋地交流心得。回到家的粉丝，也纷纷在网上传播自己的观看心得。 1楼：[不管怎么说，还是不错的。颜值不必说了，剧场在时代土豪娱乐公司花了千万巨资砸下去以后效果也超级棒。舞蹈不错，不是很整齐，气场不如akb，有些歌词翻译得不错，但是有几首翻译得完全不知所云，和原版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2楼：[lz说舞蹈整齐的就没考虑过本部跳了多少年了吗？能不整齐吗？] 3楼：[说实话，就算是本部，换上新人或者新曲也容易不整齐。30分钟就练好的舞蹈能有多整齐？] …… 23楼：[我不想说舞蹈什么的，前面说太多了。但是你们就没发现zcy48的舞台风格和本部的夜店风不一样嘛？根本是戏剧风格啊！是真正的舞台风格啊，和偶像完全不搭，我还以为我是要去看罗密欧茱莉亚呢。] 24楼：[ls+1] 25楼：[+10086] 26楼：[夜店风格是什么鬼！看罗密欧茱莉亚+1] …… 50楼：[刷罗密欧茱莉亚的什么都不懂，这才是真正的舞台呢！让你们看不到裙底安全裤！] 51楼：[楼上你好像暴露了什么……我们才不是去看安全裤的呢，我们明明是去看绝对领域的！] 52楼：[楼上你也暴露了……] 凌十一从系统里买了一个【风评补丁】花了200成就值，虽然很肉痛，但是系统能总结一天的所有关于设置了的关键字的评论然后从中挑选出有用的评论来让宿主参考。这对凌十一而言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功能。 刚刚她在关键字里输入【zcy48】，然后就跳出了这么多消息，等她在输入【凌十一】时，信息量就减少了很多。 1楼：[你们注意到第一排左边的那个女孩子没有？真正的古典系美人啊。就连跳起热舞来也感觉温柔娴雅。] 2楼：[那是凌十一！就是开始之前说注意事项的那个！] 3楼：[那是我老婆！] 下面是一排刷[三楼不要和我抢]的，直到25楼出现了一个新评论：[你们说，凌十一会不会是teamz队长啊？] 凌十一挑挑眉，队长？这个主意似乎不错。现在队伍里的c暂定是云秋灵，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看着云秋灵的位置，所有人都想当c，队长一职的竞争不大。如果当上队长，就有了队伍里一定的管理权，对现在已经隐隐冒头的不良竞争的苗子可以迅速掐断。另外，如果她当上了队长，云秋灵的c位就能更稳固。 这段时间结束之后，队伍的r和队长相处融洽，关系非常好的话，对整个队伍的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石总让她开演前去试一试讲注意事项，恐怕有一定的意思想让她成为队长吧，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这个队长一职她可以试一试。 “叮”地一声，系统发出提示：【新机遇触发：成为队长】 凌十一毫不犹豫地接受了。然后她皱皱眉头，不对，系统的反应有些不同。虽然也是发布任务然后她接任务，但是任务的发布是在她出现这个念头之后的。 也就是说，虽然系统发布任务，却是根据她自己的意识发布的。系统将这些意识转变成任务，达成之后给予成就值。 只是将可做可不做的意识变成必须要做的工作而已。说到底，还是凌十一在操纵着系统。这样的系统给予凌十一很大的自由权，可是相对的，路该怎么走，还是要看凌十一自己的判断。怎么做是对，怎么做是错，怎么样才是捷径，系统完全不会以任务的形式提醒自己。 想通了这点，凌十一也不在意。比起走捷径，凌十一更在意的是这条道路是不是自己走的。 第十章 成为偶像的第一个月，情况比凌十一想象的要艰难。这到不是说训练艰难什么的，训练是很简单的。特别是在她的【舞蹈】和【歌唱】都超过了80的情况下。虽然每天都在训练但是增长缓慢，凌十一知道这也就差不多，现在只是第一个月就达到了80的数值，每天训练每天公演的话就算增长再怎么缓慢也有满值的一天，凌十一并不担心。 她更在意的是关于【支线“帮助云秋灵站稳c位”任务之一：找出反对方首领。】和【机遇：成为队长。】的完成情况。 相比之下，找出反对方首领的任务比成为队长的任务要简单得多。这全赖于她身为女子强大的直觉和遇到这种女人之间勾心斗角时才能完全发挥出来的聪明才智。 观察了一阵所有人的交往情况、结合性格特点和站位，曲雨薇几乎是唯一的人选。她已经看到很多次了，曲雨薇和和多人说说笑笑，但是只要她一靠近就会闭口不谈。对她的样子也过分热情，而对着云秋灵却过分冷淡，几乎不会对她说出了工作之外的话。 如果曲雨薇是对方的带头人的话，那么对方至少有五到七人。常可儿和乐菱一定是她们那边的，还有几位很可能的人选。凌十一不能妄下定论，如果不是的话，而她却采用了敌对态度的话，就可能将人家推向对方。 “是曲雨薇吗？”凌十一问系统。 “叮”地一声，系统弹出消息：【完成支线：找出反对方首领。请继续完成后续支线：解决反对方。】 果不其然，后续任务接踵而至。 每天都要思考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早上起来的时候却还要继续练习，然后向着队长的方向去努力。简直精分。 “早上好。”凌十一和每个人打招呼。 “早上好。”大家也纷纷回应她。 每天的舞蹈课和声乐课凌十一都很开心，因为能看见自己的数值在一点点往上涨。另外自从发现了对方带头的是曲雨薇以后，凌十一渐渐发现teamz被分成了两队。一队是云秋灵、凌十一、王颖和卓木灵，另一对则是曲雨薇为首的五六人，剩下的如果不是神经太过大条，就是还在观望，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事不关己只在意自己成绩的人。 凌十一发现她们的动作越来越大，拉帮结派，嘻嘻嘲笑。 “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了。”有一天晚上卓木灵忧心忡忡地说。 “不必。”云秋灵毫不在意地说，“她们完全是在作死。” “哈？”王颖看着她，一脸疑惑。 凌十一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拉帮结派的确是运营最痛恨的两种行径之一，被运营发现以后……请参考akb的8期生。” 二次元宅王颖拿出手机查了查8期生的信息，然后一脸血地抬头，“全员被退也太惨了吧！” “这就是拉帮结派的下场。”云秋灵说，“我们只要努力练习，努力公演就好了。作死就让她们去吧。” 今天晚上云秋灵要留在宿舍里住，和她睡一个床的当然是凌十一。等她们都洗干净躲进被窝里了，凌十一突然问云秋灵：“你怎么知道作死的是她们不是我们，我们这样也算是拉帮结派吧？” 原本仰躺着的云秋灵转过头去看她，她的脸完全隐匿在黑暗中，良久，她才回答：“因为……黄午老师是我父母的学生啊。” 凌十一：这拼爹的时代！ 公演进入两个月，zcy48剧场终于第一次迎来了满座。当工作人员告诉在后台准备的她们票全都卖光了的时候，大家忍不住欢呼起来。 “十一。”剧场经理王雪松叫住和大家抱作一团的凌十一，“今天mc的时候，你向观众宣布这个消息吧。” 凌十一愣了愣，才回答道：“好。” 凌十一这段时间以来，她也常常主持mc。大概是她真的有这个天赋，主持mc的时候反响很好，因此主持的机会也变得多了起来。但要她宣布这么重要的消息——她是不是可以猜测，自己已经是队长的后备人选了？ 王雪松是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么想的人肯定也不只是凌十一一个。 两个月以来，c位的人选已经似乎是不可撼动的了，那么，朝着队长的位置动脑筋的也多了起来。虽然说凌十一脑子动的早，但是还有一位是队长之位的强大候选人，方惜文是所有人里年纪最大的，她一直以来也是一位温柔的大姐姐。 她本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进入娱乐圈也是因为自己小女生一样的幻想。进来以后，反倒不在意了。或者说，进入娱乐圈就是她最后的目的了，进入之后又该如何，她完全没有想过。 但是，她这样照顾人的性子，恰恰好合适队长一职。一直以来，圆阵都是她喊的，大家也都“惜文姐，惜文姐”地叫着。她自己也希望能成为队长，温柔地照顾大家。 可是，满座报告这么重要的事情，却被交给了凌十一…… 心里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不过方惜文的性格，不管再怎么不甘愿，她也不会因为这个做出不好的事情，所以她这时候面对曲雨薇的话就有些不高兴了。 “没想到会是十一呢……她是内定队长了吗……我还以为队长一定是惜文姐……什么呀，年纪小小，能做得好吗？不知天高地厚……” “不管怎么样，运营的决定我们都应该遵守。”洗手间里，方惜文打断曲雨薇的话，“运营已经在娱乐圈做了多年，他们知道应该怎么推人，该怎么推人，他们知道该怎么办。我们这些人，如果只凭着自己的想法就不负责任地乱说，才叫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方惜文不管她难看的脸色，离开了洗手间。 “十一。”方惜文一出了洗手间，就直直朝着凌十一走来，几个人围上来看热闹。 “惜文姐……”虽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凌十一这时候却还是觉得害怕和……心虚。 “想好待会要说什么了吗？”方惜文一如既往地温柔笑着问，“加油啊。” “好，一定不会让惜文姐失望！” 第十一章 第一次mc的时候，与平时相反，自我评价之后，大家没有下台，只是站到了后方。等所有人自我介绍完毕，凌十一举起了手，“我有话要说！是个好消息！” 底下的粉丝们应景地欢呼起来。 “今天是zcy48成立以来第一次满座。”凌十一开门见山地说，她听见下面的粉丝一阵欢呼，身边的伙伴们的掌声。 “距离zcy48第一次公演，已经过去了整整50天。能在这么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达成这么棒的成就，我为我们所有的队员感到自豪。但是，要达成这个成就，并不只是成员的功劳，等多的是谢谢大家，谢谢在座的各位。如果没有你们来到剧场，我们是不可能让剧场的座位凭空满座的。我们还要感谢的，是一直在幕布后面帮助我们的staff们。没有他们的一次次尽职尽责的工作，是不可能有这么棒的表演的。” “50天前，我们还都只是人群里普普通通的一员。没有人认识我们。这么久以来，我们哭过，笑过，在各种挫折和反对声中坚持自己的梦想。不管有多少人不认同我们的选择，我们依然独自前进，直到遇到现在的队友，能相互扶持，并肩作战。不是不害怕，不是没有迷茫，我们只是不愿辜负大家的期望，不愿辜负自己的努力，不愿辜负队友的支持。现在，我们却能让有着300个座位的剧场满座，我们终于踏上了第一个台阶，所有人心里都很自豪。 如果没有时代娱乐的挖掘，我们可能还和所有普通的女孩子们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光芒。能站在舞台上，让自己散发出光芒，给大家带来欢乐，才是我们最大成就。” “请大家继续支持我们，也希望我们的光芒能照耀更多地方，给更多人带去笑容。最后再一次，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所有成员的努力，谢谢所有staff的帮助。” 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歇，所有的成员都对着粉丝鞠躬。再起身的时候，凌十一看到许多人红了鼻尖，还有人偷偷抹泪。 “请大家继续欣赏接下来的歌曲——” 下了台，云秋灵拍拍她，“说的好棒。” “真的？我在上面好害怕。”凌十一抚抚胸口，“心脏还在砰砰跳。真的没出错吗？” “绝对没有！”云秋灵拍拍她的肩膀。 凌十一这才真的放下心来。她在之前想过要怎么说，但并没有全都背下来，只是记住了大概内容，毕竟通知她的时候已经离开场不久了。不过，当他站在台上，张口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需要些什么长篇大论，那些短小而有激励意义的短句、词语才是真正的灵魂。 结束了这次可以说是即兴演讲的一段讲话，凌十一意识到自己如果想要成为队长，在系统里报一个【公开演讲】的课程是很有必要的。 王雪松走过来，“说得不错，十一。” “谢谢。主要是王叔给了我这个机会。”凌十一笑了笑，王雪松很喜欢这些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们，所以他都要求女孩子们称呼他自己为“王叔”。 “不不不，让你去说的不是我，是石总。”王雪松高兴地大笑，“总之你说得很好，我们在后面都感动了呢。” “真的？非常感谢。” 本来以为50天达到满座这个好消息，能再撑久一点，但是第二个星期就有两个人因为学业原因退出了。为她们俩举行了毕业公演之后，她们连公演的16人都凑不出来。在略做调整以后，teamz再次登上了舞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队伍开始有了那两个退队的女孩并不是单纯因为学业原因毕业的，而更多是因为不满云秋灵当c。 这时候时争论那两个女孩到底是因为什么退队毫无意义，凌十一更想知道为什么曲雨薇会发出这种惑乱人心的言论。 现在队伍里除了凌十一和曲雨薇两批人以外，还有完全不参加斗争的五六人。剩下的人都很难说是否真的下定了决心要留在zcy48，留在娱乐圈，看起来更像是来玩一玩的，这种时候发布这种容易使人动摇的谣言，曲雨薇难道完全不在意后果吗？ “王叔。”曲雨薇来到剧场经理办公室，敲敲门，走了进去。 凌十一站在拐角，默默看着。看来，结果到底如何，这几天就能有知道了。凌十一并不打算做什么，也不想去找什么人。 就算云秋灵说黄午老师是她父母的学生又怎么样？他即使能建议，也不能做决定。即使黄午老师帮了云秋灵，也不代表会帮她。 就算是这样，凌十一也不想去求任何人，不想做任何阴险卑鄙的努力，如果说光明正大的努力没有用的话，凌十一也不想留在这个和自己的理念完全不同的地方。 不管是说天真也好，幼稚也好，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是没有办法实现梦想的。并不是说什么“社会就是这样”、“混娱乐圈就要适应潜规则”。她的梦想是闪闪发光地站在舞台上，如果使用了这种手段，站在舞台上的自己也只可能是带着满身黑泥的，不可能会闪闪发光。 如果默认了潜规则，那么即使打着“追求梦想”的口号，到时候的结果也只是一身臭，不会感到愉快，不会有成就感、幸福感。站在最高处再回想过往，所剩的除了满身伤痕、满身疲惫以外，又还剩什么呢？ 第三个月，公演第80天。在这天的公演之后，王雪松毫无预兆地从后台走了上来，站到了舞台上。 舞台灯光全灭，只有他一人所站的地方打着一束光。全场目光集中于一人身上，粉丝们欢呼起来。 凌十一的心突然提了起来，黑暗中，她握住了云秋灵的手。云秋灵手中和她一样，全都是汗。两人紧紧握着对方汗湿的手掌。 “现在，请允许我在这里宣布一个消息。”王雪松示意所有人安静，然后展开了手中的纸，“我宣布，来自运营的决定。” “凌十一从今天起，担任amz第一任队长。” 全场大声欢呼起来，支持凌十一的粉丝几乎要跳起来。在一片欢呼声、祝贺声中，凌十一不可置信，傻傻看着王雪松。直到对方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她听见系统的声音【完成机遇：成为队长。奖励成就值：300。】 凌十一这时候才真的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成为了队长——她们赢了。运营选择了她和云秋灵。 第十二章 这之后不久，曲雨薇就毕业了，其他和她混在一起的女孩子们也接二连三地毕业了。teamz突然间只剩下11人。如果说舞步还能调整，那么连续两个月不停地高强度的公演，导致许多人生病，那就是大问题了。 更重要的是，她们没有替补人员。 幸好运营早已吸取了足够的教训，在这样的情况下，二期生登上了舞台。 “虽然是两个月唯一一次休息日，但是为什么我这么失落？”王颖蹲在沙发上，抱着她的等身娃娃。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凌十一换成了电影频道。“因为有了二期？” “二期的主题是什么？”卓木灵问。 “大概是——热情？”凌十一不太确定，毕竟连第一队都搞不清楚自己的风格。akb里的teama是开拓者，teamk是体育系，而teamb是可爱妹系。但是在这之后，几乎没有队伍有着明确的风格。 “我们需要风格吗？”云秋灵说，“明天可以去问问粉丝们。” “我有种你把所有事都推给粉丝的感觉……”卓木灵吐槽道。 “坏消息。”在云秋灵说话之前，凌十一收到了来自短信，“所有的人都要到咖啡店集合。” 卓木灵问：“哪个咖啡店？” “还有哪个咖啡店？” 王颖一脸哭相，“今天不是休息吗？” “恐怕今天休息的是咖啡店的招待们。” 云秋灵问：“我们要做什么？” 凌十一挑眉，想了想，“咖啡店……女招待？” “我们不是偶像吗？” “今天不是。” 面对着王雪松只有“当二期在公演的时候你们去咖啡店里看看粉丝们。”这样简短的短信，凌十一只能自我发挥。 “今天我们都不是偶像。”凌十一在后台一边换衣服一边告诉姑娘们今天的任务。“我们是咖啡店店员，然后和粉丝谈话，就像握手会一样，只是我们不用握手而已。” “就是在二期生表演的时候，我们去……抢她们的粉丝？”宋明珠调皮地问。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凌十一忍住笑，“这可不是我们在抢粉丝，我们只是再巩固我们的群众基础。” 【机遇：巩固群众基纯 看着系统蹦出来的短信，凌十一抽抽嘴角，面不改色地走了出去。 粉丝们本来只是很平常地走进咖啡店，却发现——原本可爱的女招待们全都变成了超级可爱的偶像！ 不可置信。 站在门口说着“欢迎回来，主人。”的扎着双马尾的王颖，卓木灵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将客人引到座位上。在收银的是凌十一，笨手笨脚做咖啡的是云秋灵。 虽然做出来的咖啡味道怪怪的，但是架不住喝道心里甜啊。 “福利超级好啊，凌队。”一个粉丝高兴地说，“果然国内的偶像才是真王道。” “凌队是什么鬼……”因为没有人付账离开，凌十一现在很闲，所以也能开心地聊天。“所以继十一以后我又有新外号了吗？” “十一啊！”在眼镜男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他身边的小伙伴瞬间暴起：“卧槽我都没有敢叫十一呢！太过分了！绝对不可原谅！” 凌十一把大家拦住，“叫我十一也完全没有关系啊。都叫我十一吧。” “十一果然很甜啊。”眼镜男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沓订好的a4纸，“这是我写的故事——如果你愿意看一下……” 凌十一接过来，扫了一眼标题，“我在网上看过，贴吧上。但是连载了几章就停更了。不过我看出来了，是我和秋灵的cp吧？” 粉丝都震惊了，“什么？十一你也看吗？” “因为我也上贴吧啊。”凌十一一脸“为什么你们会这么震惊”的表情，“我又不是外国人上贴吧上微薄不用翻墙啊。” 简直激萌！ 自己的偶像看过自己写的cp小说，偶想说不定还在每一个发出的贴子下面留过言，甚至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窥屏，这样怎么想都很激动啊！每个打出的字都能被看见，不管是留言还是建议都有可能被关注被采纳——面对面的偶像真是本世纪最棒的发明！ “十一！看！”本来在一边做咖啡的云秋灵突然叫她的名字，凌十一看过去。云秋灵摆了个闪亮亮的post，“好看吗？快夸我！” 能让一直以三无少女出场的云秋灵这么兴奋的，只有她最喜欢的初音。她带着一顶印有初音未来的棒球帽，不得不说非常可爱，但是凌十一却完全不想夸她，默默扭过头。 “不能私自接受粉丝的礼物。” 这个标准是在出道之前就一再强调过的。如果云秋灵刚成为c就在这时候接受了粉丝的礼物，当然是绝对不允许的。 而且这时候有多少人在看着……刚刚处理完曲雨薇，现在就要违反规定？ 凌十一走到云秋灵背后，假装自己在翻东西，低声说道：“不能私收粉丝的礼物哟。” 果然，凌十一走开去收银后，云秋灵乖乖地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递回去，“抱歉，不能收你的礼物。” “诶？”粉丝吃惊，刚刚明明很开心“为什么？” “因为有不能私自收下粉丝礼物的规定啊。”云秋灵乖乖地说，“只要能戴上它照相我就很开心啦。谢谢你。” 粉丝都有些迟疑了：“但是……我看到运球你的微博里全都是初音未来啊，我以为你很喜欢。” “是很喜欢啊。”云秋灵说，“但是规定就是规定。”看粉丝一脸失落的样子，云秋灵拿出签字笔，“不过我可以在上面签名哟。” “真的？”粉丝一下就露出了笑容，“太好了！” 听说了现在可以请云秋灵签名，整个咖啡馆都沸腾了，大家纷纷拿出珍藏的收藏品希望自己支持的偶像能签上名字，或者能合个影。 最后整个咖啡馆像是变成了不那么正规的签名会，直到公演快要开始了，众人才在凌十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中，依依不舍地走进剧场——毕竟第一次公演谁都不认识的二期生比起已经有一定名气的一期生来说，还是有些距离的。 但是身为队长的凌十一不能放任粉丝就这么留下，而不去看公演。现在的二期生虽然是为了弥补一期生人数的不足，她们现在即使一期生的帮手，也是一期生的劲敌，但是只要zcy48还在一日，她们就终究还是伙伴，凌十一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任粉丝留在这里这种大错发生。 第十三章 凌十一听到系统提示她完成了【机遇：巩固群众基纯以后，得到了50点成就值，顺势打开了系统界面，查看目前情况。 姓名：凌十一 昵称：十一，11，凌队，0队，110 成就：amz队长 成就值：500 体重：45kg 疲劳：62/100 三围：88.7/62/90 体力：100/100 健康：61/100 聪慧：65/100 舞蹈：81/100 歌唱：87/100 mc：89/100 创作：0/100 演技：10/100 魅力：58/100 人气：13/100 人品：42/100 幸运：50/100 学业：76/100 【歌唱】、【舞蹈】和【mc】都在缓慢增长中，凌十一很满意，但是她的学业下降了一大截，让她有些忧心，健康和疲惫因为这段时间的长时间不间断公演而变得岌岌可危。凌十一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休息一下。 今天的公演结束之后，凌十一她们不必要呆在咖啡店里。到时候，粉丝们走进咖啡店，就会发现女招待变成了刚刚在台上又蹦又跳的偶像们。 二期生的公演开始后，凌十一她们就撤了。 凌十一决定为自己在选两个课程学习，因为【优雅】和【仪态】这两个课程完成度都达到了50，而【恭维】也达到了40。凌十一觉得，是时候为自己在选择一个课程了。可以说，选择课程训练是最有投资价值的一项成就值花费了，因为课程一开始只需要50成就值，而到了完成度达到50的时候，就需要再交100成就值。也就是说，完成一项课程需要150成就值。 但是，这对显而易见的成果来说，是物超所值的。 如果买一个发卡能增加一点魅力却需要10点成就的话，那么，花费150成就也只能增加15点魅力。但是完成【优雅】这一个课程，就会增加30点到50点不等的魅力值，再加上【仪态】课程和二者相辅相成而增加的魅力值，远远优惠于购买那些一脱下来就会失去魅力的华服珠宝。 凌十一想着再购买一个【沉着】课程，这和【优雅】、【仪态】课程放在了一个分类下，估计也会增加魅力。 出道第五个月，凌十一终于有了除了公演以外的工作。为时代娱乐旗下的一家时尚杂志拍摄内页。 这家杂志历史并不长，也没有办法和国内数一数二的那些时尚杂志相提并论，但是有意识的是，这家杂志因为是时代娱乐旗下的，所以他们拥有众多的明星资源。所以，它的读者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冲着自己喜欢的明星来买的。 今天凌十一和云秋灵要参加拍摄几张内页，虽然说是几张内页，但是却要消耗一整天的时间。而在公演那边，因为少了凌十一和云秋灵，二期生也会多补几个进来。一期和二期现在开始混在一起公演了。因为二期生虽然才成立一个月，居然也出现了退队现象。一期和二期的公演虽然不同，但是因为常常被这个借走救场，被那个队拉去撑台子，两队居然一开始就没有出现什么排斥现象，反而处得很好，就连风格都开始同化起来。 凌十一和卓木灵猜测过teamc的风格是什么，直到建立之后，才知道，原来是逗比风格。因为她们的队长是个神一般的逗比，每天都在用生命作死……而她们的c，居然是个天然呆，每天无知无觉地陪着队长一起作死。 幸好队长虽然平时不正经，但是工作的时候还是很可靠的。所以虽然teamc的风格一直介于逗比和玩脱之间，运营也一直放任自流，而这种风格居然在粉丝中大受欢迎。 唯一让凌十一担忧的是，这种逗比风似乎传到teamz来了……凌十一最近一直在努力克制着队伍里认真刻苦的风格不被带跑偏，但是也渐渐力不从心。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好消息，渐渐地队里的人都各自有了外务。虽然人不多，工作不重，但好歹是走出了剧场。 卓木灵开始参加一些大大小小的综艺节目，在上面刷存在了。王颖也在公司的支持下开始参加一些小型的动漫声优甄选，虽然国内动漫界还在紧追国际步伐，但是王颖却是乐在其中。 凌十一和云秋灵原本只是要拍一组内页，宣传一下某个牌子的夏季新装。但是拍出来的效果实在太好看了。两个人原本就一个气质空灵，一个古典娴静，只是坐在那就美如名画。而两人同时出现在一副画里，让阳光从窗户斜斜打进来，两位少女静静望着你。 气质不同却同样花容月貌的少女，只是静静坐在那，就能让人忽略一切。两双似乎汇聚了满天星光的眸子，同样沉静的神情，就算是隔着纸张，也能让人浮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云秋灵在微博上发了她最满意的一张照片，凌十一转了。这也算是为杂志宣传了。没想到这张照片在粉丝圈里形成了巨大的轰动，凌十一一连几天在贴吧里看到的都是这张照片，几乎每个帖子下面都是要去买杂志的留言。想了想，凌十一在微博上放上了她和云秋灵的个人照，然后不出意外地，那两张照片变成了贴吧里随处可见的头像，并且喜闻乐见地迅速被玩坏了。 似乎zcy48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慢条斯理地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过作为zcy48第一位队长的凌十一倒有一件很不合心意的事情。 那就是她的期中考成绩。 在作为偶像努力的这段时间里，凌十一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是个学生，直到班主任打电话给她，说下个星期要考期中考，她必须回去的时候，凌十一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学习了。那些公式、那些文言文，似乎都离自己很远很远了，记忆里更多的是彻夜练舞的记忆。 理所当然的，她的成绩不理想，掉到了班级30名以外，全班只有50人。 实施追求完美的凌十一当然不能不能忍受这一点。但是她的时间表很明确地告诉她，想要学业和工作兼得，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不求系统帮忙，还有什么时候能用得着它？ 可惜系统商城里面并没有什么速记、过目不忘的东西可以卖给她。但是凌十一在第二遍仔细搜索时，发现了一个可以算得上是作弊器的东西——【睡眠工作间】 和字面意思一样，当宿主进入睡眠状态时，这个工作间就会自动启动。以后什么练习歌舞，上各种课程都可以在睡眠中完成。只是这样的话，疲劳值就会减少得少，一次深度睡眠之后再醒来也不能完全恢复全盛状态。不过，最最坑爹的是，凌十一没有足够的成就值。 【睡眠工作间】需要5000成就值，换算成软妹币也要5w。现在她工资只有月薪3000的她不可能买得起的。 第十四章 出道了几个月，除了公演了几个杂志摄影，她们几乎没有任何曝光的机会。这和姑娘们想的不一样，就算她们知道致出道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成名也很困难，但她们也没想过居然真的每天刷剧场，既不上电视，也没有采访她们，如果走出剧场就没有人得出她们。 难道女孩子们能忍受这样的待遇吗？ 有时候，女孩子们真的不能忍受这个。比起孤独、寂寞、奋不顾身的努力，没有会把、默默无闻才是她们最害怕的。 为了给姑娘们一些希望，这个时候，公司推了云秋灵和卓木灵去了一档综艺节目。天然系的云秋灵和善于接话的卓木灵配合良好，播出的的情况不错。 公司决定再推出一次综艺档的人员。第二个被选择的人成了凌十一。 这次凌十一参加的是一个户外的游戏节目。 这个节目收视率还不错，虽然并不是一线电视台，也不是一线节目，有些人气。他们缺一个能让这个节目更加丰富的女孩，最好长得好看。说白了，就是需要一个花瓶。王雪松很明确地告诉凌十一，他希望凌十一能为zcy48争取到这个机会，让她成为这个节目的常规人员。 凌十一真的不觉得自己能有这个能力，她并不喜欢综艺节目。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去了，并尽力让自己做到最好。她看了最近几期节目和几期极有名的，但是可惜，凌十一没有找到笑点。 但是她至少知道了这个节目的流程。 参加节目的一共有两位主持人和四位嘉宾，一共六个人。有时候会分成两组，有时候组成一组，节目也是各种各样的活动……凌十一看着手里的笔记本，只好无奈承认自己完全搞不清内容到底是什么，自己又应该怎么应对。 虽然凌十一已经尽力去表现了，结果去不尽如人意，参加的那期节目不能说不好，但是……毫无亮点。 失败了…… 重来自我要求严格的凌十一失败在了一个普通的综艺节目上。虽然有大家安慰，但凌十一作为队长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自己作为队长却失败了，那种沉重的自责，让凌十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让凌十一哭笑不得的是居然粉丝觉得自己在综艺上表现得不错，纷纷到微博下夸赞。凌十一回他们的那些回复，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在谦虚。 系统给出的评定结果也不太好，凌十一没有完成【机遇：《挑战！超神意外》开拍。】当然也没有收到奖励的成就值。 除了工作以外，凌十一在学业上也不尽如人意。她的学业再次下降到新的低谷，名词也下降到了一个以前不可想象的地步。优等生这个名号几乎已经和她无缘了。 还有一个学期就要高考了，凌十一不想像其他的成员那样直接放弃，毕竟是自己努力了两年的成绩，而且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了。凌十一相信自己如果还能挤出时间来努力的话，还是有可能考上一个比较好的大学的。 不过这个想法除了云秋灵、王颖和卓木灵这些比较亲近的朋友以外，凌十一还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领成绩这天凌十一正好在家。因为快要过年了，zcy48也放假，凌十一一个人拖着行李回到空荡荡的家里。虽然中国有新年，外国却没有，爸爸妈妈还在工作。尽管凌妈妈说会请几天假回家过年，不过也有凌十一被放鸽子的时候，她都习惯一个人过年了。 正好学校要发成绩单，闲来无事，凌十一也决定去学校看看。一走进班级，凌十一就发现自己被围观了。坐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几个原来要好的朋友都为了上来。 “你在那个偶像女团里干得好吗？听说你当队长了。” “我每天都有关注你的微博哟~你就不能更新点有意识的吗？不过你入选了以后就没有更过以前的微博了，再也不用那个号了吗？” “我看《挑战！超神意外》，很有意思啊……你要到嘉宾的签名了吗？” 直到老师进来前，凌十一都在忙着应付朋友们的问题。班主任进来以后，原本叽叽喳喳的教室立刻安静了，围着她提问的女孩子们和那些悄悄打量着她的人都散去了。凌十一松了口气。 成绩单是被前排的同学发到手中的，在拿到成绩之前，凌十一就从班主任那里知道了成绩，没有意外地又退步了。 凌十一扫过了所有试卷，拿出笔把失分的地方全都划出来，一一分类好。等她做完这些，班主任的例常训话也只剩最后的总结了：“下个学期就是你们高考最后最重要的时候，新年也不能耽误了学习，要多多复习，除了把发下去的试卷都做完，你们还要多做多练。一个两个春节过不过的都没关系！关键是6月份的高考！你们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未来就在这四个月中！你们努力了12年不能在最后四个月前功尽弃……” 高考……凌十一都快忘了自己是个高中生了。原本一直全力奋斗的高考也都快记不得了。她不想放弃高考，可是她哪还有时间兼顾学业和工作？ 日本的48系偶像虽然年纪都很小，很多都是学生，但是她们并不打算升学，甚至有些top的高中学业都是远程授课的。这都是因为日本对大学并没有强烈的崇拜，大学生固然好，不上大学也能找到工作。 不过在华廷，要是想找到一个比较理想的工作，上大学是必备的。凌十一也觉得自己应该上学，她不想放弃自己的学业。凌十一现在对演戏很感兴趣，她想考取影视学院，尝试着做一个演员。不止如此，而且因为她之前一直是学生，为了高考在学习，就算是给自己的学生生涯画上句号，她也应该参加高考，真正结束这一阶段的人生。 第十五章 zcy48迟迟没有进展，许多女孩子心浮气躁。凌十一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也想剧场经理报告了情况，王雪松却告诉她，密切关注情况，再也没了下文。凌十一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任务，却不明白为什么公司不采取措施。 就在凌十一满心疑惑的时候，王雪松在teamz公演时公布了一个好消息，zcy48将推出她们的第一张单曲《r》，并公布了将要参与单曲录制的十六名成员。 不出意料，c位是云秋灵，1号位是凌十一，倒是出人意料的2号位既不是公演的2号位陈尔兰，也不是3号位王颖，而是第二排边缘位置的蒋海安。这是一个笨手笨脚属性的妹子，不过，正因为她蠢萌蠢萌的可爱模样，很得宅男的欢迎。 前三位都是一期生，而且一期生11人全都入选，并占据了不错的位置，在第二排和第三排才穿插了零星的几个二期生。teamc的队长和c都在第二排，和王颖站在一起，卓木灵却被移到了第三排。 “新单曲将于十月发布，并将附上zcy48的第一场握手会的握手卷。敬请期待。”说完这句话的王雪松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妹子们和欢呼雀跃的粉丝。 “所以，情况就是这样，虽然我之前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但是还是请大家多多支持我们。”凌十一反应过来，说道，“接着，就是我们今天的最后一曲，请欣赏！” 公演一结束，这个消息就被来看公演的粉丝们传了出去，结果广大网友们早已通过同步更新的官方网站得知了这个消息，让他们好不失落。 而在团里，结束公演之后，这进入选拔的十六人立刻被安排到了黄午老师那里接受训练。《r》的舞蹈算是akb里相对复杂的，但实际上它并不困难，只是每个人的站位和各人各不相同的小动作，配合上劲舞热歌和镜头切换显得眼花缭乱。 她们排练的是前田敦子版的，而且不会像本部一样排出六个版本。第一张单曲，公司还是希望常规一些。 记住舞蹈和站位并不困难，毕竟她们不需要记住六个版本。在练习了两个星期之后，各人就都能熟记自己的动作了，她们常常在一起练习换位，练习整齐度。但就是这样，黄午老师还是不满意，“你们的眼神没有气场！动起来！身体太僵硬了！” 不知是舞蹈排练达不到要求，就连在录音棚里录歌也不太顺利。负责人对她们的声音很是苛刻，就算只有一个人表现不佳也要重新来过，力求完美。 但是女孩子们没有一丝怨言，这是她们万分期待的单曲。唱功不好就一遍一遍地练，舞蹈不整齐就通宵练习。凌十一死死掌控着所有人的言论，特别是一期生的，反复告诉她们绝不能因为前辈身份、因为站位、因为状态不佳而发脾气。 一个人练不好，不应该是责备她，而应该是大家一起帮助她。凌十一自己先记住了站位和动作，不管是什么人来询问，不管自己已经跳了多少遍，都认真细致地帮助她。 她还自掏腰包买了许多女生爱吃的糖果零食，放在练习室供大家自取吃食。休息下来的时候，她也尽量不谈练习的事，天南海北地说些笑话故事。 谁都不傻，凌十一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一期生当然配合。二期生的队长江涵柏也很配合，而且她们在队伍里人数少于一期生，当然也乖乖听话。 在双方都配合的情况下，一期生和二期生在这个选拔队里相处融洽，友谊飞速进展，原本的隔阂渐渐消失。到mv录制结束，一期生和二期生已经能毫无顾忌地说笑打闹了。 zcy48第一次的mv，公司当然高度重视。导演请了曾经给多位大牌歌星的mv执导过的陈鑫鹏。虽然有多年执导经验，但是给这么多人的团体导演mv，陈鑫鹏还是第一次。他自己也很头疼，一次次修改，也做了很多准备，力图精益求精。 这次mv的主题是以蒸汽时代为主题的，充满了一种蒸汽朋克的风格。科技与魔法共存，刀剑与枪械同在。暗棕色的天空下，全金属制作的飞艇翱翔天际，木制的尖顶房子和小石头道路上，穿着短裙、架着鸟笼、头戴羽毛帽子手里拿着齿轮怀表的少女们，神色淡然，在激烈的音乐中热舞。 歌曲的内容完全与现在流行于华廷的情爱分手完全不同，激烈的歌词讲述着不顾后果地为梦想奋斗，不在意狡猾的大人，不计较是否愚蠢，只是用一种奋不顾身的初心捍卫着自己的梦想。 这种强烈的冲击力，对整个华廷歌坛都是一种震撼。公司根据在官网上的预订数量，确定了9万的出货量，这比起现在歌星动辄20多万的出货量实在不值一提，但是现在zcy48的情况就是如此，加上握手卷的估计，保守地使用了9万这个数字。 时代娱乐公司一直保持着和本部同调的步调，没有动用自己的关系直接上国内最大的实际上也是唯一的音乐档《金麦克》。实际上以现在zcy48的名气也是不可能上《金麦克》的，所以公司为她们选择了几个综艺，上去刷刷存在。 尽管如此，还是有非粉丝记住了这首激动人心的《r》。 发行第一天，原本七点钟才开始的公演提前一小时入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凌十一她们为观众们第一次现场表演了《r》。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少女们的动作定格。灯光暗下，身后的大屏幕亮了起来。 加粗加黑的字体浮现，“zcy48的第一支单曲——《r》！首日销量——” 所有人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偶像和粉丝的心再一次开始同步于此时。 “——32,127。” 首日三万张！那么初动超过9万章并不是不可能。最终销量说不定会超过出货量，说不定会一举超过10万张。 10万张是什么概念呢？凌十一只看着单纯的数据看不出来，但是她知道这是很多很多的意思，足以让她们站到排行榜第10名。刚好是第一页的最尾端，也是能被人看到的最后一名。 【开启支线：首周销量达到10万张。】 凌十一听着系统发布的任务，微微一笑。 第十六章 首周销量在凌十一每天坚持不懈刷微博如： 凌十一：【超级喜欢这个镜头，这里秋秋还摔了一跤。我们当时好担心，结果她笑着爬起来说自己第一次平地摔，花絮随cd附送哦！】 粉丝：【买买买！】 凌十一：【第一次握手会在本周末，我好期待啊，大家会来吗？】 粉丝：【去去去！买买买！】 凌十一：【今天看到有饭说自己推了相亲来参加握手会，不能这样啊……说不定这次就是真命天女。zxy48里大家的真命天女是谁？】 粉丝：【你你你！去去去！买买买！】 在举办第一次握手会之前两天，首周销量就在凌十一带领着全体zcy48卖安利的情况下达到了10万张。 【达成支线：首周销量达到10万张。奖励200成就值。】 凌十一瞄了一眼系统提示，接着刷微博。她的微博下常有粉丝留言，不过这时候她刷的是官方微博的留言。官方微博今天发的微博也是关于明天的握手会。 大量粉丝在下面留言，大多是祝贺首次握手会、要去的很高兴和去不了的很伤心。但是凌十一在其中发现了一条特别的留言。 面具猫：【明天我生日！！！开握手会真是太好了！！！我要一个个全都握完！！收集27个生日祝福就能召唤神龙！！】 回复他的都是【加油！】或者【排队要多久你算过吗？】之类的回答。 面具猫…… 凌十一若有所思。他要收集所有的生日祝福，那他就肯定要到她的队伍里排队。凌十一想着，点开了他的微博，却发现自己是他的首推。他最先的微博上也写着【明天生日，我要去收集中草药的27个祝福！第一个就要排11！我要11的第一个生日祝福！快来给我加油！】 自己是他的首推，而且还是要第一个排自己的队伍…… 凌十一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如果做得好，这次握手会不但可以宣传、圈粉、巩固老粉，还是一个提升团队名声、刷好感的好机会。 面具猫，凌十一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开启机遇：粉丝的生日祝福。】 早上八点开始的握手会，六点就有粉丝在排队了，会场附近的酒店都住满了外地来的粉丝。幸好她们是在z市开握手会，大巴车结了成员们七点钟到达了会场。当大巴开到会场外时，粉丝们纷纷拿出手机、照相机拍照，欢呼着大叫自己推的成员。 后台一向是一个欢乐的地方，拍照放微博的、玩闹的、吃东西攒体力的都有。 凌十一一直关注着面具猫的微博，面具猫很喜欢发微博，凌十一看到他已经到达了会场，还将最新的成员在大巴车上向大家挥手致意的照片发在了微博上。 凌十一找到了teamc的队长江涵柏，告诉了她面具猫的事情，“如果我们能抓住这次机会，对这个面具猫每人说一句‘生日快乐’，在粉丝中一定能引起巨大的反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但粉丝会高兴、能巩固我们的饭圈，而且如果运营能善加宣传的话，中草药的名声也会传开的。” “你说得没错，”江涵柏赞同地点点头，“我会和我的队员说的。” “太好了，我们再去和王叔说吧。”凌十一拉着江涵柏找到了正在给其他工作人员布置任务的王雪松，将这个计划和他说了。 王雪松眼前一亮，“好主意！面具猫是吗？这次我们也安排了记录的摄影师，正好派上用场。公司已经准备好新闻记者了，这下子连焦点都有了。” 最后，他拍拍凌十一的肩膀，“你想得很好，具体事情交给我们吧。” 在开始握手会之前，凌十一和江涵柏分别聚集了自己队伍。 teamz围成一个圈，所有人手拉着手，听凌十一发言。“这是我们第一次的握手会，我知道你们在私底下有点洁癖，当然可能也不太想让陌生人握自己的手。但是，关于这一点，这个星期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抱怨、不要把这个当做必须要完成的任务，这是你们和粉丝接触的大好机会，他们都是支持你、喜欢你才回到这里来的，都是爱着你的人。”凌十一的目光环顾一周，“也许你们会发现他们知道你都不记得的关于你的小事，也许他们能给你好的建议。总之，粉丝是我们的朋友，用对待朋友的态度来对待千里迢迢赶来握手的粉丝。” “最后，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我们今天的任务。”临时扫过大家吃惊的样子，笑道：“不是什么难事。今天会有一个微博号叫‘面具猫’的粉丝——我猜应该是男的——来握手会收集生日祝福，今天是他的生日。这是我昨天在官博下面发现的，我已经和王叔说了，他收集生日祝福的情况会被录像机录下来，大家一定要表现得好一点。他的微博名字叫做‘面具猫’，都记住了吗？” 女孩子们点点头，凌十一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大家也都明白该怎么做了。 凌十一：“握手会——” 所有人喊道：“加油！” 结束圆阵以后，凌十一看向江涵柏。这时候，江涵柏也看向她，点了点头。凌十一回了一个微笑。 七点四十分，粉丝入场。八点钟，握手会准时开场。随着《r》的音乐响起，粉丝欢呼起来。连着四首歌舞下来，握手会终于正式开始了。 不管是谁，第一次参加握手会的时候，都不可能不紧张吧？毕竟要一群完全不认识的人来握你的手，还多是汉子。对于凌十一这种完全没有谈过恋爱，牵过男孩子手的小女生来说，实在是个大挑战。 现在一张握手卷可以握5到7秒，这期间可以说好几句话，而且也完全不知道对方会说什么话题，完全是现场发挥。 凌十一站在被隔开的房间里，身后是王颖，身前是一张桌子，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和负责摄影的摄影师站在她旁边。凌十一有些不安地望着房间外面，现在门口被门帘挡着，什么也看不见，到了开始的时候才会掀开。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听到外面的喧哗声，有人大声喊着“十一”，凌十一听了以后更紧张了。 外面传来确认准备完毕的声音，握手会开始了。第一个握手的人，会是谁呢？凌十一忐忑地想。 工作人员掀开帘子，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我是十一第一个握手的粉丝！”没等凌十一说话，她就握住了凌十一的手，兴高采烈地说，“我从五点就在外面等着了！” “诶！好辛苦啊……非常荣幸，你来第一个握我哦。”凌十一接道，“欢迎光临握手会。” 小姑娘又说了好几句，虽然她只有一张卷，但是大概因为是一个女孩子而且是第一个握手的，工作人员让她多说了好几秒才客气有理地请走了她。 “再见，握手会玩得愉快。”目送那个女孩走出房间，凌十一才将目光转向第二个人。“早上好，觉得握手会怎么样？” 经过前面几个人，凌十一紧张的心情稍微放下了。她的应对越来越得体，笑容也自然起来。不过她一直惦记着的面具猫一直没有出现，凌十一也不着急，她在微博上看到了面具猫今早的照片，肯定他到了这里，也许他排在了后面，也许是因为他先去了别的成员的队伍。 大约半个小时后，有一个略胖的男生来到了她面前。看起来只是大学生的样子，一双小眼睛不敢看她，一副害羞的样子。 “那个……我……” “嗯？”凌十一歪着头，有些不解。前面的握手，也有很激动到结结巴巴的，但是也没有像他这样，害羞到说不出话的样子。 就在staff准备推他的时候，他终于急急忙忙张口了，“我我我我……我今天生日……” staff停住了。 凌十一展颜一笑，“你是面具猫？”看到对方露出震惊的样子，凌十一笑道：“看到了你的微博。生日快乐，你一定会收集到全部的生日祝福的。” 凌十一朝他眨眨眼，向着一脸呆像被staff推走的面具猫挥挥手，露出狡诈的笑容。 面具猫恍恍惚惚被推离队伍，等他排到云秋灵面前，排到王颖面前，排到啄木鸟——不，卓木灵面前时，都被准确地叫出名字（微博名）。面具猫终于能确定自己要收集生日祝福的事已经在zcy48里广为流传。 但是，就算zcy48现在的粉丝再少，他也不太可能握完全部人。等到了下午握手会快要结束的时候，面具猫还有约莫7、8人没有握完手，而且除了现在他正在排的余琴的队伍里，剩下没握手的成员都已经因为没人排队而离开了。 难道就要收集不完了？明明都被成员们知道了，这种官方活动的感觉，结果却因为时间不够，不能得到全部的祝福？ 面具猫很失落，他排在teamc余琴的握手队伍里。焦急地张望着。还有几个人就到他了。两分钟后，成功收集到余琴的生日祝福，出了房间的面具猫有些不知所措。不算那些已经离场的成员，他今天的采集工作已经完成了。 但是总还有些不甘心。 这时，一位staff跑过来，有礼貌地问他：“你好，请问你是面具猫先生吗？” “……不，我叫冉浩。”面具猫抽抽嘴角，他的微博名好像已经成了他的代号了，“但是我的微博名的确是面具猫没错。” staff：“啊，抱歉。面具猫先生，请这边走。” “……我的名字叫冉浩，不过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面具猫没发现他身后默默跟着的摄像机，一边走在staff旁边，一边问道。 staff只是笑笑不说话，示意他默默跟着走。 他们来到一座临时搭建的房间里，面具猫就看见自己还没有握过手的几位成员站成了一排，朝他挥手。 staff向他解释：“我们全程记录了你的握手过程，发现你还剩下几位成员。但是她们已经结束工作了。所以我们先请大家等等，现在你可以接着收集你的祝福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面具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真……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工作人员和摄像机都看着你呢。”staff无情地说。 面具猫从没想过这种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抖着手从头握过去，一声声“生日快乐”几乎让他激动得要哭出来，终于收集到了全部的生日祝福，面具猫抽抽鼻子，“有zcy48这么好的偶像，真是太棒了。超级感谢zcy48……不管是成员还是staff，真的，好感动。” 没想到让他更感动的在后面。当天晚上，在十二点之前，zcy48官博本应该发一个关于今天的握手会消息的微博，却发了一个“全体staff祝面具猫生日快乐（我们也是zcy48成员！请不要忽视我们！）”的剪辑视频。 全程记录了面具猫从握凌十一手开始，一声声生日快乐和最后将他带到房子里的来自运营的体贴，简直直击粉丝心脏。一群人在下面嗷嗷叫着自己也要过生日。 但是也有一些评论诸如：【整个运营是被逗比控制着吗？】、【48g最贴心运营称号get。】【逗比运营系列……】 第十七章 凌十一睡觉前又开了一次系统，刚刚系统提示她完成了【机遇：粉丝的生日祝福】得到而成就值300点。 姓名：凌十一 成就值：800 体重：45kg 疲劳：62/100 三围：88.7/62/90 体力：50/100 健康：61/100 聪慧：68/100 舞蹈：82/100 歌唱：88/100 mc：90/100 创作：0/100 演技：10/100 魅力：60/100 人气：28/100 人品：44/100 幸运：50/100 学业：50/100 凌十一扫视着自己的数值，和昨天没有什么区别。她的目光凝固在学业60/100上。刚刚到及格线。按照系统一贯以来的作风，这很可能不是真的及格，而是刚好可以过二本过三本这样的程度。 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离高考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一边不愿放弃高考，一边又限制于工作不能腾出时间学习。凌十一也想过能不能像第一次那样透支成就值购买【睡眠工作间】，但系统告诉她，不行。 除了第一次的新手礼包以外，凌十一不能透支成就值，但是她可以用软妹币代替。可惜她也没有足够的软妹币。 这意味着，凌十一必须要压缩睡眠时间和其他一切能压缩的时间，用来学习，准备高考。凌十一并不是蠢材。在加入zcy48之前，凌十一即使在她那赫赫有名的高中里也是学霸一枚，加入zcy48以后虽然没有继续学校课程的学习，但是她在其他方面的学习进步神速，尤其是舞蹈方面，原本不太擅长的舞蹈也能练得有模有样了。 凌十一有自信自己能恢复原本的学业水平。但是她需要时间、精力和资深教师的辅导。心烦意乱，凌十一关掉了【基本属性】。除了【基本属性】以外，凌十一一般还关注【人际关系】这个数值体系。与其说是人际关系，不如说是自己在各个方面的声望或者好感之类的东西。 面对着整个组织的时候，比如zcy48或者akb48的时候，她的人际关系就是声望值。当她面对个人，比如对于云秋灵或者王颖的时候，就是好感度。 zcy48里她的声望非常高，达到了【尊敬】的地步，凌十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升上来的。不过，虽然【尊敬】听起来很好听，但实际上才刚过了【友好】，离声望值全满还有一大段距离。 其他的地方她的声望就不如zcy48了，大多数都是【普通】，也就是没有任何声望的意思。 成员里，她和云秋灵的关系上标注着【挚友】，凌十一感到非常开心，其他人也多停留在了【好友】和【朋友】的关系上。 本来这么好用的【人际关系】体系应该早点用上的，如果这样的话，但是曲雨薇在暗中诋毁她们的时候，凌十一也能迅速发现目标。不过凌十一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没有印象。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好像是自己当上队长以后系统才开通的新能力，大概是为了方便队伍的管理。 因为【机遇：粉丝的生日祝福】完成得十分漂亮，凌十一在粉丝中的声望也超过了【友好】达到了【尊敬】的程度。 这是继zcy48之后她得到的第二个【尊敬】。 第二天醒来，又是美好一天。凌十一早早到了剧场，想要练练今天的公演。王雪松推开练习室的门进来，“十一在啊。” 凌十一从地上爬起来，“是啊，王叔今天来得好早。” “有事有事。”王雪松笑眯眯地说，“和我到公司去一趟吧，公司里有些事情要安排你。” 凌十一愣了愣，才说：“好的。” 她跟着王雪松穿过两条街，来到时代娱乐公司。王雪松二话不说，直接将人带到了六楼。时代娱乐公司从四楼开始是各个干事、经理和总经理的办公室。王雪松敲了敲一间办公室的门。这间办公室门前并没有挂着任何职务、名牌，只是简单地挂着“林云”一个名字。 凌十一心里一跳。虽然zcy48的企划是总裁石骁灏提出来的，但是全部的谈判、签约等等细节都是林云在过手。林云原本是总裁助理，因为有了zcy48这个企划，他被单独拎出来做了zcy48的实际负责人。 特地把她带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林云是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一副业界精英的模样。“十一啊，”他笑着说，“你昨天的那个面具猫的生日祝福的人物，做得很好啊。” “哪里，只是恰好看到了而已。”凌十一谦虚地说。 “如果没有心，看到了也没用啊。”林云继续说，“你很细心啊，也敢想敢做。做事情最是需要这样的性格了。” “谢谢您。” 林云顿了顿，才说，“你看啊。秋灵她呢，声音好，我们打算是要推她做歌唱担当的，以后人气足了，可能也会solo出道。” 凌十一点了点头，这是必然的。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想要发展哪个方面呢？”林云和煦地问。 “……”凌十一当然是想过的。她的歌唱水平在普通人里不错，在专业歌手面前却全是瑕疵，更何况有云秋灵美玉在前，她也不想和云秋灵的设定重复。而综艺方面，自从参加了那个被自己弄得无聊的户外综艺节目以后，凌十一就再也不妄想自己有综艺的天分了。 那么，她还有模特和演员这两条路可走。 她的身高足够、身材也是标准身材。模特这一路说不定可以试一试。不过，她也想尝试演员的路子，在银幕上表演各式各样的人，尝试不同的人生，感觉似乎自己不止活了一次。 凌十一说：“模特和演员，我都想尝试。” 林云挑了挑眉，“好吧，那我现在给你安排你的经纪人。” 凌十一吃了一惊。现在队伍里没有人有专门的经济人，所有人都是自己打理自己的事情，如果需要专业的帮助的话，可以求教zcy48的经理——王雪松，或者团体经纪人。 “我们打算给你和秋灵配备经纪人、助理和保姆车。”林云神色平静，“我们希望你们两人能在某一项领域立足，站稳脚跟，然后把zcy48带起来。你和秋灵两个，一个是队长一个是c，你们要负起带领队伍的重任。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凌十一严肃地回答他。她明白了，那些经纪人、助理和保姆车，都不是给自己享受用的，也不是对自己工作的认可。而是为了自己能更加心无旁鹭地贡献zcy48，为了让自己能出人头地，安排的垫脚石。 第十八章 凌十一有了自己第一个经纪人，陈海玲让凌十一叫她陈姐就好。陈姐30多岁，精明强干的女强人，也是凌十一喜欢的热情爽朗的人。只相处了一会，凌十一就发现很喜欢她。她会仔细听取凌十一的意见，然后给出专业的建议。凌十一已经进入娱乐圈半年了，虽然一直在zcy48里，但是她也听说了很多娱乐圈里的小道消息，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经纪人和明星的关系。 有的经纪人只想着赚钱，根本不顾明星的死活，更罔论个人意愿了，他们不停地给明星通告、上电视、面试，明星一刻不得歇息。还有一种更可怕的经纪人，与那些商界大佬、政界人事什么的勾搭在一起，说着帮你出名，实际上做的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搭。还有传闻说，有些经纪人仗着自己资历久，就欺负新人明星，破口大骂、私抽提成，都有可能。 凌十一能有这么一个合得来的经纪人，她已经很感激了。 “总之，我手上有几个风格不同的杂志拍摄，你先去都试试。我再给你找找有没有电影电视剧的面试。”陈姐收拾好桌子上的资料，一边对她说，“先让小思和你去剧场吧。我待会就来。” 凌十一点点头，“好的，一会见，陈姐。” 凌十一回到剧场继续练习，这时候云秋灵也到了练习室。凌十一问她：“你安排了经纪人和助理，你知道吗？” 云秋灵点点头，开始压腿，一边说道：“我知道，昨天王叔和我说了。” “你和他见过了吗？男的女的？” “男的。中年人，很温和的样子。”看起来云秋灵对自己的经纪人还是很满意的，“他一直负责歌手这一块，认识很多人。他说要给我争取solo的机会。” 凌十一点点头，“我的经纪人倒是个女的，陈姐的个性好喜欢啊，还会问我想做什么。” “看来是想让我们走两条不同的道路了。你想做什么呢？演员？”云秋灵歪着头问她。 “嗯。不过模特我也想试试。”凌十一说。 “专心做演员吧。”没想多到云秋灵毫不犹豫地这么回答她，“模特做不久。你比较适合做演员。” 云秋灵的话对凌十一有很大影响。云秋灵她虽然不爱说话，但是看问题却一针见血，每每提出建议都很中肯，值得尝试。更何况她自己心里隐隐地也觉得自己更喜欢也更适合做演员。 凌十一越想越觉得唯有做演员比走模特路线好。模特的名气和影响力远远小于演员，作为队长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放在日本的48g里就是总选举，只凭着一腔热情是不行的。而且演绎一个和自己个性、经历完全不同的人，对凌十一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过了几日，凌十一奔走于各个杂志拍摄工作室的时候，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喜欢镜头对着自己，她想要更多的镜头。只是静止地在镜头下展示自己的身体，凌十一很不满，她想要更多地展示自己的性格、自己的能力。 拍摄结束后，陈姐对她说：“你果然应该去尝试一下当演员。你能完美地表演出摄影师想要的感觉，一点呆板都没有。摄影师们都赞不绝口。” 有这种夸奖，凌十一真的没有想到。当摄影师告诉她，要表现出忧愁、表现出喜悦等等，她只是自己在脑海里编造了一个小小的场景，然后投入进去。自然而然地就表现出了摄影师想要的效果。 陈姐给凌十一报了一家在业内很有名的影视表演班。凌十一自此以后，从上午八点到下午四点都在表演班里度过，学习表演、台词、形体、声乐四门课程。 因为这个影视表演班主要是面向已经签约的或者没有签约的艺人，当然不会讲很多理论方面的知识，是非常注重实践的课程。 除此之外，凌十一也告诉陈姐自己不愿意放弃高考，希望陈姐能帮忙找几个优秀的一对一家教来帮自己补习。 陈姐沉思一会，就同意了。倒是凌十一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愣了愣，反问她为什么。 “如果我们是在日本，我当然会要求你以工作为重。但是我们是在华廷。”陈姐仔仔细细给她解释，“华廷有多看重高考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看过原来的成绩单，非常不错，考上名牌大学很有可能。如果你能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不只是你在粉丝里的名声有好处，而且那些说zcy48是玩物丧志的人也能闭嘴了。而且这是你很突出的一个宣传点，有助于你的形象多样不固定。”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工作啊…… 不管如何，凌十一还是得到了学习演戏的机会和各科补习老师。每天她八点到表演班，下午四点离开表演班，到剧场化妆排练，然后开始公演。晚上九点公演结束，又要去上课。这下倒是不用奔波了，凌十一的老师们轮流到这里来给她补课。下完课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凌十一回到公寓洗漱、敷面膜，看一会微博上的消息，有时候敷着面膜都能睡着。 不过，这样每天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着还是晕过去的日子，还是能换来一个不错的结果。因为陈姐给她找的表演班和家教老师都很不错，凌十一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数值在涨。学业涨得稍慢，一天只有0.3—0.5的增长，因为数值不会显示出小数点，所以大概3、5天才能看到增加的数值。不过，尽管进展缓慢，但她还有整整8个月，约合240天如果每天都能坚持学习的话，满值绝对不是问题。 而相对于每天只补习两个小时的学业，一天上八个小时的表演课程增长就相对而言是缓慢的了。演技一天只能增长1点，有时候因为太累了，还会停止增长。 有一次，凌十一的身体真的到了崩溃的边缘，一觉醒来头晕眼花，浑身无力，点开系统一看，鲜红的【病中】状态印在左上角。疲劳值百分之一百三十，健康值三十五。 不得已，凌十一只好通知了陈姐和杨助理。王颖给她量了体温，已经发烧到了39°。陈姐和杨助理一来就把她带去医院。 凌十一只感觉头昏脑涨，呼出的气都是热烘烘的。王颖和卓木灵是怎么帮她穿上衣服，陈姐杨助理把她扶上车，凌十一一概不知。 吊了几大瓶针水，再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醒的时候她还觉得浑身发软，喉咙里难受得紧。 凌十一是那种病来如山倒，病去无影踪的体质。只要烧下去了，就是下去了，不会复发。虽然凌十一坚持自己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陈姐和杨助理都不同意。凌十一好说歹说，陈姐才同意凌十一能晚上回去睡。 陈姐不同意回家，凌十一只好翻着自己手机里的电影看。等她一个下午看完两部表演班老师推荐的电影，突然发现自己的【演技】又涨了1点。 原来看电影还能涨演技吗？ 第十九章 时间进入十二月，一片寒风萧瑟，冬雪皑皑中，他们迎来了圣诞节。凌十一这时候的学业已经涨到了80，演技也涨到了25。 期间她接了几个角色，都是打酱油的。女主角的朋友、犯罪嫌疑人、主角的姐姐/女儿/前女友…… 凌十一尽力演好每一个角色，因为她发现如果自己亲身演戏，演技值会加很多。每次依照戏份的多少和是否有感触，会增加1—1.5的演技值。 年末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奖项，公司十分重视，是音乐榜的年度新人奖。这个奖项正是华廷内最有名的音乐榜单根据年榜、人气和粉丝投票选出来各个奖项。zcy48这次冲击的就是年度新人奖。 虽然是下半年才出道，zcy48也只发了一张单曲，但是前有akb48的名气开路，后有时代娱乐重金栽培，zcy48的发展就算不是一炮而红也是顺风顺水。 今年出道的歌手，只有一个solo歌手、一个乐队组合和zcy48比较出名，新人奖当然也从这其中选出。不管是单曲销量还是粉丝人气，zcy48全都远远超出竞争对手，zcy48对这个奖项几乎是势在必得。 今天所有《r》的选拔成员要飞往首都参加晚会，所以一大早就都聚集在了剧场楼底下。由公司统一发车去机场。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凌十一一行人到达机场，十六位选拔成员和几十位工作人员浩浩荡荡地走出来，接机的粉丝却只是几十人，未免心凉。 尽管如此，王雪松还是让大家打起精神，给来接机的粉丝们签名合照，面带微笑。 等到了酒店，大家失落的心情也被晚上的颁奖典礼带来的紧张感和新奇感冲淡了。她们一边叽叽喳喳地拍照片发微博，一边练习动作等着化妆师化妆。 凌十一作为teamz的队长也是zcy48的第一个队长，在面对外界的很多场合下，她都扮演着类似于高桥南的角色。如果今天晚上得了奖，她是要代表zcy48发言的。所以这时候她正在努力地背王叔给她的官方稿。 夜幕降临，今年的音乐榜颁奖典礼也拉开了序幕。除了颁奖本身，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走红毯。当zcy48十六位青春靓丽的少女穿着黑白相间，同系列款式却各不相同的礼服登上红毯时，迎接她们的是一阵阵粉丝的欢呼。 举着zcy48牌子的粉丝和拿着荧光棒的粉丝，大声喊着自己支持的偶像的名字，虽然只有一小片地方，虽然和那些一线歌星的粉丝数量没法比较，却足以少女们感激感动。 主办方给zcy48和它的粉丝们安排的地方也不如一线明星，不过有公司罩着位置也不错。zcy48入座时被安排在了同公司的大前辈身边，这也算是对她们的照顾。范真真，是公司几年前大力捧红的女歌手，虽然她前两年因为结婚而处于半隐退状态，不过这两年又凭借着高质量的专辑低调回归。这次来竞争的是今年的金专辑奖。 范真真早已结婚生子，个性温和的她在娱乐圈沉沉浮浮多年，当然不会因为被安排在新人身边就不高兴。反而看在是同公司的份上，柔声和她们打招呼。 这让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的女孩子们松了口气，居然就这么聊起来了。 凌十一规规矩矩地和范真真打完招呼，闲聊几句之后，就把话题放给了范真真的粉丝卓木灵。趁机四处张望，看看到场的艺人。凌十一哪里认识什么前辈，最多也是公司里的那几个，倒是对着几个跨了影、视、歌的三栖明星隔空点点头，那都是她在演戏时认识的。 纵然知道年度新人奖势在必得，但颁奖嘉宾喊出“zcy48”的名字的时候，凌十一还是激动万分。在《r》激烈昂扬的背景音乐中，凌十一带领着队友走上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颁奖台，这绝不是最后一个。 凌十一接过奖杯，亲吻一下，就双手递给了身后的伙伴们。颁奖嘉宾拥抱了她，“恭喜，《r》很好听，得奖名副其实。”然后将话筒递给了凌十一。 凌十一要极尽全力克制自己，才能不让身体颤抖，不让声音哽咽。但是，张口的一瞬间，眼泪还是不留自主流了出来。 “感谢组委会，将年度新人奖颁给zcy48。然后，我们要感谢公司、感谢所有为了这张单曲默默付出的幕后工作人员。最后，所有的粉丝、所有爱着我们，爱着zcy48的人们，我们感谢你们，没有你们，我们也不能站在舞台上，不能站在这里。所有支持zcy48的人，请继续支持我们，和我们一起走下去。” 观众席上传来尖叫，凌十一遥望zcy48的粉丝们，那挥舞着荧光棒的小小的一片，心中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要让这一片场地，全都是zcy48的荧光棒。怀抱着令人心潮澎湃的宏伟愿望，凌十一朝着粉丝挥挥手，在更大的应援声中走下了颁奖台。 颁奖之后，zcy48还有一件任务要完成，那就是在颁奖典礼的中场表演。《r》的节奏感强，舞蹈激烈，舞台效果极好，特别能调动情绪。当步伐一致、青春洋溢的女孩子们唱起来的时候，气氛达到了*。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不出一点差错，这次表演，是《r》表演得最好的一次。 最后一个动作结束，zcy48在全场的热烈掌声中离去。接下来还有别的明星表演。 中场之后就是更受瞩目的金专辑奖和最佳个人奖等重量级奖项。相对地，也就是说没有zcy48什么事了，女孩子们当然放松下来。好歹她们还记得这里是颁奖典礼，除了兴奋的气氛以外，没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因为范真真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又是同一个公司的，凌十一当然希望那个她能得奖，不过可惜的是，这次的金专辑奖给了当下正红的一个创作型歌手。范真真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这和她身边坐着的zcy48的兴高采烈形成鲜明对比。 华廷的娱乐圈当然有前后辈规则，但这规则不是绝对的，也不像韩国、日本那么苛刻，虽然范真真没有拿到金专辑奖略有失望，却没有开口斥责因为得奖而高兴得忘乎所以的女孩子们。毕竟是圈里的老人了，看得透，也管得住情绪。 倒是凌十一制止了其他兴奋的女孩子们，又向范真真道了歉。范真真笑着摆摆手，“没有那么多规矩，放松就好了。” 凌十一看着【人际关系】上【团外】名声增加了一点，才放下心来。 第二十章 、元旦过去了，新年过去了。过了一个寒假（并不是），zcy48终于开工了。凌十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队员们都胖了一圈，“你们都怎么了？” “新年。” “吃货。” “无可奈何。” 面对不同的答案凌十一只能回答她们：“你们可是偶像啊。保持身材才是正道。” “放松，十一。反正一开始公演我们就能瘦下来了。只要我们还没有休息日。”王颖耸耸肩。 凌十一叹了口气。“总之，我希望，大家能尽快减下来。” “好的——” 凌十一新年接到的第一个外务，来自一个黄金时段音乐频道的嘉宾邀请。凌十一很喜欢这种不用故意做出夸张表情只需要开口说话的工作。 凌十一到了广播电视台，先和导演、主持人和其他工作人员打了招呼，才去自己的化妆室休息。参加广播节目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化妆，不过凌十一是画好了妆才来的。就算观众看不到，还有一起工作的其他人，化妆对娱乐圈的人来说是礼貌——虽然也可能是为了遮住皱纹——这就像即使是普通人出门也要穿戴整齐一样。 “大家晚上好，欢迎收听东方广播频道音乐伴侣节目。我是眼镜，大家新年快乐。”带着遮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的主持人面带微笑。“新年新气象，今天是新年我们开播的第一期，导演给了我一个好福利——漂亮的妹子！” 凌十一忍不住无声地笑了出来。 “欢迎我们今天的嘉宾——来自amz的队长凌十一。” “大家好，我是凌十一。非常荣幸来到东方广播频道音乐伴侣节目做客，希望能和大家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凌十一温柔地说。 “十一，我可以叫你是十一吗？”眼镜问她。凌十一无所谓地说：“当然可以。” “zcy48是去年新成立的偶像团体，也是去年音乐榜年度新人奖得主。而她们的一队队长就是十一。十一今年才18岁吧？在上高三是吗？” “没错，今年六月份就要高考了。”凌十一回答，“好担心啊。” “没错没错，我当年高考之前也特别紧张，不过考完就什么都忘了，可劲地玩。”眼镜笑道，“十一既要兼顾学业，又要兼顾偶像工作，很辛苦吧？” “的确是，每天都在工作结束以后抽出时间复习功课，每天都很累。” “能兼顾学业和工作的人都很厉害。”眼镜说，“所以我们的第一首歌，就是要送给所有高考的学生，所有在岗位上奋斗的人，已经所有为梦想努力的人。请听zcy48的《r》。” 一首歌曲结束。 凌十一和眼镜又聊了起来。“zcy48现在在年轻人里很有人气，是华廷第一个大型的女子偶像团体。开创了历史呢。” “谢谢。”凌十一接受了他的礼貌的夸奖。 “我知道zcy48里有很多可爱的女孩子，那么你觉得最可爱的是谁呢？” “zcy48里的女孩子们都很可爱，各有千秋。我知道眼镜你因为出身在西南，更喜欢川菜的麻辣口味，所以更喜欢毛血旺胜过清淡的白斩鸡不是吗？” “哈哈哈，的确是这样没错。”眼镜哈哈大笑，“那么，下一首歌就是一首关于可爱的女孩子的歌曲，请听——” 第二首歌曲过去之后，眼镜和凌十一聊起了zcy48的成立过程。“zcy48是日本偶像团体akb48在华廷的分部。” “我知道akb48，秋元康先生成立的，创下了很多奇迹。”眼镜说，“《10年樱》这首歌是我最喜欢的。” “《10年樱》是良曲啊。用心制作，不管是歌词还是旋律都是上佳，不知道什么时候zcy48可以唱这首。” “我很期待你们能把《10年樱》翻唱成中文。” “谢谢。”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点歌环节。点歌热线已经响了很久了。”眼镜哈哈一笑，“让我们请进第一位点歌听众。” 眼镜和凌十一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点歌热线，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很激动的样子，气势汹汹地喊：“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都高三了还不务正业，每天唱歌跳舞不学习你们以为你们有什么前途，还不是去做戏子……” 眼镜慌慌张张想要打断她的话，“这位阿姨，您不要激动——” “你们知道你父母养你多辛苦吗！还是日本人的东西，你们这是卖国知不知道！崇洋媚外……” “这位阿姨请您不要进行人身攻击，我们必须把您掐断了……”眼镜抬手，想做个手势让导演切断电话，但是凌十一迅速压住了他的胳膊。 “这位阿姨，请您安静下来听我说。”凌十一听起来温柔有礼的声音中却传来不可违抗的气势，原本喋喋不休、骂骂咧咧的中年妇女乖乖闭上了嘴。 “首先，虽然我是偶像，但我也记住我有学生的身份，刚刚我和眼镜也说过了，在做偶像的时候我并没有放弃学业。甚至因为工作原因，我不得不每天凌晨才睡，我抛弃我作为学生的本分。 其次，zcy48并不是崇洋媚外的产物。事实上正好相反，akb48是一个女孩子们展示梦想、用汗水和努力换取青春无悔的地方。我们公司，时代娱乐集团，正是看出akb48这种品质，才决定引入48g模式。48g的主旨是梦想和努力，akb是女孩子梦想的橱窗。梦想和努力是不分国界的，也和历史完全无关。请不要不分青红皂白用历史代入，这也是对历史的不尊重。 zcy48不是继承了akb的精神，而是因为全世界通用的追逐梦想的精神和为了梦想而奋斗不止的精神，与akb48合作，创造出了zcy48，给与了向我一样想要是自己的人生闪闪发光的女孩子们一个机会。” 凌十一朝已经吓住了的眼镜点点头，眼镜这才示意导演切断电话。 “非常漂亮的发言。非常激动人心。”眼镜推推眼镜，“zcy48的女孩子们都是经过了重重选拔，千辛万苦才进入的。并不是因为任性，每一个人都是抱着认真坚定的态度，对自己人生负责。追求梦想是一个辛苦的过程，希望你们能坚持下去，每一个人都实现自己的梦想。” “谢谢，我们也是这么希望的。” 凌十一面带微笑，看着系统里的威望值和人气值蹭蹭地往上涨。来自路人的好感越来越多，而这些路人最后都会加入粉丝的行列——只要他们的好感值还在加。 而随着zcy48在路人里的好感增加，凌十一本人在staff之间的威望值也涨到【尊敬】，成为继粉丝和zcy48内部的第三个【尊敬】。 而她也收到了来自系统的成就值奖励。【达成机遇：树立zcy48的名声，奖励成就值500。】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成就值可以拿，看来如果今天她没有正面迎敌或者干得不够漂亮的话，这个“崇洋媚外”的名号就要扣在zcy48头上了，而且崇的还是华廷的老仇敌日本。 第二十一章 凌十一在音乐广播中的出色表现，让zcy48在路人中，至少是收听到了音乐广播的路人耳朵里，没有留下“荣洋媚外”的印象，反而因为她应对得体的机智回应而生出了几分好感、几分好奇——这个zcy48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偶像团体？ 东方广播频道本来就是除了中央广播以外受众最大的广播台，《音乐伴侣》更是在黄金时间播放的黄金节目。听到凌十一这一段发言的人不少，这之后又拉了多少路人入圈，看那涨了几万粉丝量的官博可见一斑。凌十一自己的微博也涨了不少粉，虽然这都不计入系统成就值中，不过也大大满足了凌十一的虚荣心。 因为凌十一之前就在微博上说了今天会收录《音乐伴侣》，不少粉丝早早地就等在了收音机前。那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多少人一边开车一边听着那个中年妇女的辱骂，恨不得打进电话去堵住她的嘴，没想到凌十一却不慌不忙，处事不惊，完美地反驳了对方，还利用这次机会给zcy48树立了良好的形象，一石二鸟。 在粉丝纷纷为凌十一叫好的同时，也当然有一些质疑的声音：如果说那个大娘不是托，凌十一这举动真的是她的临场反应，叫好的同时，未免也让人同时觉得这个小姑娘太过可怕；如果那个大娘是时代娱乐公司找来的托……整件事就只能用“呵呵”两个字来形容了。 凌十一的饭当然不干，立刻站出来反驳。 “我们家十一是zcy48大力培养的队长怎么可能这点小场面就镇不住！” “整个teamz在我们十一管理下有条不紊地，十多个姑娘都镇得住害怕你一个老太太？” “十一可是大学霸，家里基因又好，根本就是女强人+女汉子，一个市场大妈怎么可能搞得过十一？” “楼上基因好是怎么回事？” “听说凌十一爸爸妈妈都是大型跨国公司的高管，都是商界强人。” “我就说十一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我岳父岳母基因好！” 凌十一翻着微博下面一页一页的评论，原本挺正常的撕逼到最后又被歪楼到了“十一是谁家媳妇”这个千古难题。 好吧，那些说中年女人是公司派来的托的言论没有大面积传播开去，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们的知名度不够。 不过，那个人还真的不是公司派来的，还真是野生anti。为了她的漂亮反应，公司还表扬了她，给她换了一辆新的保姆车。 新年之后，zcy48的新单又要出来了。这次定下的曲目是当年大岛优第一次夺下总选举第一名的c位曲，也是赫赫有名的妖单，《无尽旋转》。 这是一首恋爱曲，简单、流畅、旋律欢快，以其极强的洗脑性独占日本卡拉ok榜超过百周，打破了记录。 公司选用这首歌作为她们的第二支单曲，很明显也和第一单的《r》一样，一方面为了用这种在fans之间耳熟能详的神曲拉好感、刷存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有一个好兆头、好寓意。 这次的c位理所当然还是云秋灵，一号位还是凌十一，但是二号位却换成了二期的c原霜。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么久以来，二期生在粉丝中的人气越来越高，而公司也不能一直只推一期生。那么，二期生上位也必然的。但是，比这个更加理所当然的，是来自一期生的怒火。因为二期生的崛起，占了一期生的位置。这次《无尽旋转》的选拔，二期生的位置从上一单的5个位置多到了7个。这样的话，一期生的位置只剩下9个。虽然进选拔的一期生的人数还是比二期生多，虽然11个一期生只有2人不上而14个二期生却有7个没上，但这没有能平息一期生的担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就被刷下去了。 这种浓厚的忧郁感笼罩着一期生，不仅是那两个被刷下去的一期生，还有许多位置被调到后面的一期生也相同的恐慌。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的恐惧贯穿了整个新单曲的收录过程。 一期生和二期生的关系不如原来那么好了，淡淡的疏离感横隔其中。作为和云秋灵一样少数几个没有被调位的一期生，凌十一这时候不太好说话，她能感觉到一种嫉妒、一种隔离，来自和她一起战斗至今的一期生。 凌十一又是理解又是心寒。 但是她下定决心，这次单曲录制一结束，立刻就召集所有人说这件事。就算会被冷嘲热讽也必须解决这种“觉得自己是开国元老所以觉得自己绝不应该被换掉”的不正常思想。公平的发展和良性竞争才是zcy48的主旋律，就算不是，也必须做出是的样子来。 再说了，现在出了剧场，还有谁认识她们？这时候哪有什么“开国元老”一说，一期生和二期生一样，都是打江山的。 虽然队长的工作繁多，但是凌十一觉得，作为一个大型女团的队长，怎么把队伍从勾心斗角的宫斗大戏转变为热血向上、一心向前，才是她的主要任务。她已经从中历练许多。 《无尽旋转》这张新单发售之日。这天也和上一次一样，提前一小时开场，选拔16人为观众表演了《无尽旋转》，而这之后就是首日销量成绩——“52,052张。” 比上一单多了整整两万张，这个成绩可以算得上是振奋人心了。不过，仔细算来，居然才多卖出了2万张，这比公司定下的12万张的初动，按比例来说，还是有点距离。 可惜，公司这点失落，饭和偶像都不会看到，他们更高兴的是首日销量比上一单多了2万！这几乎是可以开香槟庆祝的事了。 啊，等等，剧场经理似乎有话说。 王雪松推开通往后台的帘子，走上前台，在舞台中心站定。“现在，我宣布来自运营的决定。” 成员们屏住了呼吸，饭们也惊叫出声——又要做什么？ “从现在开始，启动三期生招募工作。请所有怀有梦想的女孩子们，一起站到这个舞台来。而三期生将会组成zcy48的新队伍——teamy。谢谢大家。” 无论是成员还是饭都知道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zcy48，这就是48g的运行模式，但是一期生们还是唰地白了脸。在刚刚经历过二期生的冲击之后，又要迎来三期生了吗？ 第二十二章 凌十一身为队长，能做的最多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对队里不正常的情况进行开导调节。而且她马上就要暂时离开zcy48,去准备高考了。 她的学业已经涨到了90，凌十一也开始准备脱离队伍专心准备高考去了。公司决定让卓木灵代替她成为临时队长。正好她们俩还是一个宿舍的，凌十一可以趁这个时候把她的工作交接给她。不过凌十一在平时就常和她们讨论队里的管理，卓木灵相当了解凌十一的想法和做法，并且十分认同。而且卓木灵年纪比凌十一大，尽管不是队伍里最大的，但是她却常年在娱乐圈边缘打转，对各种情况都有所了解。把队伍交给卓木灵，公司非常放心。 其实在日本的akb是不可能有这种因为你要高考所以放你两个月的假的情况的，实际上，akb的很多偶像都不会考大学，读完高中就算了。 这也算是zcy48的一个特色。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凌十一回到了学校，加入一大群复习高考的高三生中间。不是没有人好奇她的身份，但是在强大的高考的压力下，凌十一的偶像身份也不过只能让人注意一分钟。 凌十一拒绝了公司安排的补习老师。虽然补习老师的教学很好，但是在学校的高强度学习之后回到家还要补习，凌十一的身体会受不了的。而且补习老师虽然个人能力很强，却不像学校的高三老师一样多年在高考第一线工作，不如学校老师知道行情。而且凌十一的高中本来就是升学率高的名校，她根本不需要额外的补习，在学校资深教师和紧张的学习氛围中，凌十一的学业值升得不比之前慢。 两个月的时间，在争分夺秒地复习之中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睁眼学习闭眼睡觉，凌十一就走上战场了。 高考那天，凌爸爸、凌妈妈和陈姐都送她进场。因为还有摄影机跟着，凌十一挥挥手就进去了，没有多说什么。本来想多和爸爸妈妈待一会的，但是看到其他考生奇怪的表情，她还是选择了赶紧进场。 高考结束第二天，凌十一没有多呆，也没有休息就回归了剧场，这天正是剧场为了欢迎从高考中回归的包括凌十一在内的四位考生、以及庆祝高考顺利结束为考生祈福而举行的特别公演。对于粉丝来说，就是考生拿着准考证入场半价，还能得到zcy48四位偶像考生的亲笔签名和合影。 在一大片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也有大批人目指明年高考，因为明年高考的人里还有ace云秋灵。 对凌十一来说，这些都是运营各种圈钱的把戏。 在等待高考成绩的时候，凌十一一点也不想别人那么焦虑。她的成绩在高考之前就刷到了100，凌十一还以为自己如果得了全省第一会不会很恐怖，结果问了系统之后，才知道，原来学业值达到100只是达到了“最优秀那批学生”的标准，如果真的用系统评定的话，全省全国不知道有多少学业值100的学生。这些学生大概处于学生人数的百分之一左右，在全国将近千万考生的基数下，百分之一也可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而凌十一只不过是其中一员。而这样的情况下，要拿到“状元”可是很困难的。 凌十一的目标是z市的城市戏剧学院。她的表演班老师相信她可以考上香港或者国外的戏剧学院的，但是考虑到zcy48的发展和她的队长职责，凌十一还是选择了国内的戏剧学校，毕竟也是全国赫赫有名的影视学院。 凌十一在三月份录制单曲的时候就已经参加了城市戏剧学院的专业考试，获得了专业证书。她的专业分数很高，她在各个剧组跑龙套，也见识过真正的大腕演戏，表演虽然稚嫩，但经验丰富。 所以这时候只要等着高考成绩就好了。不过对于高考的分数，凌十一比专业考试的分数还放心。 果然，成绩出来的时候，凌十一的分数高得发指。甚至远远超出了那些一心学习的考生们，满分750分，她考了700分。一群粉丝在她的晒成绩的微博下面跪舔膜拜。 “果然是我们家十一成绩就是好！十一棒棒哒！” “十一的成绩简直了——学霸女神！根本想不到她之前一年一直不在学习啊！还是工作最重的队长。” “求问怎么在两个月里成绩突破成700分啊！！！不不不，给我600分就够了啊！！！” “十一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大学霸啊！你都不知道吗！她的高中是省重点，她的班级是重点班，成绩本来就是全班前十。我有表姐在那里上学，十一的700分在那所学校也只排了年级前三十。” “楼上求爆料更多！” “我这里有十一学校的照片和十一班级的照片！” “我要我要！” “好人快给我！” 凌十一因为这个还上了一个知识竞答的综艺节目。一起做节目的都是和她一届的各省状元，所有人聚在一起，随机分组pk。 等到了她的pk环节，环节名称就变成了“状元vs偶像！”。因为这个的重点不在表情反应上，凌十一用自己的成绩出色地回答了全部问题。在pk掉两位状元之后，凌十一终于被首都的状元干掉了。 “很高兴能和你对决。”首都的文科状元张慎说，“我还以为你很简单，没想到你能坚持这么久。不管是答案还是逻辑都很棒，根本想不到你会是个偶像。我几乎要变成你的粉丝了。” “请变成我的粉丝吧。”凌十一立刻笑着说道。 张慎挑眉，“好吧，我变成你的粉丝了。” 凌十一忍不住笑了出来，“记得到剧场来看公演哟——”这是她掉下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原本只是说说而已，没想之后张慎真的回来看公演，还真的成了她的铁杆粉。 第二十三章 六月份还有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zcy48成立终于一周年了！ 六月二十日将在剧场举办特别公演，除此之外，zcy48终于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演唱会。六月二十一日在z市的体育场举办的“zcy48一周年演唱会”，虽然只是一万人的场地，但是女孩们可不回挑，不会因为只有这点人数的场地而失望。更没有注意过她们只有一天的演唱会。 实际上她们她们兴奋无比，这可是人生第一场演唱会啊！ 演唱会开始前三天，她们就开始彩排了。凌十一带领着大家向所有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一天的排练就开始了。 “我从没有在这么大的场子里表演过。”休息间隙，卓木灵和凌十一坐在台下，看着台上正在排练的unit曲，卓木灵突然这么和凌十一说。 “我也没有过。”凌十一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才想起来卓木灵的意思是她在之前的乐队里的表演经历，“我们以后会有更多的演唱会的，会有更大的场子的。” 卓木灵点点头，“我想在鸟巢开演唱会。” 凌十一哈哈大笑起来。卓木灵回过头，有些羞恼地说，“怎么，你不想在鸟巢开演唱会吗？” “我想啊。”凌十一回答说，她收起了笑容，正经地说，“我也想在鸟巢开演唱会。之前就想过了。所以我才笑的，我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我觉得，大家都会想在鸟巢开演唱会吧。” 在鸟巢开演唱会，就像在东京巨蛋开演唱会一样让人心驰神往。凌十一当天在微博上写下了“和木灵作了要去鸟巢开演唱会的约定。”她看了很久，然后将这个微博发了出去。总有一天，zcy48会在鸟巢开演唱会。 一周年公演这天，凌十一也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一直以来，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正是因为有了大家的支持，我们才能创造一个个成就。zcy48，我们的目标是在鸟巢开演唱会，成为华廷第一的女子偶像天团。” 这也是凌十一第一次明确地说出自己的野心，她的发言也被看作是公司的默许。 幸好她们的一周年演唱会并没有打脸，门票都顺顺利利地卖出去了，就算还剩下一些零星的散票，公司也不甚在意。 演唱会还在彩排时期，体育场外面就已经挂满了各种海报、气球，从早上开始就有人等在外面了。入口外面的广场上摆满了各种贩卖zcy48周边的临时搭建起来的小店，还有些小吃摊，这些店面的生意都好的不得来了。很多外面买不到的周边，还有一周年特别周边，都只有在这里才能买到。 说到这个一周年特别周边，凌十一就忍不住吐槽，这个分为一周年公演和一周年演唱会两种，除了颜色和印上去的字体以外没有任何区别，这样就能拿出来卖两回了。 粉丝在外面进场的欢呼声、尖叫声，传到后台，为一片繁忙的后台增加了一份紧张感。这次演唱会以队伍作为区分。teamz先上，四首歌舞之后是自我介绍，然后才是teamc，也是四首歌舞之后自我介绍。接着是z队和c队的unit曲穿插，营造出一种比赛的感觉，最后却是teamz和teamc的人交换公演曲目表演，然后不留痕迹地穿□□对方的人，在teamc的最后一曲舞蹈中，融入teamz的成员，为了能让16人的曲目能让25人唱（teamz十一人，teamc十四人），黄午老师重新编排了舞蹈，做了大幅度的修改，让观众既能看到原本的舞蹈的影子，又有所不同，显得更加大气磅礴。 这也是黄午老师的私心，他排过很多明星的舞蹈，一直都觉得akb48的舞蹈太过简单太过小家子气。不过这也是因为akb48的成员都是素人出身，很多都没有系统地学过舞蹈，加入akb以后也没有时间系统地去学，都是学会了公演曲目就直接上场了的。 这次演唱会最催泪的地方在于，当teamz和teamc自我介绍的时候，身后的屏幕会放出她们第一次上台公演时的自我介绍。这次的自我介绍的顺序也是按照当时的顺序来的，也就是说，中间会空出五个人的位置，都是那些已经毕业的成员的站位。当介绍到毕业成员的时候，成员们都静静站在原地，而那些支持这毕业成员的粉丝们却已经喊哑了嗓子。 但是接下来就到蒋海安了，她一边很正经地在前面做着自我介绍，后面屏幕一边放出了她第一次公演时出错的自我介绍，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她自己也打趣道：“简直是我一生的黑历史。” 演唱会的最后一环，是新成立的teamy的出场。新成立的队伍以《初日》出场，实现了演唱会出道。teamy和之前两队不同，她们的队员多是有着舞台经验或者一定舞蹈和声乐基础的，而且多数长相甜美，风格相似，不像teamz和teamc这么鲜明有特色。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们风格相近，合成一队的时候，一片萌系妹子的杀伤力还是很可观的。看看人群中男粉丝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就知道这teamy首战告捷。 凌十一站在后台，看着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的姑娘们。这一队的整体素质不错，但是凌十一却对她们很不满。在后台叽叽喳喳、跑老跑去不说，也没看见过几个抓紧时间练习的。她们的c已经选出来了，林怡诗，总是一副“虽然我还没有出道但是我一出道就能全都超过你们”的样子。尽管她对每个人都笑眯眯的，但谁都不是傻子，就连王颖也跑来和她说看到林怡诗那傲慢的样子就讨厌，看她努力想装得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忍不住真的变成欺负人的前辈。 就连一向大大咧咧，除了工作和二次元以外都不在意的王颖都这么说，林怡诗在一期生二期生这里的风评可见一斑。进来才两三个月就能被这么多人讨厌，也算是本事了。 这时候，前面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凌十一要带着teamz上场换下teamy。凌十一站在通道边，朝着迎面而来的林怡诗笑道：“跳得很棒。表现得很完美。” “我知道。”林怡诗抬着下巴，丢下这么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后台。倒是跟在她后面的女生们不好意思地和凌十一点头示意。 teamz的队员们看着，忍不住一个个拉下脸。即使是凌十一，出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黑着脸。说过了两句mc才缓过劲，开始挂上笑容。 不算这个小插曲，zcy48的一周年演唱会还是完美地拉下了帷幕。凌十一晚上在微博上发了teamz的大合照，“发生了各种事情，不过一周年演唱会还是圆满结束了，明天就是中草药48的第二年了，大家第二年也请多多指教~” 【中草药48……2333333，十一果然是上贴吧的！吧友们都小心了！】 【队长公然说错队名这样好吗！】 【什么说错名字！队长怎么会念错名字，明明是在给队伍正名。】 倒是有一个微博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什么叫做“发生了各种事情”？这和十一最后出场的时候面无表情有关吗？】 不过这条让凌十一心惊肉跳的微博立刻淹没在了回复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它。 第二十四章 凌十一进入城市戏剧学院的时候，拒绝了公司配备的一切，经纪人、助理和保姆车都没有，只有爸爸妈妈陪着她。还有云秋灵，云秋灵的父母就是城市戏剧学院音乐系的教授，她从小在校园里长大，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她是来带路的。 凌十一在学校里还算是小有名气，毕竟在一群还只是在学习的娱乐圈预备役里，她已经出道了。就算也有人说这“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偶像团体”，凌十一的□□也比他们高。凌十一不去管那些莫名其妙的谣言、敌意或者是谄媚。她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上课下课、写论文，与教授讨论问题。当然，她也还记得自己要与同学打好关系，毕竟以后都是要在娱乐圈里混的。 凌十一一边学习，另一边也没有放松队里的工作。因为有了teamy，所以她们的公演改成了三天一次，周日加场，一个星期只有三次的出场机会了。出场机会少了，竞争大了，公司也渐渐地给一些有了名气的成员配上了经纪人，开始被带着去参加各种面试、各种拍摄。大家都有了外务，工作还和以前一样多。 不过，也有一些本来在剧场里就没什么人气、这时候又没有外务、被新人冲击得厉害的老成员，选择了毕业。teamz走了一个，除此之外，新成立的teamy也因为开学而走了三个人。凌十一简直无语，难道zcy48是夏令营吗？ teamz和teamc都没有出现这样情况，teamz和teamc离开的成员加入进来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实力加入这个队伍，有成为明星的能力，加入之后可能因为训练太过辛苦或者没有一炮而红而离开。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斗争失败而离开的。 而teamy不同，她们的成员多多少少都有独自打拼过的经历，自认为基础比前两队的要好。而且正因为有过自己辛苦努力的经历，teamy的成员很珍惜这次机会。而让她们再次拒绝了这个机会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没有拿到好的站位。以开学为借口离开的人，都是边缘站位。 还没有被记住名字就离开了，几个月的辛苦努力全都白费。 对队伍来说，更糟糕的是因为成员的频繁离队使得粉丝对其失去信心，很多人认为他们应该等队伍平定下来再来推人。而更多人认为teamy需要一个像凌十一这种能管理、有担当、负责任的的队长。 为了让频频有成员离队的teamy能有正能量的新闻，运营宣布了一个决定。让队伍里的成员民主选拔，选出新队长。 这下捅了篓子了。 一开始，只是在队伍里形成了一个个竞争激烈的小团体，在运营发现之后，立刻被镇压。不搞小团体？那好，我们各自作战。一时间，teamy爆出的丑闻层出不穷。 谁谁谁在以前哪个模特大赛为了得奖和评委睡了。 谁谁谁未成年抽烟喝酒。 还有谁谁谁纹身满口粗话，走后门进来。 一时间或真或假的消息满天飞。要不是没有名气，不然光是teamy自己的新闻都能写满一份娱乐新闻报纸了。 至于她们的c，林怡诗——王颖还说过要不要动手干翻她。实际上不用她们动手，teamy里对她不满的人多得是。她那种盛气凌人，不加掩饰的性格，又是在c位这种敏感的位置。她既没有云秋灵那么力压众人的实力和一个好队长支持；也不像tea王若南以一种特殊的细腻和都比性格融入队伍中，人缘好到大家都不再因为她的站位而嫉妒她。 除了一张或超出队伍平均颜值的脸，实力和她相当的人多了去了。想对林怡诗动手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很快地，林怡诗陷入了“和队友不合”的言论中抽身不得。凌十一已经能看到过几日就会出现的其他有的没有的消息了。 运营原本想要用民主选拔队长的消息改变teamy在粉丝中的印象，结果得不偿失。“毒瘤y队”的印象在粉丝中深入人心。 粉丝纷纷对teamy队失去了信心，不再关注她们的消息，专心饭起前两队。甚至还有人认为运营应该全部开除teamy的所有人，免得带坏teamz和teamc。 运营对此的表态是——开除了所有出现丑闻的人员，开除了所有造“谣”和传播“谣言”的成员。因为林怡诗并没有除了与队友不合的丑闻出现，所以没有被开除。但是运营也提拔了新人威胁她的位置。林怡诗很快学会了夹紧尾巴做人，收敛了不少。 最后teamy还是以民主的方式选出了队长，虽然这个队长是运营指定的，但是在粉丝看来，这就是最后选出来的、能制止teamy一团混乱的现状的救世主。虽然在凌十一看来，这位队长只是运营的传声筒和傀儡。她几乎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没有自己管理队伍的自由，teamy的一举一动都在运营的监视之下。而且可以想象，这情况将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这也是好处的，这样的teamy比teamz和teamc都要透明得多。更多的脚踏实地地努力的成员能进入运营的视线。尽管teamy的声誉在粉丝中已经完全毁了，而且很难重建。 不过，这和凌十一没有关系。在teamy的这次混乱中，teamz和teamc作为对照组，在粉丝中的声誉直升，而凌十一虽然什么都没做，却因为一年以来的队伍建设工作做得好，得到了粉丝们的欢迎和赞赏。 凌十一对这种情况乐见其成，没有人会觉得自己的名声太好而因此烦恼，就像从来没有人觉得钱多是事一样。 在teamy一团混乱的时候，凌十一除了要约束自己的队伍不要参合到其中之外，还因为她的学习和面试忙得手忙脚乱。 在影视学院的学习很顺利，凌十一的演技迅速涨到了30。从凌十一的角度看来，换句话来说，就是从系统的角度看来，她现在能接的角色因为演技的增长而增加。陈姐也在寻找她能演的角色。不是每一个年纪相当的角色她都能演，为了凌十一的形象考虑，那种绿茶女表、心机小三都是不能演的。最好是白莲花一样的角色或者阳光少女的人物。还要审查剧本，不能是烂片。一开始就接烂片作为对凌十一的影视生涯的开始，这根本就是作死。 挑了很久，陈姐终于给了她一部电影的剧本。 《玉莲花》 凌十一还以为是一个恐怖电影。实际上并不是，这是一部文艺片。讲述了一个女人一辈子的五个故事。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女人在经历了各种痛苦之后，还能保持着爱和温柔，笑着面对这个世界，并愿意将温暖传递给别人的故事。故事的最后，已经垂垂老矣的女主角会将自己母亲送给自己的玉莲花送给自己的孙女，象征着爱的传递。 这部片的导演沈孟君也是国内赫赫有名的文艺片导演，他即使拍摄商业大片也带着一种文艺小清新的感觉。而这次，凌十一要扮演的少女期的女主角，就是他要求找一个新人来演，陈姐才有机会带着凌十一去面试的。 本来凌十一还以为会让她临时演上一段，结果沈孟君只是和她聊了一个小时，问了问她对女主角林琳的感觉就拍板决定是她了，让凌十一吃了一惊。她已经为了这个角色看了好几遍剧本，背过了所有的台词，还自己演了几段。 没想到这一切准备都没派上用场，只是最基本的人物分析用上了。 不管怎么说，凌十一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第一个主角，就要开始了。 她的传奇，这时候才要开始…… 第二十五章 《玉莲花》这部电影可以说是由五个单元剧构成的，体现了女主角林琳从小到大，从年轻到年老的一生。 但是导演没有直接表现她一生的轨迹，而是分别选取了她孩提时期、少女时期、成年之后、为人母亲和年老以后的五个时期各一个故事，表现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是如何从纯洁善良成长为精于算计的大人的。但是，在每个故事的最后，女主角却总是能想起来奶奶临死前给她的玉莲花项链，想起生活中美好的事，没有一坏到底。最后，临死之前，她又把这项链送给了自己的孙女。 一种轮回的宿命感因此产生，而导演想要表达的美德代代传承的主题，也就表现了出来。 《玉莲花》是一部很考验演技的电影，它的故事简单，没有复杂的爱恨情仇，甚至故事的主题和设定都很常见。奶奶将玉莲花交给还是孩子的女主角的那一幕，凌十一一下就想起了《灰姑娘》里辛德瑞拉母亲告诉她要做一个好孩子的画面。 但是就是这种简单的故事，被演绎了很多次。想要演得与众不同、演得出彩，要花费的功夫远远大于那种背景宏大的故事。如果演技不过关，很容易就流于庸俗，毫无新意，只是将前人的表演再炒冷饭，难以下咽。 凌十一所扮演的是女主角林琳少女时期的一则小故事。女主角和她的闺蜜是好朋友，她们一起购物、逛街，偷偷在人背后说人坏话，去夜店，和男人打情骂俏，但是她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她只是做着一切普通的女孩子会做的事，就是那些追求时髦、热爱名牌的女孩子们一样。也许她是个任性的女孩，但她不是女表子。 她也会安慰哭闹的熊孩子，她也会给流浪猫喂食，帮助空巢老人，给钱给乞丐。她既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姑娘，但也不是坏女孩。 但是她的衣着打扮总是让人误会，大家都猜想她是不是被人包养，是不是有好几个男朋友。林琳当然知道这些背后的闲言碎语，但是她都当他们是风吹来的尘屑，风一吹，又刮去了远方。 直到林琳发现散布这些谣言的人正是她的闺蜜。她的闺蜜一边和她吐槽着哪个女孩龅牙哪个女孩碎嘴的时候，另一边又和她们一起吐槽过的女孩子们说林琳的坏处，一起咒骂林琳。 这种在女孩子的日常看起来像是个女表实际上天真单纯的林琳怎么可能经历过？她当场就黑化了。她没有当场推开门，而是回到家，打开了电脑，点开了闺蜜的□□。 正如前文所说，这是个世界虐我千百遍，我待世界如初恋的故事。几经纠结，林琳还是没有选择将照片放到网上公布于众，也没有采取除了绝交以外的任何办法处理她的闺蜜。但是她保留了那些□□。 九十分钟的电影，五个故事，平均下来每个故事只有十八分钟。这个一部正常电影里的配角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吸引凌十一的除了这个剧本以外，还有沈孟君导演的好口碑和饰演林琳中年时期和老年时期的两位老戏骨。 沈孟君拿过好几个国内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他的敬业和高要求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和他暴脾气一样出名。有时候短短几秒的一段戏，为了追求最佳效果，他能让你在水里泡上一天，只求找到最美的感觉。 有时候凌十一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好，但导演就是不满意，一遍遍ng直到凌十一筋疲力尽。 “不是说有了完美的画面感就够了！眼神！眼神！你懂不懂啊！” “不要刻意用力！就用你平时的样子！” 但是我平时样子和林琳完全不一样啊喂！你当时拍板决定就是我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觉得我和她很像的！ 凌一直被粉丝说有古典气质被队员说有责任心很帅气十一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有气质。说不定这张被说有古典味的脸蛋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有古典味？ 因为要拍五个小故事，所以剧组分几批人一起开工。其他故事的不重要部分会由副导演主机。因为凌十一的状态不比一开始，所以导演决定先停下这边的拍摄，先去拍中年的那一段。 这对凌十一倒是一个好消息，她可以去观摩那些老戏骨怎么演戏了。饰演林琳的李瑞欣是影后级别的老演员，她的名字就代表着质量。可以说是凌十一在这个最为期待、最想要观摩表演的演员。 沈孟君也要求她们来看看其他人是怎么演“林琳”，虽然他们之前已经串过戏、分析过人物了，但是这种构成的电影最怕的就是几个演员演出来的人物各有各的感觉。同一个角色会变成了五个人物。 就算人物再怎么变化，也必须有什么东西是不变的，这样才能将角色的一生串在一起。不然在观众看来就是精分了。 沈孟君是一个专断的导演，他也要求所有人都要按照他的想法去拍。从一开始，他就告诉所有的演女主角的演员，林琳是一个十分有主见的人，作为女孩子，她的内心坚强无比，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被迷惑的人。她不受利益和物欲诱惑，她也不会被仇恨蒙蔽。 这样的女主角在日常生活中真的很难表现，因为她没有宏大的背景，没有国仇家恨的身世。要在平淡的日常中表现出她外柔内刚的一面，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而包括凌十一在内的饰演者就要琢磨自己要怎么让林琳表现出在这个年龄段才有的外柔内刚。特别是少女时期的林琳根本就是外刚内也刚，除了少有的几个温情的场景，就一直都是叛逆少女的模样。 凌十一努力回忆起自己还在叛逆期的模样。然后苦逼地发现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口嫌体正直。 她决定先围观一下其他人是怎么演林琳的，也许能从中找到灵感。正好李瑞欣也正赶着档期，导演决定先集中拍她的戏份。凌十一也就毫不犹豫地跟在每一场后面观摩学习了。 第二十六章 凌十一没事就在李瑞欣身边围观她怎么演戏，没多久两人就认识了。凌十一也告诉了李瑞欣她的烦恼，“我不知道要怎么表现林琳柔软的一片，那些表现她善良的镜头还是不够。不是说不够多，而是说，力度不够。” 李瑞欣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告诉凌十一，让她看看自己是怎么演下一场戏的。 李瑞欣演的这一部分故事，和林琳的女儿有关。林琳的女儿长大以后爱上了一个男人，而那个人比起女儿，更在意她们家的财产。林琳发现了这点，她和丈夫极力阻止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但是女儿却偷走了身份证和户口本，和男人私奔了。私奔的女儿和男子过着打工度日的生活，女儿放下了大小姐的一切洗手持作羹，而男人却不满于女儿没有带出大笔钱财，开始露出真面目。 当女儿哭着从变心的丈夫那回来时。林琳和丈夫当然要为自己的女儿报复回来。可是，当她看到那个负心汉搀扶着他颤颤巍巍的老母亲从她身旁走过。林琳突然明白，那个男人只是不爱自己的女儿。 凌十一看到李瑞欣的这部分剧本时，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林琳突然停止了对负心汉的报复。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不会停手的。 下一场李瑞欣要表演的就是林琳看到负心人扶着母亲走过她身边，然后李瑞欣突然明白了那个男人不爱自己女儿，然后收手那段。 这一段没有一句台词，一切都靠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来表现。从看着对方走过，李瑞欣几秒钟之内变换了多种表情，诧异、不可置信、恍然大悟、迟疑、明了，然后是转身离开。 这一段拍成电影只有短短几秒钟，但是却演了好几个小时。包括导演ng和李瑞欣自己要求重来，重复拍摄了二十多次。 前一段的表情转换一直很顺利，但是当李瑞欣转身离开以后，她脸上的表情却一直不合格。凌十一一开始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但是多看几次之后，她突然明白了。转身之后就是林琳的温柔。 这个男人除了不爱自己的女儿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不必为此付出失去工作、失去未来、失去一切的痛苦。尽管林琳有能力让一个刚出社会，有没有什么身家背景的毛头小子的未来变得灰暗，让他再也不敢踏足这座城市。但是她是还是没有这么做，这就是林琳的温柔。 凌十一也突然明白了，在少女时期，林琳的温柔就是尽管自己可以发出闺蜜的裸·照，但是她还是没有发出去。虽然闺蜜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但是她没有坏到要被人用如此恐怖的方法对待的地步。 发出一个女孩子的裸·照是一个极其没有道德的事情，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事情并不比强·暴更好受。她没有坏到要被如此对待。 在有能力将对方打入深渊的时候，放对方一马，这就是林琳的温柔。 明白了这点，凌十一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林琳的理解还是太过浅显，有好几个可以表现她的这一特点的地方却被她用普通的手法规规矩矩地演过去了，使得林琳在一开始就没有树立一个鲜明的形象。 也难怪沈孟君导演对她这么生气了。 凌十一迎上从场上下来的李瑞欣，“李姐，我明白了林琳的温柔了。不会用过度的惩罚将对方打入深渊，即使她能这么做。” “就是这样。”李瑞欣刚刚的表演终于通过导演和自己的要求，这时候心情正好，凌十一也能明白她的表演想要表达的意思，她欣慰不已。 凌十一有天分，虽然现在还很稚嫩，表演却很有灵气。她的眼神像是会说话，微表情也恰到好处。虽然还不像老演技派一样，一个镜头能表现出三四层含义，但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却能脱离镜头，牵动人心。 难怪沈孟君导演喜欢这个小姑娘。她是未来，总有一天会是天上璀璨明星。 凌十一又在剧组看了两天李瑞欣演戏，李瑞欣就结束了自己的部分，离开了剧组。凌十一还恋恋不舍，李瑞欣的表演怎么看她都看不够，当她站在镜头前，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光芒，凌十一根本舍不得移开眼睛。 李瑞欣离开以后，凌十一的部分就又开始了。这一次，凌十一主动向导演要求将几个镜头重新拍过。她这几天也没少琢磨自己的剧本，她还给林琳这个角色写了人物分析。凌十一要求重拍的这几幕都是可以侧面展示林琳个性的部分。一个是林琳和闺蜜说人坏话的时候，她之前一直表现得理所当然地嘲笑，但是凌十一现在却想加进一些表现林琳内心不安的动作。 林琳知道不应该在背后说人坏话，但是女孩子就是喜欢八卦加上闺蜜拉着她说让她不能拒绝。但是她的内心还是忐忑的，总觉得隔墙有耳。没想到泄露出去的嘴巴却不在墙外。 这一幕的效果比第一次要好很多。林琳这个角色就在凌十一不安的眼神和略显担忧的小动作中活了过来。这才是一个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表现，第一次肆无忌惮的样子让观众分不出林琳和她闺蜜的区别，但是这一回，凌十一就表现出了林琳和那位讨人厌的闺蜜的不同。 沈孟君毫不吝啬地夸奖了凌十一。说凌十一的小改动非常出色，完美地表现了林琳的性格。凌十一的好状态一直持续到表演结束，她的表演几乎都是一次过，和之前大相径庭。 最后一幕，林琳坐在房间里。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林琳面前的电脑屏幕发出悠悠暗光。透过镜头的特写，能看到林琳眼珠里反射出来的闺蜜的□□。那是她们最要好的时候，住在一间宿舍里玩闹时拍下来的。林琳因为生性害羞所以没有拍，但是她却有闺蜜的那一份照片。拍照的时候，她们完全地相信对方，所以才敢将照片放在她的电脑里。但是林琳现在却要用当年的信任去毁掉她。 林琳垂下头，默默关掉了文件夹，然后彻底删除了文件。 本来剧本里林琳应该只是关掉电脑而已，但是凌十一认为如果删掉裸·照更能凸显林琳的强硬个性。在和导演几次商讨之后，决定采用凌十一的修改。 镜头慢慢拉远，林琳关掉了电脑，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 第二十七章 凌十一拍完《玉莲花》就回到了原本的生活，学校、剧场和宿舍三点一线。剧场那边，teamz和teamc都很平静，倒是teamy明明全队都在运营的监管之下，还能各种出问题。 凌十一回到剧场的时候正好赶上周日的加演，上午、下午和晚上各一场。虽然teamz的公演是在晚上，但是一队人还是早早就到了剧场排练。 本来运营是按照teamz、c、y的顺序安排上午、下午和晚上的公演的。但是后来发现，早上来剧场的人少，但是teamz却是最有人气的队伍。而晚上来剧场的人多，表演的队伍却是人气最低的teamy。导致很多人都不愿意晚上来了，所以运营从善如流地将teamz和teamy的表演时间调换了。 这让teamy很多人都不满。不过她们当然不敢对着凌十一指手画脚，凌十一不但在队里威望很高，在粉丝中也很有人气，最重要的是，凌十一是运营最看重的几个成员之一。 teamy进入zcy48以来，最先学会的大概是听运营的话吧。 teamz一众人走练习室排练。因为是晚上的公演，所以凌十一也没有要求她们早上就来，只说下午来就好了。所以早上teamz来的人也就是小猫三两只，凌十一因为在《玉莲花》剧组待久了，歌舞都生疏了，所以才早早来压腿、练习。 凌十一压着腿一边跟着手机里的音乐哼着歌，teamy队最后一次排练已经结束了，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笑谈天，也有几个人正在桌子前吃东西，补充体力。 “那，那个……凌队？” 凌十一突然感觉到有人来到了她的身边，然后蹲了下来，就在她要抬头看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她。 有些迟疑的，有些害怕，娇娇软软的声音。 趴在地上的凌十一直起腰，朝音源看了过去。 易曼，teamy的成员，站位应该是第一排，林怡诗的旁边。据说她去剧组的这段时间都是易曼在给她当替补。运营给林怡诗的压力之一。 凌十一笑了起来，回应她：“你好，叫我十一就可以了。” 易曼笑了起来，就像是做到了什么之前觉得不可想象的事。“太好了！十一也可以叫我曼曼。” “曼曼。”凌十一从善如流地改口。易曼顺势坐到了她身边，凌十一和她聊了起来。“你多少岁啦？” “我？我今年初二。” 凌十一还真吃了一惊，teamz和teamc都是以高中和大学生为主，年龄相差不大。但是teamy据她所知多是以大学生或者更大的大学毕业生为主。易曼作为一个初中生，年纪和她们相差得也太大了。 不过，凌十一就算担心她的人际交往，也轮不到她来管。“怎么想到来参加zcy48呢？你爸爸妈妈没反对吗？” 易曼莞尔一笑，“因为听了十一你在《音乐伴侣》上面的讲话，我才喜欢上zcy48的，然后过了没多久就知道zcy48要招三期生，我就来了，结果就选上了。” 听到这里，凌十一倒是吃了一惊，然后隐约觉得有些欣喜，这个女孩子可能是因为是她的粉丝所以才参加甄选的。“是因为听了《音乐伴侣》？好巧啊。” 易曼点点头，“当时因为觉得十一好帅啊，有十一当队长一定很幸福。所以就来参加啦。” “但是你知道你们三期生是要组成teamy的吧？” “知道啊，但是就算是三期生也很不错啊。” 凌十一挑挑眉，笑了。“zcy48很棒吧？” 易曼有些迟疑，但还是很快点点头，“是的，很开心。每天大家都有活干，我前两天拍了一组杂志内页，我拿给我的同学看了，觉得拍得真好。有几个还说也想来报名参加zcy48的甄选呢。” “是吗？不错啊。让她们来吧，一起当偶像一定很有意思。”凌十一虽然这么说着，但不可置否地想到了自己在高中做了偶像后少有的几次回学校的经历。那些同学看她的眼光就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恶心勾搭。尽管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就是认为自己肮脏不已，就好像他们的偶像混的不是娱乐圈而是去做圣女一样。 当然，她也有朋友相信她的品格，但是少有支持她的。更何况她们见面也少，久而久之，除了打招呼的时候问问她的工作，之后也就没有话说了。 上了大学以后，更是各奔东西，少有来往，凌十一一直觉得遗憾。 所以易曼的朋友居然会羡慕易曼做了偶像，而没有用奇怪的眼光看她，这让凌十一有些很吃惊。果然是三年一代沟吗？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朋友的话，就太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好珍惜她们吧。”凌十一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劝诫的口吻，然后愕然发现自己只比对方大四岁而已。 易曼成了凌十一在teamy队里的第一个朋友，她们不在一个队里，很难遇到，但是如果遇到了一定会打招呼，聊上两句。有时候易曼也会抱着零食到凌十一的宿舍里串门，然后很快地就和卓木灵以及王颖混熟了。 直到有一天，王雪松过来突然问她，对易曼代替林怡诗成为teamy的新c有什么看法。凌十一懵懵懂懂道：“什么看法？运营如果想换就换吧。” 王雪松叹了口气，易曼在粉丝里挺有口碑的。但是林怡诗又是teamy一直以来的c，要换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凌十一因为是运营比较相信的靠谱的成员之一，王雪松来问问她的看法。 凌十一沉思一会，说道：“我觉得易曼做c还是不错的。她的颜值也很高，而且比林怡诗年轻，能做很多年。她很聪明，在粉丝中间口碑也好。虽然有些小聪明，不过都没关系。”她的小动作都在运营的掌握之中，不容易出问题。 这才是易曼能取代林怡诗成为teamy的新c的原因。 凌十一拍完《玉莲花》的时候已经进入十一月了。十二月底，zcy48又出了一张新单，这回是前田敦子当c的《maybe只是借口》，这首曲子是前田敦子第一次赢得总选举第一名后的总选单。这首歌在冬天听起来倒是欢快得多。只是可怜了成员们要在大冬天里穿着超短裙跳舞，冻得直打哆嗦，好几个成员录完mv就发烧了。 凌十一喝了姜汤在被子里捂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那些头晕眼花、流鼻涕的发烧前征兆就都消失了，再没有这么精神过。 这只单曲首日销量达到了5w张，首周销量超过了13w张。这当然是因为zcy48越来越红了，但也和《maybe只是借口》里附有best30的投票卷有关。 没错，运营觉得zcy48的发展势头不错，已经快要大红大紫，差不多在过段时间就可以可以大面积圈钱了。 best30就是运营拿出来给总选举铺路用的手段。而总选举是成员们的噩梦，粉丝掏钱，运营稳赚不赔的好生意。 第二十八章 beat30的演唱会还在上次举办一周年公演的z市体育馆举办。这个能容纳一万人的场地，再一次欢腾起来。 所谓的best30就是让粉丝选出自己最喜欢的歌曲，然后把选出来的歌曲按票数排名，表演前三十首。这对成员的体力、耐力来说是一个大挑战，特别是对于凌十一这样的top级人物。她要表演的曲目一定很多，而且可能连着几首都是。 不仅如此，凌十一要记住的舞步也比别人要多，唯一能和她相比并论的，就是云秋灵了。因为实在是忙不过来，很多不是那么出名、没有那么强的代表性的unit曲被运营安排给了别的成员。 这样，不仅是凌十一得到了休息，还让其他的成员有了更多露脸的机会。不管是凌十一还是其他成员都很满意，除了那些想要看凌十一更多表演的粉丝们。不过zcy48的粉丝们都很友好，他们大多都是从饭akb48那里来的，这种unit曲换人表演的情形也经历过。虽然不常见，但不是没有。 而且这种临时换人的表演也能产生一种有趣的结果，比如不管什么样的歌曲都能被表演成蠢萌风格的蒋海安就很让人期待她表演的《口移巧克力》。这首本来由卓木灵表演的小黄歌被换成了蒋海安表演，排练的时候所有人都笑得不行，一股萌蠢风透过颇为露骨的歌词，反而因为反差萌而显得更加可爱。 也有一些有名的unit曲因为不适合别人唱所以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风格，比如王颖的《残念少女》。重度二次元患者王颖大爱这首有些黑暗萝莉风的歌曲，她的表演也分厂完美，接近于渡边麻玉的原版。 这次的best30演唱会十分完美。不止是说没有差错地完成了演唱会，凌十一还发现zcy48的成员们开始有了一种特殊的舞台表现力。因为会场要大于公演剧场，为了填满舞台，所以大家都必须站得离别人很远。但是，在一周年公演的时候，因为站位有近有远，所以舞台显得乱七八糟。 这次best30站位就很比上次好多了，而且因为站的太远而显得空旷的场地也被每一位成员用自身的舞台气场撑了起来，不显得空旷。 zcy48的进步比什么都让凌十一高兴。而这进步也被粉丝们看在眼中，best30之后，很多粉丝纷纷表示舞台表现力比以往强很多。 年三十的时候，zcy48上了z市的春节晚会，安排在了一开场，表演的是她们的新单《maybe只是借口》。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表演，虽然它是春晚，但是毕竟不是央视的。对于成员来说这是必须抓紧的每一次出镜的机会，对运营来说则是又一次赚钱的机会，对粉丝来说只是简单地能见到偶像而且相信偶像在进步、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的一次证明。 三月份，《玉莲花》还没开始上映，就开始了铺天盖地的宣传活动。 《玉莲花》阵容强大，导演沈孟君本就是文艺片起家，多次获得过国内国外多项大奖。追求人文情怀的他在一众影迷那里有着良好的口碑。表演老年林琳的高梅她这一代人心里的女神级别人物，表演过的角色足有上百。中年时期林琳的李瑞欣曾经斩获过国内电影的最高奖项金桔子的影后奖。成年后的林琳饰演者是近几年因为一部都市剧大红大紫的姚静，她现在身价在一众女星中也是排的上号的。就算是小时候的林琳，饰演者也是一名小童星。 可以说，在这部戏中各个时期的林琳扮演者里，每个人的名气都比凌十一大，观众的认知度比凌十一强。 本来粉丝们都做好了凌十一的演技被吊打的准备——具体参照akb的《真假学园》系列。虽然也有粉丝说akb48的演技也有不俗的，比如前田和大岛，但是大岛优是童星出身，演技本就不弱，而前田敦的演技是在一部部电影电视剧中练出来的。 相比而言，总是出演龙套打酱油的凌十一，又有多少表演经验呢？就算她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从九月份开学到十一月份拍完《玉莲花》，凌十一到底在学校里学到了多少？ 又是和众多老戏骨搭档，十一真的应付得过来吗？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让粉丝们纷纷安慰自己：没关系，这次是十一第一次主演电影嘛，演得不好也是正常。关键是在剧组里学到了什么对不对？剧组里那么多实力派演员，特别是还有李瑞欣这样的影后级别人物——看她们在微博上发的照片，两人关系还不错——凌十一肯定大有收获，这次就当是试水，下次一定能进步嘛…… 贴吧、微博里这么说的人不少。凌十一翻微博的时候一个个看过去，感激于粉丝们的善良体贴，不过还是希望他们能多相信自己一点。 她对自己在这部电影里的表现评价还是挺高的，觉得自己发挥出了自己超出平时的演技。而在这次电影之后，凌十一的演技也飙涨到了37，比自己在电影学院和表演班的涨幅都快得多。 三月中旬，《玉莲花》首映。 zcy48不止是粉丝，还有从teamz到teamy的所有成员，甚至是运营高层都很重视这部电影。zcy48是一个大型女子偶像组合，到目前为止，一切发展得顺风顺水。单曲销量一张高过一张，剧场公演也常常满座。但是，运营并不满足于此。akb48在日本全盛时期可以说是制霸全国，开启了“全日本akb化”的潮流。akb成员在模特界、音乐界、综艺界甚至影视界都占有一席之地。 引进了akb的时代娱乐公司当然也希望zcy48能复制akb48的辉煌成功。凌十一是他们安排zcy48踏入影视的第一步棋，如果凌十一这次能得到观众的认可，zcy48自然能顺水推舟进入大众视野，脱离zcy48剧场桎梏和最基础的日系粉丝群，开始拥有更多粉丝，而这些粉丝并不是因为她们是48系而去饭她们，而是因为她们是zcy48。 在华廷的土地上，也只有面向更多元的粉丝，偶像才能生存下去。最害怕的就是单一的粉丝群，这种简单的名气基石独木难支，站在上面的偶像也走不长远。 多元化、多样化发展偶像，吸收各个层面的粉丝，这才是zcy48在华廷立足，然后制霸全国的基础。 如果凌十一在《玉莲花》中表现得好，能得到大多数媒体和观众的支持，公司自然就会推出更多的成员去表演电影、电视剧，顺势打开zcy48的影视道路。 首映当天，凌十一一身白裙参加了记者会。相对于周围的一群明星来说，她当然打酱油的。记者们象征性地问了她几个问题以后，凌十一就轻松了。 首映结束的第二天，各大报纸和网站上就放出了各式各样的影评。 “沈孟君的影片永远不会让我们失望。李瑞欣和高梅的加入更为本片最大的亮点。同时，我们不得不注意到，饰演林琳少女时期的凌十一。这是一位十分有灵气的演员，影视界的又一颗明星冉冉升起。”——《每周电影报》 “看到《玉莲花》的演员表，我已经知道这是今年最好的文艺片之一了。沈孟君导演为我们讲了一个爱在世间传递的故事。不管所处的社会多么黑暗，我们也必须保护心中的光明。剧中每一位林琳都值得我们赞叹，而饰演少女时期林琳的凌十一的表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她第一次演电影。她是一位本色派的新生代演员，只这一部电影，就足以将她称之为好演员。”——《奇迹影评网》 《玉莲花》毫无疑问地火了。凌十一借着这场东风也火了一把。而凌十一作为zcy48的队长之一，她的名声提高了，自然也带动了zcy48的名声。 一时间，大家突然发现，原来我们国家还有这么一个亲民的偶像团体吗？面对面的偶像，每天在剧场固定出演，还有握手会！别说其他的，先去看看她们的表演再说！ zcy48的贴吧、微博、论坛粉丝数量骤升。官网的会员数量也大幅度增加。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以为zcy48熬出了头，迎来曙光，马上就要走上国民偶像的人生巅峰。 对于凌十一的粉丝和zcy48最初的那些粉丝来说，见证着自己偶像从默默无名到名声骤起，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甚至连腰板都比那些后来的粉丝们挺得要直！ “十一果然棒棒哒！不但队里工作好，队外还能带红一整个队伍！” “中草药要红了！简直不敢相信！每天都在念叨什么时候能红，幸福突然就砸到脸上了！普大喜奔！” “11终于攒出了迎娶运球的聘礼。从此以后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对于自家粉丝永远能从正经主题一路歪楼的能力，凌十一已经领教过多回，但每次都还是哭笑不得。 姓名：凌十一 成就值：2000 体重：47kg 疲劳：30/100 三围：88.7/62/90 体力：89/100 健康：85/100 聪慧：70/100 舞蹈：83/100 歌唱：89/100 mc：91/100 创作：0/100 演技：37/100 魅力：70/100 人气：40/100 人品：50/100 幸运：50/100 学业：100/100 凌十一点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发现自己的成就值已经不知不觉攒到了2000，再多来几次演唱会，多几部电影，说不定就能买到那个【睡眠工作间】了。 而她所报的课程完成度也很高，【优雅】和【仪态】都已经完成，而【恭维】也完成了70/100，【沉着】完成了50/100。 凌十一开始寻思着报新的课程，她先是选择了一门【公开演讲】，然后在【礼仪】、【装饰】、【乐器】和【柔韧】中犹豫不决。最终她选择了【礼仪】。 第二十九章 最近整个zcy48都处于一种喜气洋洋的状态中。越来越多的成员能出场电视综艺节目，粉丝终于不是自娱自乐刷单机了。新的粉丝们像河水般涌入网站，网上关于zcy48的谈论也越来越多，zcy48之前的三支单曲销量再次迎来小高峰。网络搜索排行和微博热门话题，zcy48都牢牢占据着前三的位置。 一时之间，zcy48风头无两。 成员们发现自己每天都能发现在公演的时候发现有人送给她们花篮，也许是给这个成员的，也许是送给那个成员的，也许是送给整个队伍甚至整个zcy48的。 不仅如此，粉丝送的礼物也越来越多，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越来越昂贵。开始有成员意识到成为偶像的好处不止是出名而已。 趁着这股势头，zcy48开始对外公开招四期生。凌十一听说报名初试的人有4万多将近5万，不禁为这个数字咂舌，一期生、二期生和三期生的报名人数大概也就比四期生多一些。看来四期生的素质一定会很好，凌十一已经开始期待了。四期生开始就是研究生了，但是凌十一可以肯定她们一定会迅速进入升格进入队伍的，毕竟现在每个队伍都在缺人。 与此同时，运营开始大规模地向外推销成员。他们开始认为，在这个时机，或者往后延迟一段时间，集中更多的粉丝，明确一点说，集中更多的钱。 而现在，运营要做的当然就是出一张单曲，先小圈一把钱。上一张单曲《maybe只是借口》是在去年十二月发布的，这一次运营宣布三月份会发新单，而且新单还附赠许久不见握手卷。 开始了解了zcy48的运营模式的新粉丝们都快乐疯了。当年饭韩式小鲜肉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待遇啊！只要花上几十块就能握手面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至于那些不爱带华廷玩的欧美明星们，只是见个面就要花上上千大洋。 本土偶像这种物美价廉的生物真是太棒了！ 这一单是zcy48在2014年的第一单，也是zcy48真正有了知名度以后的第一张单曲，这张单曲的质量决定着能留住多少新饭的心，又有多少路人能因为这张单曲入坑。运营当然要好好计划一下这张单曲的质量和宣传炒作。 他们选择了2013年akb48在总选举之前出的水着单，改名为《再见自由泳》。水着单众所周知，是总选举前的一单，附赠总选举的投票卷，所以水着单代表着总选举的受关注程度，一般也是akb48一年里卖得最好的一单。 运营想用水着单作为今年的第一单，也暗示着如果zcy48如果能继续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总选举指日可待。而作为运营最大的圈钱招数，这一单的消息被隐瞒得很好，没有知道运营会安排哪首曲子。 凌十一听到她们要跳《再见自由泳》的时候真的吃了一惊。《再见自由泳》是她很喜欢的水着单没错，但是总觉得……很羞耻啊。 日本的杂志拍摄，偶像根本不介意是穿着泳衣还是内衣。从贴吧扫描过来的杂志图就知道，akb48的偶像即使是拍杂志封面的时候也有很多是穿着比基尼的。凌十一虽然也觉得“女孩子们的身体好漂亮啊”，当时要她去拍的话，一定会很害羞的。 国内的杂志摄影也多是没有水着这一说的，即使穿的少点，凌十一压力也不大。可要真的穿上比基尼在mv里蹦蹦跳跳，凌十一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放得开。 抱着凌十一这种想法的女孩子们不在少数。尽管知道akb48有水着，但是要她们真的就穿成这样上镜头，简直不可想象。而且，很多女孩子的父母、亲戚、朋友都会买mv来看，要是被他们看到这种画面，想想就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 以往的每一单，女孩子们在意的都是自己能不能进选拔，进了选拔站位如何。这一单，女孩们却都慌张地连连摆手，不敢上选拔。 她们还没有真的准备好。或者说，她们被温柔的粉丝保护得太好了。 就连一向无所谓的云秋灵也忧心忡忡地对凌十一说，“不太想上水着啊。不过还是看运营安排吧。” 王颖也认为这根本就是“羞耻play” 但是，像卓木灵这样比较成熟一点，身材又好，而且参加过各种选拔、选美的成员就觉得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上镜头比穿比基尼重要多了，更何况，又不是要全都脱掉。在海滩、在游泳馆的时候不也都是穿着泳衣？ 成员们有着各种各样的抱怨和不情愿，所以在运营宣布选拔成员名单以后，一大部分站位后排或者角落的女孩们立刻找到了运营，表示自己不愿意参加水着单的录制，希望运营能重新找人。 王雪松对居然有成员敢于反抗运营的决定很不满，让你们进选拔就是觉得你们挺有希望的，结果却给脸不要脸，一个个烂泥扶不上墙。王雪松和林云一商量，二话不说就撤掉了那些申请退出水着单选拔的成员，换上别的成员。 虽然这件事看起来结束了，但是那些不听话的成员都被运营一一记在账上，就等着秋后算账。 这还没有结束，王雪松找来了凌十一、江涵柏和teamy的队长陶青，将她们大骂了一顿。指责她们不会管理队伍，连队员的工作都做不好，让队员就这么来找到运营给队里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王雪松骂得很凶，陶青一直红着眼眶，一出了办公室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凌十一和江涵柏也满肚子委屈，看到陶青哭得喘不过气来，先扶她避开了工作人员和成员躲到了服装室。服装室是存放公演的衣服的地方，平时这里都不会有人来，能让她好好哭一哭。 陶青作为运营的传声筒，她在队里没有威信，队员不愿听她的。而在运营这边也没有多看重她，陶青两头受气。这回teamy那几个队员去找运营的事，她一点也不知道。 凌十一心里暗想，陶青这个队长也是难做，本来她就是给运营背黑锅的，现在还被运营这么骂，里外不是人。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陶青，三人分开回去找队员开会。凌十一却没有直接去找队员，因为她现在心情也不好，被王雪松骂了以后又安慰了嚎嚎大哭的陶青，心情多多少少受到影响。她不想将情绪带给队员，在天台呆了一会，平复心情，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下楼去集合她的队员。 今天正好是teamz的公演日，凌十一推开训练室的门，看到三三两两练习的成员，又决定把谈话挪到公演结束以后。 公演之后，凌十一在化妆室叫住了所有人。 “我今天把你们叫住，是为了《再见自由泳》选拔的事情。”凌十一开门见山地说，目光在那两个去说自己不愿意上水着单的成员脸上扫过。两个姑娘不安地移开目光。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觉得，水着单很暴露，也不太想上水着。但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一个机会。我明白你们的心情。”凌十一说，“但是，如果你们不想上水着，可以先和我说，先和我商量一下。至少，这样我可以在你们去找王叔说的时候，帮个腔。你们就这么直接去了，就算王叔答应了你们的要求，又怎么样呢？你们知道王叔多失望，多生气吗？” “我们是偶像，要服从运营的安排，但这不是说我们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凌十一环顾众人，“我们当然可以有、也必须有自己的诉求，自己的想法。但是这些想法可不可行，做了以后会有什么后果，我们经验不足，无法判断。只有有过很多经验的运营才能给我们建议。如果大家觉得什么都可以自己来的话，也就不需要运营了。” “而且，如果有人对运营的做法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也不是不能说。如果你们能不越过我就好了……”凌十一耸了耸肩，缓和一下突然僵硬的气氛，“队长的工作，本来就是沟通运营和队员。如果所有人都直接找上运营，我的工作就没有意义了。而且我还可以帮你们和运营调和调和，不是吗？” 这一番半敲打意味的话摊开来，凌十一就有段时间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队员蒙在鼓里，在她们自己找到运营之前半点风声都没听到了。只是估计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队员不满吧，毕竟这样打开天窗说亮话，一点情面也没有留啊。 凌十一在找过队员之后，又找到了王雪松，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队员们并不是真的不想进选拔，也不是故意要辜负您的提拔。她们只是太害羞了。毕竟是华廷的女孩子，没有日本那么开放。我也说过她们了，我想，下次她们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她们也知道王叔和运营对她们的看重。” 这时候王雪松估计也没有他骂人的时候那么生气，点了点头，“的确，毕竟是女孩子嘛，还都小呢。你和她们说过就行，别让她们再没头没脑的就来嚷嚷不要进水着单。” 第三十章 很快，被选出来的水着单成员就投入了紧张的舞蹈和声乐练习中。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瘦身美容。 凌十一的身材很标准，这意味着，她不胖，也不瘦。也意味着，不是美人身材。为了水着单的效果，弥补云秋灵没有足够嘘头的身材的c位，运营特别选择了卓木灵这样一位身材火爆的御姐系美人担任一号位。而同样身材标准却没有达到“引人注目”这个条件的凌十一被调到四号位。 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服装部准备了几十套泳衣款式，卓木灵这样s线条的身材当然毫无疑问地选择了比基尼，凌十一选择了吊带短裙式的泳衣。 如果不是想到要穿着这个在一大群人面前拍mv的话，这些泳装还是很好看，很吸引人的。不过一想到要穿得这么少，连续几天蹦蹦跳跳拍mv，凌十一腿都软了。 这次水着单拍摄很拖时间。虽然最后公司外宣传的时候说是精益求精，但实际上只是因为女孩子们总是放不开，这个跳错了舞步，那个笑容僵硬，各种各样的岔子层出不穷。 原本三天左右就能完成的拍摄，生生拖到了五天。但是就算是这样，剪辑出来的结果导演却非常满意。蓝天碧海之间，少女们眼眸间的光芒比太阳还要灿烂。光是温暖的画面就能够让人会心一笑了，更别提旋转之间的舞步跳跃，明媚的笑容足以勾魂。 成员们看完剪辑好的片子也赞不绝口，抛开拍摄的时候扭扭捏捏放不开的羞耻心，拍完以后结果还是很不错的嘛。也幸亏导演能在那一片眼神躲躲闪闪的动作里捕捉到她们全身心放松一面。 简直神了。 如果不是知道之前的拍摄混乱，凌十一几乎要以为这一单大家都很开心，然后顺顺利利地拍出了这一支至今为止最好的mv。 很快，《再见自由泳》的片段和拍摄照片放到了官网上。官方也很快发出了新单曲是翻译akb48的三十一单《再见自由式》的消息。粉丝圈里一片欢呼雀跃——水着单！ 泳装！比基尼！*——并没有！ 但是，这份喜悦并没有传达到粉丝之外的群众和媒体那里。当官方放出宣传用的海报的第二天，舆论一片哗然。 先是一片名为【白莲花还是绿茶女表？凌十一泳装拍mv！】的文章在华廷有名的《明星娱乐周刊》上头版头条报道。 凌十一在路人眼中因为林琳的角色原因，一直都是善良和有原则的代表。这个标题大大刺激了眼球。一时间，【少女身着比基尼，拍mv还是拍a/v？】、【为了赚钱不顾廉耻！未成年少女清凉上阵！】、【道德沦丧，日系偶像的现状】诸如此类标题的文章纷纷出现在网络上、各大娱乐杂志上。 不明所以的路人纷纷在网上谴责。 “完全不能接受，完全是把风气搞坏了嘛！” “已经可以想见日后我们能合法看爱情动作片了。” “这根本已经脱离了明星的范畴了吧，用身体搏出位还能算是真正的偶像吗？” 网络上的评论一片倒，即使粉丝们完全不认为水着单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却也独木难支。他们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一片讨伐之声中。 公司高层大为震惊。只是放出了一张宣传海报就是铺天盖地的反抗，那单曲正式发行的时候该怎么办？ 可是，为什么《明星娱乐周刊》要发出这种新闻却没有和时代娱乐公司通过气？又怎么可能昨天才放出的海报，第二天一早就有了头版头条！怎么可能赶得及！ 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石骁灏第一个不信！ 石骁灏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给我查！给我狠狠地查！一个也不许放过！我倒看看是谁在我的公司里搞猫腻！是哪家公司敢动我们的人！” 人很快就查到了，只是一参与了mv拍摄的不起眼的小助理。但是在他背后给他钱操纵他的，是洛伊娱乐公司。他们今年也要出一个女团，而号称华廷第一女团的zcy48就是他们最大的障碍。加上原本两家公司就不对头，这时候上来黑一把，简直没有心理压力。洛伊娱乐公司拉上其他半大不小，看不惯时代娱乐的公司一起攻击时代娱乐，这才有了这件事。 运营原本对水着单能不能被华廷接受有些担忧，但是多数人都认为以前从没有人敢于尝试的水着单完全能被国人接受，zcy48完全能借着这一单走向新的高度。 结果在这里栽了一个大跟头。 没过两天，新单曲的宣传剪辑放出来了。这回大家是真的确定了那是水着单，原本不敢相信的人们都沸腾了。 “居然真的是水着单！冲着这些年轻的*——买买买！” “水着单很不错啊！不要用有色眼光看问题！这是华廷娱乐圈的一项创举！” 至于反对的那些人，只需要四个字就能说明他们的理由和心情：“伤风败俗！” 甚至电视台还对这个问题做了一项调查。很明显，在年轻人群体里，对zcy48的水着单的接受程度还是很大的。 但是年纪大的人却完全不能接受水着单一说。 紧接着被翻出来的就是zcy48的日系背景，一大片黑子就像闻到肉味的苍蝇，随风而来，咬住不撒口，微博上大片大片讨伐zcy48的水军，粉丝群掉得也快，几天之内，原本好不容易刚建立起来的粉丝论坛退出了一大批成员，将近新加入成员的三分之一。 凌十一冷笑，你们饭zcy48的时候都不知道我们是日系偶像吗？ 石骁灏都快气疯了。 没过两天，洛伊娱乐公司的一姐就爆出了出轨丑闻。然后是他们新推出的摇滚乐队，被jc抓住吸毒。 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其他公司的小艺人什么包养、没有礼貌之类的新闻，充斥着整个娱乐圈，天天都换新头条，每天都有新感觉。 一时间娱乐圈乌烟瘴气，人人自危。 第三十一章 比娱乐圈人人自危的现状更可怕的是zcy48内部本身。华廷的黑子并不像韩国的anti那么可怕，却也不容小觑。 虽然不怎么真的动手，但是嘴上功夫却一个比一个厉害。光是看着贴吧微博上的评论就能让心理脆软的姑娘哭出来。 还有人专门到剧场来闹事。一个anti专门拿了炳烯酸颜料在公演上往舞台上喷。虽然被保安及时拉走，并在事后将他列为剧场永不接待人员，但是那场公演也毁了。好多姑娘进了后台就哭了。 最大的压力并不是来自anti，那些声音只要不去听，不去看就完全没有关系。 那么，父母的声音呢？ 在华廷，不管男女，升学才是正途。父母能让你参加zcy48就很不错了，而闹出了水着单这样的丑闻…… 你不是那一单的选拔？哪来那么多废话！给我退团！ 当然也有开明的父母，认为水着单不是什么恶心的事情，也相信自己女儿的品格。但是这份相信抵得过三姑六婆的斜眼？抵得过同事老友的非议？就算父母扛得住，女儿真的忍心看着爸爸妈妈因为自己而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更大的问题来自zcy48内部，成员们对自己、对队伍不自信。不知不觉开始有“zcy48要被公司解散”的流言在zcy48内部传开。其实这不算是内部造谣，而是有媒体这么猜测。结果却在队伍中悄悄发酵，三人成虎，心里惶恐不安的女孩子们不愿等到那一天，就自行退团了。 这三种因素加起来，坚持不下去的女孩子们形成了一个可观的数目。招进来的十三位四期生居然走了八位，teamz、c、y中也多多少少有一些本来就边缘的女孩子退出。 一连几个星期，每隔一两天就会举行毕业公演，甚至还有的感情好一起毕业公演。粉丝们一边哭着一边就笑出来了好吗！ “凌队。” 听到有人叫她，凌十一扭过头去，就看到被分配到teamz的四期生于兰红着眼眶，咬着嘴唇，要哭不哭地站在她背后。凌十一心里咯噔一声，这种表情，她这段时间看得太多了。 “我已经，和王叔说了。”似乎下定了决心，于兰一鼓作气全都说了出来，“我爸爸妈妈不同意我接着在zcy48待下去了。所以我……我……要毕业了。” “……” 已经说过太多安慰的话，凌十一再也说不出同样的语言。她只是理解地沉默着，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 于兰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嚎嚎大哭。“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出水着单啊！我明明……好不容易才通过选拔。好不容易才让爸爸妈妈同意我参加zcy48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凌十一只能一下下轻拍她的背，无法解释。 她忍不住庆幸，自己的父母还算开明，虽然很担忧，却只要凌十一明确表示出自己不愿意退队，就绝不逼她。她也庆幸，自己家里还算是中产阶级家庭。即使凌十一犹豫着如果zcy48真的解散了她该怎么办。当她在电话里和母亲不安地哭诉的时候，凌妈妈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安慰她：“没事，我们家养得起你。大不了出国读书好了。” 凌十一忍不住吐槽：“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没有家人毫无保留的支持，凌十一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冷静地安慰其他人。是不是自己也惶惶不可终日，无法尽到队长最后的职责。 到了三月份，发售新单《再见自由泳》这天。凌十一的心情比面试时还要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没想到首日销量一出来，吓了一大跳。 首日10万张！比上一单整整翻了一倍！之后两天的销量不减，保持在5、6万的销量上。首周销量第一次达到了30万。 没等凌十一她们高兴多久，第二天的新闻标题就就出来了【布料越少销量越多？】 凌十一几乎要把手里的报纸撕成两半——去你妹的！怎么什么样都有话说！ 销量上去了，运营当然开心，如果不是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红起来的话。可以说，就算zcy48真的走出这个困局，也会一直背负这个包袱。但是现阶段，如何走出这个困境才是运营最重要的问题，否则以后连背包袱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解散了。 运营担心的问题对女孩子们来说太过遥远，也许凌十一隐隐约约想到了，但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摆在她们面前的，是比未来更现实的问题——握手会。 zcy48第四单《再见自由泳》附有握手卷。《再见自由泳》卖出了30多万张，也就是说有30多万张握手卷。那么，来的人里，有多少是支持她们的粉丝，又有多少是专门来黑她们的anti？ 一想到那些在网络上什么话都骂得出来的anti，将会来到她们面前，说不定会指着鼻子骂她们。女孩子们恨不得一个个晕倒过去，惶恐不安在队伍里扩散。 这时候媒体说的什么“廉价偶像”、“身体论”的攻击，对她们来说完全不值得一提。都有人会来当着你的面咒骂你了，你还会在意那些在报纸上动动笔杆子的就写出来的嘲讽吗？ 而在这些人中，队内ace云秋灵和队外名气最大的凌十一的压力最大。可以想见，这两个人的队伍里会有多少anti。 到了握手会那天，凌十一和云秋灵两人下了车，相顾无言，只能朝对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最后也只是手拉着手，感受到对方和自己一样冰冷的十指相扣，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 整整一天，凌十一有多少粉丝来安慰她，就有多少anti来骂她是不要脸的绿茶婊。凌十一冷着脸，看着又一个anti在后面粉丝的责骂声中被staff拉出去。目送他离开的凌十一几乎扯不出笑容来面对下一个来安慰她的粉丝。 “别担心，我们会一直支持你。” 凌十一张大嘴巴，结结巴巴地喊出他的名字：“面……面具猫？” “是冉浩啦。”面具猫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他还是高兴起来，“十一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不是只是微博名吗？” “如果十一愿意的话，把这个当做我的真名也可以！”面具猫笑眯眯地说。 “你这样随便对待着自己的名字真的可以吗？”凌十一终于被面具猫先生逗得笑了出来。“好吧，面具猫先生。” 凌十一还在队伍里发现了张慎，她一下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吃惊程度甚至比起见到面具猫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怎么会来？我记得你的大学不是z市吧？” 张慎还是一副痞痞的样子，“从首都坐动车来也只不过是三个小时罢了。恭喜你第一次当主演，《玉莲花》很好看。” “谢谢你。”虽然道喜迟了很久，凌十一还是很开心，“不用特意来说啦。” 张慎耸耸肩，“谁让你们现在才开握手会呢。” 直到他用光了他的十张握手卷，张慎也只是说这些闲话家常。直到staff把他推走，张慎也只是朝凌十一摆摆手，顺从地离开了，一点也没有提及最近的事。 凌十一心里反而暖烘烘的。 自己还有这么多人在支持，一时的流言又能怎样呢？ 第三十二章 这一天陈姐居然给凌十一请了假，说要带她去试镜。凌十一大吃一惊，都有些到了惊恐万状的地步了。 自从zcy48被媒体冠上“a/v女团”的外号以后，也不是完全没有工作找上门来。但是据凌十一所知，那些工作的性质多多少少都和媒体送给她们的外号有关，听说还有大老板出钱请她们吃饭，但都是被运营一一拒绝了。 不管运营的拒绝后面是什么理由，凌十一都发自真心地感谢他们。 但是现在陈姐让她去试镜是为什么？这时候还有什么正经的好电影会选她拍吗？ 陈姐一看凌十一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左手把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敲了凌十一额头一记。“想什么呢！要真让你去拍什么三/级/片，zcy48就真毁了。” 凌十一这才松了口气，朝陈姐露出一个被班主任没收小纸条时的笑容，“那是什么试镜啊？” 陈姐瞥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回马路，“是刘庄卿导演的新作。你知道他吧？”说着，陈姐又怀疑地看了一眼凌十一。 要知道凌十一在萌生出想要加入zcy48的想法之前，从来没有饭过娱乐圈。进入zcy48以后每次出外务，如果有别的嘉宾要参加，陈姐都要她事先背好资料，免得出了岔子让人记上一笔。 不过刘庄卿身为国内赫赫有名的一流导演，凌十一不知道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想想她连时代娱乐公司一姐都能记错，陈姐又不是那么放心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凌十一几乎是两眼发光地看着陈姐。刘庄卿不单是国内外赫赫有名的大导演，他还导过一部凌十一最喜欢的电影，虽然那部电影因为过于先锋的拍摄手法只是刘庄卿手中一部不出名的小成本电影，却是凌十一心头最爱。 那部讲述亲子关系的《妈妈》在凌十一最中二的时候挽救了凌十一和强势的母亲的关系。自此以后，凌十一就成了刘庄卿众多粉丝中小小的一个。 “刘导这次又要出什么电影？我要面试哪个角色？演龙套我也愿意！赔钱我也愿意！” 陈姐翻了个白眼，“鬼扯吧你，要是赔钱能进刘导的电影，你倾家荡产都当不上龙套。” 凌十一嘿嘿一笑，又忍不住问：“是什么？” “是关于病危少女的爱情主题。这次让你去，是要让你试镜女主角。这次是在内部进行小范围选角，要不是石总和刘导认识多年，关系又好，你都别想来试镜。”陈姐轻描淡写地说，“听说这次的电影，是要送国外参加电影节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你不要搞砸了。” 凌十一心中一紧，原本狂热激动的心情渐渐冷却下来。 地方到了，陈姐停好车，转过脸来，正色道：“听着，除了女主角以外的角色都定下来了。公司希望……不，不是公司希望，而是你必须拿到这个角色。听明白了吗？你必须要赢。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突围。公司安排了你的试镜和云秋灵solo出道，不管是你还是云秋灵，都不能失败。这是为了zcy48。刘导对我们zcy48的名声还有些犹豫，你要用表演征服他。你明白吗？” 她看到系统出现在她视野的上方。 【开启支线：《我和她和他的故事》出演。】 【触发机遇：《我和她和他的故事》试镜（注：宿主【演技】未达到要求标准，请慎重选择。）】 凌十一感觉到自己开始喘不过气来了，胸口像是有石头堵着，手心微微冒出的汗水，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了。” 【宿主接受支线：《我和她和他的故事》出演。】 【宿主接受机遇：《我和她和他的故事》试镜。】 陈姐点了点头，“很好。加油。” 凌十一开门下车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是软的，穿着高跟鞋没有崴脚真是奇迹。 刘庄卿导演的工作室不小，陈姐带着她到了试镜部。那里已经有十多个女孩子等着了。这些女孩子各有各的特色，但无一例外，都是青春年少，面容姣好。 凌十一在角落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她的手脚一片冰凉，搓了搓手。她还能感觉的几道视线落到她身上，悄悄打量着她，细细碎碎听不甚明了的议论传进她耳朵里，凌十一能猜到那些女孩子们之间，和她们的经纪人、助理之间的眼神传递。 她们对娱乐圈倒真是了解。 凌十一有些嘲讽地想。然后把思考聚集在怎么突破现在的【演技】数值限制，让自己成功成为这个剧组里的最后一员。 这是一个濒临死亡的少女，她快要死了。 是啊，她也快要死了。凌十一对自己勾了勾嘴角。 但是这时候遭遇了爱情。最痛苦的时候坠入爱河是什么感觉呢？泪水和笑容交织的脸庞，眼神该怎么表达？ 她能用表演征服刘庄卿吗？ 她的数值不够…… 灰暗的眼神慢慢透出光彩，却在最璀璨的时刻归于沉寂，永远的黑暗…… zcy48需要成功…… 必须要得到这个角色…… 她能超越系统的数值吗？ 我…… 我可以修改数值啊！ 凌十一猛地张开眼，打开了许久没有用过的【商城】，细细搜索起来。能提高【演技】的东西，能让她通过试镜的东西，能带来胜利的东西—— 【身临其境药剂】：让服用者身临角色本身，与角色同心同感。短时间内将【演技】提高到100，持续时间，两个小时。 【购买】 凌十一感觉到手心里多出来一个小小的瓶子。她握紧了它，防止瓶子因为手心的汗水而滑落。 整个等待的时间里，她都紧紧握着那个瓶子，直到还有两个人就到她了，她才站起身，惨白着脸对陈姐说：“我要去一趟厕所。” 陈姐怜惜地看着她糟糕的模样，“去吧，好好打理打理自己。” 第三十三章 凌十一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药剂还握在她的手心。浅蓝色的药水在透明的瓶子里静静地打着旋，流淌着惑人的光芒。 这是作弊。 如果不作弊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凌十一只是稍犹豫了一会，就打开了瓶盖，喝了下去。一股薄荷般的凉意顺着咽喉直达胃底。凌十一忍不住一颤。 【身临其境药剂开始生效，倒计时：01:59:59】 我是夏佳林，17岁，一出生就被遗弃于孤儿院。我得了白血病，我就要死了。我很绝望，因为孤儿院没有钱治疗。我签下了《人体器官捐献自愿书》，医生估计我死后会有至少5个人因我而活下来。 我在等死。 我很平静，我很害怕，我很不甘心。 凌十一走出了洗手间，她的脚步很轻，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惨白和恐慌，一片死水无波的样子。下一个就是她了，凌十一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被叫到名字，陈姐默默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凌十一抬头对她笑了笑。 陈姐楞了一下，这不是凌十一的笑容。 这也……太过绝望了。 “下一个，凌十一。”工作人员推开门，叫了下一个人。 凌十一站起身，轻轻地走了过去。她的脚步并不轻盈，反而沉重，但是因为毫无力气而没有脚步声。 凌十一和工作人员点点头，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坐在中间的是导演刘庄卿，凌十一认识他，但是她却没有产生一丁点激动的心情。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制片方的代表，一个中年男子，凌十一不认识他。另一个是女的，是刘庄卿的副导演。 刘庄卿把目光从他面前的资料抬起头来。“凌十一？” “是的。”凌十一并不多话，她的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我是12号，凌十一，95年生，19岁。” “我想你在等待的时候，已经看过我们发的资料了吧。”刘庄卿推推眼镜，对这个被石骁灏安排进来的女孩提起了些兴趣。凌十一全程都不向其他的女孩子一样脸上带着笑，她的表情淡淡的，如果是平时，刘庄卿早就因为她没有礼貌而事先在心里给她打一个叉。 但是如果是放在夏佳林的试镜现场，凌十一这种面无表情的平淡，立刻和他脑海中的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生机勃勃草地的夏佳林重合了。 “是的。”凌十一垂下眼睑，平淡地说。 刘庄卿忍住了激动的心情，“那么你给我们表演一个得了绝症的女孩子，签下《器官捐献书》的情景吧。” 凌十一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她在那唯一空着的椅子前坐下，在刘庄卿面前坐下。 这下刘庄卿能更近距离地看到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了。他感到一阵恍惚，那个他笔下的少女突然就来到了他面前。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她只是坐在那，低垂着眼睑。 夏佳林坐在她的病床上，和以前的每一天一样，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草地和欢笑的孩子们。可是她的眼神中却是灰暗的，毫无光泽。黑暗的死气环绕着她，看不到一丝生机。 突然，像是听到什么声音，她回过头。对着并不存在的空气中的护士打招呼：“早上好……是的，今天也是好天气。” 夏佳林还笑了笑，虽然笑意未进眼底，但是她尽量让自己裂开嘴角，试图让人相信她真的在笑。可是她绝望的气息混合着笑容却更加让人揪心。 刘庄卿眼前一亮，发下去的资料除了简单的剧情介绍什么都没有，人物性格全是空白。凌十一居然能自己揣摩出他心里最想要的夏佳林来，太不可思议了。夏佳林自己提出了要捐献器官，那么她一定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她可能绝望，可能痛苦，但是她即使在最后也一定是照顾着别人的情绪，为他人着想的。 “怎么了？”夏佳林仰着头，“这是什么？” 夏佳林抬起手接过文件夹，看到了第一页纸。 她原本疑惑的表情变了。眼神恍惚迷茫了一瞬，握紧了手中的文件夹。她的手指在纸上滑动，□□、心脏、肝、肾、肺，她的手指一一掠过这些字眼。 等她死后，这一切都会从她身体拿出去，安在别人身上。以前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自愿捐出自己的器官，因为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死，还在那么年轻的时候。 捐献器官是她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后自己提出来了。如果自己的死亡能换来更多人的生命，那么……那么…… 《器官捐献书》对夏佳林而言，就像是死亡判决书，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你会死，你会死，你命不久矣。 这既是她的愿望，也是她生命的尽头。 但是，她还是坚定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的手没有一丝颤抖，因为这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献出的器官可以救五个人，即使自己没有得白血病，难道她的一生还能像现在这么伟大吗？ 照理说，她应该没有遗憾了才是。 夏佳林签下了名字，将《器官捐献书》还给护士，复又扭头看向了窗外。不管是姿势还是角度，都和之前一模一样。但是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在任命的绝望中，一股不愿就此死去、祈求活下来的火光照亮了她的眼眸。但是，就像是木炭在最后迸发出来的火花，很快黯淡了下去。 夏佳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刘庄卿几乎不忍打破这压抑的沉默了，凌十一的表演只用表情和眼神就将一整间屋子的人带进了夏佳林的病房，这之前几乎没有人能做到，“很好，你的表演很棒。”刘庄卿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激动之情，毫无疑问，凌十一就是他要找的女主角。但是制片方是什么意见，zcy48现在的局面，制片方愿不愿意为了凌十一的演技扛住对这部电影的冷嘲热讽，愿不愿意承担可能电影票房会受到zcy48影响的代价。 对此，刘庄卿根本不能确定。如果自己能全权做主的话，一定当场就定下凌十一来！可惜，刘庄卿不是制片方，只能想让凌十一离开了。 凌十一跟着陈姐离开工作室，一上了车，陈姐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发挥得好吗？刘导怎么评价的？” “我觉得还不错。”这时候药效还没有过，凌十一还保持着“夏佳林”的绝望气质，这让陈姐有些担心，试探性地问：“你没问题吧？如果发挥不好我们还可以先别的方法……” 凌十一笑了笑，“没事，我觉得我发挥的还行，刘导没有挑我毛病，应该不错吧。” 陈姐满意地点点头，又自豪地说：“那就好，刘导那一关过了，其他的问题交给我们。” 第三十四章 凌十一回到剧场时，还是阴沉着脸。云秋灵走过来，云秋灵坐到她身边，问她：“你怎么啦？” 她抬起头来，看向一直和她并肩同行的伙伴、队友。“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我们会撑不下去？还是害怕试镜失败，不能守住zcy？” “都怕。”凌十一看着休息室里来来回回的众人，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休息室里，这时候很难见到笑容了。女孩子们各玩各自的手机，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练习，甚至就连化妆也懒懒散散。 她们失去了信心。 “别担心。我也会和你一起。”云秋灵和她一起看着这幅惨淡的景象。“公司安排了我solo出道。经纪人说他们给我找了最好的作词作曲，安排了最好的导演。总之，要我一炮而红的意思。” “你会的。你比现在所有的歌手都更出色，你不红是不可能的。”凌十一说，“我知道你会的。” “我也知道你能得到这个角色，你会是最好的女主角。” “比我好的多了去了。”凌十一说，。 一瓶【身临其境药剂】要300成就值，却只能维持两个小时，她现在有2000成就值，十四个小时小时能拍完一部电影吗？ 就算她成功了，成了电影的女主角，十四个小时之后，药效消失之后呢？如果刘庄卿发现自己的演技达不到要求，他会换主演吗？ “多太多了。我只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我做不到，成为这么一部片的女主角。” “你比我们所有人的演技都好。” 凌十一忍不住吐槽：“那是因为你们太差了。” 云秋灵打了她一下，“你的唱功还差咧。” “哪里差！我在队里还不错。” “那是因为我们整个队伍都……”云秋灵送了耸了耸肩，她将手心放在凌十一手心里，然后握住她的手，“你要相信自己。你是teamz的队长。” “说的我好像无所不能一样。” “你就是无所不能。”云秋灵看着他的眼睛。“你是最好的。” 我是无所不能的吗？ 凌十一思考着，才不是。我只是靠着系统才达到这个程度的，没有系统我什么都不是。甚至我都不知道zcy48的甄选。难道我以后也会一直靠系统才能走下去？每次演戏之前先喝下药剂？然后担心药剂时效会不会过期？ 凌十一突然被一阵笑声惊得抬起头来，是四期生中的夏颖，后来才加入teamz的。 “就是这样！然后我们就哈哈大笑起来。真的超级搞笑。”夏颖带头笑了起来，她周围的几个人也一起笑了起来，甚至也有一期生和她一起。似乎她们都忘记了现在的情形。 但是，看她们笑得如此欢畅，凌十一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走算一步吧。 过了几两天，陈姐喜气洋洋地告诉她，试镜通过了，让她准备好要进组。 凌十一奇怪道：“不是说制片方不太乐意吗？” 陈姐只是轻飘飘地说，“石总找了人。” 看到她这个样子，凌十一明智的不再问。 作为华廷在国际上最有名的导演，刘庄卿自从宣布要拍摄新片以来，关于这个电影的消息就是影视界最关心的话题。 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女主角就被凌十一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抢走了？她只演过一部电影！ 但是要说一直被人尊敬的刘庄卿是看中了凌十一在zcy48的水着装和目前的话题度，说出去谁都不信——这可是华廷最顶尖的导演之一，只有别人贴他的份！ 这样的话，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又蹦出来大谈特谈“潜/规/则/论”。 这回中草药的粉丝绝对不干了。敢说我们家十一潜/规/则？整个娱乐圈最潜规则最少的可能就是zcy48，而zcy48里最不可能潜规则的就是凌十一了。 有理有据分析贴、面红耳赤撕逼贴、冷面嘲讽呵呵贴层出不穷。粉丝们大力支持凌十一绝不可能会是潜规则进的剧组，也顺便相信刘庄卿不会是潜规则的那种人。一边刷着刘庄卿粉丝的好感一边用各种事实给围观群众卖安利。 一时间zcy48拍摄水着单的消息在微博上热度度没下去两天，#凌十一出演刘庄卿新片女主角一角#这个话题在微博里刷出了新话题度。 刘庄卿是个有才华的导演，也是一个知道怎么推销自己推销影片的导演。他信奉的早就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那套了。 为此，刘庄卿专门召开了《我和她和他的故事》开机新闻发布会。 新闻媒体闻风而动，而他们的问题当然不可能乖乖地照着凌十一希望的“温和有礼”的方向走。 有一位记者犀利地问刘庄卿：“请问刘导，您选择十一做《我和她和他的故事》的女主角，是因为什么呢？是什么吸引了您？” 凌十一看向刘庄卿，只见刘庄卿不慌不忙拿起了话筒，“十一的演技在《玉莲花》里已经得到了充分证实，无须怀疑。但是真正打动我的是十一和夏佳林几乎完全相似的气质，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夏佳林向我走来。那种一直在脑海中构思的人物突然活生生来到你面前的感觉真是太神奇了。我相信她就是最好的夏佳林。” 凌十一不适地动了动身子，有些心虚。其实这都是药剂的效果…… 接下来几个也是问刘庄卿的，什么影片主题啊、影片的剧情、是否是冲着国外的三大电影节去的…… 几个问题之后，有一个年轻的男记者拿到了话筒，“我是《明星娱乐周刊》的记者。请问凌十一小姐，zcy48最近的水着单丑闻和你拿到‘夏佳林’这个角色之间，你觉得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听到《明星娱乐周刊》这个名字，凌十一忍不住眼皮一跳。这家杂志就是第一家朝zcy48开炮，挑起全民舆论的那家娱乐杂志。 凌十一定了定神，拿着话筒，不急不缓地说：“首先，我和荣幸能出演刘导的新作，我一直是刘导的影迷。这一次能选上，成为夏佳林的扮演者，我可以说受宠若惊。我只是拿出了我最佳的状态去试镜，然后就选上了。而我为什么能选上的原因，刘导刚刚也说了——不过我真没想到刘导对我的评价会这么高。” 凌十一说着，看向了刘庄卿，刘庄卿也回她一个微笑，点点头。 “其次，zcy48的水着单并不是丑闻。如果你真的听过《再见自由泳》这首歌，就会发现它是一首非常棒的歌曲。而且《再见自由泳》的销量也达到了30万张，如果不是发自真心地觉得这首歌、这张单曲很棒，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买呢？” “《再见自由泳》的销量难道不是因为……” 那个男记者还想说什么，就被主持人以“这是《我和她和他的故事》的开机发布会，请不要问无关的问题。”打断了，之后话筒再也没有传到过他手上。 之后的问题都中规中矩，凌十一长舒一口气。开机发布会就在这种刻意营造出的轻松惬意的氛围中结束了。 第三十五章 《我和她和他的故事》整个故事都是在医院里完成的，只要少数零星的几个片段是病房之外。拍摄的地方离z市并不远，但是因为每天繁重的拍摄任务凌十一根本不可能离开片场。 刘庄卿对待这部戏的态度很严肃，拍摄的时候他几乎不笑。每天拍摄结束以后，他们都要排练第二天的戏份。这种排练是凌十一没有经历过的，沈孟君导演都是一边拍一边讲，不断调整的。但是刘庄卿认为事先排练过更能提高效率，一些重要的镜头他都会事先排练过。 凌十一开头的几天表现得还不错，没有遇到什么大场面。 直到第四天。 前三天为了让凌十一找感觉，更容易进入剧情，拍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第四天的时候，要拍摄男主角的母亲带着男主角登场。 看起来一直很关心她的女人，实际上只是希望夏佳林能把心脏捐给自己的儿子。 夏佳林是（烂大街的）熊猫血型，而男主角是一个（烂大街的）先天性心脏病的（烂大街的）熊猫血型病人。本来以为女主角的心脏可以换给男主角，男主角的妈妈却发现排队等着换心的人里还有一个比她儿子靠前的熊猫血型病人也要换心。 男主角妈妈都快崩溃了，找上了人家家门想用钱打发掉对方的时候才发现女二家比自己家有钱。于是男主角妈妈打算走迂回路线，用感情打动夏佳林。 然后就有了男女主角的第一次见面。 因为这部电影几乎没有外景戏，所以刘庄卿也放任拍摄随着电影的进度来。这次演凌十一“婆婆”的又是影后李瑞欣。没想到这么巧，这次也是和她合作。也许是因为上次在拍《玉莲花》的时候李瑞欣给了她指点，所以在这部戏里，有了李瑞欣加盟，凌十一有些安心了。 不过这次，李瑞欣演的却是一个坏婆婆。 夏佳林虽然得了白血病，因为化疗身体渐渐虚弱。但是她还是每天坚持散步，有时候是去医院外面的花园，有时候是上天台坐坐。 李瑞欣就是在这个时候和夏佳林“偶然”认识的。过了没多久，就带着她的儿子来和夏佳林认识了。 刘庄卿这时候要凌十一表现出一种命运般的一见钟情，刘庄卿给了她一句“就是一种如沐春光的感觉。想象一下所有的花一瞬间都开了的样子，忘了自己身患绝症。” 凌十一：如沐春光？花都开了？请再给我多一些提示！ 完全没有谈过恋爱的凌十一总是演不出刘庄卿要的眼神，她没有办法本色地表现出那种找到自己一生一世的爱人的感觉。而她的演技也撑不起她的表演，惊艳有余，爱慕不足；赞叹有余，痴迷不足。 而刘庄卿一定要在这里用一个特写，镜头从整张脸拉进，专注于她的眼睛。凌十一频频ng，让演男主角的朱良和李瑞欣开门关门，进来十多回。她抱歉不已，不过李瑞欣和朱良都表示没有关系。演员要找感觉的情况，他们都遇到过。 最后刘庄卿给了她们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让他们调整一下。 凌十一离开了现场，站在场地边上。陈姐递给她一杯水，“没事，没事。多来几次就好了。你演《玉莲花》的时候不也是老是找不到状态，不然，这次也去找李瑞欣看看？” 凌十一摇摇头。 她躺在床上，全身都僵硬了，也没有办法逼出一个一见钟情的眼神。 难道她的演技已经被系统禁锢住了，不管再怎么试图努力，只要数值不够，就是不能超常发挥？ 凌十一这时候再怎么不甘心，她也不敢挑战已经隐隐发怒的刘庄卿。 “我去趟洗手间。”她把水瓶交给陈姐，淡淡地说这一句。 “好。” 凌十一把自己关在隔间里，点开了系统商城。她觉得这次不能直接使用【身临其境】药剂，一次次地使用，演技时而好时而差，这也太奇怪了。不利于人物衔接和故事叙述。 上次因为时间紧急，凌十一没有仔细找。这一次她希望能找到能一次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有有时限的药水，肯定也有没有时限的药水。 果然，在【身临其境】后面，有一瓶深蓝色的药水【灵魂附体】“让服用者感受角色的灵魂，与角色同心同感。每当表演该角色时【演技】提高到100。持续时间，无时限，每当开始扮演特定角色时。” 效果是凌十一想要的效果，可惜价格却是凌十一担不起的价格。【灵魂附体】药水是【身临其境】药水的十倍，3000成就值。她手上的1700成就值只够付一半的钱！就算是换算成软妹币，也还需要整整十三万。 十三万是个什么概念？ 《玉莲花》整部片拍完了，凌十一赚的不少，但是公司抽成更多。满打满算下来，也才有十万的片酬。这还是因为她是主演之一，又是zcy48成员的身份加成才有的片酬。演她闺蜜的那个演员，虽然不出名却也不是新人，她就八场戏，就能拿八万。可想而知，时代娱乐公司抽走了多少。 她现在的全部身家，加起来还不到十三万。剩下的两万，200成就值，该从哪里来？凌十一翻看着自己的【任务】，目前没有一个任务是可以让她在短时间里拿到200成就值的。 “嘟……嘟……嘟……喂，十一？”电话里传来妈妈的声音。“怎么了？” 凌十一几次张嘴都没有说话。她的手指抠着隔间的木门。 直到凌妈妈再一次催促，凌十一才张了张口，嘴巴里灌满了寒气，从心从肺里觉得发冷，“妈妈……我能……借点钱吗？” 凌妈妈在那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为什么女儿这时候会伸手要钱。“你怎么了？zcy48的事？还是电影的事？” “我不会去做坏事的，妈妈。”力气用得大了一点，凌十一觉得指甲都快刮断了，她收住了手。“就借两万，很急。拜托，能不能借给我？” “我现在划到你卡上。”凌妈妈最后问了一句，“你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妈妈。”凌十一松了口气，觉饿得自己背后都汗湿了，脊背上一阵阵发冷，身体也没有了力气，蹲了下来，背靠着墙壁。“电影演完了，发了片酬我就还给你。” “没事。钱已经打到你卡上了。” “嗯……挂了。” 凌十一收了线，点击了【购买】 系统跳出提示【成就值不足，是否用现金抵押？】 【是。】 【扣除现金130,000元。】 【购买成功】 凌十一盯着手上的深蓝色药水的瓶子，里面的药水只有一口之多。 许久，她终于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也是够了。” 第三十六章 夏佳林用手指理了理她的假发，因为阿姨说要带自己的儿子来拜访她，夏佳林希望自己能表现得体。 这无关于其他，只是女孩子在面对同年龄的男孩子时的矜持，以及身为一个血癌患者希望自己在别人眼里一直都是干净工整的。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夏佳林赶紧放下了手。 走在前面的是李瑞欣，“阿姨好。”夏佳林有礼貌地打着招呼。李瑞欣笑眯眯地拉出她身后不情不愿的儿子，“这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儿子，乔权。就住在7楼病房里。” 那个少年出现在屏幕上的一瞬间，能听得到放映厅里一片低低地抽气声。 因为患有心脏病，身材比同龄的男孩要瘦小一些，脸色也是不健康的白。虽然这时候还能走动，但是因为常年缺少锻炼，胳膊纤细。手指修长，白得能看见皮肤下的毛细血管，而他手上也有因为常年扎针而留下的青紫痕迹。 这是一个比女孩子还要更加秀丽的男生。他低垂着头，不想去看自己母亲那副嘴脸，也不愿去看那个可怜的女孩。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脸上，细细的绒毛也清晰可见。他美得如此干净澄澈，如水晶雕琢而成。 夏佳林一瞬间失去了语言。目光凝聚在他的眉眼间，眼神变换中，惊艳、赞叹反复流转。镜头拉近，夏佳林乌黑得没有一丝杂色的眼眸中，是一见钟情的倾慕爱恋。 女孩子们仿佛在夏佳林眼睛里看到自己现在的眼神。 虽然乔权百般不情愿，但是还是顺从着母亲，和夏佳林打招呼。他一抬头，就望进了夏佳林如漆如墨的双眼中，然后，毫无预兆也毫无挣扎地沦陷。 如果忽略了他们都命不久矣这个前提的话，可以说，这真是最棒的爱情故事开端了。 正如夏佳林对乔权一见钟情，乔权也喜欢上了这个面容清秀的少女。他开始频频来到夏佳林的病房看望她，一起看书、聊天、给她弹吉他唱歌。除了不能离开这个病房，这一切就像是在约会一样。 刘庄卿将光线、音乐和剪辑运用到极限，即使是在陈旧的病房里，也美得如梦似幻。夏佳林和乔权时不时的眼神交汇将初恋的清爽气氛带出了这个小小的病房。那种春天带着青草清爽香味的微风，吹入每一个观众心底，让人忍不住微笑。 终于，有一天，夏佳林说：“总有一天，我的心脏会在你的身体里跳动。” 说这话的时候，夏佳林的手停在乔权的左心口，手掌心能感受到少年温热的体温，和身体里那虚弱不堪的心脏奋力跳动。 没想到，乔权摇摇头。“不，我不想要你的心脏。” 原来乔权的父母早就同床异梦，两人各有着自己的情人，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婚姻。乔权这个原本被即以厚望的孩子出生以后却发现患有心脏病，为这段摇摇欲坠的婚姻带来最后一击。但是乔权却不能死，因为乔父在外面的情人还有一个健康的、比乔权小了十多岁的儿子。如果乔权死了，乔母不但享受不到偌大的家业，甚至连现在的正妻位置也不保，所以才这么热心地为乔权找适合的心脏。 而另一方面，女二听到了乔权父母的卑鄙举动，也大为光火，气愤地来到医院闹。 双方家长，四个成年人，在病房里大吵大闹。他们就在夏佳林的病床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全然不顾夏佳林的感受。 夏佳林只是木然地看着这一幕丑剧。不管是说着“为了儿子”还是说着“我的女儿就是不一条命了吗？” 都是假的，都是虚伪的，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当那四个大人被医生赶走了以后，女二踏进了病房。这是一个梦想着环游世界，用画笔画下全世界的女孩子。可惜却有一个不中用的身体。原发性心肌病让她不敢过多走动，不能过度劳累，否则就会心悸、胸闷，最后心力衰竭而死。 “对不起，我爸妈听说你可能会把心脏指定捐给……排在我后面的下一个人，所以有点心急了。” 夏佳林摇摇头，“如果是我，我也会着急的。” “你会将心脏捐给他吗？”女二盯着夏佳林的眼睛，审视着她的眼眸。 “……”夏佳林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最后，她用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女二直起脊背，坐在床沿边上，双手撑着被褥，双脚交叠一晃一晃地。“我想要玩遍全世界。从以前开始就这么想了……如果活在这个世界上，却连她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多可惜啊。历史上那么多，那么多的伟大事迹，留下的遗迹和财产更是多不胜数。不能一一亲眼见过，它们不是太可怜了吗？” “我想做一个画家，把它们都画下来。虽然是世界的景色，但是画下来的就是我自己的画了！我可以给它们涂上各种色彩，变成各种模样。不用只能呆在一处，用一种样子。” 女二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梦想。夏佳林只能回给她一句：“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人。” 女二摇摇头，“不，我觉得你很伟大。我也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梦想。让你知道，我也不只是一个名字。” 夏佳林的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医生说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但是，就算是这么接近死亡的时候，她的眼睛里也总是迸发着欢喜的神采——她的爱人，会因为她的死亡而得以生存。 “不要难过。”夏佳林微笑着，握紧了乔权的手，虽然不管怎么用力，都握不紧。“你看，我马上就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了。我的心脏会在你身体里跳动。你会有一个好的未来。” “我不要……” 乔权握着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我从没有看到过未来的样子。我也不想看到它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没有见过的未来，不去见也没有关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会死的话，我陪着一起去好了。” 夏佳林泣不成声，拼命摇头，“不……不行……” “反正，本来心脏也轮不到我。那个女孩子也有想要实现的梦想吧，交给她。把我们的梦想都交给她吧。”乔权的额头抵着夏佳林的，两双如黑曜石般闪亮的眼睛凝视着对方，虽然悲痛的钝刀一下下切割着心脏，但是明白了前路将会有爱人同行，死亡突然不那么可怕了。 阳光就像当日初见时那么暖和，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被褥，少年和少女身着雪白的病服，在轻盈温柔的音乐声中渐渐靠近…… 唇瓣轻柔触碰的一瞬间，连着不少观众也和夏佳林一起流下眼泪。这不是一段深吻，只是浅浅的双唇相触。第一次面对新奇世界的好奇，两人不断相触分开，吸吮她的上唇，轻啄他的嘴角。 但是，不管画面再怎么唯美。画面伴随着音乐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却定格在了两人的墓碑上。 女二的声音响起：“正因为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我才能活着。”然后，她将这么多年来环游世界画下来的画，在墓碑前全都烧了个干净。那些画上，每一处景色都唯美得令人心醉，，每一张上乔权和夏佳林都手牵手，幸福地微笑。 放映厅里的灯光亮了起来。 当观众们，特别是心肠柔软的女性观众全力拍掌，呼喊着“乔权”和“夏佳林”的名字。导演带着全体演员站起来，朝着大家鞠躬。 《我和她和他的故事》首映会结束。凌十一觉得背后都被汗水浸湿了。 第三十七章 就像所有悲惨的爱情故事一样，《我和她和他的故事》结尾如果不是悲剧，不会这么轰动。多少少年少女看哭了一遍又一遍，还是非要再看一遍，再看一遍。 媒体就像是全都忘了之前对凌十一的质疑，异口同声地称赞起她精彩绝伦的演技。“夏佳林住在她的眼睛里，我们只能跟着她的眼神或喜或悲！”《每周电影报》居然会用这么不委婉的语言来称赞她，这可是少有的。 “凌十一就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根本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她的第二部电影。”和《奇迹影评网》持相同惊叹的人不在少数，“凌十一在《玉莲花》里的表现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看完了《我和她和他的故事》才发现，《玉莲花》的表演演技太明显了，这部片里我们根本感觉不到凌十一是在演戏，就像是夏佳林活生生站在我们面前！真不敢相信，凌十一在这么短是时间里，演技居然有这么大的突破。” 即使是一向对zcy48和凌十一显得苛刻的《明星娱乐周刊》评价这部电影的时候，也只能酸溜溜地说：“这部电影的设定也太过狗血了。熊猫血型、心脏病和白血病都成了烂大街的绝症了。”毕竟他们除了这个，也挑不出别的错来。 夏佳林和乔权在最后的那个吻，也被评为“本年度最美一吻”。 “那一段好像结婚一样，好幸福，也好心酸。我看的时候心头钝钝地疼，一边微笑一边流泪。”这是微博上一个妹子的评语，简简单单，居然得到了上万个赞。 唯有凌十一的死忠粉们心塞塞——“我们家十一的初吻！！！！” 拍完这部戏的时候，刚刚好是七月底，电影上映一周就毫无悬念地冲到了首周票房的第一名，远远甩出第二名好几条街。这之后，《我和她和他的故事》势头丝毫不减，连霸榜首整整一个月。 这期间凌十一为了电影宣传忙得不可开交，就连云秋灵的solo单曲大卖的庆功会都只能遥遥祝贺。凌十一知道在自己拍戏的这短时间云秋灵也没有闲着。运营为她准备了一张黄金团队打造的单曲，而云秋灵也不负众望，用自己高超的演唱技巧和与生俱来的天赋为这张单曲带上皇冠。 这张名为《夜莺》的单曲比《我和她和他的故事》要更早登上排行榜——不过是单曲销量排行榜和音源下载量排行榜。 zcy48的水着单《再见自由泳》首周销量才30万张，《夜莺》只有云秋灵一个人，首周销量就达到了18万张，加上公司故意算好了在没什么大前辈发单曲的时候上榜，更是毫不费力拿到了周榜冠军。为了云秋灵的这个周榜冠军，时代娱乐公司还推迟了一个乐队的单曲发布时间，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云秋灵的“天籁之声”热潮才过去，凌十一就带着《我和她和他的故事》横空出世，狠狠洗刷了一遍zcy48的耻辱。 “zcy48也不是单纯地卖肉嘛……” 这样的翻转的言论不绝于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这个有时候被称为“廉价偶像”，有时候又能跳出像凌十一和云秋灵这样高品质艺人的偶像团体感兴趣了。 不怕你不如坑，就怕你不来看。 凌十一和云秋灵就像是zcy48最为显眼的门面，而在这之后，要将路人拉进坑，就是各类队友妹子的活啦。 如果事情只到这里为止的话，话题热度也会渐渐消退下去。群众们对zcy48的印象可能还是“丑闻发家”，但是—— 从凌十一接过陈姐递过来的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邀请函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凌十一简直惊呆了，她知道刘庄卿要将《我和她和他的故事》送到国外去，但也许是因为她从没有意识到这个电影是有多棒，她第一个反应是——去不了，zcy48有公演走不开，算啦，反正只是走过场而已。 凌十一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拿着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邀请函！而且她还被提名最佳女演员！ 威尼斯电影节和戛纳电影节以及柏林电影节并称欧洲三大电影节，是继奥斯卡之后电影奖项的一个丰碑。而且，和注重于保护英语电影以及注重政治和商业因素的奥斯卡不同，三大电影节都更加注重艺术性。 其中，威尼斯电影节作为历史最悠久的电影节，号称“电影节之父”，与后起之秀戛纳电影节和柏林电影节也不一样。威尼斯电影节更重视拍摄形式新颖、手法独特的影片，创新、艺术性、潮流就是威尼斯电影节的标准。 威尼斯电影节上诞生了世界上最小的影后，维克托埃尔·基维索尔，获奖时年仅四岁。估计要等到神明降临或者哪位影坛巨星重生才能打破这个记录了。 华廷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收获颇多，也曾有过包揽三大电影节的影帝出现，赫赫有名的影后也不少。不过，那些影帝影后们，早就过了用脸蛋身材和奖项票房证明自己的年纪了。凌十一这样新鲜又年轻的华人面孔，近几年来对威尼斯电影节以及电影节背后的欧美人来说，还是少见的。 八月底，意大利威尼斯利多岛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电影节盛会。无数影迷、粉丝早早地就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就等着他们的心中的男神女神到来。 《我和她和他的故事》全剧组早早地就到了威尼斯，只有凌十一因为zcy48的工作来得稍晚，却也是带着粉丝们满满的祝福来到了这个世界名城。 剧场外的红毯，一向是女星们争奇斗艳的场所。但是凌十一觉得自己和zcy48都绝对不会想要再加上一个“开衩偶像”的外号了，乖乖地穿上定制的深蓝色抹胸短裙，背后的黑色蝴蝶结挡住了一半雪背，裙摆上点缀着黑纱，让这条裙子显得不是那么单调。没有露胸也没有露大腿的凌十一看起来不太能在红毯上抢到聚光灯，幸好她胸前tiffany赞助的钻石项链配上完美无瑕的肌肤能抢一点镜头。 外国记者都不太熟悉这个漂亮的东方姑娘，不过这不妨碍他们的眼睛搜索到美。凌十一在华廷人眼里就是古典型的美人，她来之前还想着外国人的审美和华廷不太一样，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不够漂亮而得不到奖。 不过，红毯上的闪光灯告诉她，你想错了，在外国人眼里你也是一个美人。这大概得益于凌十一虽然古典味十足，却落落大方的气质。再加上，刘庄卿的名字在欧美电影里也是颇有名气，凌十一也是这次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候选人中唯一的亚洲人，也颇有看头。 凌十一跟着剧组在红毯上留念几张，然后就亦步亦趋地跟着刘庄卿进了剧场。她毕竟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大场合来，就算表面再怎么平静，心里也有些紧张，跟在刘庄卿后面少说多看。 刘庄卿打趣她：“还是第一次见你像个小绵羊一样。” 凌十一不好意思地笑笑，“所以要紧紧跟在您这个领头人身后呀。” 刘庄卿不拍电影的时候就是笑呵呵的大叔，更何况《我和她和他的故事》还在威尼斯电影节得到了多项提名，除了凌十一的最佳女演员，还有最佳摄影奖和最佳导演奖也入围了。刘庄卿高兴极了，他带着凌十一和认识的几个导演打招呼，却与《饥饿》的导演碰面了。凌十一不禁有些尴尬，因为她和这部片的女主角同时被提名为最佳女演员，也即是说，她们是竞争对手。 没想到这位热情爽朗的意大利女演员上来就给了她一个拥抱，用带着意大利口音的英语赞叹道：“你真是太漂亮了，你演的《我和她和他的故事》我都看哭了。” 凌十一吃了一惊，然后才结结巴巴地用英语说：“谢谢……你的米娜也非常感动我。” 这位已经当了妈妈的女演员亲了亲她，“非常感谢你喜欢我的米娜，你真可爱。我最喜欢你那漂亮的黑眼珠和长头发。” 凌十一好不容易才礼貌地道别了化身为痴汉的竞争对手，跟着刘庄卿回到了座位上。她拍拍胸口，“她真热情……我一开始还以会怎么样呢。”刘庄卿哈哈大笑，“你的夏佳林值得所有人喜欢！” 没多久，颁奖典礼的现场就静了下来。凌十一缓缓吐出憋在胸口的浊气，目光紧紧盯着款款上台的主持人。 “……”虽然凌十一一直盯着主持人看，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能看见主持人的嘴巴开开合合，却竟然完全听不到主持人的声音。她只能茫然无措地盯着颁奖台看，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聋了。她感觉到一阵恐惧，但是下一刻全场热烈的掌声告诉她，你没聋。凌十一松了口气，跟着大家鼓起掌来。原来是颁奖嘉宾上台了。 凌十一恢复听力了，但是她也什么都听不懂，他们讲的是意大利语。在满耳朵的叽里咕噜里，凌十一居然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在这之前，凌十一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得了奖，zcy48会如何辉煌，媒体会如何评价，华廷会因为这次颁奖怎样沸腾起来。系统也为她发布了【机遇：赢得第71界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奖励成就值：5000】。之前她就因为《我和她和他的故事》的超高票房和交口称赞，已经获得系统奖励的1500成就值。如果她能再得到威尼斯最佳女演员奖，凌十一就从这部电影里获得了6500成就值，不但可以买下那个【睡眠工作间】，还有多余的成就值可以用来换软妹币——如果系统允许1成就值换100软妹币的话。 凌十一漫不经心、云里雾里地听着这些意大利语，默默计算着个数，最佳女演员奖在比较中间的位置，可以算是第二个大奖项——第一个排在前面的最佳新人奖，得主是法国的保罗，来自电影《最后一击》。 突然，凌十一听到极其热烈的掌声，她几乎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人们都看向了她这边！可是剧组的人却都看向了另一边。直到他们剧组的剪辑师站了起来，和导演拥抱，然后走上舞台。凌十一才反应过来——《我和她和他的故事》也提名了最佳剪辑奖。 凌十一又是开心又是失落地随着众人一起鼓掌。然后低下头，继续等待她的名字被念出来——或者直到颁奖结束都不会出现。 又过了几次鼓掌。凌十一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人推了一下，茫然地抬起头，却发现推她的人是刘庄卿导演——“你得奖了！” 凌十一看了他至少三秒之久，然后才一脸不知所措地站起来，整个剧场的掌声中走上颁奖台。直到颁奖嘉宾用英语对她说了一句：“恭喜。”凌十一身上的开关才打开，露出获奖的笑容：“非常感谢！” 她举起了她的奖杯，觉得它沉甸甸的，随时都会脱手掉下去，砸到自己脚上。 尽管如此，她还是露出最灿烂的笑容，“简直不可思议。不可置信。谢谢组委会，把这个奖项颁给了我。这对我意义重大，也对zcy48意义重大。”凌十一顿了顿，她不知道这时候提起zcy48对不对，但她就是脱口而出了。“谢谢你们，我会继续努力，让我配得上你们的喜爱，配得上这个奖项。” 凌十一再次道了谢，然后捧着奖杯，回到了剧组。剧组里每一个人都和她握手，奖杯在每一人手上传递，然后再回到凌十一手里。只有刘庄卿拍了拍她的手背：“辛苦你了。” 凌十一当场就哭了。滚烫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流，旁边的李瑞欣拥住了她，也挡住了镜头。刘庄卿递给她纸巾，为她擦去了眼泪。“别哭了，女孩子化了妆就不能哭了。不然就是史上最丑的影后了。” 明明是被刘庄卿一句话弄哭的，结果凌十一又因为他的一句话逗笑了，擦干净眼泪还问李瑞欣：“妆没花吧？” 第三十八章 网络媒体的速度要比一般媒体快，《我和他和她的故事》得奖的消息，颁奖典礼一结束就被传到网上去了。 《我和他和她的故事》一共有三项提名，获得了两个奖项。原本被看好的最佳导演奖被俄罗斯导演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获得，他的《邮差的夜》征服了评审。而在获得的最佳剪辑奖和最佳女演员中，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女演员身上。 凌十一甚至不是华廷最年轻的威尼斯电影节获得者。最年轻的影帝只有十八岁，但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二十年中，不断有华人获得这个奖项，但凌十一是华廷最年轻的影后。《我和他和她的故事》将凌十一这个对欧美人来说极为陌生的名字推到他们面前。也许他们会觉得这个女孩真是漂亮，但是如果没有能让全球沸腾的角色出现，凌十一很快就会被喜新厌旧的粉丝们忘记，特别是，她甚至没被人记住。 不过，目前为止，凌十一不用去考虑这个问题。她获得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女演员这个奖项，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作用就在于，让媒体对zcy48闭嘴。最好能转过风向来夸她们。而对于凌十一本身而言，最佳女演员的名号使她在zcy48里的地位无可撼动，无论过了多少年，无论招募几期生，任何人都不敢动她。而在团外，影后的称号让她受人尊重，毕竟没有谁能，十九岁就获得影后称号。 粉丝们欢呼雀跃，普大喜奔。 【我们十一果然是好样的！】 【十一好争气！简直感动，华廷好队长！】 【十一获奖感言的时候还提到了中草药……尽心尽职的队长。】 【真的吗？想看颁奖典礼视频！】 凌十一回到国内，在飞机场受到了热烈欢迎。上百个粉丝聚集在出口处，拿着签名版、举着牌子翘首以盼。当看到刘庄卿走出来，顿时欢呼了起来。 “十一！” “110！” 要知道这里可是整个剧组，不只是凌十一一个人，也不是zcy48的地盘上。在刘庄卿和李瑞欣面前，她只能算是一后辈，就算她得了奖，人家辈分高，人脉广，如果因为这个而心里对她有什么意见，恐怕之后的剧会有影响。 凌十一听着粉丝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害怕。 没想到李瑞欣拍了拍她的背，“怎么，吓住了？快去和你的粉丝们签个名。” “可是……” 李瑞欣最红的时候走到哪里都有粉丝跟随，去便利店都能上头条，她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的小场面。刘庄卿作为导演，早就习惯了这种粉丝只看演员不看自己的情况。他给了几个演员五分钟去给粉丝们签名合影，然后带着剧组其他人员先退到一边。 等凌十一和其他人从粉丝的人墙里脱身上了保姆车的时候，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车子会直接开到办庆功宴的酒店，《我和他和她的故事》值得一个最好的庆功宴。 朱泉拉了拉领口，“总算出来了。”他的父母都是演员，又是童星出道，《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是他从大学毕业以后的第一份工作，就大获成功过，朱泉不得有些自豪。“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十一估计习以为常了吧？” 凌十一笑笑，“也不是，我之前也不怎么出名。接机的也没有今天多。” “以后就好了。”朱泉以为她想到了之前被媒体铺天盖地地黑的日子，安慰道。 “也是，我们以后会越走越好的。”虽然凌十一和朱泉在剧组里早已熟悉，但是只要她还是zcy48的成员，对于这样长得好、年纪相当，又同拍过一部戏特别是演情侣的男性朋友，陈姐看得极严。这会就在一旁紧紧盯着呢。 凌十一趁陈姐不注意，偷偷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还配上了鬼脸。朱泉“噗”地笑了出来。 陈姐狐疑地回头，却看见这两人都在低头玩手机。 她细细打量了他俩一会，才放下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十一虽然听话又努力，既有天分也有聪明。就是调皮任性了一点，总是有些突如其来的想法，然后不管不顾地执行。那些想法有时候都在可以和不可以的边缘，别人在节食减肥的时候她却因为爱上了一家蛋糕店每天换着口味吃。陈姐觉得自己带着凌十一真是操碎了心，可也成了公司里出名的金牌经纪人。 凌十一再回到剧场的时候真觉得恍如隔世。成员们都面带喜色，气氛也和之前大不相同。可以说，现在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有一个女团叫zcy48，她们粉丝队伍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急剧膨胀中。 团队的工作量骤升，代言和外务增多，甚至还有成员成了某些节目的固定班底。 卓木灵成了某个美容化妆节目的固定嘉宾，这不但正好切合她的角色设定，也为她带来了许多女饭，有一些甚至是白领女性。 王颖也接到了配音工作，最近一直在为某个大型国产动画配音。除此之外，她还开发出了舞台剧的天分，每天都忙得很开心。 凌十一听到了易曼的消息，她现在居然在做美食节目。凌十一怎么也搞不懂，易曼是怎么和美食节目配在一起的？原来，电视台早就想作一台美食节目了，最近好不容易请到了台湾的一位美食家，才发现还没找到美食家的美女搭档。干脆就找到了zcy48，易曼也就当上了这个旅游节目的另一位主持人。 说实话，凌十一还挺羡慕易曼的，又能去吃美食，又能全国全世界地出外景去玩。简直是最棒的工作了。 凌十一回到剧场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些跳了成百上千回的舞步，她居然有些生疏了。 凌十一很快投入了练舞和上课的忙碌中。陈姐给她接了几个广告，把那些塞满了邮箱的剧本都过了一遍，一个都没看中。 凌十一奇怪：“怎么了？没一个好剧本？“ “不是，有两个不错的。”陈姐说，“但是我给别人了。” 凌十一不解其意，陈姐解释道：“公司希望你能专注zcy48的工作。你看你现在，一拍戏就两三个月不见人影。不但队长工作做不好，也不利于聚集粉丝啊。我和你说，公司有意年底左右开总选举，你要是总是不见人，到时候，排名不理想怎么办？” 凌十一一听就明白了，都是因为最近粉丝们在传她和云秋灵可能会羽翼丰满，就毕业。这是要约束她们呢。 虽然凌十一并没有离开zcy48的意向，也拒绝了系统的支线任务，但是她的粉丝们可不这么想。从zcy48没出名的时候就跟着凌十一前进的粉丝们认为她不应该，也不会离开zcy48。可是另一方面，从《玉莲花》和《我和他和她的故事》过来的粉丝则认为，zcy48拖住了凌十一发展自己的演艺事业，应该赶紧毕业。 第三十九章 凌十一当天晚上就发了微博，表明离自己从zcy48毕业还有很久很久，并且表示zcy48就像她的家一样，她深爱着这里。大批粉丝们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是看着zcy48和凌十一走过一路风风雨雨奋斗至今，才有了今天的成绩，实在不希望这时候又有人毕业离开。 日本那边的消息要稍慢与国内。毕竟这次的威尼斯电影节没有日本影片和日本演员入选，关注度自然就少了。不过，日本还是有zcy48的粉丝的，虽然数量稀少到就像zcy48成立之前国内的akb粉丝一样。 毕竟日本粉丝的目光都关注在了本土的偶像上，本土偶像都足够他们饭了，谁还在意几乎是玩票性质的海外团呢？ 秋元康一直有将48系扩张到欧美，开遍全球的雄心壮志。虽然她们几次进军欧美都不太成功。已经毕业的前田敦有试图进军过外国市场。但是因为那部可能成为她进军海外市场的电影因为两国之间紧张的关系而告吹，那个电影公司也因此破产。前田敦也错失一次良机。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岛优这时候还忙着在日本本土竞争激烈的□□界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扩张影响力。 谁都认为akb第一个走出国际的应该是这两人其中之一，没想到却被默默无名的海外团抢先一步。 在这天晚上，和凌十一发表绝不会离开zcy48的微博发布的同时，日本2ch上一个话题渐渐开始热门起来——“第一个走进国际的48系成员——凌十一” 这个话题一看就是zcy48粉建起来的，一开始就投下重磅消息——“akb进入国际的第一步teamz队长凌十一获得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影后！”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卖安利，卖凌十一和云秋灵这两个zcy48的入坑神器，然后开始卖zcy48的苦情。顺利引来日本宅男的一连串惊叹，原来日媒虽然也报道了凌十一获得威尼斯电影节影后的消息，却只是占了小小的一个版面，都没什么人注意到。 但是如果加上“akb”这块金字招牌，这个话题很快就火了起来。话题楼迅速搭到了1000楼，然后迅速转移话题版，又以可怕的速度盖起了新的摩天高楼。 第二天，这个话题居然盖了三栋高楼。凌十一这个名字迅速上了日本雅虎热搜榜，新闻也开始用大篇幅报道凌十一和zcy48的事迹。zcy48算是在日本和国内团面前狠狠刷了一回存在感。 就连akb的总制作人秋元康也写了755祝贺凌十一获得影后。距离日本总选举只过了两个月，《心意告示牌》才发售不久，渡边麻玉作为akb新的领军人物也发表了赞叹和恭喜。 国内的粉丝们有一种“出人头地”的自豪感之外，“zcy48也要举行总选举”的消息也悄悄流传开了。 对此，不管媒体们怎么说，粉丝们表示：买买买！ 这在这个时候，运营投下了一个重磅炸弹——招募五期生。完全不是粉丝们心中期待的总选举，而是招募新成员。这样第一次如此愿意花钱的粉丝心塞塞——运营从来和我们不是一条心！ 不过这时候招募五期生自然有这时候的好处。 现在正是zcy48声名大振的时候，又处于黄金上升期，来报名的人数远远超过前四期。而且她们进来以后都是从练习生做起，并且不像四期生一样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快速升成正式成员。尽管如此，还是有大批大批的优质妹子来报名，加入这场巨大的厮杀中。 凌十一是最早知道运营会在今年底来年末会进行总选举的成员之一。要说她心如止水不想拿个好名次想要将位置让给其他成员——怎么可能！ 凌十一迅速进入了刷剧场的浩大工程中。与此同时，因为没有多少工作——凌十一都给推了。杂志摄影对她没有什么用处，推给了其他人。身为一个综艺废，凌十一也不愿意站在台上出丑。各种广告倒是可以接，访谈节目凌十一也不拒绝。 虽然粉丝们对于只能在剧场和广告里看到偶像很不爽，但是自己偶像“心高气傲”那也没办法。 凌十一因此多出很多时间来学习和看书。她的【聪慧】涨得飞快，而在《我和他和她的故事》中的表演（虽然凌十一是吃了药剂，但她也的的确确表演了）让她的【演技】涨到了50，而在学校里的学习和各种心得体会又加了5点，一共是55点。 凌十一作为表演班这一届里最为风光的学生，又得了影后头衔，老师上课的时候叫她来示范表演也是正常的。 所以，为了不在老师和同学面前丢脸，凌十一每天都很辛苦地学习、磨练演技，这也让她【演技】增加了一些。因祸得福，可喜可贺。 她现在的数值还不错。 姓名：凌十一 成就值：6500（三十四章） 体重：49kg 疲劳：30/100 三围：88.7/62/90 体力：89/100 健康：85/100 聪慧：75/100 舞蹈：89/100 歌唱：91/100 mc：95/100 创作：0/100 演技：55/100 魅力：90/100 人气：90/100 人品：60/100 幸运：55/100 除了五期生招募以外，zcy48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发布：一年一度的best歌曲演唱会又要开始了。这次的歌曲由去年的30首增加到了50首，分为两天表演。而且场地也大了很多，这次能容纳五万人了。 这次是zcy48扬眉吐气的一次演唱会，运营当然是怎么华丽怎么来，怎么酷炫怎么来，怎么耗钱怎么来。石骁灏全然不顾成本能不能收回来，只要能狠狠打洛伊娱乐公司的脸他就满意了。 虽然不至于把所有打歌服都重做一遍，但是一些比较早的衣服都是重新做过了。《镜中的圣女贞德》这首歌，居然真的做了一套洛可可风格的打歌服，虽然是改良版，但也是华丽地不像样——全然不顾圣女贞德时期哪里有洛可可风格这种东西。 成员们和粉丝们都玩得很开心，这一场演唱会可以说是zcy48史上最棒的演唱会之一了。而且因为它的特殊时间和特殊地位，以及全明星阵容，一直是后来粉丝们乐于一遍遍回顾的经典演唱会。 第四十章 zcy48，2014年best50演唱会，最后一天。 万众期待的排名第一的歌曲居然是《再见自由泳》。她们排练的时候，听到这个结果，吓了一跳。《再见自由泳》虽然大家都觉得这首歌很棒，但是却没有人觉得它能得第一，毕竟是一首争议很大的歌曲。 《再见自由泳》的音乐结束以后，一片黑暗中，大家纷纷站起来，凌十一已经准备好说最后的mc了。 结果灯光迟迟不亮，却听到一阵音乐声。然后是粉丝们的疑惑声。 凌十一愕然。王颖拍拍她，示意她回身看背后的大屏幕。 大屏幕上，一个个成员的公式照一一闪过，由成员公式照组成的“zcy48”的字样快速变换，最终变成了“2015——总选举预定！”的信息。 王颖惊叫一声：“诶！怎么回事？” 凌十一这才知道王颖并不清楚要开总选举的事情，陈姐告诉她的时候也说了这件事要保密，凌十一就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件事，还以为大家都差不多心里有底了。原来这件事还真的是保密的啊…… 听着下面粉丝们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凌十一这段时间里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紧张之情又升了起来，就像用力压下的皮球，反而弹得更高。 云秋灵拍拍她的肩膀，将凌十一掰过来面对着她站着，“总选举，加油。” 现在在zcy48里，云秋灵和凌十一都处于人气的第一阶梯，可以说她们俩的人气加起来，足够整个的zcy48一半。冠军也必然会在她们俩之间产生，现在zcy48没有能和她们两人一较高下的人物。 凌十一原本被这种与挚友光明正大一决高下的情况感动得不行，刚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听见云秋灵来了一句：“虽然我一定会赢的。” 凌十一：什么鬼！ 虽然说了2015年要开总选举，但是运营现在连投票单的歌曲都还没有定下来。不过肯定没问题的，粉丝们倒是打了鸡血一样，在微博和贴吧上刷起了“相爱相杀”的主题。凌十一在贴吧潜水的时候居然还看到了血腥黑暗向的百合文，主角正是云秋灵和自己。 囧囧不能。 #我的粉丝们总是和别人不一样怎么办# 虽然总有些关注重点很神奇的粉丝，但是凌十一的大多数粉丝都是很正常的、对总选举期待了许久的。 贴吧的集/资活动立刻就开始了，短短几天之内已经筹到了将近百万，而因为zcy48是国内团的总选举，不用像akb48那样烦恼于买不到票，所以贴吧里很多人不参与集/资，而是选择了自己购买cd投票以及在官网上会员投票。 这次的总选举，席位只有32个，相比起包括五期生在内只有54人的zcy48，这个竞争已经比akb的480人竞争80个席位多很多机会。可从另一方面来说，没有被念到名字的话，特别是如果真的有元老没有念到名字的话……甚至会毕业也说不定。 11月，zcy48官网上放出了投票单《爱的幸运曲奇》的消息，然后粉丝们整个都不好了。 “2014年12月25日，zcy48第四张单曲《爱的幸运曲奇》发售决定！内附握手卷和总选举投票卷。” “zcy48第一届总选举将于2月25日（正月初七）晚8时举行。” 粉丝们都知道zcy48的总选举早晚要来，关于它的小道消息一直很多，但是粉丝们真的没有想到，运营居然会在正月初七这天开票——这是要骗光上班族年终奖还不算完，要骗光学生党的红包的节奏啊！ 果然世界上没有最丧心病狂的运营只有更加丧心病狂的运营。居然有狂热的粉丝开心于能有钱去投票了，冷静的粉丝一边嘲讽对方，一边努力工作默默攒钱。 粉丝的钱真是世界上最好骗的钱。 陈姐让凌十一在微博和握手会上多拉拉票，其他的事情他们都会处理。凌十一却有些犹豫，她想得到第一名的位置，却又有些迟疑不决，因为zcy48的官方ace是云秋灵才对。如果当年akb第一届总选举前田敦子没有获得冠军，而是高桥南得了第一名，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她不是不想夺冠，只是比起第一名的称号，她更想zcy48能够团结一心、平稳发展。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陈姐以后，陈姐直接说了一句：“你以为自己当了第一名ace就换人了？更何况你能不能夺冠都成问题。” 凌十一虽然有了两部作品，但是真的说zcy48的人气，还是不如云秋灵的。毕竟云秋灵即使solo了，她的基地还在zcy48，圈的团内粉还是最多。而凌十一一直在团外拼搏，虽然名气很大，但是真心支持她的饭至少有一半不是zcy48的粉，他们真的愿意给凌十一花大价钱投票？就算凌十一得了第一名又如何？她能出新作品？ 云秋灵和凌十一两个个人，不仅仅是主攻方向不同，甚至一个主打团外一个主打团内。总选举，真的不知道花落谁家。 总选举之前，还有一个总选举拉票宣传视频。因为原则上不允许成员在上节目的时候为自己拉票——虽然现在谁上节目都会说总选举的事情，所以这个可以用来拉票的宣传视频就非常重要了，它能拉动一些路人粉的票数。 凌十一当然也录制了这个视频。她穿着《我和他和她的故事》里的病号服，这是剧组送给她的当做纪念用的，演戏的时候这身衣服做了很多套。 拉选票这件事凌十一真的没做过，她就自己因为拍片的原因很少呆在队里向大家致歉。然后只是象征性地说了一些“请多支持我”的话，就结束了自己的宣传视频。就连她的宣传海报都很普通，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夸张可爱。 陈姐吐槽她，如果不是真爱粉都不会给你投票！ 第四十一章 《爱的幸运曲奇》首周销量70万张，就华廷这种唱片市场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百万销量已成传说的现在，zcy48成了最瞩目的一颗星。 70万张的销量对于凌十一来说，是更直观的总选举到来的信号。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总选举的感觉，直到意识到会有超过70万张写着不同人名字的纸条投入投票箱来决定她们接下来一年的命运。 她忍住不将这种感觉和云秋灵说了。云秋灵咬着吸管，含混不清地说：“可是我们是电子投票啊。输入验证号的。” 凌十一忍不住给了她后脑勺一下。 随着总选举的日子越来越近，团队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随时都可能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成员捂着脸号啕大哭。 这次总选举要说最不公平的地方，大概就是五期生也参战了吧。best50才实现演唱会出道，还没过几个月，粉丝们连脸都认不全呢，这就要参加总选举了？如果不是有石/油/王，恐怕难以进圈内吧。 即使五期生们大多数都是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情报的总选举，也总有人心存幻想：“说不定真的有石/油/王投我的票呢？” 这个总选举里，最不担心名次的，最应该抱着“玩得开心就好”的心情的人，应该是凌十一。她既不用像云秋灵一样要保住自己ace的名号，也不用像别的妹子一样掉选拔、掉圈内。可以说，进可攻退可守，位置十分灵活。 运营对凌十一总选成绩的期待，也是在第二位，既有了脸面，又能继续辅佐云秋灵。不管凌十一在心里怎么厌恶运营这种看起来“万无一失”的排位方法，却也知道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握手会上，有粉丝说自己会全力应援，凌十一回答他：“尽力就好。”有粉丝说：“十一肯定没问题，我分了一些票给别人。”【注】凌十一也只能苦笑：“这样啊……我没问题的。” zcy48的速报也和akb一样，只有一次，放在了开票的前两周。也就是年廿三，这天也是节气小年——简直不让人好好过年！ 速报成绩居然出乎意料地是凌十一第一，云秋灵第二，虽然两人之间只差了1000票，但凌十一压云秋灵一头是明显的结果。 这样的话，云秋灵的粉丝很可能就会奋起直追，年终奖和红包全都花光。但是相对的，凌十一的粉丝则可能放松懈怠。 说到底，速报只是参考，大反转也不是不可能的。第三名的卓木灵也只比云秋灵少了2000票，说不定最后凌十一和云秋灵都不是最大的赢家呢。 总选举当天，早早地就有粉丝聚集在场馆外围，兴奋地交换着讯息。而后台则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笑，就连年纪最小、最爱笑的夏颖也沉默着，双手抱着小腿坐在地上，头放在膝盖上，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 凌十一坐在她身边，盘着腿，一下一下机械地轻抚她的脊背。不知道是给她安慰还是借着萝莉温热的体温给自己安慰，她觉得自己的胃已经搅成一团了。云秋灵从洗手间回来，靠着凌十一坐了下来，这已经是她短短一个小时里第三次上洗手间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粉丝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她们听到工作人员说着观看总选举的注意事项，粉丝们渐渐安静下来了。 有工作人员来通知她们入场。夏颖一下抓住了凌十一的手掌，凌十一支撑着她，两人站了起来。 teamz表演了《party开始了！》，teamc选择的是《草原的奇迹》，teamy则选择了《少女们》。还有五期生，她们现在都没有升格，算是练习生队伍，唱了《最初的兔子》。可以说，不管是歌曲，还是队伍都算是有代表性的。要说有不足的，五期生的表演实在是僵硬，脸上不见一丝笑容不说，动作也好几次出错。王雪松在后面看得连连摇头，练习生果然还需要多多练习，不能做到像三支队伍那样即使如此紧张也能保持水准顺利表演完。 成员们表演完后都会再次退回后台，从工作人员那里接过了自己的名字牌，上面写有自己的名字和队伍。一个一个队伍来，倒也不会出错。 akb入场的时候是按照五十音图的顺序来的，zcy48则是按照字母表的顺序。凌十一的姓在队伍里算是比较靠前了，凌十一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发现云秋灵的位置和她隔了几个，有些失落。 她调了调姿势，坐直了身体。 大戏开场前总有那么些让观众更加焦急的流程，灯光再一次暗下来的时候，所有人先是高声欢呼，两三秒以后又集体陷入无声的寂静。 主持人从工作人员手里打开被封存的箱子。箱子里有几十个密封的信封，那些外面写着名次的信封里都写着一个成员的名字，得票数，和她在这一年里的位置。 最开始被公布的，是进入圈内却没有进入选拔的名单，从第三十二位到第十七位成员的名字。 “第——三十二位！”主持人拆开了信封，凌十一能听见身边几个成员的轻呼声和背后粉丝们压抑的喊声。 “得票数——8998票，练习生——” 凌十一和粉丝们的欢呼声一起瞪大了眼睛，居然真的有五期生闯入了三十二人名单？ “龚真寻！” 凌十一一边和大家一起拍手，一边回忆起她的资料。记得是一个很拼命的姑娘，不止一次有人和她提起过龚真寻的礼貌，王雪松也和她说过龚真寻在研究生公演上的mc很棒，也曾经在她不在的时候作为她的替补上公演。 此刻龚真寻正在台上哭得一抽一抽地发言，完全没有王雪松告诉她的时候说时候的那种“mc的发挥很稳定”。凌十一忍不住笑了出来。 接下来的的发表一直惊喜频出。 五期生里只有龚真寻进了圈内，四期生倒是五个人都进了圈内，还有一个两个进了选拔组。三期生果然还在受创队初期黑历史的影响，更别说在zcy48最困难的那段时间teamy成员离队最多带来的不良印象。这些问题都导致了三期生进入圈内的人数甚至还少于后来的四期生，只有四人。 凌十一看着台上被叫到名字的易曼发表感言，又瞥到她身后早就坐到台上的林怡诗万分不爽的表情，暗自挑了挑眉，她最好还是祈祷摄像机没有拍到她吧。 卓木灵在速报的时候是第三名，但是她在刚进神七的时候就被叫到名字了。这个大反转让粉丝们吃了一大惊，虽然还是神七，但是第七名和第三名也差太多了吧！ 如果说之前的名次不同都只是惊喜的话，卓木灵这个就真的只有惊吓了。卓木灵面带微笑地上台，落落大方地发表了感谢，然后就坐了。 得到卓木灵原本速报的第三名被二期生、tea王若南代替了。teamc的队长江涵柏也拿到了第五名。 王若南就坐以后。场上的灯光再次暗了下来。一片黑暗无声中，最后的高/潮，缓缓推开序幕。 早就在凌十一和云秋灵中间隔着的人都被叫上去以后，云秋灵就悄无声息地换了位置，坐到了凌十一身边。 有人抹黑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凌十一还吓了一跳，差点就叫了出来。扭头一看却是她们最任性的ace，忍不住叹了口气，回握了一下她算是投降了。 云秋灵对凌十一使用大招——任性，再次成功。云秋灵抿嘴笑了。 两到聚光灯打到她们两人身上，大屏幕上也放出了她们的影像，当然还有她们交握的双手。粉丝们纷纷起哄，大声喊着“凌云！凌云！”的cp口号。 凌十一当然听到了，这种时候被这么刷起cp，就算她再怎么绷着脸，没两下就忍不住捂脸了。云秋灵当然也听到了，她的反应却和凌十一截然不同，不但大大方方没有一丝害羞，还朝着摄像机调皮地眨眨眼。 简直攻受分明！ 粉丝们再次尖叫起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有硝烟味的冠军之争。 这下子，什么紧张、什么害怕都被冲淡了，原本因为自家偶像名次问题而隐隐出现裂痕的两家粉丝这时候都是cp粉，名次之争反而退到的第二位。 主持人对这种情况也是喜闻乐见，打趣了几句，也就把话题转到了正题上。 “zcy48，第一届总选举，第二名——” 场地里再次随着主持人的这句话安静下来。凌十一和云秋灵也挺直了背，面容严肃，只有双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正因为是最好的朋友，是挚友，是家人，所以才更想要在正面对决中，堂堂正正地赢你。凌十一脑海中这时候所有的犹豫、所有的迟疑都退却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在意识深处，还是想赢。 想要胜利。 想要第一。 想要在舞台上成为闪烁着光芒的最耀眼的明星。 “总票数amz——” 凌十一闭上眼睛，昂起头。 “——凌十一！” 第四十二章 凌十一微笑着，和云秋灵拥抱。这不是在镜头和粉丝面前演戏，而是真心的祝贺。祝贺她获得了第一，祝贺她获得了第二。这不是恶心的嫉妒，也不是丑陋的炫耀，难道第一和第二不一样是顶端的名次吗？ 云秋灵只希望自己的能力得到认可，不高不低，不多不少。凌十一不是非得每次考试都得第一不可，她没有那种执念。 凌十一拍拍云秋灵，站起身，走上台。她能听见粉丝们在下面尖叫欢呼，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有的喊着“加油”，也有的喊着“对不起”。凌十一全都听在耳中。 她从颁奖的主持人那里接过了她的奖杯，“恭喜你，希望你下次再取得好成绩。”凌十一点头致谢，在心里确定了这个主持人绝对是云秋灵的粉丝。 其他退了下去，将舞台留给凌十一。她独自捧着奖杯站在空旷的舞台，身后是队友，面前是万千支持着zcy48的粉丝，心里居然没有一丝颤动。 “我是amz的凌十一。很高兴能得到这个名次，第二名，让我知道了，有多少粉丝在支持我，谢谢你们为我投票。最初加入zcy48，是因为我想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没有什么更加具体的目标，就是想让大家都看着我，注意到我，喜欢我。作为akb粉丝加入zcy48，我的梦想变得更大了。我想让zcy48，变成像是akb一样，一样强大，一样优秀，能毫不夸张地被称为‘国民偶像’。 自从teamz成立以来，我一直担任队长，这让我很开心。因为我不但可以一边实现自己的梦想，一边强大zcy48。队长的力量是不可思议的强大的力量。从那天起，我们一直走到现在。我们欢笑过，幻想过，也经历了痛苦的心情。 但是现在在举行着总选举的z市的体育场，对zcy48和我个人来说，满载着的都是幸福的回忆。第一次演唱会，一周年演唱会，就是在这里举行的。当时，我们一起立下了要去鸟巢举办演唱会的约定。我记得best30的演唱会也是在这里举办的。那次演唱会，是我们进步的证明。这些是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微笑的回忆。 如果当年我没有坚持自己梦想，就不会有那么多幸福，也不会有现在的幸福。加入zcy48，是我人生中幸福的回忆，最重要的一部分。成员们，大家是队友，是战友，也是挚友和家人。所有的人和事，加起来，才是大家的zcy48，才铸就了我们的zcy48。今天以后，我也会继续为更好的zcy而努力！谢谢大家。” 凌十一最后一鞠躬，在排山倒海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坐上了第二名的位置。 云秋灵毫无悬念地赢得了第一名。王雪松亲自为她戴上皇冠，为她颁奖。“我是amz的云秋灵。感谢所有爱我的粉丝们，为我投票，让我看到了最高处的风景。”几乎从来不哭的云秋灵这时候也红了眼圈，言语因为哽咽而断断续续。“所有支持我的人里，最谢谢的是十一。” 云秋灵这时候回头看向了凌十一的方向，“从甄选开始，十一就支持着我。不管我是真的不担心，还是只是勉励逞强，十一永远在我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看不到前路方向的时候，十一总是一无反顾，走在我们所有人的前面，拉着我们所有人前进。一直让我任性依靠的十一，谢谢你。” 凌十一结果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回答她：“没关系，以后我也会一直都在的。” 云秋灵缀着泪珠笑了出来，“从今以后，我会大步向前。赶上十一的脚步，和十一一起，带着这个队伍前进。虽然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还有很多不足，但是这些不足和问题，才是我们进步的阶梯。请继续支持zcy48，继续爱着她。” 云秋灵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上台阶，坐上属于她的宝座。总选举，伴随着震天的掌声和几乎满溢出来激动之情，在主持人最后的致辞中结束了zcy48的第一次总选举。 但是，总选举并不只是快乐的回忆。 凌十一照完十六人选拔组的相片回到后台，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就扑了上来，一句话没说，“唔唔”地哭了出来。 是一期生的江玉。 这是一个很没有存在感的一期生，这么说也不对，她是一个只在剧场有存在感的一期生。江玉是一个有些死脑筋的女孩子，虽然在剧场里认认真真地挥汗如雨，但是在外务上却显得提不起精神来。运营为她安排过综艺，但是她死板的性子实在无趣，渐渐地除了几个杂志拍摄，她也不出别的外务了，安安心心地呆在自己喜欢的剧场。 可是zcy48的总选举可不是只刷剧场就能复制佐藤亚美彩的奇迹的地方。akb48第一届总选举的时候，全部票数只有五万多票，报名九十人，入围三十八人。但是zcy48的第一届总选举，光是cd销量就有七十八万，报名五十四人，入围三十二人。 从报名人数和入围人数的比例来看，要比akb轻松一点，但是从票数总和来看，却远远不是一个档次。就连最后一名都要将近九千票，都快赶上去年akb的第五届总选举的最后一名了。 zcy48已经脱离了akb最初进行中选举完全靠名气和粉丝热情排名次的时候了，她追上了现在的akb总选举。现在更重要的中心的是圈普通粉和圈土豪粉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成员的圈钱能力，为运营赚钱的能力。 要不然龚真寻作为才出道没多久的练习生怎么可能拿到名次。她出色的面容和在微博上和饭大量互动，还有她的博客也是成员里写得最有意思的。自己网络和前辈的微博都是她圈粉的最佳渠道，否则五期生就要全灭了。 总选举没多久，江玉就毕业了，并且宣布不会再作为艺人踏足演艺圈。 总选举的狂欢还没有结束，粉丝们还在深扒“凌十一和云秋灵的关系”、“为什么云秋灵总选举第一的感言全在为凌十一打广告”这种话题的时候，一个名为“总选举对成员命运的影响超越了毕业”的帖子平地而起。 江玉身为坚持到现在的一期生，而且在粉丝心中认为她一直努力刷剧场，是坚持不变的初心。她的粉丝并不少，十分受粉丝尊敬，得到票数在未入围的成员里也是前排，下次可能她就能进入圈内了。但尽管如此，她还是选择了离开。 粉丝们第一次鲜明地意识到，因为总选举受到重创的偶像，是可能再也不会回到他们视线中的。她们会毕业，再也不在演艺圈混了。下次上新闻就是结婚生子的消息，或者，连结婚生子都不知道了。如果要饭偶像，就必须全力应援。如果失去了她，就再也不见。 受到总选举影响的，不只有偶像而已。 第四十三章 总选举之后，zxy48的在华廷的知名度再上新高，无数还不清楚zcy48的详情的路人，而且多是完全不饭偶像的路人对运营的营(pian)销(qian)手段又是惊叹，又是不耻。这种打着“将决定权交给粉丝”的旗号大肆坑钱的手法，遭到许多人的鄙视。但是更令人讨厌的是，明明是追求梦想而加入zcy48，却被当作“商品”践踏的女孩子们的青春。网民们大多为女孩子们必须要参加总选举这种残酷的事情义愤填膺。网络上都是责骂，讨伐运营的声音。 运营对此倒是乐见其成。 这种声音，不但免费宣传了zcy48，而且将成员们塑造成了弱势却努力的良好形象，激发保护欲。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再次减轻了当年水着单的影响。 一箭三雕。 为了保险，运营还雇了水军，操控着网络上的言论走向，保证舆论朝着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 运营没有忘记当时漫天流言，黑子遍地的“盛况”，一直不留痕迹地通过各种方式给人们洗脑：水着单是健康的，没有一点□□的成分。觉得水着单□□的，全都是思想古板，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一套组合拳下来，加上时间流逝，水着单的不良影响对zcy48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直到这时候，运营才能放心地说，zcy48已经完全走出“水着单危机”，这件事再也不能实实在在地攻击到zcy48了。 借着这次总选举，zcy48总算是迈出了国民化的第一步。但是如果没有“水着单危机”的全民关注，没有凌十一和云秋灵在生死攸关的时刻顶住压力创造奇迹，恐怕也不会有汇聚全国目光的总选举，没有这国民化的第一步。 所以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端看你能不能成功化解。 至于那些猜测就连“水着单危机”也是运营主导的事后诸葛们，运营表示——你们就慢慢猜去吧！ 这次总选举，最大的受益者，除了运营就是第三位的王若南。毕竟云秋灵和凌十一的名气在村外太响了，而路人更想知道这个紧紧跟在云秋灵和凌十一后面的女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zcy48的粉丝更是将她当作了zcy48的大岛优，而大岛优在华廷的粉丝团体可是十分庞大的，在移情作用下，王若南受到了大量关注，这倒是一桩意外。 总选举之后，新学期开学凌十一就是大二下学期了。陈姐给凌十一安排的大学四年工作计划是最少每年一部电影，尽量把重心放在zcy48上。凌十一同意了，但她的条件是，在大学拍的每一部电影，都必须是好剧本。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好编剧好导演，就要好票房好曝光。就算赚不到钱，也要是个能磨练演技的好角色。 陈姐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凌十一第一部电影《玉莲花》和代表作《我和他和她的故事》分别是在大一和大一暑假拍的，算是一年一部了。陈姐也就不打算近期让凌十一拍电影，一方面是为了精挑细选好剧本，免得砸了凌十一影后的金字招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凌十一更专心地当奶妈。 凌十一倒是不觉得自己这时候就被当作奶妈使用有什么问题。她的情况和akb的任何一位或明或暗的奶妈都不同。对内，她是一期生，常年担当队长工作，在zcy48的威望足够。对外，她是华廷最小的国际水平的影后，是年轻一代演员的代表人物。凌十一的存在就像一块金字招牌，她是所有渴望加入zcy48的女孩子们的旗帜，她代表了号召力。凌十一也是所有zcy48成员的目标，向往，梦想实现的标志。在运营需要她的时候，她是最锋利的利刃。在运营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只需要呆在剑鞘里，乖乖做一个吉祥物。 akb里和她相似的人物是小嶋阳采，不过凌十一比小嶋阳采地位更高，用得更顺手。 总选举结束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录制总选单，按照总选举的排位顺序。这次被选中的曲子是渡边麻玉总选举登顶后担任c的歌曲《心的告示牌》。这首歌是日系正统偶像风格，而且毁誉参半，还差点断了akb保持了20多单的百万销量记录。凌十一暗自里不明白选择这首歌的原因，莫非只是为了和投票单——官方名字是“贺岁单”——《爱的幸运曲奇》打擂台？而且凌十一个人认为云秋灵更适合《高高在上的麻里子》这一首。 前面已经说过，总选举已经成功引起了大家的兴趣。所以，《心的告示牌》一出来，除了粉丝们要一箱箱地搬回家，就连好奇的路人也要买回去看一看。 这一看可了不得。 面对一群身着纯白连衣裙，笑靥如花的美少女们，大多数宅男的心情都是—— 哎呀！这个姑娘好好看！ 哎哟！这个姑娘更好看！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循环多次，也就入了坑了。 《心的告示牌》的首周销量达到了奇迹般的九十五万张。离传说中的百万销量的黄金单曲只有区区五万张的距离——而且zcy48正在上升期，所有人都看得出来，zcy48再现百万销量的传说只是时间问题。虽然以前的百万销量缔造者们都只是一个人，而zcy48有五十四人，但是谁在乎呢？他们只关心传说的重现，也顾不上其他了。 【系统公告：zcy48达到国民指数60.（此公告只在特定时间出现，请注意。）】 正在练习的凌十一被这条突然出现的系统公告吓了一跳，脸朝下摔倒地板上，“咚”地一声，木制的地板都颤了颤。 苦逼兮兮地爬起来，凌十一谢过了几位来扶她的姑娘的好意，点开了询问系统。【国民指数】是zcy48在华廷范围内人气、声望和名声的集合。因为zcy48第一次达到了及格线，所以才报出来，而且之后每增长10点才报一次，平时都是隐藏的。 看起来像是主线任务完成进度。凌十一这么想着，毫不在意这条系统公告的消失。 而因为zcy48的国民支持度上去了，粉丝增多。运营觉得已经可以开始大量捞钱了，已经到了可以收割果实的时候了。没多久就宣布将在三月份举行全国巡演，类似于akb的春季演唱会，只是在粉丝众多和消费能力强的几个城市多做几场罢了。 凌十一已经意识到，各种各样，类型繁多的演唱会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现实了。总选举这个吃钱机器赚的钱虽然多，但谁都乐意多赚一点。 断断续续持续了大半个月的全国巡演一共去了三个城市，每个城市呆两天，一天演唱会，一天握手会。最后一站的演唱会，许多身体娇弱的成员和一些年纪稍小的成员的状态明显都不如一开始，甚至还有的女孩因为太累而病倒了，缺席演唱会和握手会。 但是偶像生病、粉丝心疼的新闻，完全不能成为第二天的头条。因为最后一天演唱会之后，凌十一照例感谢了大家的热情，表演完安可曲之后，全场灯光毫无预兆地暗了下来。 凌十一心里暗暗叫苦，不会又是什么惊喜发表吧？ “4月8日——组阁！” 第四十四章 凌十一猜测于这次运营要做什么变动，因为这次她居然真的没有听过一点风声。不管谁来向她打听消息，凌十一只能发自内心地告诉她：“抱歉，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akb的历次组阁祭的成果倒是可以让大家稍加推测。如果说，云秋灵是zcy48的前田敦子位的话，那她是绝对不会动的。而凌十一作为teamt的第一任队长，很大程度上在粉丝心目中意味着高桥南，她也是不会动的。至于其他人——不管什么样的变动，都能用“这不是很有趣吗？”来回答。 但是在zcy48重组会议之前，凌十一突然被陈姐带到了林云的办公室。她还在奇怪发生了什么，要让自己到这里来。 难道是组阁的变动太过剧烈，以至于必须先和她商量一番？ 怀抱着疑惑，凌十一踏进了办公室。“林经理好。” “早上好，十一。”林云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笑眯眯地打着招呼。“十一气色很好嘛。” “谢谢您，最近得到了很多休息。”凌十一规规矩矩地回答。 “是这样的。”林云坐直了身子，严肃地说，“你知道最近日本akb发生了很多事情吧。” “是的。的确都是一些□□烦。” 众所周知，这个月akb新闻不断。从高桥楠在去年十二月宣布将在十周年的时候毕业以来，akb不断有成员相继毕业，ske甚至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毕业了一个队。最近几天，文春又爆出48前董事野寺隆至被报导於2009年至2010年间，在akb48的休息室、更衣室等设置摄影机，偷拍成员更衣等几乎全/裸的画面。 这个恐怖的新闻在日本造成了地震级别的影响。2009年到2010年正是akb那些已经毕业了的黄金成员在队时期，她们很可能被拍摄到了。特别是喜欢在化妆室全/裸的大岛优，逃过一劫的几率很小。 除此之外，粉丝们担心的是akb这么大的一个少女偶像团体甚至不能保护成员，甚至未成年成员的*安全，加上去年的握手会伤人事件，连成员们的人身安全也不能保证。akb运营受到了质疑，怀疑他们的能力，甚至怀疑运营高层是不是和粉丝们喜欢的偶像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一时间，akb运营的声誉岌岌可危。 “他们需要一个能转移大众视线的话题，所以在26号的春季演唱会上，会重新组阁。” “那不就是这两天？” 林云点点头，“他们提出了让你去兼任teama或者去新成立的ngt48带队的要求。” 凌十一吓坏了。因为信息量太过庞大，有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微微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一副已经傻了的模样。 身边的陈姐也很吃惊，她显然只是被要求和凌十一一起过来，没想多到会是这么一回事。但陈姐不愧是资深的经纪人，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对凌十一来说是一个好机会，而且，公司肯定已经和日本方面谈过了。 林云接着说道：“我们呢，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去，我们也不会勉强你。但是如果你能去日本，在日本站稳脚跟，不管对你的未来、对zcy48都是好事。” “他们有没有给什么条件？”陈姐问。 林云推了推眼镜，“48承诺我们，可以给我们新公演，或者在公演曲目上我们可以请人新写。” 凌十一眼睛亮了起来，“那么，单曲和专辑呢？” 林云摇了摇头，“单曲和专辑销量正在往上走，他们都有抽成的。坚决不同意给我们原创。” 这是一个交换。 对zcy48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因为jkt48没有拿到过日本方面对他们原创的同意，所以zcy48一直也不觉得他们可以有原创单曲甚至原创公演。没想到这次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就算还没有原创单曲，至少还有原创公演。 这一切只要凌十一点头同意。 akb48不是没有过华廷成员，sdn48有一位名叫陈曲的成员是仅有的一名华廷人，但是已经随着sdn48解散而毕业了。如果凌十一能到日本去发展，甚至发展得好的话，她将成为48g的传说、神话。 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是—— “为什么要我在总选举之前去akb？”凌十一冷静下来，立刻想到了马上就要举行的总选举的问题。6月6日是akb例行的总选举今年的开票时间。在福冈巨蛋举行的这一届总选举，可以说是一场混战。渡边麻玉誓要连霸，指原莉奈要重返王座，柏木由姬第一次发出了夺冠的口号，松井朱理奈想要在18岁这年拿到总选举第一，加上最近运营大力推举的岛崎遥湘，还有nmb48的领军人物山本采，以及异军突起的宫脇咲凉。简直是一片混乱。 如果凌十一答应akb48兼任或者去带ngt48的话，势必也要加入到这场混战中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先不说华廷这边是什么反应，光是日本的粉丝都要炸起坚决抵制她了吧？去年生驹里乃只是乃木板46兼任就能引起粉丝们的大暴动。就算凌十一是akb的一份子，却不是日本人，甚至会给他们的偶像的总选举成绩带来强烈的冲击。 能有人欢迎她才怪了。 “如果我选择去ngt48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参加总选举了？”凌十一天真地问，“我参加明年的总选举也比参加今年的好吧？” 林云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听好了，你必须参加今年的总选举。然后其他的交给我们。” 凌十一抿了抿嘴唇，有些担忧地问：“你们想让我拿到什么名次？” “保底神七，前三很好，登顶最好。” 凌十一咽了咽口水压压惊，加入akb不到三个月即空降第一……不不不，就算是空降神七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了。她绝对会被大书特书一番，成为akb的新神话，然后被黑子黑出翔。 “本来如果新剧场是在札幌的话，我们是很高兴你去那边的，但是新地址却是在新瀉。那种地方，还是算了吧。” “如果我不去呢？”凌十一试探性地问。 “那么zcy48就只能是akb的在华廷的海外分团。”失去了进军日本的最好时机。亚洲偶像界的龙头，说白了也就是华廷、韩国和日本。zcy48在华廷的发展接下来都会是顺风顺水地成为华廷第一女团。但是如果想要成为亚洲第一女团，日本和韩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韩国本身的偶像就已经多得塞不下了，根本挤不进去。日本就成了最佳选择。 想要更进一步，就要豁的出去。 凌十一这把利刃，到了该出鞘的时候。 “那么你是想兼任teama还是去带ngt48？”林云问，“我推荐你去teama。” “只有我一个人吗？”到最好，凌十一还是不安地又问了一句，看到林云无声的点头，终于放弃了，“那就teama好了。” 第四十五章 这一天，日本最大的广播电视机构，同时也是日本唯一的公共广播电视台nhk电视台播放了一档有关于华廷的纪录片。但是这一次，他们关注的并不是华廷的山水美景，历史文化，也不是华廷的社会问题，政治动向。这次nhk电视台的主题是目前在华廷造成巨大话题的zcy48，以及他们的总选举和总选举之前的风雨漂泊路。 名为《荆棘王冠——zcy48的成长之路》在周六晚上的黄金时间段播放了这个特别节目。是nhk专门为zcy48制作的从甄选到现在第一次总选举的纪录片。 “2011年，国民偶像团体akb宣布在华廷展开詹定明为zcy48的分团活动。这个消息，震动了日本。在zcy48之前，印尼的jkt48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功，那么，zcy48的情况会如何呢？” 开场白之后，就是一段新闻发布会视频。 nhk电视台的纪录片在日本乃至于整个世界上都是非常有名的，和英国bbc电视台的纪录片一样，都以其严谨、客观的制作风格，巧妙的构思以及先进的拍摄技术，给华廷观众留下深刻印象。尤其是有关华廷主题的节目，也许是因为一衣带水的邻居关系，以及历史文化上的相通性，在质和量上更是令欧美媒体望尘莫及。 这次nhk放出的居然是华廷的zcy48的纪录片，这让大批人都觉得惊讶。虽然说akb是国民偶像团体，但是zcy48可不是啊。不过nhk和akb已经合作很多年，为akb做纪录片了，大家也都不奇怪。 安安静静地看了起来。 而akb的粉丝们，甚至可能都不是zcy48的粉丝，或者只是凌十一在成为影后以后才出现的电影粉，对这个纪录片是超级期待的。 akb的四部纪录片是吸引路人粉最好的工具，看到少女们拼尽全力的姿态，很少有人会不感动，不震撼，不为她们应援。很多时候，从纪录片里，才能看到akb的初心。 东京，宅男关口宏二打开电视的时候，纪录片已经到了甄选画面了。 “23号，凌十一，这时候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完全没有过歌唱和舞蹈方面的训练。凭着对akb的热爱，在半年前宣布zcy48成立的时候才苦练的歌舞。但是，看她标准动作，从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光芒，已经能看到这个女孩的资质了。” 的确，凌十一在自主表演环节里的歌舞表演，这时候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标准。关口宏二作为一个资深宅男，akb的资深粉丝，很容易就判断出凌十一的能力。 “甄选结果，包括凌十一在内一共有24位女孩子踏上梦想的第一级台阶。但是等着她们的，却是迎头冰水。” 残酷的三个月淘汰赛，关口宏二看得为这些明明已经进了甄选却又要被刷下去的女孩子心疼不已。不管是痛哭、强忍着泪水继续练习，倔强的表情和泛红的眼眶，明明已经摇摇欲坠了，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支撑下来了。 可就是因为者强撑着一口气到最后却还是被老师一句“不合格”打散，这时候支撑不下去，掩面大哭，甚至无法双腿无法支撑身体蹲下或者趴在舞蹈房的地板上号啕大哭。 明明一点都不好听，哭起来也很丑。但是关口宏二还是觉得她们闪闪发光，觉得这些一期生们，被淘汰的女孩子们，闪闪发光。梦想的力量在她们身上被放到了最大。关口宏二看到了他的初心，akb的初心。 当剩下的成员们能站到初次公演的舞台上，她们忘记了所有的一切痛苦，忘记了所有的泪水。明媚年轻的脸庞上只有欢笑和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可惜，第一次公演连剧场都没有坐满。 “zcy48的ace云秋灵，出生于音乐世家，祖父母是有名的演唱家，父母都是大学音乐教授。”旁白的这句介绍惊呆了坐在电视机前围观的一群人。 关口宏二喃喃低声道：“这么好的条件还来做什么偶像啊。” 纪录片放出了云秋灵在甄选时的清唱，一众宅男还没闭上的嘴巴又张得更大了。“这简直是歌姬级别了为什么还要混偶像啊！”而且素颜的云秋灵完全不逊色于化了表演妆之后的她，甚至更有一份如莲的清纯。 关口宏二已经决定加推了。 这个少女真是太好看了。如果是在akb发展的话，就连现在官推的帕露露也比不上她的颜啊，真是只有十六岁的黄金年龄。 云秋灵和队长凌十一的cp让一众果酱粉和muyuki粉看到了一点影子，不由心生好感。 “握手会是akb的传统项目，每次举办握手会都会吸引大批粉丝前来。zcy48也有握手会。在第一次握手会上，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关口宏二立刻想起了日本臭名昭著的“握手会伤人”事件，该不会华廷也有这种事情吧？他不由担心起来，身体前倾，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屏幕。 “握手会的前一晚，十一在微博上发现了一个名字叫面具猫的网友的留言‘明天我生日！！！开握手会真是太好了！！！我要一个个全都握完！！收集27个生日祝福就能召唤神龙！！’” hnk原汁原味地将“召唤神龙”这个梗翻译出来，还有一本正经的语气读了出来。 关口宏二哈哈大笑，手都拿不住遥控器了。“召唤神龙是怎么回事啊！”关口宏二一边笑一边喊，眼泪都流出了。而在日本各地，看到这句话、听到这句话的人也忍不住和关口宏二一样哈哈大笑。 “今天会有一个微博号叫‘面具猫’的粉丝——我猜应该是男的——来握手会收集生日祝福，今天是他的生日。这是我昨天在官博下面发现的。”握手会开始前的圆阵，作为队长的凌十一这么对她的队员们说，她脸上带着小恶作剧般的笑容，眼睛里散发着可爱的偶像的光芒。 关口宏二止住了笑，叹息道：“要是有这么一个偶像给我，我死也愿意了。” 一句句收集到的“生日快乐”，让所有人，不管是电视机里的还是电视机前的粉丝们的都面带笑容。只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收集不到的七句“生日快乐”成了大家心中的担忧。“太可惜了。”这时候电视机前的所有人都和面具猫一样放弃了，却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们全程记录了你的握手过程，发现你还剩下几位成员。但是她们已经结束工作了。所以我们先请大家等等，现在你可以接着收集你的祝福了。” 关口宏二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你们也太会勾引人了吧！”他喘了口气，又喊道，“要是akb的运营也这么贴心我会死心塌地爱你们啊！” “就是这样相互关心着对方，相互爱护着对方，zcy48运营、成员和粉丝们之间传递着浓浓的爱。在这份爱中，zcy48一步步成长着。出道一年，就凭借第一单《r》获得了该年的年度新人奖。” 关口宏二平复了心情，重新坐下来。 “但是，好事多磨。在新一年马上就要开始新的征途时，凌十一却遭遇了一个大危机。” 电视上放出了《音乐伴侣》上那个黑子大妈的辱骂，主持人慌乱的表情和凌十一抬手阻止了他切掉电话，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关口宏二看到这里都不爽了，凭什么辱骂他们日本啊！和你这个欧巴桑有什么关系啊！这种愤愤不平当看到凌十一用平静却带着强大气场的声音解释的时候，化为了对凌十一由衷的敬佩。 “akb48是一个女孩子们展示梦想、用汗水和努力换取青春无悔的地方。我们公司，时代娱乐集团，正是看出akb48这种品质，才决定引入48g模式。48g的主旨是梦想和努力，akb是女孩子梦想的橱窗。梦想和努力是不分国界的，也和历史完全无关。请不要不分青红皂白用历史代入，这也是对历史的不尊重。” 真是个厉害的姑娘。这口才，和指原莉奈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吧。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这么想着，赞叹着。真是个不得了的小姑娘。 这种“厉害的”、“坚强的”、“打不倒的”感觉在接下来的纪录片里一次次被提及，这种印象一次次被巩固。 “六月，是华廷的高考月。也就是高中升大学的全国统一考试。这在华廷是十分重要，关乎一生的大考试。这场考试并不是和zcy48毫无关系的。这一年包括凌十一在内的四名成员都要参加高考。” 关口宏二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坐姿，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端着一罐啤酒。“居然还要考大学。”akb有很多人是没有大学学历只有高中学历的，仅有的几个学霸，都算不上是top级别。毕竟在繁重的工作压力下还想要考大学不是简单的事情，时间上就来不及。而且在日本即使不上大学也能找到工作，大学文凭也不就那么重要了。 “七百五十分的满分，凌十一以七百分的优异成绩，顺利考上了华廷国内最好的影视大学之一。她在城市戏剧学院表演系学习。并在不久之后通过了《玉莲花》的试镜，成了其中一位主演。虽然这是她的第一部电影，而且在学校学习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开始拍摄电影，但是她在《玉莲花》中的表现却得到了所有人的交口称赞。 【这是一位十分有灵气的演员，影视界的又一颗明星冉冉升起。】 【她是一位本色派的新生代演员，只这一部电影，就足以将她称之为好演员。】 诸如此类的评价不绝于耳。虽然凌十一没有因为这个角色获得某个奖项，但是她已经被人记住了，被电影界记住了。这位zcy48的队长，也是zy48的幸运星，为zcy48打开了影视界的大门。” 《玉莲花》虽然在华廷范围内很火，但是在日本看过这部片的还真没有几个。这时候，那些已经快要因为这个纪录片进zcy48的坑，成为凌十一饭的宅男们，已经用电脑开始搜索这部电影了。就算是动作慢一点，也打算待会去电脑上看看了。 “已经组成了三支队伍的zcy48，在这一年的三月开始发布新单曲。这次的单曲是水着单，翻唱《再见自由泳》。但是在这之前，zzcy48的多为高层都对水着单信心不大。” “在华廷，还没有人有勇气，敢于挑战水着单。”林云接受采访的时候这么说，“对于华廷来说，水着还是太大尺度了。现在没有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是我们是zcy48。zcy48本来就是在华廷第一个做大型女子偶像团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么，水着单这只螃蟹让我们来吃，也是必然的。” “现在时代在进步，年轻人们并不在意水着单是不是太过大胆。” “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再见自由泳》变成水着单曲，而不是让大家将目光放在泳装和比基尼上。我们只是用水着来表现我们的歌曲。” 一位位高层在说着他们的理念，不过关口宏二觉得之后必然会有反转。这都是固定格式了。 “为什么要出水着单啊。”于兰即使在nhk访谈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地抱怨了。“爸爸妈妈一开始就反对我去参加甄选。好不容易选上了，也说服了爸爸妈妈，结果就出了水着单的事情。我才呆了两个月……左右，就不得不毕业了。” “是出自你自己的本心的吗？”记者问。 于兰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很喜欢zcy48。我也完全不觉得水着单是问题。但是……”她低下头，绞着手指，“我们家里很传统，所有人都很传统。我不能让爸爸妈妈被别人讲闲话。” “现在呢？现在zcy48的水着单已经不成问题了。你还会回来zcy48吗？” 于兰还是摇摇头，“不了。就算水着单没有问题，还会有别的问题的。我想我大概也是不合适去偶像圈的。” 在日本人的眼光看来，于兰是标准的妹系偶像，“就这么退出了实在可惜。”关口宏二评价。但是他也大概明白了华廷的价值观念，一方面他觉得这也太保守了；另一方面，从日本传统的大男子主义来看，华廷这种对女性身体的保守的观念，对粉丝来说真是天堂。 华廷的女孩子没有日本放得开，但对女性的尊重和女权意识却高于日本。这明明看起来应该是相辅相成的，但是却刚好相反，这是有着历史的源流的。 “流言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反而越演越烈。就连‘廉价偶像’、‘a/v偶像’这样的外号都出来了。我们随机采访了路人，都表示听过zcy48的名字。如果我们问父母是否同意女儿加入zcy48，就算是对zcy48表示可以理解的陈先生也表示不愿意将女儿送到zcy48里。” “倒不是她们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舍不得女儿被人指指点点。”接受采访的陈先生这么回答。 在zcy48风雨飘摇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成员选择了毕业，原本就摇摇欲坠的zcy48失去了一根根支柱。即使粉丝们再努力地应援她们，即使粉丝们努力为她们挡去外界的目光，但是女孩子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伤害。 zcy48的休息室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卓木灵在安慰一个年纪尚小的成员，一遍遍告诉她，“没关系，不管同学们怎么看你，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当她站起来掩面而去，镜头紧紧跟在她身后，却发现她躲进了通道里痛哭。当摄影师想上前拍得更清楚时，卓木灵却躲开了镜头，手帕纸挡着脸，一边用手推开摄影师，“不要，不要拍。” 尽管休息室里一直有一种沉重的安静，所有人等待着命运到来的时刻。但是这时候，夏颖突然说了一个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夏颖是zcy48里年纪最小的那一批，所以即使这种时候没轻没重地说了一个笑话，也没有人去责怪她。或者说，已经没有人有力气去责怪她了。 “为什么要在休息室里说笑话呢？”一对一采访的时候记者问。 “唔……”夏颖明显还是个孩子，她眨巴着眼睛，“因为大家都不笑。我觉得，我们是偶像，快要上台了……我们不能不笑……不然就……嗯，很不敬业。嗯，就是这样。”说完，她还点了点头，赞同自己的观点。 关口宏二差点忍不住一口酒喷出来，这个孩子未免也太过可爱了一点吧！简直要忍不住加推了，如果他是zcy48的粉丝的话……等等！他为什么不能是zcy48的粉丝？zcy48也是akb的一部分，就算是海外团又如何？难道他就不能饭了吗？ 纪录片还在继续。镜头转向了云秋灵，现在是与云秋灵的采访。“公司安排了我的solo，安排了十一去演电影。我记得很清楚，但是我正开始录《夜莺》，而十一还在等《我和他和她的故事》的试镜消息。等消息的那两天，十一总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休息室里，浑身散发出超级可怕的气势，大家都不敢接触她。” 关口宏二知道《我和他和她的故事》这部电影，akb走出去的第一位国际影后，当时真的轰动了akb全国上下的粉丝们。 “我走过去，问她，‘你怎么啦？’十一说：‘我害怕。’我从没想过十一会害怕到和我说。我一直都知道十一压力很大，不单是因为她是zcy48的第一个队长，也是因为她的责任心太强，如果一个队员没有做好，她都觉得是自己问题。但也因为她觉得自己是队长，所以从来不会和大家说这些压力。所以我真的没有想到十一会这么说。” 云秋灵陷入那段时间的回忆，过了几秒才接着说：“我问她：‘害怕什么？害怕我们会撑不下去？还是害怕试镜失败，不能守住zcy？’她说：‘都怕。’我当时……那种感觉……”云秋灵摇了摇头，“一直以来，我都是队伍的ace，是队伍的门面。我一直扮演着偶像的角色。但是十一是队长，虽然她也是偶像，不过在很多时候，都不是作为偶像而是作为队长而出现的。我一直都依靠着十一，我面对外面，做一个偶像。然后将不是偶像做的那些事情丢给十一去头疼。不止是我，队里的所有人都把十一当做了后盾，十一也一直完美地支持着我们。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不可以这样。我们也要成为十一的后盾才行。要让十一依靠我们才行。” “我最后和十一说：‘你是无所不能的，你是最好的。’”云秋灵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真的，十一就是无所不能的。什么都能办到。teamz的队长。” 第四十六章 3月26日，凌十一瘫坐在林云办公室的沙发椅上，陈姐在身边陪着她。林云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王雪松坐在凌十一的对面，也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房间里还有一位日本方面派来的指导和他的翻译。 他们已经静静坐了好几个小时了，从日本那边的akb2015年春季演唱会正式开场，他们就坐在这里了。 这时候，办公室的木门突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时代娱乐公司的总裁石骁灏走了进来。虽然木门的质量很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石骁灏走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也没有脚步声，但是这种时候有人进入房间怎么可能不会被人发现？ 石骁灏一进来就发现，房间里七个人都抬起头来看他，眨眨眼睛，“你们怎么了？”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石骁灏摆摆手让他们坐下。 林云回答：“我们在等从日本来的电话。” “我知道，但是你们也太过紧张了吧。”石骁灏在凌十一身边坐了下来，“怎么样？什么感觉？” “……”凌十一想了想，“总比站在台上好。” 原本他们是想让zcy48这次总选举的选拔组带着她们的新单《心的告示牌》去春季演唱会上表演的，但是因为时间实在太紧，不管是日本方面还是华廷方面都没有办法统筹过来。演唱会的表演曲目已经准备好了，选拔成员里也有几个人的护照问题搞不定。只好不了了之，采用了电话联系的办法，就像当时生驹里乃一样。 石骁灏忍不住笑了出来，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又不会吃了你。” 凌十一苦笑，还不如吃了我呢。 日本指导一直刷着从现场工作人员那里发过来的消息。本来秋元康想要的成员是云秋灵，却是这位日本指导一力推荐的凌十一，加上了威尼斯影后的头衔加成，秋元康才选定了凌十一。但是交换凌十一的代价远远大于云秋灵。公演曲目一下就不归秋元康和akb了，据凌十一所知，现在林云已经在联系作词人和作曲人给teamz做第一场公演曲了，服装和舞蹈在词曲出来以后就会立刻赶制。 “……”他低声对翻译说了句什么，翻译立刻抬头对大家说道：“开始了，日本那边开始组阁了。” 凌十一从柔软的沙发上直起上身，双手放在膝上，端端正正坐好。眼睛紧紧盯着茶几上的电话。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电话。 凌十一突然想起自己甄选的时候，等待在舞台下面，忐忑不安地等着名单发表。想到自己坐在电影节颁奖舞台下面，缩在一个角落里，等待着开奖。 “十一是无所不能的。” 我是……无所不能的。我可以办到，而且一定能做到最好。 凌十一闭上了眼睛，任由视线陷入黑暗，任由思绪陷入黑暗。 她当时熬夜看西武巨蛋视频的画面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从没有复习过，但是闪闪发光的画面却历历在目，一丝一毫都不曾褪却颜色。 金黄色的战衣和完美无缺的笑容是akb这个大集团的第一批追梦者们最有力的武器。她们用这个开辟道路，从一无所有到康庄大道。 如果她们可以做到，为什么我不可以？ 难道我会比别人差吗？不是没有华廷艺人在日本得到高度尊重，也不是没有华廷人在世界上受到尊敬，成为世界级的大师。 如果他们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如果他们能办到，为什么我不能？ 别人能办到的，说明这不是不可攀越之高峰。我——凌十一，一样能做到！现在的我，只是踏着前人的脚步，随着前人开辟的道路前进，为何如此畏畏缩缩？ 凌十一，是teamz的队长，zcy48最锋利的刀剑。为zcy48开辟一条不亚于akb的道路，就是她全部的责任。 “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将凌十一从黑暗中惊醒。一瞬睁眼，死死盯着那个电话。林云有些担心地看着凌十一。刚刚凌十一的表情不算是好，林云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突然反悔。但是这时候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电话打过来，说明演唱会那边已经发布了通告，凌十一如果这时候反悔…… 林云坐不住了，他刚要张口，石骁灏却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催促。 石骁灏饶有意味地打量着凌十一的表情。真是有意思，他还是第一次面对面地观察凌十一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他听王雪松说过，凌十一不管什么时候都很有队长的风范。现在看来，也还只是一个伪装成队长的孩子而已嘛。 电话响了两声，凌十一就接了起来。 “……”她能听到那边的喧哗声，不可置信地质疑声，惊讶的尖叫声。凌十一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了。 “莫西莫西，是凌十一吗？amz的凌十一？” akb的总支配人茅野忍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抬了抬手，示意台上台下安静。大屏幕上打出了凌十一的公式照。 关口宏二呆呆地看着即使从大屏幕上看也充满了古典魅力的女孩子。他真没想到，自己前两天才说要关注zcy48，加推凌十一，这时候就以这种方式遇到了她。 运营的手段太过高超，先是荣川里奈宣布毕业，加强了akb的受害人形象。然后让北原里樱也移籍将于今年10月1日开设的新剧场新潟ngt48，并担任队长。柏木由姬也不再兼任nmb48，开始兼任ngt48。最后打出凌十一兼任teama这张牌，成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偷摄事件上转移。 凌十一既能成为akb的盾牌，又能成为akb的刀剑。她威尼斯影后的身份远远高出所有人一大截，但她又是海外团来的兼任。不但两地路途遥远，凌十一不可能长久地呆在日本，也就不会对akb的粉丝产生巨大的影响。 另一方面，凌十一却能给akb带来新闻和名声。自从前田敦和大岛优毕业，指原莉奈远走福冈hkt48，总部akb48除了高桥楠和小嶋阳彩都不能从外界名声上带给akb48什么——虽然小嶋阳彩在团外的工作很多，但影视方面的却很少。 不仅如此，即使和凌十一相处一段时间，略作指导，akb48的成员们也能学到很多演技方面的技巧吧。这样，当akb48的新人被推出去拍摄电影电视剧的时候，也能挺直腰杆了。 运营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はい、私は凌十一。” 凌十一居然能说一口流利纯正的日本话，这让很多人都惊讶。不过已经事先求证过的茅野忍当然不会吃惊，他接着说：“晚上好，凌桑，我是akb总支配人茅野忍。” “晚上好，茅野桑。”凌十一能听见自己略带颤抖迟疑的声音从电话传到话筒，然后从略有延迟的音响广播出去。 “现在我们是在2015年akb春季演唱会的现场和你打电话，给大家大家打个招呼吧。”茅野忍这么说。 凌十一说道：“嗨。大家晚上好，我是凌十一，请多指教。” 成员们虽然还在震惊中，但还是温柔地给了她回应，台下的粉丝也有打招呼的。 茅野忍：“刚刚，发表了凌桑要兼任ama的成员变动，大家都很吃惊呢——不不不，大家都很高兴呢。又吃惊又高兴。” 凌十一原本还很紧张，听到茅野忍这么不着调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嗨，我自己也很吃惊呢。” “最让我吃惊的是，凌桑的日语说得这么好，几乎听不出来不是日本人呢。” “谢谢，我一直都有学习日语。”凌十一中规中矩地回答。 “那么，要不要说一下感想？”茅野忍询问道，“说一下感想吧。” “嗯……”凌十一停顿了一下，组织了言辞，“我还真没想过会让我兼任akb48呢。我就是因为看了西武演唱会的视频才喜欢上akb48，然后加入zcy48的。前两天和我商量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呢。要说心情的话，就是激动了。非常激动，非常担忧。” “不要担忧，我们都会帮你的。”茅野忍笑呵呵地说，成员们也纷纷做出加油鼓劲的动作。“还有呢？” “我是兼任……是吧？” “是的。” “从今以后，会同时作为akb48的一份子和zcy48的一份子来努力的。虽然华廷和日本有很多习俗不同，但是我想重要的东西都是相同的。我会继续加油的，akb48的一员、zcy48的一员，以及akb48和zcy48的桥梁，继续加油。” 虽然一开始不太能顺利地说出口，但是越说越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越来越流畅。凌十一还是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家。 为此，她也赢来了一片掌声。 茅野忍再说了两句安慰鼓励的话以后，就挂断了电话，接下去继续发表组阁活动。 凌十一挂断了电话，一时间办公室里保持着打电话时的安静，没有人动。凌十一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滑过，“如……何？” 石骁灏鼓掌，“说得很好。很好。” 其他人一起鼓掌起来，虽然只有七个人，还在小小的办公室里。 第四十七章 凌十一兼任ama的消息传到粉丝们耳朵里的时候，他们的反应之大，甚至远胜于凌十一与总选举冠军擦肩而过。 【十一去战总部了？48系第一个从海外分部杀到总部的成员！akb48第一个外国人！】 【其实严格来说，十一不算是第一个外国人，以前sdn48也有一个华廷人，但是后来解散了，也就毕业了。但11的确是第一个进入总部的华廷人。已经空前了，不知道会不会绝后。】 【不管你在哪里！我们都支持你！一生十一！】 【我只是想弱弱地问一句，十一她，会报名日本的总选举吗？】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十一战我也奉陪！】 【我的肾！我的肾要不好了！看来只能卖肝了。】 【妈蛋！我的麻玉！麻玉和十一是我的双首推啊！我还庆幸我能用半年来攒肾的！我该投给谁啊！！】 【我的宅！】 【我的雪！】 【我的小朱！】 【幸好我的02已经弃权了，全心投十一！】 【只爱十一！只投十一！是华廷人就投十一！】 网络上瞬间吵了起来，一半人认为同为华廷人，我们必须支持十一，而且要只支持十一，就算不能全力应援，也不能投给对手。还有一半人觉得，我投给谁是我的事，完全出自我的喜爱，和华廷和日本没有关系。 华廷这边的担忧，日本同样也有。这次总选举本来就是一场混战，立下各种誓言的成员太多了。akb48在十周年之际，事故频出，风雨飘摇。这时候如果让一个外国人登上48系集团的顶端，君临天下，恐怕这48系也命不久矣了吧？ 本来就决定让麻玉连霸的玉骑更是打了鸡血，一定要让麻玉阻止这种事情。 但是宅骑却说：凭什么是你们家的麻玉？ 雪推说：为什么不能是由姬？ 朱里奈的粉丝不爽：喂！该轮到我的朱里奈了吧！ 虽然凌十一还没有表示正式参战，但是华廷和日本已经吵翻天了。 但是关于这些争吵，凌十一全然不知。她正在飞往日本的飞机上。因为日本的总选举必须交上报名表才算是参加，而且必须本人亲自交。所以凌十一去日本就是专门去交表的，顺便见见以后会相处的成员，打个招呼。 凌十一倒是不担心会出什么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而且她身边还有保镖在，人身安全不用担心。 日本这边，正在举办握手会。凌十一到现场的时候真是惊到了。 握手会上人山人海，每个长队少说都有上百人。甚至一些在华廷人气不高的成员，却是握手会的中坚力量。粉丝和粉丝之间的交流也很有意思。她不是没有参加过握手会，但是这样盛大的握手会，凌十一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什么时候，zcy48才会有这样的握手会。在华廷，握手会的中坚也是总选举的大top。总之，是和华廷那边完全不一样的。 因为关键是来交表的，所以凌十一在前往握手会现场的车上就填好了表格，一到现场就交了上去。 陈姐照了一张凌十一交表的照片，发上微博。凌十一被带着去见了前辈们。 首先见的就是总监督高桥楠。“凌桑，欢迎来日本。”高桥楠带着她特有的热情笑容欢迎凌十一。 “高桥桑，你好。”凌十一也笑道。 “是第一次来日本吗？”高桥楠问。 “不是，以前和爸爸妈妈来旅游过。不过以偶像的身份来日本，倒还是第一次。”凌十一回答。因为拿不准该说“以akb48成员的身份”还是该说“以zcy48成员的身份”，所以用了“偶像”一词。 高桥楠敏锐地体察到了这点，温和地安慰她：“别担心，大家都是很温柔的人。我带你去见见她们吧。” 有了高桥楠的承诺，凌十一这才放心了一些。 这时候正是休息的时候，高桥楠带着凌十一去见了teama的新队长横山由衣。 横山是非常负责，非常敬业的人。横山，高桥楠和凌十一三人都当过队长，性格也像，聊起天来也很能聊到一起。很快就混熟了。接着她又被介绍给了小嶋阳彩和峯岸楠这两个一期生。因为小嶋阳彩在华廷一直以“大王”的形象出现，所以见她之前凌十一还怕怕的。大王虽然美艳过人，却也很随和。凌十一和很多人打了招呼，见过了面。看着一个个以前只在电视，相片上看到的成员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言笑晏晏，实在是一个很奇妙的体验。凌十一一时间分不清是不是梦境。 能参加zcy48真是太好了。 虽然凌十一这时候很开心，但是接下来就到了要忐忑的时候了。 握手会中间休息的时候，茅野忍走上握手会上小小的舞台。“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本次握手会！大家开心吗？” 茅野忍不意外地听到了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今天，来到这个握手会现场的人，还有凌十一。凌桑也来到了日本，现在正和大家在一起！” 粉丝们惊讶的“诶——？”几乎都快顶出会场的房顶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下搜寻凌十一的踪迹。 “现在，请十一来个大家打个招呼吧。”茅野忍看向舞台侧面，向凌十一招了招手。“来吧，十一。” 凌十一掩饰好内心的不安，落落大方地走上台，就像现在她踏上的不是在日本第一次公开亮相的舞台，而是zcy48那个她无数次的剧场舞台。 凌十一庆幸自己的【沉着】和【仪态】两项课程已经完成了学业，达到满分，即使内心波涛汹涌如刮台风的大海，表面也能风平浪静如森林的深池。 凌十一发挥了她在【仪态课程】学到的所有知识。尽管台下的粉丝们并不都是欢迎她的，甚至有些敌视她，但凌十一完全视而不见，对台下怀疑的眼光和窃窃私语也当作毫不存在。 “大家好，我是凌十一，很高兴见到大家。”凌十一按照日本的礼仪习俗鞠了一躬。“大家听到我兼任ama的消息一定很吃惊吧，我也和大家一样吃惊。和我说要我兼任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就是因为喜欢akb48才决定做偶像的。我原本和在座的各位一样，都是akb48的粉丝，现在居然能在teama和大家一起活动，就像做梦一样神奇。我在akb48会好好学习的，向zcy48传播akb48的精神。也希望大家能够关注zcy48，喜欢我。以及，像喜欢akb48一样喜欢zcy48，像支持akb48一样支持zcy48。拜托大家了。” 底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凌十一先把自己放在了和粉丝一样的地位上，拉近与这些对自己带有敌意的粉丝的距离。也绝口不提自己是来抢资源，争总选举席位的，只说是来学习进步的。但是她也不假装自己什么也不求，希望大家关注zcy48。这个要求很就很简单了，难道粉丝们会因为新开了ngt48就不关注akb48了？明显不会的，他们只会因为又有新妹子可以舔屏而高兴的。 尽管这时候大家都知道了nhk的纪录片是在为凌十一的兼任制造话题，制造声势。但是当时看纪录片时的感动和敬佩不是假的，也不是说否认就能否认的。 日本人崇敬强者，也崇敬所有值得崇敬的人物。凌十一靠着纪录片实在刷了不少好感，不只是宅男粉丝，还有不饭akb48的普通人，也都会在看了纪录片以后，敬佩这个以一己之力在危难时刻力挽狂澜，带领着团队前进下去的小姑娘。 就连秋元康看完了纪录片也说：“看到凌十一就像是看到了高桥楠。” 一众因素加起来，凌十一这次亮相不但没有失败，反而相当成功。在日本的工作开了个好头。 说是兼任，但是至少也要等到原本的队伍举行完千秋乐以后才能正式，开始兼任。在这之前，凌十一还有在zcy48的工作没有完成，那就是zcy48在4月8日的组阁会议。说是会议，成员们只是被通知结果。 在这之前，凌十一就已经踩到自己可能会被撤掉队长职务了。毕竟她的影视方面的工作渐渐多了起来，而无暇顾及队里的管理工作，这时候也就需要一个了解队伍、有时间、有能力又有魄力可以管理好队伍的人来带领teamz。 这个人，凌十一也隐隐猜到了是谁。 4月8日的组阁会议开始之前还有一个小型的演唱会。其实她们才刚做过全国巡回演唱会，这时候再开演唱会，可能演唱会的门票会卖不动。但是如果加上组阁会议的名头，门票就卖得容易了。 这次的组阁会议是在z市的青年体育馆举行。青年体育馆比z市体育馆要大，有两万多座位，而且比z市体育馆要新，设备要先进。 因为要组阁了，所以这次的演唱会多是以队伍的形式进行表演，unit曲和solo也多是以回忆为主的悲伤曲调。很多之前没有经历过的unit曲组合都因为第一次组阁而初次尝试。这让人悲伤——说不定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一起唱这首歌了。 历时三个小时的白天演唱会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夜间场的组阁会议。所有人再一次以队伍为单位，表演了本队的代表性曲目，才一个个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第四十八章 这次组阁会议，除了云秋灵这个绝对不会动的ace以外，恐怕没有人会不担心自己的归属吧。就连凌十一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分到别的队伍里去，虽然这个几率不大。 公布分组的人是王雪松，他倒不会说一些感人的心灵鸡汤来凑时间，只是单纯地一个个名单念下去：“teamz，队长——卓木灵！” 凌十一长舒一口气，她一开始就猜到了。卓木灵的总选举名次和她的性格、能力都能撑得起这个队长之职，最重要的是，她曾经在凌十一请假参加高考的两个月里临时这个队伍，这个经验太过重要了。 云秋灵也没有离开teamz，凌十一当然也没有。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队长了，也兼任了teama不是纯血的teamz，但是凌十一的存在就像是定心丸。她们已经习惯有了问题，有了困难向凌十一请教求助了。 卓木灵悄悄地对凌十一说：“我压力好大，我都有点担心她们不听我的了。” “乱说，队伍里的小姑娘都怕你。”凌十一笑着反驳。这倒是真的，即使同是一期生，年纪小一点的姑娘都很害怕发起脾气来极端恐怖的卓木灵，更别说那些四期生、五期生了。简直像是刚出生的小鸡崽见了老鹰。 可能这也是卓木灵被选为队长的一个原因。teama被分出去的人至少占了三分之二，所以进来的很多。二期生还好，她们之前就一起经历过各种风风雨雨。四期生是在zcy48最困难的时候进来的，熬过了最艰苦的时候，感情也很深。五期生这时候还进来没多久，正是学习攒经验的时候，也不会闹事。 卓木灵最头疼的就是三期生。一期生和二期生都对三期生很不满，但是三期生在经历了那段黑暗的时期以后，虽然内部也不甚协调，但却是一致对外。自从易曼成了teamy的c以后，teamy倒是收敛很多。虽然这样可能三期生会以易曼为首，但是却听话了很多，粉丝们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新改好的队伍。 运营很高兴看到这种情形，不过如果她们不是以易曼为首而是以运营为首就好了。所以这次组阁会议将三期生放到了各个队伍里，还专门挑那些有矛盾、互相看不顺眼的放在一个队伍里。就等着她们自己内部受不了，自己的小帮派一一溃散。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只是苦了这些新上任的队长。 因为考虑到可能会镇不住这些三期生，teamc的队长也换了人，将好说话的王若涵换了下去，换成了作风和性格更加强势的陈江上来。 teamy的队伍变动得最大，除了她们的c易曼没有动，其他三期生毕业的早就毕业，打散的分到别的队伍里，三期生在teamy只剩下小猫三两只，就算想做点什么，也翻不起风浪了。 很明显，陶青这个传令员队长做得很好，运营还保留了她的队长职务。她也是唯一一个被保留队长职务的队长。这很不容易。 除此以外，zcy48的第一个小分队组成。 这个被命名为“黑暗黎明”的小分队，成员横跨了一期生到五期生，这是一个乐队，而且是主打摇滚乐的女声乐队。而加入zcy48之前曾经是乐队吉他手的卓木灵也成为了这个小分队的吉他手兼队长。夏颖是主唱也是另一个吉他手。贝斯手是五期生的宋莲，因为和明朝大文学家宋濂同音，也被称为“大文豪”或者“宋学士”。这个队伍里还有二期生的鼓手和三期生的键盘手。本来运营想要能弹钢琴的云秋灵来当键盘手的，但是这样可能就会夺去夏颖的风头，不能达到强推夏颖的目的，只好作罢。 akb的现状给了zcy48运营启示——要推新人就要趁早，否则就会出现新老交替不顺，人气成员断层的现象。所以zcy48的运营从现在开始就在推新人了。一到三期生已经红颜未老恩先断，要自己打拼了。而且运营认为给她们的资源也已经够了，虽然现在才是akb的黄金上升期，这时候原本吃了苦打拼天下的前三期成员该吃资源升人气了，现在却已经开始带四期生五期生，吃资源的也变成了这些人，以及一些年纪尚小的成员。 虽然运营做得很隐晦，但是每次上节目的人员分配都很均匀，已经可以看出一些痕迹了。对此，成员自己也没有办法。幸好运营还允许成员自己找工作，可以打拼外务。而这样的的话，那些坚持刷剧场的成员就势单力薄，显然没多久就会默默无声地消失了。 而且，成员们疯狂接外务也会让zcy48的核心——剧场失去吸引力，没有人气成员，甚至也没有中坚成员，这种剧场谁还会去看呢？ 所以运营也在成员中做了每个月必须要参加多少场剧场的要求，凌十一因为兼任的原因，可以将上akb剧场的次数也算上。而且如果有拍电影电视剧这样的工作，凌十一也可以请假。不过能这样毫无顾忌地请假的成员也不多。 在zcy48的组阁会议之后没多久，凌十一的teamz就迎来了她们的千秋乐，即最后一场公演。这次公演的抽选率达到了zcy48历史上最高，61：1，也就是说，每六十一个申请观看公演的官网会员里，只有一个人能看到这个公演。 一首首熟悉的曲目后面，是粉丝们早已熟悉的这个队伍。幸好新队长还是元teamz的成员，幸好凌十一和云秋灵还在teamz里，不然真的是物是人非。 安可曲之后，凌十一作为队长，发表了最后一次讲话。 “一直以来，teamz都以自己是zcy48的第一支队伍自豪。我也一直以teamz队长的身份在努力。”一直很少哭很少在人前露出脆弱模样的凌十一，这时候也忍不住哽咽，“从今天以后，teamz就要交给阿灵了，我也能轻松一点了。” 卓木灵在她看过来的时候一直摆手，“不不不，今后的teamz还有你多多加油。” “你才是队长啦！”凌十一忍住不喊道，“总之呢，从今以后，我们teamz也要保持着自己的风格，以自己的气势，一直向前。” “我们一路走到今天，失去过伙伴，也有新的队友加入进来。zcy48是一个大家庭，虽然人员在不断变换，但是我们最初的心情是不会变的。以后，不管再组多少次阁，再变换多少队伍。不管大家都去了哪里。请大家，勿忘初心。” “有人告诉我，我是zcy48的支柱。我很惶恐。因为我只是尽我作为队长的责任而已，我并没有做什么更多的事。一直无条件支持我，呵护我的，是你们，是我的粉丝们。你们才是我的支柱。我呢，从今以后不止是作为zcy48的凌十一，也会作为akb48的凌十一去努力，之后的应援，也要拜托大家了。”凌十一深深一鞠躬，听着舞台下粉丝们大声喊着“一生十一”的口号，终于泪流满面。 她从没有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这里，这个舞台，zcy48和她的粉丝们才是自己最后的依仗，而不是虚无缥缈的系统。虽然系统给了她一次次机遇，给了她所有的知识，所有努力的机会。但是，一直支持着她的是这个剧场，和在这剧场观看演出的粉丝们。 系统不会因为她去了akb48就对她关怀备至，也不会因为要去参加一个全是日本人的总选举就为她省吃俭用地省下钱来买cd，系统不会因为她的失败而安慰她、鼓励她、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 但是这些，都是剧场和相信着她的粉丝们会给她的。不管她在日本好还是不好，运营对她的表现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有队友才是会在她失败时给她分析原因的人，只有粉丝才是在她表现不好时告诉她下次再来的人。 握手会时，有粉丝告诉她“你是zcy48的支柱”，凌十一思考了很久，发现不是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当初立下了“为了zcy48而奋斗”的队长的誓言。除了队长的工作和成员的工作，她并没有多做些什么。如果没有粉丝支持她，没有对zcy48的爱和责任，她一定早就毕业了。所以，粉丝才是她的支柱，才是zcy48的支柱。 “我这里……”抽了抽鼻子，凌十一才继续说道，“有一个好消息。不过，还是请我们的新队长来告诉大家吧——” 卓木灵走上前，“在我说话之前，请给我们的队长凌十一最热烈的掌声。因为这个好消息是她带给我们的。以及，为了感谢十一至今为止为teamz和zcy48所做的一切。” 在全场爆发出的如火山熔岩般的掌声中，凌十一发现自己所学的【沉着】、【仪态】全都失去了作用，除了用手擦去眼泪，她几乎做不出别的反应了。 “这个好消息，大家也等待了许久，也呼唤了很久。”卓木灵显然这时候也很激动，就连一向很能忍的她也红了眼眶。 在期待的粉丝们再三催促声中，卓木灵才高声宣布：“teamz将拥有zcy48第一场原创公演！” 接下来剧场里就只剩下欢笑、欢呼尖叫和如鞭炮一样的掌声了。 第四十九章 没过多久，凌十一就作为新横山teama的一员，在新横山teama的初日公演上与大家见面了。 凌十一到达日本的时候，aks给她安排了她在日本方面的经纪人，水原先生虽然只有30多岁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大概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凌十一觉得他很温柔，很有爸爸的感觉。 陈姐虽然还是她的经纪人，但是因为她完全不懂日语，所以和水原先生分开负责凌十一在华廷和日本的工作。不过他们还是每天都要联系，毕竟凌十一只有一个，不能像经纪人一样分成两个。 水原先生领着凌十一去了akb的秋叶原剧场。这里可以说是所有人akb粉丝的圣地，对凌十一来说当然也一样。不过，凌十一如果只是单纯地粉丝，或者从粉丝做到正式成员的话，她一定是满怀激动和感恩的。可惜她现在还是zcy48的成员，凌十一心里憋着一股劲，一种要无时无刻表现出自己最好的模样的执念，一种非要表现到最好的执念，想要把其他人比下去，证明自己和zcy48是最好的。 所以她的强压下了自己的激动，笑容满面，应对得体。因为她在日本还没有通告，凌十一早早地就到了剧场后台，却发现已经有人比她还要早到，“啊，早上好，高桥桑。” “早上好，凌桑。”正在化妆的高桥楠笑着和凌十一打招呼，“吃过饭了吗？” “嗯，已经吃过了。我的住所下面有一家很棒的料理店。” “吃得惯日本料理吗？” “完全没问题。到了日本发现日本的寿司果然好吃，果然还是要到产地去吃才好吃啊。”凌十一和高桥楠用“寿司”这个话题顺利地打开了交流。很快两人就从寿司聊到了风土人情，聊到了队伍和队伍的管理。 两人都做过队长，凌十一在zcy48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隐藏的总监督，两人很快地就聊到一块去了。高桥楠的确很会说话，口才很好。虽然她自认为是一个慢热的人，但是做了这么久的总监督，管理着这个将近五百人的大队伍，高桥楠再不会说话也能变成口才好的人，和别人迅速地打成一片的能力早就练出来了。 在化妆室的人越来越多，高桥楠正问起凌十一在威尼斯得奖的过程。凌十一和她说起自己完全听不懂主持人在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得奖了，全程保持微笑听天书，因为他们说的是意大利语。 高桥楠哈哈大笑，“你都不知道他们在叫你的名字吗？” 凌十一摊了摊手，“根本不知道，用意大利语念出‘凌十一’我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呢，音和原来的念法完全不一样。” 化妆室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化完妆的高桥楠和凌十一移到了外面的舞台上，在那里一边压腿一边聊天，化好妆的成员也来到这里，把略小的化妆室让给其他人。 “凌桑，你知道云桑在日本引起了巨大的话题吗？”问她话的人是宫脇咲凉，她也是兼任teama的，虽然年仅十六岁却很有人气，历次总选举的成绩就和坐了火箭一样飙升。 宫脇咲凉一说“云桑”凌十一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才明白说的是云秋灵。“不，我不知道，怎么了？” “大家都说云桑是华廷第一的美少女呢。”荣川里奈快言快语地说。 凌十一想也没想就点头了，“当然啦。云桑是zcy48最好看的，每次她任性起来，一看到她的脸我就原谅她了。” 大家都忍住不笑起来，连连说道：“我也愿意冲着她的脸原谅她的一切错误。” 时间一到，剧场里便暗了下来，公演开始了。 teama的剧场公演凌十一是再熟悉不过的，她在teamz全都跳过，虽然歌词换成了日语，但是舞步却还是一样的，只是熟悉一下新的站位就没有问题了。 一连四首歌舞之后，就到了例行的自我介绍环节。轮到凌十一的时候，她上前一步走上前，“嗨，大家好，我是来自华廷今年20岁的凌十一。请多多指教。” 毫无特点，毫无萌点，还开门见山地指出了自己不是日本人这件事。不过这就是凌十一在teamz的风格，她只是她带到了teama。 凌十一要参加总选举的消息已经被大家所知，而且很多日本人因为去年渡边麻玉夺冠时的华廷炮而感到没有办法阻拦凌十一，因此对这次总选举绝望。因此，凌十一第一次上公演并没有得到很多欢呼，只是一部分观众礼貌性地回应了她。 凌十一没有露出不满或者变了脸色，她面色如常地回到自己的站位，将时间留给下一个人。这种情形凌十一早就料到了，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即使有人喊她下台也面带微笑的心理建设。这样还有人因为礼貌而回应她的情形，凌十一还很高兴很感动。 公演的第一次mc也围绕着凌十一来进行，横山由衣和高桥楠都很温柔地抛给她很多问题，让粉丝多了了解她的机会。 第一次公演还是很顺利地结束了，凌十一松了口气。 公演之后没多少天，水原先生就给凌十一安排了工作。凌十一直到坐到保姆车上都不知道自己在日本除了公演以外的第一个工作是什么。 “我们是到哪里去呢？今天的工作是什么？”凌十一问。 水原先生回答：“是《xx杂志》的拍摄。” “哦。”凌十一不觉有异，点头之后继续看窗外掠过的景色。车子慢慢转过一个人潮拥挤的转角，凌十一被商店外挂着的海报吸引去目光。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凌十一猛地回头：“是比基尼的摄影吗？” 水原先生被她吓了一跳，一边想着有什么不对，一边迟疑地回答：“是的……” “不行，我不能拍比基尼泳的杂志摄影。”凌十一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我不能拍比基尼的照片，快回绝这个通告。” 水原先生还以为凌十一是被华廷的“水着单事故”吓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柔声安慰她：“不要担心，在日本这边拍摄比基尼的杂志内页或者封面是很正常的。你不要担心，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责备你的。” 凌十一摇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喜欢拍这个，所以才拒绝的。请不要帮我接这样的工作。” 水原先生只知道华廷的女孩子并不像日本的女孩子一样放得开，但是还真没想到她们能保守到这种程度，所以才会出现“水着单事故”这种事情。 “可是，我们已经答应他们了，我们也得快要到了。”水原先生为难地说。 “不然这次就……” 凌十一很坚决地摇头，“绝对不行，一次也不行。” 为什么日本的偶像拍照非要是清凉上阵不可？凌十一在国内的时候就很不能理解。一张两张，一次两次还无所谓，可是akb成员在杂志拍摄的外务中，至少有一半都是泳衣，即使是未成年人也会穿着连体式泳衣，如果已经超过一定年龄，怎么露都有。 她根本想象不到自己能克服心理压力，穿着比基尼摆各种姿势，露出完全无所谓的笑容来。拍《再见自由泳》的时候凌十一选择了短裙式的泳衣，还觉得很羞耻。这时候要她穿着比基尼拍，未免太过强人所难。其实分析到底，这其中还是有一些被“水着单危机”吓到的成分在。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凌十一可能对比基尼还没有这么排斥。 除了自身的原因，凌十一的形象问题也让她不能拍这样的照片。 凌十一在华廷的形象是很正派的，如果拍了比基尼照，恐怕形象打击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有人认为凌十一到了日本就变了，失去了原本的清纯无垢。还是在这种她刚登陆日本，面临总选举难关，正需要国内支持的时候。凌十一的形象决不能有闪失，这都关系着她的票数。凌十一的粉丝有能够接受新事物的少年人、年轻人，但是她的饭群里也有大年纪的人在。那些因为电影而喜欢上凌十一的三十岁以上、有儿有女的粉丝也不少，这些人才是花钱的大户。 凌十一很认真地将她和日本这边的偶像不同的原因告诉了水原先生，希望他能推掉这个工作，并且以后都不要接。“总之，我觉得水原先生可以先和陈桑多讨论一下在日本这边适合我的工作，再给我安排。我现在还不急着工作，可以先熟悉一下剧场和粉丝们。” 水原先生身上日本人严肃古板的特点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他非常郑重，以把凌十一下了一跳的严肃口气道歉：“万分抱歉！因为我的疏忽使您的工作出现了差错，请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凌十一还没见过这个阵势，赶忙说：“完全没关系，下次安排好了就好。请不要放在心上！下次注意就好。” 第五十章 凌十一最进陷入了没有工作的窘境中。 她是威尼斯电影节影后，身价自然远远高于一般的演员，更别说娱乐圈里小小的偶像了。但是她又是akb48中众多偶像的一员，身价怎么能和女演员们比呢？ 其实凌十一在日本的身价比起华廷已经降了很多，但是导演们还是不敢用她。总选举在即，凌十一来“抢位置”的样子实在太明显，已经有很多akb48的粉丝们不满。甚至是不止是akb48的粉丝们，因为akb48总选举在日本的影响实在太大，就算现在akb有走下坡路的趋势，但还是有很多人在关注着总选举。有节目做了街头采访，几乎没有人希望凌十一坐上akb集团的冠军宝座。不过，因为去年渡边麻玉的华廷票使她从速报比指原莉奈少了一万多票的情况下还能在最终结果上反超一万八千票，所以今年大家对她能超过有整个华廷做后盾的凌十一表示担心。 所以这种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去请这一位明明现在话题度很高，又有实力的女演员演戏。凌十一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没有工作的空闲时间。她现在除了刷剧场，跟着akb走握手会，就是在公寓里看电影增加演技，然后再去系统里报了名的各种补习班上课。因为有钱有闲，凌十一一口气买了四个课程，【礼仪】、【艺术】、【乐器】和【柔韧】。不但如此，凌十一还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睡眠工作间】，但是现在都用不上了，简直心塞。 最进凌十一上的电视都是综艺，但她又不是综艺挂，本来笑点就和别人不一样，日式综艺又以大尺度和玩得开出名，凌十一坐在那里都非常尴尬了，哪有心情开玩笑？这些综艺不但没有给凌十一打出名号，还让凌十一给观众留下了“无趣”的印象。 这天凌十一照例要去剧场，但是在午饭的时候，经纪人水原先生却说：“十一啊，你最近有时间上akbingo吗？” “病狗？”凌十一顺手就说出akbingo在华廷的别称，然后赶紧改回来：“bingo啊，完全没有问题啊。” “那么我就给你安排bingo的录制了？”水原先生现在已经在每给凌十一安排一项工作先问过凌十一意思了。有时候陈姐给凌十一安排的工作凌十一都不知道，甚至到了地方才知道是要拍摄还是只是露脸，水原先生这样照顾凌十一的意愿，凌十一是很开心的。 “好的，麻烦您了。” 凌十一刚说完，水原先生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起身去接了电话。凌十一继续吃她的午饭。她最近的【礼仪】课程正在学习晚宴礼仪，如针对不同碟子使用的餐具。如果你做错了，即使没有人会当面评论你的错误，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在意，可能会私下议论。【礼仪】课程的最高目的是为了学习者熟悉各方面、各个国家的礼仪，让她在任何场合都能像在家一样。 因为在系统课堂上学习到的东西不会忘记，已完成课程的会深深印到骨子里，所以现在凌十一已经通晓了最基本的站立、行走、会面以及用餐礼仪，并时时刻刻保持完美。 如果说以前没有系统地学习过礼仪的凌十一只能算是“举止有教养”的话，现在的凌十一至少已经能参加晚会了，虽然还不能踏进舞池——这是下一节课的内容。 “那个，十一啊。”水原先生脸上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上次说的，《新堂本兄弟》的通告，不能上了。” 《新堂本兄弟》是日本一档非常有名的电视综艺节目，播放时间也是非常好的时间段，而且还是音乐类的综艺节目，akb很多成员和小分队都上过这个节目，如果失去了这个通告非常可惜。 但是作为综艺废的凌十一，对所有的综艺节目都没有概念，即使在国内上着最火的综艺也是省电状态。所以她很干脆地说：“这样啊，好吧，我知道了。下次也继续拜托您了。” 水原先生点点头，看起来好像松了口气，卸下了重担的样子。 凌十一虽然看到了，却很不解。 直到—— 摄像机来到她面前，挡住了光线。 寿司还嚼到一半，没有咽下去，凌十一瞪大眼睛看着特写镜头愣了半分钟，机械性地嚼着寿司，一边思考着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她咽下寿司，才从水原先生的解释里听明白，“所以，是大调查？” “是的！这次的主题是《akb中私底下也最有偶像气质的成员》”水原先生解释道。 凌十一心想：要不是我上了礼仪课，在摄影机戳到她鼻子底下的时候就能喊出“卧槽”，然后喷摄影机一镜头寿司，然后狠狠打脸。 她面上笑笑，“诶……居然有人选我吗？” “选你的人还不少呢。”水原先生说，“这次节目放出去以后一定能增加人气吧。” “不过为什么不做一期《akb中私底下最没有偶像气质的成员大调查》呢？一定更有意思。”凌十一建议道，“上次不是也做了akb最肮脏成员大调查吗？” “作对比，不好吧……”想了半天，水原先生给出了一个最稳妥的答案。 水原先生说得没错，这一期节目不但放出了凌十一在知道通告被拒绝之后的成熟反应，也放出了摄像机站出来，吓了凌十一一大跳的画面。 凌十一瞪着眼睛，呆呆嚼寿司咽下去的画面被网友评为“像松鼠一样可爱”。也有网友认为凌十一的餐桌礼仪很好，虽然桌子上摆了很多食物，但凌十一吃起来完全没有粗野的感觉。在水原先生接电话的短短四、五句话的时间里，她就保持着优雅的仪态吃掉了一盘炸虾天妇罗。 简直激萌。 但是水原先生也有没说对的地方，凌十一一语成谶，下一期大调查居然就是《最没有偶像气质大调查》，不过已经和凌十一没有关系了。 她开始了新的工作。 第五十一章 “恐怖片？” 凌十一有些惊讶地看着水原先生。恐怖片和爱情片是绝对不用担心票房的两种电影，所以很多时候恐怖片都是用新人或者正在上升期的演员来拍摄的。用新人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恐怖片的成本也不高，用新人可以减少开支。但是凌十一实在已经不算是新人了，身价当然也不低，很难想象会有导演来找她拍恐怖电影。 “是的！还是中田秀夫导演。”水原先生兴奋地说。 凌十一这下是真的吃惊了。 如果说中田秀夫的名字不关注导演的普通人还不熟悉的话，那么《午夜凶铃》的名字恐怕无人不知吧。这位东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导演可是扎扎实实从导演助理开始做起，一路拍摄了《午夜凶铃》系列、《死/亡/笔/记l改变世界》和《rz》的天才级别的导演。如果是akb48的粉丝的话，一定知道前田敦主演的《黑百合公寓》这部让她入围第三十八回报知映画赏最佳女主角的电影，而《黑百合公寓》真是中田秀夫导演的。 这样一位导演找自己拍恐怖片？急需积累演技的凌十一表示不要钱我也干！ “剧本寄过来了吗？”凌十一问，见水原先生点点头，伸出了手。水原先生从包里掏出剧本放在凌十一手上。 凌十一拿过剧本，举在眼前，一字一句地念出来：“我和他和她的故事……？” 什么鬼！ 她抬起头，看向水原先生，疑惑的眼神中带着“我们是不是又在拍恶搞综艺”的无声询问。 “对！”相处不就还没有和凌十一如此默契的水原先生完全没注意到她眼神，“就是那个故事！你还演夏佳林……不，在这里叫做夏目佳子。” “这样啊——”凌十一配合地做出了夸张的表情，继续用眼神传递着“如果有摄影机在的话请告诉我在哪个方向”的讯息。 照例没有看见的水原先生以为凌十一真的很兴奋，他告诉她：“中田导演从华廷方面买来这个剧本的时候，就是说会找你当女主角对方才同意的！” “嗯嗯。”凌十一配合着点头，换了个更优雅的坐姿，作势翻起了剧本。“……”这剧本居然有模有样的，如果拍出来好像还真不错的样子，用来做综艺节目真的可惜了……话说日本的搞笑综艺也这么用心吗？ 水原先生说道：“明天我们要去见中田先生，和他聊聊剧本。然后你还要参加男主角的试镜……现在男主和女二都没有定下人选来。” “好的。”凌十一一本正经地应下来。等水原先生送她回到了公寓，凌十一估计这时候应该没有摄像机了，拉住水原先生，悄声问道：“我们上的是什么节目啊？明天要去哪？会被恶整吗？” 水原先生愣了一愣，摸不着头脑，“你再说什么啊？我们明天去见中田先生啊。” “哎呀！这时候没有摄像机吧……”凌十一左右看了看，“你就悄悄告诉我吧。” 水原先生愣愣地看着凌十一严肃的表情，反应了一会，“等等……你一直以为……我在配合摄像机恶搞？” “难道……不是吗？”谁会用一部爱情悲剧去拍恐怖片啊！ “当然不是！”水原先生真的要抓狂了，为什么他的艺人这么难搞啊！“你是真的要去拍电影了！还是拍《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恐怖片版！” 凌十一半天才做出反应：“……哈？” 她真的没想到爱情悲剧还能拍成恐怖片……如果《泰坦尼克号》拍成恐怖片是什么样子……杰克会从水里跳出来把露丝拉下去吗？ 虽然凌十一因为《我和他和她的故事》得到了威尼斯电影节的影后，说不定这回事她的演艺生涯最高的奖项，但是凌十一很排斥这部电影，自己私底下从没有看过。她也讨厌着夏佳林，那是她最黑暗的时候。 不管拍出来多么美好，不管夏佳林成了多少男孩子心头的白莲花，对于凌十一来说，夏佳林就是一个恐怖片。 原本还以为是恶搞综艺，没想到是真的要再拍一次这部电影。凌十一觉得自己已经在恐怖片里了。 虽然明天要去见导演，但是凌十一没有早早地睡觉，反而泡了一杯咖啡，看起了剧本。不管再怎么害怕，再怎么不愿去面对，但是凌十一还是想要挑战。 害怕的话只会让伤口腐烂，不去面对的话永远也无法愈合。如果想要赢，想要堂堂正正地站在舞台上，打败自己才是最先要做的。镁光灯下没有污点，如果有，就消灭它。 她要用自己的力量再演一边夏佳林。 她要让夏佳林再一次成为影后……真正的。 中田秀夫是个天才的导演，他的天分放在电影上，但是平时还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大叔。不过如果是在拍电影的时候，他就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决不允许有任何人以不虔诚的姿态对待他的电影。 中田秀夫原本以为凌十一得了年纪轻轻就威尼斯影后，还是因为《我和他和她的故事》得到的奖，再让她演一次夏佳林她会不会自视甚高，不将导演放在眼里。没想到凌十一还是很谦虚，很有礼貌，仿佛她还是一个刚进演艺圈的新人。 凌十一呢，她既想挑战系统的本事，又佩服中田秀夫的能力，因为知道自己的表演可能达不到中田秀夫要求的“夏佳林”的标准，当然是礼貌谦虚的了。 这次见面，中田秀夫很满意，凌十一也确定了女主角色。中田秀夫告诉她，男主角的挑选已经到了尾声，还有几个最后的人选，就看她和哪一位配戏更有感觉了。 凌十一点点头，回到家就钻研剧本，为了黑暗版的夏佳林做准备，揣摩着和爱情版的有什么不同。 到了男主角试镜这天，凌十一早早地就到了。水原先生问她：“要不要去等候室里见见那些试镜的演员？” 凌十一自己是很想去见见那些可能和她搭档的男演员们，但是想了想，觉得如果这时候见面，如果和某个人聊得来的话，会不会影响她后面和其他人的配合？“还是算了。” 她去见了中田秀夫和制作人，听说女二号还是没有定下来。正聊得开心的时候，工作人员进来提醒他们要去试镜了。大家站起来去试镜的房间的时候，凌十一已经和电视台的制作人交换了电话号码，还得到了最近有一部电视剧开拍确定，正在准备试镜的消息。 凌十一坐在座位的最外面，方便走动。她觉得试镜的不止是外面等待的那些男演员们，还有她。她不可避免地想到，如果她反而达不到导演的标准会怎么样，觉得面试夏佳林的时候那种心慌气短的状态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第一位，三浦春马。”工作人员推开门，引进来一位高个的美少年。他看起来比凌十一大不了几岁，约莫就比她高半个头，身上穿着白衬衫，干净、高挑，至少在外形上是合格了。 中田秀夫：“准备好了吗？” 凌十一下意识点点头，才反应过来问的是三浦春马。三浦点点头，她便站起来，听到导演的吩咐，“第61场第1幕。” 这正是夏佳林初见乔权，一见钟情那一场戏。这时候被改成了夏佳林初见乔权，虽然喜欢上了他，但还是决定执行自己的计划，借乔权之手杀了女二。 从倾慕到挣扎，从挣扎到狠下心肠，却依旧不忍的变换，并不比当初的一见钟情容易。 凌十一坐到准备好的椅子上，假装自己躺在病床上。 “开始。” 凌十一的心脏一紧，全身肌肉绷了起来—— 三浦春马推开门，走了进来，凌十一缓缓从书本里抬起头—— 【检测到宿主正在扮演“夏佳林”一角，[灵魂附体]药剂生效。】 你妹啊！(╯‵□′)╯︵┻━┻ 第五十二章 凌十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椅子上愣住了。三浦春马开始走向她，凌十一意识到自己还在试镜现场，然后不等她自己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动调整好动作。 凌十一微微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如白鹿般的少年走到自己面前，半蹲下来问道：“请问，是夏目佳子小姐吗？” 她眨了眨眼，似乎从绮丽的梦境中醒来，微微歪了歪头，做出恰到好处地疑惑的表情，还换上了疑惑的语气：“是的，我就是夏木佳子。请问，您是……？” 中田秀夫虽然脸上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心里却在暗暗点头。凌十一不愧是演过一次夏佳林，虽然角色性格变了，但还是能把握住当时一见钟情的感觉。要知道这部电影里中田秀夫最喜欢的就是夏佳林在看到乔权即刻坠入情网的那一瞬间。即使是电影之外的观众也能被凌十一眼神中迸发出来的神采捕获，感觉到爱神翩然而至，然后不可避免地就会想到她快要死了，最后的绚丽色彩点亮她的生命力，这才是这部电影的点睛之笔。 虽然这个恐怖版会减弱这种激烈的感情碰撞，将其转移到夏目佳子的心底，让爱情和求生的*激烈冲突，但是这种感觉是不变的，而且将会更加考验凌十一的演技。中田秀夫发现凌十一并没有辜负影后的称号，那在脸上一闪而过然后很快被压下去的感情，凌十一很好地表现出来了。 三浦春马也是，他不但外形和乔权相似，连气质也很近。再加上秀得不过分的演技，没有让表演压过自己的气质，自然流露出来的惊艳倾慕和踌躇心虚以至于不敢言的犹豫让小森悠二这个人物活了过来。 这场试镜不止是中田秀夫在试男主角，也是他在试女主角，很明显，对于凌十一他很满意。中田秀夫将目光转向三浦春马，这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子。虽然已经成年，比之前演《恋空》的时候更加稳重，但是身上那种少年人的清澈气息还存留在他的身上，这也是他留到最后的一个重要原因。 至于其他的原因……凌十一太高了。虽然一米六八的身高在华廷不算是特别出众，但是放在日本这个女孩子身材普遍娇小的国家，已经是鹤立鸡群了。凌十一在akb48是继筱田麻里以外的最高个。日本不但女孩子并不高，男生也不太高。虽然他们坚持喝牛奶，平均身高已经比上世纪高了整整十厘米，但是……还是不够。 很多日本男性艺人的身高只在一米七上下徘徊，这也是因为日本并不像华廷那样有着天生身高优势，也不像韩国一样注重身高因素（因为外形其他地方都能修整）。实际上，在日本，除了模特有身高要求以外，艺人都不注意身高。特别是日本男性偶像的巅峰，杰尼斯社长喜多川偏爱身材较矮的偶像已经不是秘密了。 不过如果要和凌十一配戏，明显只有一米七是不够的。总不能让男主角在拍戏的时候总是垫着垫子吧。实际上，这也不是不行，因为凌十一的场景主要是在病房里躺在或者坐在床上，下床走动的时候并不多，如果导演狠得下心来，完全可以在男主演脚下垫一个垫子，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可是，导演是中田秀夫的话……如果有身高达标又符合要求且演技过关的男演员的话，还是不要垫垫子了。 凌十一好不容易熬过一场试镜，从【灵魂附体】药剂那里拿回了自己的身体。坐到原位的时候才终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让服用者感受角色的灵魂，与角色同心同感。每当表演该角色时【演技】提高到100。持续时间，无时限，每当开始扮演特定角色时。” 她想起了【灵魂附体】药剂的介绍——“每当开始扮演特定角色时”！即使这是恐怖版的夏佳林，即使已经改名为“夏目佳子”！但是！系统还是将其判定为了一个人，然后【灵魂附体】药剂就生效了。 她刚刚才说要自己努力的！(╯‵□′)╯︵┻━┻ 难道就没有办法取消掉这个药剂的效果？凌十一点开了系统的查询功能，“是否有办法消除【灵魂附体】药剂的效果？” 系统立刻就给出了答案：“建议在商城购买【消除药剂】，可消除特定药剂的效果。需要成就值300点。或者在商城购买【清除药剂】，可清除所有持加药剂的效果。需要成就值800点。” 凌十一：我花了1700成就值和十三万软妹币买了【灵魂附体】现在又要再花300成就值去消除它，我是傻吗？还是傻呢？或者是傻呢？ 尽管在心里吐槽了一万遍系统比运营还会做生意，凌十一也知道自己到最后也只能乖乖掏成就值。如果自己还想要光明正大地赢过系统的话，这300成就值还是只能让系统吃掉的……不过怎么想都是系统赢了啊！反正它才不管你心里怎么暗戳戳地想要赢过它呢，给它成就值就满意了啊！ 自己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人家有了成就值就是大爷。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像是闹别扭的熊孩子，而系统君一直在高冷地看着自己犯傻犯倔，一边乐呵呵地数着成就值一边冷笑嘲讽她…… orz…… 尽管如此，凌十一还是决定要把【灵魂附体】药剂的效果消除掉。虽然系统在嘲笑她是个傻逼（系统：并没有，我还不是智能系统……），但是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活在世上可不能去想别人怎么看！ 凌十一趁着导演和制作人他们几个讨论三浦春马的演技的时候，偷偷把兑换了的【消除药剂】喝掉了。她并没有感到身体有什么变化，除了喝下去的时候身体一暖，就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她看了一眼那边，导演还在讨论，没有注意到她，放下心，自我安慰：没事，我已经把剧本都背下来了……演技也早就提到了60，虽然还没有到夏佳林的100但是至少及格了啊！ 下一个进来的是一位新人。他很紧张的样子，毕竟导演是中田秀夫，女主角是凌十一。虽然凌十一第一时间给了他一个微笑，但是很明显，起了反作用。 这一次演的还是第61场第1幕，一见钟情的戏份。看起来中田导演很看好这场戏，并且认为这是一场重要的戏。 凌十一再一次坐到了椅子上，垂着头，假装自己在看书。男演员推门进来，凌十一没有听到系统发出【灵魂附体】药剂生效的提示，心里暗喜。 “请问，是夏目佳子小姐吗？” “是的，我就是夏木佳子。请问，您是……？”凌十一露出一个自己原本在家就琢磨好了的疑惑的表情，语气也换成了正常的疑惑。 中田秀夫原本坐直的脊背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右手手指敲打着小臂，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凌十一不用刚刚的语气和表情。刚刚和三浦春马的配合十分完美，这次却没有了那种初识情字的少女的美感。虽然凌十一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第一次见到陌生人的疑惑，但是这只是见到陌生人的样子而已，这不应该是夏佳林初次见到乔权的样子。 不应该是这样的。 难道是三浦春马演得太好，将凌十一带进戏了？ 三浦春马是很好，但中田秀夫还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可惜，下面几个试镜人不论是自己还是配戏的凌十一都是没有了第一次的凌十一和三浦春马之间碰撞的激烈火花。 如果整部戏凌十一和三浦春马都能保证这种火花四溅的高标准飙演技的表演的话，中田秀夫就心满意足了。 所有人都没有异议，男主角定下了三浦春马。 只有凌十一心中惴惴不安，她知道自己演的没有用药的时候好，心中紧张。故作不在意地问中田秀夫，“那个，我觉得我之后演的没有第一次好……” 中田秀夫的确对凌十一之后的表演不满，他说道：“的确，之后的几次你的演技都没有发挥出来。如果是其他人这也就可以了，但你是演过一次的凌十一，应该对这个角色有更深的了解吧？我觉得你后面的表现远远不是你在《我和他和她的故事》里面的高度。不过你和三浦君表演的那次还是很棒的，完全演出了夏目佳子的味道。到时候保持着那种状态就好了。” 第五十三章 虽然说要拍电影，但是目前还有好些个演员没有到位，剧组的各方各面也还没有联系妥当，如果要正式开拍，至少还要一个月，也就是说，会在凌十一参加完akb第七届总选举之后。 导演中田秀夫给了她时间去揣摩剧本，但是凌十一也不可能完全放着总选举不参加，只是揣摩剧本。她一心二用，却总觉得两边都做不好。幸好自己还买了【睡眠工作间】，这回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是让凌十一害怕的，也就是握手会了。不论是公演还是akb内部的综艺，至少都有队友在旁边，不管是圆场还是换个话题都比较容易。但是握手会上除了她、粉丝和staff就没有人了其他人了。而且如果对方买了握手卷，即使是出言不逊，staff也很难去推他。 凌十一遇到过几次这样的情况，不过都不严重。其实她还是很庆幸她兼任之前就有了安全监测装置，不然她真的会心惊胆战，患上被害恐惧症。 这一点也不夸张。 现在不只是有望登顶、发出了登顶宣言的成员的粉丝，敌视她的还有那些目指神七的成员的粉丝。松井玲乃发布了不参战的声明以后，神七的位置就空出一个来，后面的人都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结果半路上突然蹦出一个凌十一来，而且很可能让所有人的期望都落空。怎么能不招人怨恨。 她在日本的粉丝并不少，但是比起黑子来说，人数就远远不够看了。在日本饭凌十一的，既有akb的粉丝，也有不是akb的粉丝因为她的电影喜欢上她。其实她在日本的票数其实是可以完全忽略不计的，因为双担的粉丝有很大的可能不会投票给她，而其他的粉丝们投票的几率和投票的数额恐怕还不够她进选拔的。 如果凌十一真的要按照zcy48运营的计划登顶，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华廷方面的票源。指原莉奈在第五届总选举上发动了整整一个县（相当于华廷的省）来给她投票，凌十一可是有着整整一个国家的票源呢，如果不出意外，zcy48完全不担心她的位置。但是事情也不可以说绝了，比如说指原莉奈的第六次总选举，只因为自己的松懈大意和对手紧追不放，被反超了近两万票。 凌十一只知道zcy48的运营已经策划好了一切，只等好戏开演。但是到目前为止，凌十一都完全不知道计划是什么。 akb48第40单《我们不战斗》将会在五月二十日发售，到时候才是真正的战斗打响。不过zcy48的运营这时候就已经在准备了。目前陆续有网站和杂志曝光了凌十一在akb48没有工作、站位靠后的事情，已经隐隐有扇/动网/民的意思。 不过这一切的开始，源自于五月十一日的握手会。母亲节昨天刚刚过去，凌十一和其他的akb成员一样，当然是完全没有休息的。一直都在握手握手握手……数不尽的握手会。 因为临近总选举，不管是成员还是粉丝都躁动起来。akb48至今为止已经是第七次总选举了，不管是谁都是经验丰富。就算是担心名次，大家也都不会影响工作。这和zcy48完全不一样，凌十一觉得大概zcy48不管举行了多少次总选举，该紧张的还是会紧张的。但是想一想，zcy48的偶像们平均年龄大于akb48，说不定到了明年总选举的时候就已经无所谓了？ 握手会的时候，凌十一也能感觉到一种不明的躁动气氛，仿佛大家的耐心突然之间都耗光了。能一直悠闲悠闲地握手的大概只有那些不参加总选举的成员的队伍了吧。 凌十一也发现自己的握手队伍的人多了起来，粉丝们都对她抱有无缘无故的信心——明明她在日本什么都没做，恐怖版的《我和他和她的故事》的消息也没有传到外界。 大概是那部zcy48的纪录片增长了他们的信心吧…… “因为饭十一，打算给十一投票，所以被同学们骂了。”有一个孩子在握手会的时候这么告诉她，心情十分低落。那还只是一个初中生年纪的男孩子，大约十四、五岁左右，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小狗狗一样。 “对不起，”凌十一摸摸他的头，“把票投给其他人吧。谢谢你喜欢我……不过如果给你带来困扰的话，喜欢别人会比较轻松吧……” 没想到那个孩子好像生气了，“我喜欢十一，饭十一是我自己的事，才不会因为别人怎么说就放弃！请凌桑也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凌桑一定会得第一的！凌桑比任何人都可爱。” 凌十一眨眨眼，原本还有些勉强的笑容这回是真的变成了开心的笑，“谢谢你。我好高兴啊。” 虽然说有这么温柔的粉丝支持着她，但是凌十一还是会遇到那些不待见她的人，甚至有些人还会专门拿握手卷来骂她。 akb48已经毕业了的佐藤亚美彩传说就被黑子拿了握手卷整整骂了一小时之久，哭得差点晕过去。 虽然凌十一没有遇到过这么奇葩的人，但是冷言冷语的嘲讽也是有的，只是会很快被staff推走。凌十一也不放在心上。有人喜欢肯定就有人讨厌，这世界上不会所有人都喜欢你，就连奥黛丽赫本都被粉丝骂过，更何况只是这样普通的她呢？ 但是这一天，凌十一还真的遇见了一个完全不能忍受的黑子。 当凌十一送走了前一个人，笑意盈盈地要去握他的手，却被对方一下子拍开。“别碰我。” 凌十一脸上露出吃惊的样子，下一瞬间反应过来，心里哀嚎着：又来了。 “滚回你的狗窝去吧，支那狗。” 凌十一的脸色瞬间变了，手扣在桌上。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男人，脸色变得极为可怕，宛如恶鬼，“道歉。立刻，给我道歉！” 旁边站着的staff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要将那名男子推开。不过体重因素和对方明显还不想走，还想战，一时间推不动。 “滚回去吧！劣等民族的——” 凌十一脸色阴霾，厉声道：“侮辱我的国家，也是侮辱了你自己和你的国家。立刻道歉。” 那人还想说什么，但是保安和其他的staff已经赶了过来，推推搡搡地将他拖走了。凌十一死死地盯着那个人被拖走，还是翻滚着蓬勃怒意，胸口起起伏伏，喘着粗气。 “十一不要伤心……” “我们都喜欢十一，不要因为这种人讨厌这个国家啊……” “我们都支持你，十一。” 虽然握手的粉丝们一个个都来安慰她，但是凌十一心中还是冰凉一片——到底在日本的土地上有多少人像他这么想？有多少人反对她，讨厌她？凌十一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不受欢迎。 第五十四章 凌十一在握手会上被人骂是“支那猪”这件事在日本和华廷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除了极端的右/翼份子，几乎没有人觉得这是对的。虽然日本政/府一直在宣传极/端思想，但是日本国内却并不喜欢这样。而且那个黑子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他的无礼行为不说是对着一位女士，无论是对着谁都是不可原谅的程度。 尽管华/廷政府和日本政/府之间有所摩擦，但基本的礼貌教养，分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日本民众大多觉得这个黑子做得太过分了，而凌十一的回应很好。一时间，凌十一在日本的人气和话题再创新高。还有人希望凌十一不要因此讨厌日本，希望不要引起不必要的事故。粉丝们更担心的是凌十一心情，以及会不会因此离开日本。 华廷的消息比日本慢一些，但是第二天几乎所有各大报纸，都大篇幅报导了凌十一在日本受辱事件，而且纷纷义愤填膺表示了对日本黑子的谴责，连上之前报道的凌十一站位差劲，话里话外暗示凌十一在日本过得不好，十分委屈。 同一天，云秋灵首先发了为微博长文，这也是她第一次发这么长的微博，大意就是十一在日本很艰难，虽然没有国内忙了，过得却比国内辛苦。这次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安慰十一的同时，云秋灵还为凌十一参加这次的akb第七届总选举加油。希望如果自己的粉丝如果愿意也请为十一加油。 云秋灵发完微博就打电话告诉凌十一那条看起来很像她的风格的微博是经纪人帮忙发的，她已经把这一年的除了吃喝玩乐剩下来的工资都打算用来给她投票了。云秋灵又告诉她除了她以外，大家都会发微博或者在公演上为她拉票的，本来还很感动的凌十一听完真是一阵无语——大家要不要这么齐心协力？说好的女孩子之间勾心斗角、不死不休呢？ 云秋灵这么说着，凌十一也就明白了，看来zcy48的运营是下定了决心，付出了大量心血钱财的——不然怎么能打通那么多杂志报纸的门路呢？就连《明星娱乐周刊》都报道了握手会事件，还站在了她们这边。 华廷民众的反应比凌十一想象的要大，实际上，每次遇到日本的事，他们的反应就很大。 网络上很快就吵翻了天，很多人觉得凌十一做得好，也有人觉得凌十一应该扇那黑子一巴掌——这个人很快被科普了什么是偶像形象的问题。 轰轰烈烈闹了好几天，最后也只能得出一个第一天就得到的结论——投票！决不能被人看轻了！让十一登顶！气死那些小日本鬼子！ 这下akb48的粉丝糟心了——许多人要求他们撤下给日本成员的集/资，并且只给十一投票。凭什么啊！(╯‵□′)╯︵┻━┻我喜欢我的偶像，你喜欢你的偶像，别用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好吗！ 陈姐迅速用凌十一的微博发了消息，呼吁大家不要因为这种事情伤了和气，成员们都是温柔体贴棒棒哒，和黑子没有一点关系，不要因为黑子的举动讨厌无辜的成员和她们的粉丝。 原本因为被逼着给凌十一投票的其他成员的粉丝们，这下对凌十一的好感又升了回来。粉丝之间火药味也散去了大半。 不管如何，凌十一虽然因为黑子的事情自身受到了影响，但是在外界看来，如果不算这一点点伤害，凌十一在黑子事件中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首先，她被置身于“受害者”的身份上赢得了来自日本民众的声援和同情票。而当她被放在“华廷人”的身份上，凌十一的的强硬态度使人们尊重她，至少没有因为懦弱和害怕躲在一边不出头。 其次，凌十一“受害人”的身份放在华廷，就马上能被扯上历史问题激起群愤，特别是她在akb48受到的冷遇和她在zcy48里的地位的反差，让凌十一的粉丝们极为不满，积攒的怒气都因为这次事件爆发出来，誓要为凌十一赢得一个c位。不知是粉丝，还有普通人，难说他们到底会买多少张cd投多少票，但就算是照着一百比一的概率去算，也是不少。 再次，zcy48整个团体都是凌十一的后盾。不管是成员们、非十一的粉丝还是zcy48这个运营，所有的力量都加在了凌十一身上。zcy48第一次总选举cd卖出了七十八万张，算上网上的会员投票，总票数达到了百万张。就算除以十，还有十多万票。而凌十一总选的时候自己就有九万多票呢，票数只会涨不会跌。 就算这些都不行，还有运营在，砸钱也要砸出个一二三来——你说运营不允许参与投票？没有啊，我们都是staff自己作为凌十一的粉丝去买的——更何况上面的三个票源，已经差不多了，说不定都不用运营出手。 但是这些事情对于其他参战者特别是第一名的有力竞争者和那些可能进入神七的成员来说，凌十一的这件黑子事件完全是个悲剧。对他们打击之大，以至于都怀疑这个黑子是zcy48的运营派来的间/谍了。 而另一方面，凌十一的人心和战斗力都加强了。日本这边却随着总选举的日益临近而越发分崩离析。 尽管对手都是凌十一，但是谁来战？ 宅骑和麻玉粉第一个站出来——必然是我宅/我玉！ 渡边麻玉从前田大岛时代开始就是正统继承人，去年登顶，今年顺理成章也该是她迎接来自凌十一的威胁。 指原莉奈可是打败过大岛优的女人，她的实力毋庸置疑，而且《恋爱幸运曲奇》引起了亚洲多大的风潮啊，将akb48在前田大岛时代结束之后推向了新的高度。 等等，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登过顶的在这里说话？ 松井朱里奈可是从十一岁开始就被称为原石，带领着ske48追赶总部至今，多次当c，挽救过akb48的人。从《真假学园》看，渡边时代之后明显就该开启松井时代了。 柏木由姬是第一个打破神七传说，握手会神话的女人。今年才刚刚做了一个不是c的c，又誓言要看最美的雪景。第一宝座这么多年了，总算是要轮到柏木大帝了吧。 所以，尽管大家都知道凌十一是最大的敌人，也知道必须要集中力量不能分票。但是道理谁都懂，只是真的有人愿意放弃自己的偶像转投给别人吗？甚至还是上次的死敌？ 第五十五章 就算是完全处于沸腾状态的华廷，也有一些还保持着理智的人，“为什么要给日本人做的总选举投票啊，不管凌十一赢还是输，赚钱的都是日本人。就算是真的想要支持凌十一，为什么不把钱都投在zcy48的总选举上呢？” “论：为什么我们要走出国门，只要大家在一直在国内自己玩不就好了嘛？” “一掷千金，博君一笑。” “有钱，任性。” “因为我们家十一的特技就是打脸，像这样(￣e(#￣)☆╰╮(￣▽￣///)” 一众网友们在紧张的攒钱集资之余的回答，让凌十一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在那个“一掷千金，博君一笑”的微博回复下面用官方微博回复：“已经笑了。” 那个孩子：“震惊/我被女神宠幸了！幸福！” 然后底下刷了一片“前排围观！”“合影留念！”“层主从此幸运e！” 不过这些后来的事情凌十一都没有再关注了，akb48开始录总选举政见了，也就是zcy48总选举之前的拉票视频。 凌十一很苦恼地问水原先生和陈姐：“到底我该用华文还是日文说呢？” 水原先生和陈姐的答案完全不同，水原先生说：“日语。”陈姐说：“华文。” 总选举给凌十一投票的绝对都是华人，如果政见不用华文的话明显是要被华廷骂“白眼狼”骂到死的节奏。但是如果只用华文说话，明显要被日本人赶出去的样子。凌十一陷入了苦恼中。 最后凌十一还是决定用华文，说完之后用日文说一遍。陈姐问她：“你打算怎么说？” 凌十一想了想，“就那么说呗。” 熟悉她的风格的陈姐递给她一张纸：“照着这个说。” 凌十一接过来一看，“虽然在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还是学到很多东西……非常喜欢日本，喜欢大家……那天握手会之后，真的很伤心……” 凌十一念到这里直接把发言纸还给了陈姐：“太矫情了。” 陈姐给了她一个板栗，“多少人卖苦情卖得飞起，没苦情也生拉硬拽憋出来，你怎么就这么傻有苦情都不卖！” 凌十一撇撇嘴，“要是卖苦情有用要演技干嘛。” 录完总选举政见，凌十一在微博上和推特上分别发了华文和日文的更新：“我相信大家。”然后配上了华廷粉丝为凌十一做的总选举应援画，这是一个粉丝专门为她画的拟真肖像画，头戴皇冠、神色泰然的凌十一配上“一统天下”的背景大气磅礴。 在华廷和日本都因为akb48总选举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投票单40单《我们不战斗》发售了。平心而论，这首歌是很棒足以成为神曲的歌曲，不过如果放在总选举投票单的位置上，大家也都不在乎是不是神曲了。凌十一还私底下觉得何必用这么好的曲子做肯定不会掉百万的投票单呢？ 因为凌十一也参加总选举，所以在华廷这边，《我们不战斗》是和日本同时发售的，并且zcy48的官网上也挂出了给凌十一投票的会员窗口。日本方面希望zcy48在官网上也挂出除了凌十一以外的其他参赛成员的投票窗口。 石骁灏以除了凌十一以外的其他人都不是zcy48成员为由断然拒绝了——在官网上挂出其他成员的投票窗口，方便华廷的那些粉丝给凌十一的敌人投票，我是傻吗？ 日本方面，音像店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狂欢盛宴，多少粉丝排队一箱箱地买新单，回到家拿出投票卷和生写就把cd丢掉。 华廷方面，音像店的生意没有日本那么疯狂。但是大城市里，特别是z市和凌十一出生的城市，尽管音像店大量进货，但是《我们不战斗》还是半天不到的时间就都卖光了。zcy48总选举的时候一箱箱搬cd的盛况再次出现。 财大气粗的华廷土豪们表示——我们才不怕小日本呢！我们不但要得第一，我们还要冲速报！ 总选举投票第一天的速报，凌十一没有剧场公演。她在接受杂志采访。 记者问她：“今天是总选举速报呢，凌桑担心吗？” 凌十一笑道：“很担心啊，不过我的粉丝们一定会支持我的。有大家在就放心了。” “看来十一很相信粉丝们啊。”记者笑着说，“十一想要什么样的位置呢？对自己在这次总选举的期待是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有很多很多人问过了，凌十一每次一上节目或者一被采访就会被这么问。凌十一已经回答过一边又一遍，但是还是有记者一遍又一遍坚持不懈地问。 “如果是我的话，我希望能得到第一。”凌十一回答，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不是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放在akb里，就是不想当c的成员不是好偶像吧？” 凌十一已经这么直白地说过了很多回，所以这个记者也就没有了最开始的那几个的吃瘪。“原来如此。希望你这次在总选举里能取得好成绩。” 是好成绩不是第一名吗……凌十一在心里吐槽记者的转换概念，脸上笑容不变，“谢谢您。” 拍摄结束之后的采访也在半小时之后结束了。凌十一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再看看那些一起参加杂志拍摄的成员们，她们还有别的杂志采访，估计要十一、十二点才能结束。凌十一九点就结束工作已经算是很早的了。 坐车会公寓的路上，水原先生要告诉凌十一速报结果。 “等等！”凌十一抬起手阻止了他，“先给我一分钟！” 水原先生无语地看着凌十一闭着眼睛、捂着心脏、保持随时快要晕厥过去，但是居然能显得柔弱又优雅的表情过了几十秒，然后睁开眼睛，表情变得沉静且胸有成竹：“说吧。” ——我的艺人是神经病怎么破？ 凌十一经过刚刚“不管什么名次多少票数差都要淡定”的心理建设，这时候已经能面对一切速报成绩了。 水原先生经过刚刚“我的艺人是神经病怎么破”的内心吐槽，这时候已经能拿出自己的职业素养，见怪不怪地为凌十一汇报成绩了。 “第一名，四万八千票。”水原先生念出这个票数的时候连自己都要喘口气，更别说已经完全吓坏了的凌十一，“比第二名的指原莉奈多了一万票。创下了速报票数最高的记录。” 虽然凌十一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比兔子都快，血液即将沸腾，快要不能呼吸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保持了完美的偶像风范。 第五十六章 我们来算一道数学题。华廷总人口共有七亿人，zcy48国民度70，也就是说关注zcy48的人有四亿九千万左右。除去那些只是知道，不热心的路人粉，一百个人里大概有一个人是真爱粉。四百九十万粉丝大概要又要扣去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白嫖党，也就是二百五十万左右投票率，凌十一在zcy48总选举的时候大概拿到了十分之一的票数，那么二百五十万粉丝里大概有十分之一是会给她投票的粉丝，也就是二十五万人。而这二十五万人除去那些已经没有钱的粉丝、双担分票的粉丝、觉得akb48总选举无所谓的粉丝，以及各种原因不投票的粉丝，就算是扣掉一半人，采取一人一票制，凌十一也有将近是十二万票。 十万票已经是前三名的门槛了。 然后，再让我们加上那些土豪石油党和虽然不是凌十一的粉丝却是zcy48的粉丝，以及不能忘记少量的单纯不喜欢日本而给凌十一投票的路人和凌十一在日本的粉丝。 凌十一的票数到底会有多少，还真的没有人能估摸得准。 反正其他成员的投票粉丝知道：只要砸锅卖铁拼命投就好了。 速报四万八千票，如果放在上一届总选举里，凌十一大概能得到第十位的名次。上一届的第十名ske48的须田亚香理就是48,182票。光是速报就足够凌十一进媒体组，这是多少妹子们望尘莫及的数目。而凌十一的粉丝们被大大鼓舞的同时，也有组织者们不停地警告他们：“不能松懈！上一届渡边麻玉就是在少指原莉奈一万票的时候反超的！这次指原莉奈也少我们一万票！我们的目标是让十一登顶，君临整个akb集团。” 如果说凌十一的粉丝是一边高兴一边警惕着，日本和华廷的其他人的粉丝也哀嚎不断。尽管很多人都说渡边去年完成了akb总选举史上最大逆转，但是那是有了华廷炮加持的，今年不仅没有了华廷炮加持，华廷方面还可能被分票，她的情形岌岌可危。 如果说这次速报之后，谁的状况最危险，那就是渡边麻玉了。去年的第一，今年速报只是第三，和第二名虽然只差了八百多票，但是超过指原莉奈已经不是她今年的目标了。 但是玉林军没有放弃，去年渡边麻玉超过指原莉奈有多困难，谁都说不可能，结果呢？玉林军真的想是进入了战斗状态。每年他们都很难，但是他们终于让麻玉玉登顶了。但是这一年以来，多少粉丝呕了一口气在胸膛里，就等着这次总选举，怎么能放弃！ 连霸，连霸。 雪耻，雪耻。 君临，君临。 凌十一虽然每天都在笑，但是她的恐慌并不比任何人少。 不能第一，那么她会成为笑柄，zcy48也失去了可能是唯一一个的，凌驾于本店之上的机会。生驹里奈和松井玲乃都在作为交换留学生一年之后解除了兼任，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凌十一猜测自己可能也会在一年之后结束兼任，重新回到zcy48。她明年可能就不能参加akb48的总选举了。所以她希望，无论如何，就算是下一次zcy48的总选举没有投票也好，凌十一想要得到第一。 但是，如果成为第一，凌十一将面临着比指原莉奈当年称霸更可怕的状况。无论是粉丝、黑子、媒体、日本各界的质疑还是来自成员内部的不信任，都有可能击溃她。华廷从来不说，但是日本现在流传的“如果凌十一登顶akb就完蛋了”的言语，也在华廷的粉丝中间悄悄流传着。只是投票的粉丝们都不会管那些——比起akb48的崩溃，我们更想看到十一得到第一名。 她也是这么想的——无论现在如何，无论前路如何，她想得到第一，以华人、以zcy48成员的身份登上第一。虽然当年她在加入zcy48的时候还是一名akb48的粉丝，在经过这几年的风风雨雨，凌十一却已经成长为纯正的zcy48成员了，而且以后也只会作为zcy48的一员去奋斗。 凌十一把这份心情明明白白地写在了微博上——“这次，akb第七届总选举，我想得到第一，即使下次zcy48的总选举圈外也没问题。所以，拜托了，请支持我。” 不管是什么时候，每当粉丝们说“会给十一投票”、“会给十一加油”，凌十一的回答都是“量力而行就好”，“把钱留给自己吧”，这是凌十一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恳求粉丝们支持她。 而爱着凌十一的粉丝们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六月二十二日。福冈巨蛋。 凌十一今天一直很低落。虽然【优雅】和【仪态】课程的学习让她不至于失了风度，但是凌十一怀疑自己的【沉着】课程其实没有过关，系统只是在糊弄她。 水原先生和陈姐都陪在她身边，云秋灵特意代表了zcy48给她当拉拉队。凌十一还从她那里得知，也有很多zcy48的粉丝专门买了票来看总选举。 凌爸爸和凌妈妈也请了假专门来看总选举，凌妈妈和凌十一说她专门注册了zcy48官网会员，给女儿投票。凌十一问她：“你投了多少票？” “我和你爸各投了一票。” “……”看着凌十一无语的眼神，凌妈妈问：“怎么，难道不是一人一票制吗？” 凌十一：“是啊，是啊。” 总选举之前有一场演唱会，虽然凌十一从起床开始脸色就不好看，但踏上舞台开始她就开启了偶像模式，不管多少表演，不管什么话题凌十一都能漂亮地回答。 演唱会并没有持续很久，而且尽管大家都没有出错，也能保持水准。但凌十一从后台还是能看出大家脸上的沉重担忧。 难道还有人能在这次总选举上保持冷静从容吗？ 凌十一看了一眼神色从容的小嶋大王，还是有人的。小嶋阳彩这次推出中选举，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包括凌十一在内的大家都估计小嶋阳彩的票很有可能会流给高桥楠。 如果是为了成员高桥楠重回神七的最后的愿望，小嶋阳彩对高桥楠绝壁是真爱。 不长的演唱会结束就是今天的大头戏，所有人都下了舞台。只有小嶋阳彩带着松井玲乃、荣川里奈、入山杏乃等一众不参加总选举大大小小的top为等待总选举开场的观众献上她们的表演，这也是演唱会的最后一场，以及总选举的开场戏。 第五十七章 凌十一随着teama的队伍，手举着自己的名字牌，走上了台，她能听见台下粉丝们的欢呼，一鞠躬之后，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紧张啊……”凌十一正坐在高桥楠和横山由衣之间，她对身边的横山由衣说，“人好多。zcy48总选举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人。” 横山由衣看上去也很紧张的样子，但她还是拍了拍凌十一，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 队伍全部走完之后，就是运营请来的表演。去年的“一生悬命”很激动人心，被流传得很广。今年的表演也不错，说不定看重播的时候会觉得真的很精彩，但是凌十一完全没有感觉。她只觉得自己的从来没有过的胃病似乎犯了，心跳一点点加快，似乎要过呼吸了。如果总选举的四、五个小时里都保持着心跳加速的情况，凌十一都怀疑自己上台的时候都要昏倒了。 这次和在威尼斯电影节的等待不同，凌十一听得懂日语。可惜，她的大脑的听读区大概又罢工了，开场前主持人的大段大段的话凌十一又没听懂。 这时候只要全程保持微笑就好了。 天色早就暗了下来，福冈巨蛋成百上千的灯泡让这里亮如白昼。今天天气很好，凉风习习也不觉得冷。工作人员给了凌十一一条毛毯，她将毛毯盖在膝盖上，手里揪着毛毯的边缘。 这次总选举也和上次一样，八十个名额。虽然每年都说akb48要糊要糊，但是年年投票单cd销量刷新高。今年《我们不战斗》的cd卖得比去年还多，加上海外销量足有三百万之多。 凌十一估摸着着多出来的销量里大概都是华廷的，而其中有多少被自家粉丝买走，多少被指原莉奈和渡边麻玉粉丝买走就不得而知了。 今年的八十名的投票也多于去年。去年只有九千多票就能进圈内，今年上升到了一万票起价。这个票数喊出来的时候，粉丝们都哗然了。不止是前三和神七的竞争激烈，就连圈内的竞争也远远激烈过前年。 毕竟zcy48在中国火了，自然也有原本不知道akb48的人想知道这个日本的本部是什么样的。不过这些人却不是这次总选举的大头。 这次总选举原本还是圈外的次次世代、次次次世代都有人进入圈内。大和田南娜、向井地美樱也第一次进入了圈内。凌十一原本就是akb48的粉丝，对这些成员就算是做不到如数家珍，也认得人。想到自己的如果一直自己吓自己四五个小时，未免也太可怜了，于是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总选举。 每次总选举都能诞生有意思的或者经典的发言。凌十一当然也想好了自己的发言，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会拿到什么样的名次，所以准备了神七、前三和登顶的发言各一个。 因为总选举前面已经有了表演了，在名次发表的时候没有中断，直接从第八十名发表到第一名。这次总选举不但日本电视台会直播，华廷的zcy48官网也会全程直播，虽然没有日文字幕翻译，这对那些日文学霸来说无所谓，对那些只是为了凌十一而去看的粉丝们来说，当然更加无所谓。 反正十一是不可能只用日文发言的。 时间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凌十一终于听到名次进入了第十六名。 “第十六名，得票数，40,115票amkii松村香之！” 全场哗然。虽然去年松村香之得到第十七位，当上r之后大家就都不敢小瞧这个永不升格的研究生会长了。大家也都开玩笑说今年松村香之升格了，说不定会杀进选拔组，但是这个玩笑居然真的实现了？ 凌十一听到票数，心里一紧，选拔组已经是四万票了？ 接下来发表的是第十五名，hkt48的儿玉瑶成为继指原莉奈和宫脇咲凉之后第三个进成功进入选拔组的成员。“选拔组是我今年的目标，大家帮我实现了它，非常感动，谢谢大家……” 第十四名是因为丑闻剃头，从此与选拔组无缘的一期生峯岸楠，这也是她的第十年了。看她在上面泣不成声，凌十一身边的高桥楠也忍不住眼泪了。凌十一和岛崎遥湘两人一个轻声安慰一个擦泪递纸，就连在旁边看着凌十一也几乎要哭了，红了眼眶。 华廷这边，akb的粉丝们也无限唏嘘，咪酱辗转这么多年，终于还是在最后的最后重新回到了选拔组。就算她犯过再多过错，但是粉丝们相信她在剃头之后也已经是真的反省过了，真的长大了，为akb48贡献自己的力量。 镜头转到了高桥楠身上，这位个子娇小的akb48之魂已经泣不成声，凌十一一边安慰她，自己也快哭了。 关注着实况直播的凌十一的粉丝们在网页上发起了弹幕： 【十一眼眶红了，我眼眶也红了】 【十年开闭路，咪酱也满足了吧】 【十一的后宫已经开到日本去了】 【双总督！】 【运球哭晕在厕所！】 【等等！运球好像也代表中草药去给十一加油了吧！她也在现场！】 【脑补十万字虐恋情深……】 【真修罗场！】 关于自己粉丝在网上又歪楼了，凌十一是全然不知的。选拔组的第十四名，是因为恋爱丑闻去年第十八名与选拔组擦肩而过的渡边美优姬。 看到这里，凌十一都知道怎么为明天的报纸写头条了，《akb十周年总选举大团圆！》这样子大概就差不多了。 第十三名柴田阿尼去年是第十五名，今年升上来了。宫泽左江依旧兢兢业业地担任着“宫泽之壁”的工作，保持了去年的第十二名。宫泽左江之后，就是传说中akb的大top之战，只有越过宫泽之壁的人才能在akb成为大top，否则只能是小top。 去年一举越过宫泽之壁的是hkt48的宫脇咲凉，她今年和岛崎遥湘一起主演了《真假学园4》，关注度和强推程度都骤增许多，被当做是松井珠理乃的对手。今年的第十一名却是去年的须田亚香理，去年她是第十名，下降了一名。 强忍着泪水微笑的须田亚香理，凌十一心里却在为自己担忧。去年的第十一名是四万五千票，今年却涨到了五万票。 第十名，横山由衣。 凌十一捂着嘴巴，惊叫一声。横山由衣是下一届总监督，她今年的目标是神七。从九周年公演高桥楠指定她为下一届总监督，横山由依接下了这个重担，她只需要一个神七的位置让她服众。她今年的目标也是神七，但是却惜步于第十名。 “由衣桑……”在凌十一担忧的目光中，横山由衣只是笑了笑，一步步走上了奖台。横山由衣的过呼吸是总选举的名产，但是已经是下一届总监督的横山由衣这次没有过呼吸。她微笑着，大方得体，很有总监督的范，完成了总选举发言。 第九名，宫脇咲凉。这位鹿儿岛出生，聪慧过人的十六岁少女，可以说是上一届总选举最令人震惊的黑马之一。今年她目指神七，却止步于第九名。尽管如此，她还是进步了，如果明年不出所料，她一定能进入神七。 宫脇咲凉是很聪明的，她的发言总是带着满满的向上奋斗的干劲，却不会太过了以至于让人生厌。 第八名。凌十一屏住了呼吸。去年高桥楠是第九，今年是她的最后一年……本来一般来说，宣布毕业了成员是不会参加总选举的，但是她还再一次参加了。凌十一当然知道她多想要重回神七。 “第八名，得票数，70,239票。”一阵迫人的沉默之后，主持人道：“ama——” 高桥楠叹息一声，收拾了毛毯准备站起来。 凌十一难过地叫了一声：“高桥桑……” 高桥楠微笑地安慰她，“没事啦。” “岛崎遥湘！” “诶！！！！！！！！”凌十一和高桥楠都震惊地叫了出来，不约而同看向了另一边。岛崎遥湘已经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岛崎遥湘掉神七，高桥楠踩着最后的尾巴进了神七。 凌十一身边左右都没人了，她一个坐在那里，捏着毛毯，不安地看向台上发言的高桥楠。说不定我就是下一个了。 虽然运营给她的要求是神七保底，但是凌十一却目指第一。她不想粉丝失望，让自己后悔。如果一定有人会赢，那么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不能是zcy48？因为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凌十一不想再一次品尝那种苦涩的味道。胜利的滋味，是甜的。 “第六名，得票数，79,984票amn——山本彩！” “第五名，得票数，99,235票ams——松井朱里奈！” 来了……凌十一手里的毛毯已经搅做一团，不成样子，凌十一只好借着整毛毯的动作，让略觉得僵硬的手放松一下，结果发现手臂已经虚软得抬不起来了。 【十一在整毛毯……】 【紧张一点好吗十一！】 【明明是紧张得只能整毛毯了】 【是因为没有运球的手可以握吗？】 【运营差评，应该放运球进去的。】 虽然粉丝们还在弹幕上歪楼，但是他们的紧张也不必凌十一少。虽然没有在场上，但是一个个都觉得自己都要过呼吸了。 “第四名，得票数124,364票。”主持人的话引来在场粉丝的震惊。去年的第四名是松井朱里奈，九万票出头。今年松井朱里奈将近十万票，却只能是第五名。 第四名的票数居然比第五名高出两万多三万票，前四名的票数已经是超神了吗？ “amb——” 柏木由姬还是渡边麻玉？ “柏木由姬！” 凌十一看着她一步步带着苦涩的笑容走上奖台。她其实非常喜欢柏木由姬的，甚至以前还给柏木由姬投过票。虽然这次她希望自己能得到第一，但是却也希望柏木由姬能突破自己。 “第三名——” 凌十一干脆把已经被自己揉得乱七八糟的毛毯放在一边，专心听起了主持人的话。 “得票数amh，指原莉奈。” 看来，第一和第二只会是在凌十一和渡边麻玉中间产生了。但是现在的票数已经很可怕了，去年渡边麻玉夺冠的票数也不过是十五万将近十六万票，现在第二名就有十六万八千多票，那第一第二得多少票才够？ 留着不甘的泪水，指原莉奈踏上台阶，坐到了她的座位上。 接下来，才是华廷土豪炮和日本石油王的对决。 凌十一吐出一口长气，看向了渡边麻玉的方向，没想到这时候渡边麻玉也看向了她。两人目光对视，相视一笑，移开目光。 等待信封拆开的短短几十秒钟，沉默在蔓延，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凌十一抬眼像已经在座位先做着的成员们看去，有好几个空位，那是那些未满十六岁的成员九点之后离场空下来的。除此之外，所有人都脸色沉重，目光炯炯。 恐怕没有人希望自己得到第一吧。是呢，毕竟自己也不过是才来了几个月，还是个外国人。 这样的念头凌十一在脑袋里转来转去，不管凌十一怎么赶，它们就像是最灵活的小精灵，存在在头脑里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凌十一背后的观众们喊起了她的名字——“凌！”“凌十一！” 这不是为她加油鼓劲，而是希望在第二名的时候就喊到她的名字。在她背后，全场喊起了凌十一的名字。眼泪在打转，可凌十一不想在这时候哭出来。她挺直了脊背，睁大眼睛，天鹅般的脖颈高高昂起，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突然之间，有人喊了一句这样的中文，“十一第一！”紧接着，“一生十一”，“十一最高”的口号也喊了起来。虽然那些日本人完全不懂他们在喊什么，但是只要知道是中文，就知道是凌十一的支持者。 喊着“十一”和“麻玉”的两股声音在福冈巨蛋的场馆里你追我赶，争斗不休，像是两条巨龙厮杀着盘旋而上。 听到支持自己的声音，凌十一忍不住回头往那边看去。但是隔着黑压压的人群，什么也看不到。尽管什么都看不到，凌十一将身体转回来的时候，心里还是热热的——有人专门为了我赶到日本来，为我加油。 抹去眼角的泪水，凌十一总算是挂上了今晚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第二名，得票数，170,982票。” 这回观众们几乎是在尖叫了。十七万票！这可是akb48总选举以来的最高票数，虽然比第二名只多了两千票，但是，还没有能得到十七万之多的票数呢！ 可是，这只是第二名！ 看到结果，就连主持人也沉默了一会。“am——” 主持人沉默的时候有点长，有心急的观众甚至替他喊了出来——“a！” “——b！渡边麻玉！” 紧接着这一声的，是从观众席上传来的一声撕心裂肺的：“不！” 凌十一全身瘫软，却保持了挺直脊梁昂头向上的姿势，闭上了眼睛。无数鲜花在眼前盛放，圣歌在耳朵里炸响。 她听不见渡边麻玉流着泪向大家忏悔道歉，她听不见观众们气愤的抗议，她听不见支持者们胜利的欢呼。 泪水从眼角滑落，却被灯光照耀着闪闪发亮。这一幕被大屏幕收进去，也被刚好切换过来的摄像机转播给全日本和华廷所有在电视机前的粉丝。 刚刚刷完胜利的粉丝们看到这里又高兴又心疼。 【十一好美】 【十一不哭】 【无所不能的十一，哭了】 【该怎么办才好啦我也想哭了】 这时候已经有愤怒的观众离场愤然离场了，可是谁还有心情去管他们？十一胜利了！ “第一名，得票数，224,390票——” 尽管大家都对凌十一登顶心里有数，也都知道华廷炮的可怕，但是还真没人想到，投票数超过了二十万，超过了渡边五万票——进选拔组也才需要四万票！ “amz，兼任ama！凌十一！” 凌十一缓缓站起来，先向观众鞠了一躬，才走上奖台。这时候她已经止住了想要大哭的*。从主持人那里接过奖杯，弯下膝盖让他给她戴上王冠。 当领奖台上只剩下凌十一一人站在话筒前。无数灯光将她照耀得闪闪发亮，让人头晕目眩却移不开眼。一袭白裙的凌十一当之无愧站在舞台正中央，无声伫立的姿态像希腊的女神雕像。 当她看向下面乌压压的人群，她轻易找到了她的支持者们。因为只有他们举着自己名字的荧光棒，举着自己的画像。很小的一片，也有零星的混杂在日本观众中间的。人数不算少，但是比起日本的观众来说不算多。他们体内到底有多少能量，才能爆发出和其他观众对抗的声音？ 【达成任务：赢得akb48总选举第一名。奖励成就值：5000】 【达成成就：赢得akb48总选举第一名。奖励成就值：2000】 【达成成就：得票数超过二十万。奖励成就值:1000】 凌十一毫不犹豫地关掉了系统提示。她只想静静地享受这一刻。胜利的甘甜滋味。 位于数百人之上，君临整个48系集团顶端的气场如潮水般从凌十一身上散发出去。无论是抗议声、欢呼声、还是质疑声，就像是清晨的薄雾，遇见阳光就无声无息地褪去。 ——这是新的顶点。 “我是，zcy48的凌十一，兼任ama。”因为已经登顶了，凌十一也毫不顾忌地展示自己的身份。她是以zcy48成员的身份站在这里，登上整个48集团的顶端。 “今天得到了第一，非常高兴。高兴已经不能形容我的心情了。”凌十一用的是华文，因为已经和主办方打过招呼了，所以她背后的大屏幕同时打出了日文字幕。“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大家才好。所有支持我的，华人，日本人，都好。谢谢你们。有一个孩子在握手会的时候告诉我，因为支持我，所以在班上被其他人欺负了。我对他说：‘对不起，请不要支持我了。’但是他很生气，告诉我：‘饭十一是我自己的事，才不会因为别人怎么说就放弃’。真的很感谢你，感谢像这个孩子一样即使被其他人不解、误会也一如既往支持着我的粉丝们。 还有，我华廷的粉丝们。明明和zcy48的总选举过去才短短几个月，大家就能再给我投出这么多票，我知道你们都是下定了决心，只是因为我的任性，真的非常感谢。如果没有你们，我不会站到这里。 我知道，在这里，在日本的这块土地上，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反对我，不喜欢我，厌恶我。反对我的人比支持我的人多，这一点，我会牢牢记在心里。今年，我将用比以前更加努力的姿态，为akb48服务。请大家看着我，无论我是正确还是错误，无论我是成功还是失败，所有的一切，请看着我。请用你们的眼睛，仔细看着我。请用你们的耳朵，倾听我的声音，再决定要不要支持我，要不要反对我，请给我这个机会。 我对自己从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一直以来，我只是在实现一个个短暂的目标，没有长远的目标。无论是‘加入zcy48’、‘成为队长’、‘总选举第一’都好，这些目标，在事情到来之前我都没有想过。只有事到临头，我才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但是，现在，站在这个舞台上，我想定下我的人生目标，我想让akb成为世界第一的偶像团体。我将为这个目标奋斗，一直一直地奋斗下去。我想把akb带到更大世界去，让更多的人都看到它！让akb的梦想和爱，传播到更远的地方去。请允许我，凌十一，允许我为这个目标而奋斗，而努力，直到它实现。谢谢大家。” 凌十一鞠躬，结束了发言。 主持人德川先生将话筒递到凌十一嘴边，“很棒的发言，真的。我非常感动。” “谢谢。”凌十一这时候才意识自己似乎哭了，伸手抹去了眼泪。 “那么，有什么话是你要和渡边桑说的？请向渡边桑说一句话吧。” 凌十一回过头，看向同样泪眼婆娑的渡边麻玉，抿嘴一笑，目光柔和，水波粼粼，“让我们一起加油吧。为了akb。” “嗨！”渡边麻玉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一起为了akb，加油。” 第五十八章 日本炸了。 凌十一夺得akb48顶点这件事，比当年指原莉奈夺冠还要震惊日本，大概相当于两个指原莉奈夺冠吧……甚至还有好事者在2ch上发表了激进言论，把凌十一夺冠和华廷经济近年来超越日本联系在一起，得出这是华廷渗透日本的阴谋，居然很多人认为他说得对。 凌十一得到akb48第一的消息传回国内，不管有没有为这件事出一份力，出一笔钱，大家都欢欣鼓舞，也不在意投了多少票，捐出去多少钱，似乎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是能压日本一头，就无限高兴。 akb总选举的投票卷在投票一开始很便宜，越临近总选举就越贵，所以到后面大家都买cd了。日本媒体发新闻称凌十一的得票数中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华廷票，二十二万票换算成二十二万张cd，就是两千九百万华币，换算成日元就是五亿五千万日元。 五亿五千万，就算是日元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那个在2ch上的话题有了新闻的数字得以验证自己的观点，顿时传得更广了。“凌十一是压垮正在走下坡路的akb的最后一根稻草”的说法也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新闻采访的时候，有记者问起这个五亿五千万的话题，“凌桑，你知道你的粉丝为了你的二十二万张投票一共花了五亿多日元吗？” “的确，我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了。”凌十一点点头，“不敢相信居然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我希望我在接下来一年里的所作所为配得上这个票数。” “凌桑希望自己能配得上这五亿日元，可是你知道吗，有人说凌桑登顶将会给akb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你觉得呢？”记者犀利地问。 “akb是一艘超大型的航空母舰，”凌十一没有正面回答记者的提问，反而打了个比方，“并不是说人数足够多就能被称为航空母舰的，只是人多的话只能被称为乌合之众。但是akb是有着绝对的纪律、目标一致的大型集体，我们不止有着优秀的前辈，还有热情的后辈。不管是staff们还是成员都在为akb这个大集体的未来拼搏，而且我们有着完善的更新换代机制，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沉没的航空母舰。我觉得你应该对akb有更多的信心。” ——如果你认为我一个人就能玩坏akb，那么不是你想太多就是akb太弱。记者只能承认自己想太多。 几乎每一个日本人都觉得凌十一区区一个华廷人怎么能成为日本国民偶像的顶端呢？这也太侮辱人了。这个愤怒太大，以至于大家都不愿意承认。 如果说有除了少数是凌十一粉丝的日本人因为凌十一的夺冠而发自内心地高兴的话，就是中田秀夫了。 ——幸好是她身价低的时候签的约，现在凌十一的身价已经翻了好几倍啦！ 凌十一，威尼斯电影节影后，akb48第七届总选举冠军。 不管是演技还是名气都足够了，就算是全民抗议的第一，也能成为最好的宣传话题。这真是最好的女演员了。总选举之后，水原先生的邮箱已经被雪花般飞来的剧本塞满了。 总选举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宣传、采访、照相。等忙完这一阵，凌十一也瘦了一圈。每天都耗费无数脑细胞都在和各种记者斗智斗勇。 等到进到《我和他和她的故事》的剧组的时候，凌十一觉得自己把剧本揣摩得差不多了，以至于虽然没有喝药但效果就像喝了药一样。特别是最近被记者狂轰乱炸，水原先生说她在单独的时候都有点散发出夏目佳子的暴虐气质了。 回想起自己把自己代入角色，揣摩人物心理的经历，凌十一自己都捏了一把汗。 房间里没有开灯。屏幕的灯光印在凌十一脸上，幽幽暗暗，不甚清楚。凌十一冷着脸盯着屏幕上的夏佳林。 她歪着头，疑惑道：“是的，我就是夏木佳子。请问，您是……？” 凌十一不得不承认，药剂的效果远远好于她自己的表演。如果没有药剂的效果对比的话，凌十一之后的表演其实并不差，但是比起药物效果的夏佳林，那就是差劲极了——演戏的味道太重，表情不自然，过于紧张……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凌十一将从中田秀夫那里拿来的试镜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苦苦思索着到底是哪里不如药剂——很明显那时夏佳林亲临，她不过是表演出来的。 不管再怎么写夏目佳子的自传，不管再怎么思考她的行为模式，凌十一就是凌十一，不会因为想象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这么看了两三天之后，凌十一突然开窍了——她可以根据这段视频和原版故事分析夏佳林的行为，揣摩她的心理。然后才能更好地表演她，将其在银幕上复活。 凌十一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一遍一遍地回放电影、一秒一秒地暂停夏目佳子的表情。猜测她的心理活动，试着感受她的心情，自我催眠：“凌十一就是夏目佳子。” 她暗示了整整两天，才将自己完全代入夏目佳子的角色中，不会在揣摩剧本的时候突然蹦出一句“凌十一的看法”。她把自己想象为一个黑帮老大的女儿，爱憎分明，心狠手辣，因为从小身处于黑道的社会中，心中少有普通人的道德感和罪恶感。 她要死了……没有合适的肝脏……如果有办法弄到手就好了……如果有办法弄到手就好……杀死谁都好……给我肝脏……给我…… 那个女人，居然敢向她伸手要心脏？这是我的心脏……还没有人刚从我这里索取东西呢……就是她好了。 杀了她。拿过她的肝脏。无礼之徒必须要付出代价。 凌十一在黑暗中发出“嘿嘿”的冷笑声。 完全……只要杀死她就能活下来了…… 那个男人，也是该死的。我不得不承认，的确，我似乎喜欢上他了。但是这也不能抹杀他意图抢走我的心脏的目的——他该死！所有冒犯我的人，所有对我无礼的人，都该死！都该死！ 让他们一起死吧……就这么办吧…… 那段时间正是总选举之后采访极多的时间段，她一直忍不住自己的从内而外散发出阴暗的气场，就连不在镜头前，和成员们私下在一起的时候也都很阴暗。 以至于本来对她拿了第一有些不满的成员都觉得：是不是采访的记者一个个都太过分了，所以凌桑这么阴暗低沉。 就连高桥楠和横山由衣都来安慰她了。甚至因为丢了第一而被日本民众不满的渡边麻玉也表示了“不要将记者的刁难放在心上”的安慰之情，给她买了好吃的蛋糕。 第五十九章 凌十一觉得自己人物揣摩得不错，进组的时候一上来演的就是一见钟情那场戏，还信心满满。演了几遍还是不过就被中田秀夫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的灵气都去哪了！”中田秀夫第一句就让凌十一心里堵上块大石头，张口又分辨不出来，只能默默忍着。 “夏目佳子对小森悠二是一见钟情，但是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心脏被人觊觎，她还想活着，所以她痛恨小森悠二。你明白吗！” 这些凌十一都明白，她给揣摩人物的时候当然也想到这这些。她认为自己也尽力表现了这种爱恨交织的心情，不过很明显，她表现得还不够好，还没能打动中田秀夫。 看着凌十一难过的样子，中田秀夫也只能揉揉眉心，“你先休息一会，待会我们再拍。” 凌十一点点头，在阴凉处坐了下来。点开了她的系统，现在她还剩一万多成就值，如果…… 凌十一猛地甩头，把系统关掉，在身边三浦春马诧异的眼神中再一次倒在了椅背上，从眼神到发丝都散发出一种“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气息。 “你还好吗？”三浦春马关心地问，他可没有日本普通民众那种强烈的反感心里，因为在演艺界混得久了，见多识广，凌十一这样的女孩子他还是很欣赏的。 凌十一看向三浦春马，刚刚甩头的力气有点大了，好像脑袋也飞出去还没飞回来，脑子里还蒙蒙的。这样的效果就是一个美人，目光朦胧，神色迷茫地看着你。而且你对她还颇有好感，两人一起演情侣。 三浦春马觉得脸上有点烧，凌十一笑笑：“还好，我就是有点迷糊……大概太热了吧。” 这种一听就是瞎扯的话，三浦春马居然点点头赞同：“没错，六月份太热了。” 凌十一笑笑，没做声。 等过了五分钟，导演说开始演了，凌十一的演技还是没有调回到导演要求的档次。中田秀夫把凌十一带到了单独的房间。 “怎么回事？比你上次好一些了，但是还是没有你试镜的时候好。”中田秀夫这是放下了自己在导演时的执拗脾气，少有的温声细语地和表现不好的演员说话了。 凌十一想了又想，“我觉得，我可能做不到那么好了。”她一直相信着自己的能表演好夏目佳子这个角色。她是个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无所不能的种群的一员。她有着无限的潜能，和只能靠数据说话的系统是不一样的。 她坚信系统的药剂只是在精密计算下得到的这个人物会做的事的最佳答案。而她，是有着大脑的人类，她可以比系统做得更好。 但是，如果凌十一知道早在1996年，ibm公司的国际象棋电脑“深蓝”就在六盘决胜的国际象棋赛中赢了被称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棋手的卡斯帕罗夫，她大概就不会这么夸下海口了。 最后，在白白浪费了一天之后，中田秀夫说道：“我给你的试镜的视频，其他的别说，你就回去看视频，想想当时的是怎么演的，照那个演吧。” 在中田秀夫看来，这只不过是凌十一试图比试镜的时候演的要好而做出的一次次努力尝试，而这些尝试却都一一失败了。让她看着视频，也不过是让她回到当初她自己的表演水准上来，又不是让她模仿其他人表演，有什么问题吗？ 没想到凌十一听了这话，脸色煞白，恍恍惚惚地和导演道了歉，离开了剧组。水原先生开着车带凌十一回到酒店，看她脸上神色一直没有缓过劲来，不由有些担心。 带了凌十一这么久，凌十一是个什么个性，水原先生大概也有所了解。凌十一很负责，看起来很强悍，实际上也是一个会因为一个甜筒就笑容满面，因为睡过一觉就忘了忧愁元气满满的普通女孩子。 能让凌十一这么长时间保持低沉的状态，真是少见的事。 “凌桑，没事吧？”水原先生担忧地问，“中田先生为难你了吗？” 凌十一摇摇头，“并没有。只是……我觉得，我太弱了。” 水原先生“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十一如果很弱的话，那些输给十一的人怎么办呢？你只是没有发挥出你真正的水准而已，十一的演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你看到的不是我的演技，而是药水的演技，是系统的演技。 凌十一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她突然意识到，自从她使用了【灵魂附身药剂】以后，他们对她的期待，都是建立在她的系统之上的。如果没有系统，她还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可能考上了喜欢的大学努力读书，也有可能没有考上喜欢的专业懒散度日。当她有了系统，凌十一利用系统一次次挑战自己的极限。她渴望着所有人注视的目光，并且希望自己能在这目光中做到最好。 但是，她用过头了，尽管当时是不得已，可现在她也骑虎难下。 一步错，步步错。 自己造的孽，含着泪也要还完。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至今为止，她还没有过像以前“顿悟”、“灵光一闪”那样的景象。倒也不是说她期待着自己的主角光环突然爆发，但是也不能一直脑子堵得使不上劲吧？ 凌十一盯着自己【61/100】的演技值想了半天，还是问了系统：【我难道不可能超越数值吗？】 系统迅速地回了话：【是的。因为宿主的各个属性已经被精化为最高数值，并且当宿主使用必然能发挥最大数值。因此，系统已将宿主不可估算的能力封闭。】 这个话的意思就是说，系统显示的数值不是你的平均数值就是你目前的最高数值，而且你永远都能发挥自己的最高数值。为了让属性能用数值表现出来，我们封闭了你的潜能、封闭了你的潜意识，所以呢，你有了系统以后呢，就不能有“超常发挥”、“顿悟”这种情况出现了。我们可是连你的潜能都计算在内的，所以不要乱想，乖乖升数值，老老实实买我们的药剂吧。 (╯‵□′)╯︵┻━┻ 去你的！系统了不起啊喂！ 第六十章 尽管使用了【睡眠工作间】，但凌十一也不得不妥协在系统的淫/威之下。只能模仿着药水作用下的夏目佳子对小森悠二的一见钟情的样子表演了这一场。 她恨得咬牙切齿——绝不会就这么输给系统的！总有一天，她要靠自己的演技赢得影后之名！系统能做到的，凌十一，她一样可以。 因为太过怨恨，凌十一接下来的黑暗戏份都表现出色，即使在戏外也能吓得三浦春马再没了乱七八糟的心思。凌十一心里还颇为难过——虽然自己是恋爱禁止的偶像，但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的能有一场完美的恋爱啦。就算不能恋爱，暗恋和被暗恋也很让人开心啊。凌十一对感情的事并不迟钝，相反，她有着所有女孩子都具备的敏锐直觉。很多时候，在男孩子刚刚表露出心意，甚至都还没有表露出一丝心迹的时候，凌十一就能感觉到，哦，这个男孩子对自己有感觉。 可以说，凌十一还是很为自己的魅力自豪的，但并不包括因为入戏太深把暗恋自己的男孩子吓跑这件事。 而对于三浦春马来说，被很有感觉的女孩子的黑暗气场吓到跑这件事，一点也没有那么烂漫或者值得夸耀。相反，他还觉得非常的——难以启齿的挫败感，觉得自己的真是太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这一段还没开始的暗恋和被暗恋的经历，大概会被三浦春马和凌十一两个人分别深埋在心底，一点都不想回想起来吧。 时间匆匆过去两个月，《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暗》就已经全部拍摄完全了。凌十一觉得自己的确是发挥出了自己百分之百的力气在表演夏目佳子，以至于到最后她在场下也会用夏目佳子的语气说话，连水原先生也察觉出了不正常来，试着劝说凌十一不要那么入戏。 “凌桑，夏目佳子是夏目佳子，你是你，凌桑要分清楚啊。” 如果凌十一到日本演的第一部电影就因为入戏太深而需要看心理医师，水原先生觉得自己的经纪人生涯也到头了。 “我觉得，我分得很清楚。你太多事了。”凌十一轻飘飘地看了水原先生一眼，水原先生却觉得背后一凉，这种“除了我以外你们都是渣渣都该死”的眼神实在是夏目佳子而不是凌十一的眼神。 水原先生再也不想和被夏目佳子附身的凌十一多说什么了，只是默默通知了公司，约好了心理医师。 过了不多久，就有小报流出“凌十一因新电影压力太大患了抑郁症”的消息。凌十一的微博和推特上收到了粉丝们的关心和问候，但是陈姐很快用官方微博为凌十一证明她没有得抑郁症。 这个时候，凌十一在被水原先生压着去看心理医师。可凌十一哪有心情、哪有时间去看医生呢？《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暗》的宣传活动已经高强度地开始了，剧组的人满日本地跑。akb48的偶像活动她自从拍电影以后就没参加多少，除了现在马上要发行的凌十一当c的总选单。 总选单的歌曲是秋元康专门为夺冠的成员专门写的，所以这一首凌十一的歌也充满了凌十一的风格。不是这几年的甜心风格的歌曲，更接近与《想见你》和《maybe只是借口》这样的元气满满，充满着自信和对未来的期待。 这首歌名为《闪光的梦想》。 秋元康在755上说：“凌桑整个人都是向上的姿态，永远都是高昂着头看向远方。只是看着她的身影就觉得自己也有了力量。所以才有了这首歌。” 凌十一非常喜欢这首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歌曲。 秋元康曾经说过，他注视着每一位akb的成员。但是凌十一也想，她虽然也是akb的成员，可之前他从没有见过自己，来到日本也只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秋元康又能了解她多少？可从这首歌里，凌十一真的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原来秋元康真的有一双能一眼望穿人心的眼睛。 这可真是神了。 这首歌的舞蹈并不难，凌十一对舞蹈苦手也早就克服了，只抽出时间练了两个小时就记住了舞步。在晚上利用【睡眠工作间】熟练了舞步和站位，一遍遍地练习歌曲。 所以当凌十一从拍电影里抽出时间去录制歌曲的时候，就连高桥楠都惊讶：“你是怎么在拍电影时候还抽出时间来练歌舞？” 因为我有【睡眠工作间】啊，凌十一只能回答：“晚上晚点睡就好了。” 《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暗》上映的时间比《闪光的梦想》要早一些，首映式凌十一当然也去了。 评论界和网友对中田秀夫将《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拍成黑暗版的《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暗》一点期待都没有，不约而同地认为这个悲伤的爱情故事不适合拍成黑暗版的悬疑惊悚。没有人认为这个剧本能改编好。 而与之相反，没有人认为凌十一会把夏目佳子演砸——她可是凭着夏佳林得到威尼斯影后的！怎么会演砸？ 很多凌十一的粉丝，特别是因为夏佳林而爱上凌十一的粉丝反对凌十一去演这么一部戏，不是因为偏见，而是认为凌十一没有必要自己亲手打破自己用“夏佳林”树立起来的美好形象。就让“夏佳林”这个女神永远竖立在大家心目中吧。 首映结束以后，舆论对中田秀夫改编的剧本一边倒，纷纷称赞起了他卓越的编剧和导演能力。而对凌十一再次出演“夏佳林”这个角色却没有了一开始信誓旦旦的赞叹之色。雅/虎上的评论已经用非常委婉的话概括大家的想法了：“《我和他和她的故事》里的夏佳林着实让我们惊讶了一把，将凌十一推到了我们眼前。然后是akb48的总选举，超越了极限地拿到了第一。但是创造了这样奇迹的凌十一在出演黑暗版的夏佳林的时候，却远远没有达到她应该达到的，我们期待她达到的效果。可以说，夏目佳子如果没有夏佳林这个前提的话，是非常成功的惊悚片女主角。如果凌十一真的只是一个偶像出身的话，这种程度的演技足以令人惊叹。但是，这可是夏佳林啊，这可是凌十一啊。凌十一不应该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如果不是她压力太大出现了问题，就是夏佳林这个角色太合适她了。” 中田秀夫最满意的一场戏，夏目佳子和小森悠二的一见钟情这一幕，被拿来反复和《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比较。 “虽然《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暗》的一见钟情和《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比起来毫不逊色，但是，黑暗版的还是演技更重一些，不如《我和他和她的故事》自然清新，也没有那么令人怦然心动。” “黑暗版的一见钟情比《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更加含蓄，我分明看到激烈的感情被夏目佳子压抑在心底。只是《我和他和她的故事》里，夏佳林的眼神让人微笑，《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暗》里夏目佳子的眼神却让人皱眉。” 《文春周刊》嘲讽式地指出：“除了那个传说中的第一眼，凌十一整部片就再没有亮点之处了。” 虽然很多粉丝不同意这种看法，但是凌十一的粉丝们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凌十一在黑暗版的故事里没有原版故事里表演得好，没有原版故事中的夏佳林动人。 还有的粉丝为凌十一开脱：“十一在拍《我和他和她的故事》的时候完全是临危受命，强大压力下表现出来的超常演技，所以现在zcy48安全了，十一又恢复了原本的水平啊。” 尽管这个发言在贴吧里被其他理智型的粉丝们批得体无完肤，凌十一还是想起了这个隐隐约约觉得眼熟的id——果然是那个写她和秋灵cp小说的作者！ 同人作者脑洞就是大，都快抵得上黑洞了——居然能看透系统做的弊！ 第六十一章 《闪光的梦想》首日销量就破了百万张，凌十一好运逃过了一次背黑锅的命运。这算是在《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暗》里凌十一的演技被批评之后唯一的好事了。 话说回来，刚拿到总选举第一就被批评演技，这真是赤/裸/裸的打脸。凌十一算是总选举少有的苦逼的第一名。 而且至今为止，不管是凌十一自己，akb和zcy的运营，甚至于一向觉得凌十一开了挂所向披靡的粉丝们，都不敢称呼凌十一为ace。 前田敦被称为“不动的ace”，大岛优也享受过这个称号，渡边麻玉也被叫过ace，只有因为绯闻下放的指原莉奈和外来入/侵的凌十一没有被称呼过ace。 不过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指原莉奈是要从hkt48毕业的，凌十一早晚也是要回到zcy48去的，这个ace的名号，要来要不来都无所谓。 凌十一还发现了得到第一名的好处，那就是很多对她不是那么反对的粉丝，或者不是粉丝的日本人，开始关注她了。她的粉丝值和路人友好度都增加了。甚至于就连她在akb48、ske48、nmb48、hkt48，乃至jkt48的声望都瞬间从【友好】上升到了【尊敬】。她在zcy48的声望也从【尊敬】上升到了【崇敬】。 她在staff中的声望也从【友好】涨到了【尊敬】。日本娱乐圈除了akb部分的声望她现在是【友好】，一直没有涨，可见就算得到了总选举的第一，离开了akb也只是一个新人而已。但是她在华廷媒体那里【友好】的声望值在日本完全没有加持，现在她在日本媒体那里的声望还处于【冷淡】的状态中。 如果你以为【冷淡】已经是极限了，那就错了，在日本粉丝【冷淡】的声望值后面，被系统特别标注出来，在渡边粉丝中间她的声望是【敌对】。 凌十一简直要跪，为什么会是【敌对】啊！然而系统告诉她，【敌对】的下一步是【仇恨】——感谢你们还只是【敌对】而已！ 登顶之后，凌十一的【魅力】和【人气】都有所提升，大概是第一名的附加效果吧。而《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暗》虽然没有让凌十一得到太多的赞赏，但是系统还是提升了凌十一的【演技】，提高到了70。 凌十一现在有着朝过一万的成就值，她从没有拿过这么多成就值，现在反而开始思考怎么用才好了。幸好她有一个可以胡乱花费成就值的好商城。凌十一买了一大堆美容瘦身药剂，从此放弃了三次元人类制作的化妆品。 其实凌十一开始没有想起来要买这些东西，直到水原先生告诉她她要参加一个寝室突击的综艺节目。而且将会是在她睡着以后进入她的房间，但是水原先生没有说到底是哪天，只说是最近。 凌十一这才开始忙不迭地收拾房间，搽脸贴面膜。然后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两台摄像机，咪酱和其他当做助手和嘉宾的akb成员，都是凌十一熟悉的面孔。 “哈？”被模拟鞭炮声炸醒的凌十一从床上弹跳起来，惊恐地望向四周，然后……呆滞地看着这个景象，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就是所谓的“寝室突击”综艺节目。 “嗨！十一！”咪酱作为这次节目的主持人，将话筒递到已经在床上坐下的凌十一嘴边，“感觉怎么样？” “……吓坏了。”凌十一这时候脑子还有一点木，实话实说。 “哈哈哈哈——” 周围的一群人大笑起来。凌十一在笑声中默默又爬回了被窝，其实她被吓的那一下她就醒了，这么久，周围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只是她意识到，如果这时候她再趴回去，节目效果会更好。 果不其然，咪酱“喂喂喂”地喊着，把她的头从棉被里拽出来，灯光照得凌十一皱起了眉头，用手挡了挡，负责拿灯光的山本采把灯光移了移位置。 “快起来！”咪酱笑嘻嘻地说，“介绍一下你自己。” “我是……”凌十一还是闭着眼睛，似乎花费脑子想了想自己的介绍词，“兼任ama的凌十一……” 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又要睡过去了一样。 “别睡别睡！”咪酱加紧时间，在她耳边喊道，“冲着摄像机，说‘起床恶整大成功！’” “哼~”如果是以前的凌十一这时候就会乖乖说了，不过她自从到了日本以后，参加的综艺节目多了，也知道拖拖时间，制造笑点。所以，她现在就像是赖床的孩子一样，翻了个身，把自己脸朝下埋在温暖的棉被里。 咪酱回头对摄像机说：“我觉得我像是叫赖床的孩子起床的妈妈。” “十一……”咪酱换了一个温柔的语气，“起床了哟，快说‘起床恶整大成功！’” 凌十一还想挣扎一会，不过这时候她所学到的综艺技能已经用完了，乖乖地说了：“起床恶整大成功……” 咪酱带着人去整蛊下一个可怜的孩子了，凌十一清醒地躺在床上哀吊自己的失去的节操，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系统没有【节操】这个数值，真是可喜可贺。 因为凌十一是演员志向，而且因为国籍因素，所以她在akb团内的工作并不多。相反，因为她的传奇经历，她的外务方面倒是很频繁。除了《闪光的梦想》打歌期间的音乐番，凌十一最近最常上的就是谈话节目。 凌十一现在看看，都觉得自己的经历挺神奇的，所以上访谈节目说一说也不奇怪吧？而且这些访谈节目也非常有意思，不但制作精良，而且也会从各个方面切入凌十一过去的生活，颇有种凌十一写论文的感觉。 而且有的节目就很大胆，有一个主持人光明正大地问她：“你觉得自己赢得akb48第七次总选举，对你来说，是因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吗？不是说比别人更努力什么的，而是说，真正的别人都没有，只有你有的因素。” 凌十一想也不想，张口就来：“因为我有整个华廷的粉丝在给我投票啊。” 主持人哈哈大笑起来。 也有日本人在看完这个节目以后觉得自己都要路人转粉了。 华廷的粉丝却觉得凌十一这样明明白白地说出大家心知肚明的话，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讨人喜欢，也是神奇。 凌十一却知道自己的【魅力】超过了90的原因，大概是附加了什么神奇的效果，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就能受到魅力值的调整，将好的翻倍坏的削弱。 凌十一发现了这点以后，开始琢磨着把自己的其他的隐藏能力数值提高，肯定每一个都是带着附加的隐藏能力的。隐藏能力也就是【聪慧】、【创作】、【魅力】、【人气】、【人品】和【幸运】这几项。但是她看到自己的78的【聪慧】，62的【人品】和更惨的56的【幸运】。想想也是苦逼。但是还有更加苦逼的，仅仅只有0的【创作】。 第六十二章 这天水原先生带给凌十一一个新的剧本。 “《爱神广场》？”凌十一翻看着剧本，大概回一对男女结婚之后，遇到了七年之痒，本想离婚的他们，重新回到了他们相遇相爱的爱神广场，回忆着过去的幸福，发现那些他们觉得不可调和的问题全都是纸老虎，重新复合的故事。 凌十一很喜欢这个故事。这个故事非常简单，非常甜。男主角是一个it工程师，既不懂得烂漫，也不懂讨女主角欢心。如果不是他帮女主角抓住了抢她包的抢匪，艺术家女主角是不会注意到这样一个不会打扮自己，气质不显，胡子邋遢的男人的。 结婚七年之后，女主角越爱越觉得男主角的理性和逻辑完全和她随心所欲的艺术家天生的烂漫。当她因为孩子和母亲之间的互动而感动垂泪，男主角总是很奇怪。男主角也觉得女主角这种迎风落泪的感性和他实在不符，而且因为女主角的任性，男主角的亲戚那边也很不喜欢她。 在他们签下离婚协议的前一个星期，女主角提议回到那个他们初次相遇的爱神广场，纪念他们长达七年的婚姻。男主角容忍了她最后一次任性。 那次驱车旅行，女主角发现虽然丈夫不懂她欣赏的画作，却能默默打理好一切琐事。男主角发现虽然妻子总是太过感性，却记得他爱吃的每一道菜，知道他所有过敏的东西。 激烈的爱情已经融入了日复一日的平淡的生活的水池中，虽然味道已经不如当初浓厚，却充满在各个角落，使不断重复的生活变得甘甜起来。 女主角彩香是和凌十一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她更像是云秋灵，天真善良，带着孩子式的任性，但绝不惹人讨厌。一看就是在无限宠爱中溺大的样子。 凌十一喜欢彩香，也喜欢《爱神广场》，她决定参加这个女主角的试镜。 离试镜还有一段时间，凌十一除了揣摩剧本以外，还是在刷剧场、akbingo，以及akb48其他的村内活动。她的照片常被其他成员放到g上，但是自己却没怎么用过。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社交软件太多了，她用不过来。毕竟一件事放在微博上、还要放在推特上、g上和755上，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到达日本的这段期间，凌十一入乡随俗，也用起了推特、g和755，不过她还是用不太熟，反而逛微博的时间比较多。 如果只用一个的话，用其他软件的粉丝则会抱怨。凌十一索性除了那些要求她宣传的节目会同时放在四个社交软件上以外，其他的事情一律都不发了。而且这种放宣传的事，还是水原先生帮着她发的。 不过，即使凌十一不更新，她还是会窥屏的，然后她发现了推特。就像当年开始使用微博一样，觉得自己打开了一个新的大门。推特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它的用户范围很广，不仅是日本人在用，还有欧美人，凌十一用小号关注了许多影视明星的推特，每天伪装成普通粉丝和大家一起留言。不过，凌十一算是吸取了前人的教训，她除了转发明星的消息以外，从不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凌十一因为拒绝拍摄那些需要穿着内衣或是泳装的杂志写真，也不是队长什么的所以工作量不如其它人多。但是她作为新一任的c，该出席的活动绝对都不少。自从凌十一学习了【艺术】这门课程以外，她身上居然开发了“时尚”属性。 因为【艺术】里包含着梳妆打扮这一项。凌十一体验了时尚，尝试不同的搭配，然后模仿虚拟教室里给出的知名设计师的的图纸，学习如何用衣服来凸显或遮挡身体特征，以及如何让人感到年轻或成熟。这只是时尚的最简单的一步，当她的课程进度达到90的时候，甚至还练习设计漂亮的衣服，从最简单的布料片一直到最后的珠宝点缀。 这真是神奇的体验，她居然学会了设计衣服。她自觉得这衣服设计得不错，所以拿了设计图给裁缝，做出来的衣服穿到握手会上去，居然得到了粉丝的称赞。 除此之外，凌十一发现因为自己独立设计了一件衣服，并把它剪裁成型，她的【创作】居然涨了3点。 也就是说，【创作】这项技能，是必须要通过实践才能增长的。或许还需要一点天赋，凌十一猜想。 大概因为她的时尚品味变得好了，所以开始有一些t台秀邀请她。她的工作内容也变多了起来。 如果和akb48其他顶端人物比起来，凌十一的工作算是少得了，至少她能每天睡五六个小时。如果和凌十一在华廷的工作量比起来，她的现在是前所未有的忙。 每天，凌十一都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工作。但是她抓紧一切时间来读剧本，背剧本，在睡觉的时候也会开启【睡眠工作间】一遍遍地对着镜子念台词，实践自己在白天思考的表演方式。 要演彩香，凌十一才二十一的年纪实在有些小了，幸好现在有出神入化鬼斧神工的化妆技术，就是把她化老十岁也不是问题。只是凌十一最大的难关是没有恋爱经历更别说结婚的一片空白的感情经历，才可能是阻挡她的拦路虎。 那种已为人/妻的气质韵味，是凌十一最担心的的问题。 到了试镜那天，凌十一被要求表演的，正是彩香和丈夫离婚前的最后一场争吵。 凌十一脸上缀满泪水，但是她的眼神和表情却不见悲伤，反而是愤怒的。“为什么你感觉不到！我本来可以成为画家的，但是自从嫁给你以后，照顾老人，亲戚往来，操持家务，我的才华就在这一点一滴的日常中消磨了！” 不甘的泪水从脸上滑落，原本他熟悉的可爱的妻子已经不见了，现在更像是一个满心怨恨的怨妇。“我从没有要求你放弃作画。”到最后，他只是辩解了这么一句而已。 但是这一句却引来妻子更大声的痛哭：“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有这些事情我怎么能安心作画呢！时不时就要起来看看锅里的饭，要记住所有亲戚的生日，要记得按时接送孩子幼儿园，我怎么能全心投入作画呢！” “我一直一直以来都在忍耐！但是你怎么能……你为什么完全不了解我！只是回来就洗澡吃饭的你，只要回来休息就能接着投入工作就可以的你，怎么能了解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操劳，都不能放下心去画画的感觉呢！” 丈夫沉默着看着哭叫的妻子，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将妈妈觉得她应该将房子收拾得再干净一些的建议告诉她而已啊。 凌十一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哭戏真是超级耗费体力。凌十一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哭得有些过了，现在略略有点不能顺畅地接下来的台词了。 “我……”凌十一顿了顿，用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压下因为哭得太厉害了想要打嗝的*，“我们……离婚吧。” 她的眼神，似悲伤，似不舍，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前所未有的决绝、果断。“离婚吧，太郎。” “怎么样？”制作人问将试镜视频重新回放的行定勋，“你觉得凌十一怎么样？她最近炙手可热。” 行定勋摇摇头，但目光还放在屏幕中凌十一哭泣的脸庞上。 制作人吃惊道：“怎么？影后和akb前无古人的第一名，这样的演技配上这样的嘘头，难道你还不满意吗？我认为，她已经演的很好了。” 行定勋没有回答他，房间里只有凌十一声嘶力竭控告着太郎的罪行。又一次放完了视频，行定勋像是下定了决心，没有重放，而是关掉了电脑。 “她哭得太用力了。” “哈？”制作人很明显，不明白行定勋的这个评语。 “她对彩香的理解没有错。但是……太过了。”行定勋说，“彩香已经结婚七年了，就算这是她最后一次爆发，但是她也是疲惫的了。凌十一太过用力了。” 行定勋说：“她再磨练个几年，演技更好的时候可能可以演吧。她现在还是太嫩了。” “你居然说她的演技稚嫩？”制作人不赞同的眼光很明白地表明了他的意思：你是在怀疑威尼斯电影节评委的眼光吗？ 行定勋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大概是因为，夏佳林这个角色，太适合她了吧。” “十一……” 看着水原先生吞吞吐吐的样子，凌十一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水原先生想着凌十一那么期待可以出演彩香，那么辛苦地在工作之余被背下了剧本。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个《爱神广场》的女主角……” 凌十一的心，渐渐沉了下来。看到水原先生面带难色，半天都不说一句，她大概也猜到了彩香这个角色，导演没有选中她。凌十一垂下眼睑，把玩着手上的手机，低声问：“是谁？” 水原先生报了一个名字，“哦……”凌十一想了想，才说道，“是她啊，很好。会演好的。” 水原先生看到凌十一这么难过，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家十一是最好的演员。一定能找到更好的角色——” “嗯。”凌十一低低地应着，思绪却飘向了远处。 从《玉莲花》到《我和他和她的故事》，从威尼斯影后到akb48总选举第一。一路走来，看着艰辛，但是每次都是足以令人骄傲一辈子的成功。 这些接踵而来的成功是不是击败了她？冲昏了她的头脑？凌十一是一个聪明人，但是正是因为她的聪明，才更容易陷入到无边无际的狂妄自大中去。即使是《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暗》凌十一也完美地表演了夏目佳子。虽然评论界认为夏目佳子一角她发挥失常，但凌十一却对自己的表演十分满意。因为他们都不知道系统的存在。 “你是无所不能的。” 云秋灵的这句话，从一句温暖的鼓励在接连不断的耀眼的成功发酵为她踩着的炙热的火炭。 “我得到了影后之位——我是无所不能的。” “我得到akb48总选举第一名——我是无所不能的。” “没有什么能打倒凌十一，因为凌十一——我，是无所不能的。” 但是，并不是的。凌十一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女孩子，在普通不过的女演员。无论什么都可以把她打倒。 她不是最优秀的女演员，也不是最优秀的偶像。正如她在总选举中的发言一样，“反对我的人比支持我的人多”，她的脆弱多于她的坚强，那场发言犹在耳边，但是她已经忘记了落寞的时刻，只看到了头顶能将人炙伤的光环。 因为成功带来的傲慢，因为傲慢带来的盲视，今天终于铸炼成铁锤，将沉醉于美梦中的凌十一敲醒。 第六十三章 时值九月，凌十一久违地回了一趟华廷。 她早已搬离了zcy48的宿舍，宿舍几乎没有前三期的姑娘们在住了。她们打出了名气，可以自己购房或租房在外面，这样也更加方便。凌十一在z市也有一套公司为她置办的公寓，三房两厅，和云秋灵对门。 要说这不是云秋灵建议的，凌十一都不信。 “你回来啦！”凌十一掏出家门钥匙的时候，云秋灵突然从对门冲出来，吓得凌十一钥匙都掉了。 “你怎么在这里？”凌十一问着，一边打开了门。 云秋灵走出来，帮她拉行李箱，“明天的工作要早起，我就睡这里啦。” z市很大，云秋灵爸爸妈妈家又离得远，所以她有时候会住在公寓里，有时候会回家住。这间公寓虽然只有凌十一在住，但是凌十一自己也没有回来过几回，幸好请人定时清洁，不然凌十一现在回来还真的没办法睡。 “我做了夜宵，你要不要吃一点？” “我在上飞机前吃了一点。”凌十一摸摸肚子，可是现在又开始饿了。“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会胖。” “明天再减就好啦。”云秋灵满不在乎地说，凌十一想想也是，“好吧。” 于是两人放下没整理的行李和提包，拿了钥匙，到对面吃夜宵去了。凌十一好甜口，云秋灵好辣，她还担心是不是麻辣烫之类的，没想到却是汤圆。 “这时候吃汤圆？也不是元宵。” “谁说只有元宵才能吃汤圆。”云秋灵坐下来，“日本怎么样？” 凌十一试探性地咬了一口，是芝麻的，放心了。“还好，也就那样。现在支持我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好事，好事。”云秋灵一口吃下一个汤圆，叼着调羹含在嘴里，说话也含混不清的，“你最近还是没有工作吗？” “有一个舞台剧，但是我还在考虑。” “舞台剧？什么的？” “fatezero。” “什么角色？” “saber。”凌十一吃完最后一个汤圆，起身去盛，却发现已经没有了。“你只煮了这些？” “不够再煮。”云秋灵也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了冰冻的汤圆，懒得新煮水，在原本的锅里又倒上了一些热水，就着剩的汤圆汤，“咕噜咕噜”又倒进去十来个汤圆。 “fz啊，不是小颖很喜欢的那个动画片吗？” “是啊，我还陪她看过几集。”凌十一盯着锅里毫无动静的汤圆，说道。 “唔……她一定特别羡慕。”云秋灵想了想王颖会有的表现，“噗”地笑了。 “但是我没有演过舞台剧，也不知道怎么演。”凌十一从锅里移开目光，对云秋灵说，看起来有些无可奈何，“fz好像在日本特别火，我要是演砸了怎么办？” “小颖会杀了你。”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对了！”云秋灵一拍手，“你不说怎么我们还没有翻唱《five》吗？黑暗黎明的第一首单曲就是这一首。” 凌十一挑眉，“就连小分队也要唱总部的歌曲吗？” 云秋灵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会发行的歌曲都要用总部的。”凌十一点点头，望着锅里翻滚的汤圆出神，“开了，可以吃了。” 云秋灵原来的那碗都还有没吃完，这新煮的一锅也就都进了凌十一的肚子里。吃完饭，两个各自分别，凌十一回家去了。 凌十一这次回来，是为了赶上zcy48的第一场独立公演，teamz第一场公演。这场说是加紧制作却碰上各种问题，准备了半年才有的的公演，名字叫做《白日梦》。 第一首歌的名字就叫做《白日梦》，歌词大意，也就是普通少女做了一个成为明星偶像的白日梦。歌曲一首首进行，到最后的时候，却是凌十一solo的《闪光的梦想》——那个少女的梦想成真了。 这个以“梦”为主题的公演，凌十一都没怎么和队友们练习过。都是将教学视频发给凌十一，凌十一自己练习舞步站位，然后提前飞回来排练。经过三天紧张的排练，凌十一已经能跟上大家的脚步，也熟悉站位了。 《白日梦》公演的舞蹈比akb48的公演要激烈一些，一开始姑娘们都不太能熟悉这种强度的舞蹈，但是长久的练习之后也能跳下来了，体力和耐力也加强了许多。 凌十一的体力原本就比较好，她在甄选的时候就跳的是激烈的舞蹈。这几年来，体能只有增长的份，这种程度激烈的舞蹈，凌十一还是能驾驭的。 《白日梦》公演虽然换了歌舞，但是表演的顺序还是和原来一样，先是连着四首曲子，然后自我介绍，歌舞和mc交替进行。 最后一次mc的时候，卓木灵站了出来，为这次的全新公演感谢了所有到场的粉丝。“今天，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公演。从此以后，zcy48将会开始新的旅途，踏上新的台阶。”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宣布。”卓木灵面带笑容，认真地说道。 “诶——”粉丝们发出吃惊的声音，就怕她宣布毕业。“不要啊！” “什么？”卓木灵吃了一惊，不让我宣布？那我该怎么办？“不是什么坏消息啦，是个好消息。十一黄金周，我们将会举办——‘2015国/庆演唱会’” 卓木灵留出时间给大家欢呼，“我们将分成teamz、y、c三组从首都出发，历经五个城市，最后，十月七号这天将在香/港举行收尾演唱会！并且，举行特别握手会。” 这下，粉丝们是真的尖叫起来了——居然去香港开演唱会了？什么时候zcy48这么出名了？ 凌十一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比粉丝们还吃惊，内地的歌手去香港开演唱会？王雪松给她们的解释是“调查之后得知zcy48在香港也很有人气，所以决定开演唱会。” 系统也提醒她【国民度达到70%，将举行香港演唱会。】 所以凌十一琢磨着，如果国民度更高的话，是不是就能去更多地方开演唱会了？会不会有一天，去日本，去东京巨蛋开zcy48的单独演唱会？这个念头一出现，凌十一自己就被吓了一跳，zcy48去东京巨蛋开演唱会，怎么可能？下一瞬，系统立刻给出了任务【开启支线任务：zcy48在东京巨蛋开单独演唱会。是否接受？】 凌十一犹豫了又犹豫，还是毅然决然地点了【接受】。如果连“希望去东蛋开演唱会”的勇气都没有，zcy48又有什么资格说要全国制霸，甚至成为亚洲乃至全世界级别的偶像团体呢？ 第六十四章 离国庆的演唱会还有小半个月，凌十一就飞回了日本，她还有好几个节目要录。一个是akbingo，一个综艺和一个访谈节目。两个星期之后她又飞回来了。因为zcy48新的单曲要录制，这次选的是akb48的39单《flash》。这首歌就值得注目的是，这是一首双c的歌。 虽然大家心底对两个c分别是谁都隐隐约约有所猜测，但还是心怀希望。不过这微薄的希望也都随着站位出来烟消云散了。 这次的c是云秋灵和凌十一。 凌十一的粉丝当然都是欢欣雀跃。自akb48总选举之后得到的单c以来，凌十一终于又拿到了一个c位，虽然是双c，却是zcy48运营给的第一个c。凌十一辛辛苦苦努力这么久，终于才给了一个c位。 如果是其他人和云秋灵一起站c位，云秋灵的粉丝可能会觉得“她怎么配和我们女神站在一起呢？”但是如果是凌十一的话，粉丝也只会大呼“凌云*好”！ 果然是什么样的偶像就会有什么样的粉丝，凌十一的粉丝大都理智和逗比兼具，而云秋灵的粉丝多和她一眼任性兼带一点自大。 虽然这么说自己的好友很不好，不过凌十一也必须承认，云秋灵在很多时候都因为自己的美貌，歌喉，以及天赋才华而自大。粉丝们也都觉得zcy48的ace云秋灵就是小嶋阳彩那样的任性的大王型人物。就连凌十一也担心她会不会因此任性地毕业，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随着了解渐渐深入，凌十一才发现云秋灵任性后面的负责。 她是不会因为自己单飞也能过得很好就不负责任地离开zcy48的，她离开zcy48的原因，也许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但在zcy48可以离开她之前，云秋灵是不会离开zcy48的。她的负责并不和凌十一一样拼尽全力，但也是一心一意地为了zcy48。 《flash》的mv对那一单的两位c很不公平，4分多钟的mv里只有短短几十秒的镜头。这让粉丝们很是担忧，不会这一次mv也是坑c型的吧？骨灰级粉丝们对这种说法却嗤之以鼻，现在的zcy48就像是前田时代的akb48，云秋灵和凌十一就像是前田和高桥，怎么可能就几十秒的剧情？ 运营虽然用了39单的歌，不过完全没有打算也要用39单里的剧情。在zcy48的这一版mv中，他们将单曲里的八个一期、二期生关在一间全黑背景的房子里，而将三期生、四期生、五期生的另外八个人却用奔跑、骑单车、坐火车等等，各种方式朝着这个房间前进。 前辈们或是忧愁，或是苦恼，唱着歌。透过屏幕，她们的担忧也很清楚地表现在脸上。而在歌曲进行到后半部分的时候，她们一个个陆陆续续地推门进入房间，原来全黑的背景下外面是雪白的墙壁。 前辈们带着欣慰的笑容看着一个个优秀的后辈加入进来，人数越来越多，最后十六个人汇合，黑色的墙壁轰然倒塌，才发现外面是夕阳落下的大海。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太阳也落到了海平面以下，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屏幕渐渐暗了下来，一曲结束了。 这一曲除了云秋灵和凌十一双c以外，镜头最多的就是夏颖，她站在第二排中间，从正前方看过去，最中央就是她，这是一个隐c的位置。看来夏颖就是运营计划好的次时代的候选了，粉丝们纷纷这样讨论。 凌十一倒是从助理小杨那里听说了，这次运营本来是打算用云秋灵和夏颖做c的，却还是担心粉丝抗议，用凌十一和云秋灵搭配。两人身份相当都是前辈，这也有犒劳凌十一总选举冠军的意思在，而且把夏颖放在隐c的位置不但不会让粉丝们反感，也不会让老成员寒心，可谓是一石多鸟。 这个话，是陈姐告诉小杨的。本来不应该让凌十一知道，奈何小杨是凌十一的脑残粉，一股脑都和凌十一倒了。 凌十一很久以前就有了换经纪人的意思。大概是从拍完《我和他和她的故事》之后，陈姐把好的剧本都给别人让凌十一专心刷剧场准备zcy48第一届总选举开始，凌十一就隐隐觉得还是要一个自己人为好。 陈姐虽然对凌十一工作生活各个方面都悉心照顾，不管是公关能力还是其他方面，都是一流，看剧本的眼光也十分毒辣。但陈姐在面对凌十一和公司的选择的时候，从来没有站到凌十一这边来。当然，陈姐是公司下派的经纪人，而且照顾她也一直没话说。当然不能说换就换，这么多年凌十一也对陈姐很有感情，到底换不换经纪人，她还要再想想。 没等凌十一仔细思考，想出个一二三来，紧接着就是国庆演唱会。除了十月一日当晚的演唱会是三个队伍一起的，之后还有三场是各个队伍分开三座城市的举办的小型演唱会，最后一天再在香港聚集。 这就苦了那些所推成员不在一个队里的粉丝了，一个个的，抱怨连连。幸好各个演唱会的时间是错开的，坐飞机的话还是能来得及全都看完。有土豪晒出他每一场演唱会的门票和来往机票，引来一阵羡慕嫉妒恨。 香港演唱会的地点是在麦花臣球场，今年的一月hkt48曾经在这里开过演唱会。这是一个能容纳2000人的场地，虽然是zcy48三队都到，却比这次系列演唱会的任何一个场地都要小。 这也是没办法的，内地明星在香港的确不太吃得开，运营不敢冒险，安排了这个场地，同时还开放了内地购票权限，2000张票才有惊无险地卖了出去。 香港站票在开票一小时内卖光了以后，很多内地粉丝抱怨票数太少，而香港粉丝抱怨这么点场地居然还允许内地购票，香港本地的粉丝都不够看好吗！运营这才有了香港地区粉丝的具体范围，为下一次在香港开演唱会的场地的票数奠定基础。 没错，运营发现这个名为“2015，我们来见你了——teamz/c/y”的国庆系列演唱会居然能很赚钱。 真是神奇，虽然队伍分开了，分开的三场演唱会的单场票数也不如首都演唱会的票多，但是分摊来算的话，居然一点都不亏。即使三个队伍分开开演唱会，还是能大赚一笔，真是让运营喜出望外。 香港演唱会当晚，在最后安可曲的时候，王雪松突然宣布了新单曲。在粉丝的欢呼声中，选拔组成员迅速站好了队伍，当舞台暗下去再亮起来，《flash》的音乐响起，凌十一在zcy48的第一个c位曲的第一次现场表演也就开始了。 明明在akb48的《闪光的梦想》里已经站过c了，凌十一还是心脏砰砰跳得直欢。akb48的c位和zcy48的c位是不一样的。当站在闪光的梦想的c位上，凌十一更多感觉到的是征服胜利的自豪和快/感。而站在zcy48的c位上，却是一种被重视被承认的感动。从心底涌上的温暖热流让她只想哭，最后还是撑着跳完了这一曲。 果然，不管她在外面得到了多少奖项，zcy48才是她最想要被得到承认的地方。 这是凌十一第一次站在zcy48的最前方跳舞，前面没有任何人的背影，也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对象，一片干净，一片空白，上下方的灯光将舞台照得一片雪白，台下看不见粉丝。只能看见不断挥动的荧光棒。 凌十一只是专心致志地跳舞，唱歌，什么都没有想，连舞步和歌词都是不经过脑子，下意识地动作，下意识地唱歌。 停在最后的造型，凌十一环视着场下，因为灯光的原因，她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影子，不过那份兴奋和全心全意的支持却是她最大的支柱。 凌十一咧开嘴角笑了出来，笑容越来越大，退场的时候忍不住想和云秋灵击掌，这时候云秋灵却也有同样的想法，“啪”地一声清脆干净。 她们掀开幕布，回到后台的时候，光线突然从亮到暗。凌十一突然想，就算不换掉陈姐也没有关系了。就算陈姐不是将她放在工作中第一重要的位置，但是她也从没有怠慢过她，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地支持她的工作。她们都有同一个目标，zcy48的发展就是她们共同的期望。 而且，就算是换了一个经纪人，难道就会把凌十一的重要性放在公司，放在zcy48前面了吗？恐怕不会。如果是akb那样，把成员签给其他的经纪公司的话，可能会。但zcy48的成员都是时代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怎么可能会这么支持艺人。 最重要的是，陈姐和她很合得来，也会像照顾妹妹照顾女儿一样照顾她。这么多年来，也凌十一和陈姐早就处出了感情。 凌十一打消了换经纪人的想法。 第六十五章 凌十一接下fatezero的舞台剧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王颖一直在她耳边尖叫着“吾王赛高！十一你一定要演出saber的气势啊！演砸了我干掉你啊！”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她还没有演过舞台剧，对这种从没有接触过的但是应该很有趣的表演形式有一种好奇心。 但是对于凌十一能演好fatezero这部神作的舞台剧版，一众fatezero的粉丝还是有些担忧的。因为凌十一并没有演过像saber这样强势的角色，她的形象在《玉莲花》和《我和他和她的故事》之后给了人们“柔弱坚强”这样的印象。尽管在《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暗》中，凌十一虽然饰演了一名心理阴暗的少女，可惜她的演技却没有达到众人对她的期待，而且夏目佳子和saber可不是一样的性格啊。 凌十一找到了所有关于fatezero和型月世界的原著小说和动漫来看，然后悲剧地发现自己居然掉坑了，又找了fatestaynight的游戏来玩。 而当一个脑残粉可以饰演她的偶像，而且还是舞台剧这种超华丽的cosplay，凌十一都要兴奋地睡不着了。她把剧本一遍遍地看过，不只是自己的台词，就连其他人的台词，甚至整个剧本都背下来了。 舞台剧最困难的地方是现场演出，所以对演员的要求非常高。同时一场演出还兼顾着音乐、剧本、造型、舞台设计、灯光等专业技能，所以一台成功的舞台剧背后是许多人付出了艰辛的工作才得到的。 而fatezero这部动漫，要作为舞台剧当然要做大幅度的修改，操刀者正是虚渊玄本人。这让包括凌十一在内的所有的fatezero粉丝都兴奋不已。 而fatezero中包含有大量的打斗戏，对演员的体能要求非常高。凌十一所饰演的saber是一位极为优秀的双手剑剑士，身为主角她的打斗戏格外的多。所以，凌十一在演这部戏的时候，最为苦恼的就是打斗戏的问题。 因为，她没有演过任何一场打斗戏，更别说是专业的剑术的技能了。 不过没有关系，就算凌十一不是万能的，系统也是万能。凌十一报了一个【刀剑】培训班，从第一节课用木剑练习正确的握剑与站姿开始，到学会在剑术中侧移、冲锋以及扑刺。等凌十一这开头基础的四节课结束的时候，舞台剧的动作指导已经大加赞赏她的剑术天分，甚至还会凑到她身边问她要不要正式地学习剑道？ 凌十一十分感动，然后哭笑不得地拒绝了他。 剑术课在这之后才算是走上正规，但是凌十一不需要真的学会剑术，当她学到第五节课，练习用剑接触敌人的武装或是将他们逼退，凌十一就不再学习这门辛苦的课程了。 凌十一注意到【刀剑】课程后面还跟着【弓箭】和【长柄武器】课程，暗想，自己要是能演archer或者r倒是可以学习这个。可她再一次感到奇怪，系统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些【刀剑】、【弓箭】和【长柄武器】的技能和偶像明星完全没有什么关系嘛。 舞台剧虽然凌十一没有接触过，但她也有过表演电影的经历。当然啦，电影和舞台剧的表演是不同的，但是都是表演角色，这两者之间倒也有可以互通之处。只是舞台剧的肢体动作、表情、语调都要更加夸张，而电影却相反，力求自然无痕。 在台上，演员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在观众面前暴露无遗，更别说像电影那样还要经过剪辑了。所以凌十一还被要求以一种更加精准的力道来控制自己的行走、坐下和站立。不同的姿态，挺直背，或是微微卷缩，都表达了不同的情感，凌十一必须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表情、语气、姿态。而且舞台剧一旦开始，除了幕间，是没有休息的，更不可能重来。所以一个优秀的舞台剧演员比电影演员更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气场也能收放自如。 十分厉害。 凌十一从舞台剧的前辈那里学会了很多实用的技巧。 为了演好saber的角色，凌十一还训练了嗓音，使其能够变化自如，这是也是为了服务观众。电影后期制作的时候，音量的大小是可调的。而在舞台上说多大声就是多大声，如果需要一鼓作气喊出来的地方声音却小了，显不出力道来，那就是她的失误。 电影，它的灵魂是导演，演员不过是导演表达感情、叙述故事的道具。而在舞台剧上，一切都由演员控制。一切高昂的、低沉的、表达的感情，都由演员自己来表现。 凌十一对舞台剧里将一切浓缩与短时间、小舞台的神奇魅力十分着迷，简直欲罢不能。这其中，当然也有她作为新上任的粉丝，这时候正是热恋期的原因。 舞台剧的演员们之间经过大量的排练，相互之间都十分熟悉，这也是为了在舞台上产生更好的效果而做的一种努力。 她常常和其他的演员一起讨论剧本，有时候她兴致来了，或想到了一个新的表演方式，会即兴来一段，而其他的演员会配合她。将声音提高或是降低，这时候提起剑还是垂下剑，都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就像是孩童沉迷于新奇的玩具，凌十一几乎全身心地投入这种挑战自我的创作中。当她首演当天，凌十一打开系统面板，想记下来到底现在的数值到底是多少。如果舞台剧能大幅度的提高演技，凌十一倒是很想在接下一个舞台剧。她的表现很好，所以导演还将她推荐了给了其他的导演，水原先生手里已经接到了几个舞台剧的剧本了。 【演技】：80/100 凌十一看着这三个月以来涨起来的数字，吓了一跳。三个月涨了九点，其实不算多。但是一部电影也只能涨个五、六点，舞台剧只是一个排练过程就能涨九点，也是很有效率的。其实，最有效率的涨演技的方法，是看电影。只要能从电影演员的表演中学到点什么，一下就能涨上一点。一天能看多少部电影，如果给她三个月的假期，又能涨多少点演技。 可惜，她没有时间看三个月的电影。而且就算是看电影也不定能涨演技，凌十一还涨过【聪慧】，涨过【魅力】，甚至什么都不涨，除了看了一部电影，什么也没得到。这大概是和看电影之后的感悟有关的。 这时候，舞台的灯光暗了下去。原本嘈杂的观众们也安静了下来。 凌十一收好系统，专心等待第一次舞台剧登台的到来。 第六十六章 《fatezero》的舞台剧大获成功！凌十一版的saber也得到了粉丝们的认可。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凌十一将要饰演第一位真人saber开始，从她的身高到她毫无舞台经验的演技，黑子们挖了一个遍。从确定人员排练到正式上台这三个月里，质疑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过。水原先生一直担心凌十一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因为外界的声音影响了自己的发挥。 水原先生是相信着凌十一的能力的，他本以为凌十一也是一个能完全隔绝外界质疑的演员，可惜经验告诉他，凌十一也会因为外界声音和自身的不自信而消沉。 幸好凌十一这次挺过来了。水原先生向凌十一祝贺的时候，说：“经过上次《我和他和她的故事暗》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又因为别人的怀疑消沉，幸好你这次能顶住压力。” 凌十一笑笑，她上次并不是因为导演的话而动摇自己的决心，而是因为从中田秀夫导演的话里，她知道了自己不敌系统的事实。而这一次，她能不在意别人的质疑，并不是因为她成长了，而是因为不再和系统比较之后，压力骤减，凌十一的放松下来，更能全身心地投入表演之中。 “只是这次的压力没有上次大了而已。”她笑着说，一脸轻松。 水原先生不解，“应该是这次的压力比较大吧？” “可是在《我和他和她的故事》里的夏佳林是影后啊。”凌十一大概是【恭维】和【公开演讲】的课程学得太好了，这样似是而非的借口随口就来，“我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超越当时的表演。” 舞台剧真的很能刷演技，排练的时候就涨了九点演技，到了表演的时候又涨了五点。如果不是身为偶像工作繁忙，凌十一都想多刷几场舞台剧了。但是舞台剧这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精力的工作，一做就是小半年，而且薪资也没有其他的工作多，凌十一很难再接到了。 这时候已经进入深秋了。绿叶转黄，然后飘然落下。但是东京街头的女孩子们还是超短裙，一件小外套。凌十一就算是十分想穿上长裤，也被身边的助理完全的反对了。她只好还是穿着超短裙，只是换上了更厚的打底裤，又保暖，别人也看不出来。 凌十一这段时间还抽空出来给来到日本的易曼的节目做了一次嘉宾。这个节目易曼已经做了一两年，从一个花瓶女主持成长成了可以和另一位美食家合作起来也毫不逊色，甚至可以利用自己以生俱来的容貌更加吸引观众。 他们的美食节目已经从深夜档转到了黄金档，虽然不是周末黄金档。 凌十一上这个美食节目算是友情嘉宾。而且这次的节目是温泉美食，对凌十一来说，这次的节目比以往的任何一次综艺都要开心。一是见到了亲人，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第二个就是……这是个美食节目，探访的是日本赫赫有名的地狱温泉。大分县别府的温泉始终排名在日本温泉第一。 别府的温泉料理，联想到地狱温泉之名，易曼提到了“黑暗料理”。但是完全不是这样子的。凌十一跟着美食家和易曼走进一家料理店，她乖乖保持着“花瓶”和“吃货”这两个属性。既不会抢台词，也不会抢镜头，安全无比。 这家料理店里没有火，从地下冒出来高大九十多度的气，就是它们免费的火力，这是实实在在的火山之气。 只要将螃蟹龙虾土豆茄子鸡蛋之类的都放在蒸笼里，放入蒸柜，十多分钟之后就能吃了。这种料理考验的就是食材的质量和新鲜程度。 凌十一听着美食家和易曼的介绍和赞美，尽职尽责地表现了一个什么都不懂大开眼界的观众形象。 录完节目以后，易曼因为工作原因就要立刻飞回华廷。凌十一只能匆匆请她吃了顿饭，在她的东京公寓里过了一宿就送她离开了。 结束这次可以算是休假的节目录制。凌十一又投入到了各种好玩的不好玩的节目录制中。不管是akb48的运营还是凌十一自己，都心知肚明她只会在日本停留一年。这个迹象随着总选举过去半年之久，已经渐渐明显了。 也是因为原因，凌十一虽然是总选举的第一，但是她却没有多少资源，加上事务所就是aks本身，也不会给她更多工作机会。照理来说，凌十一总选举有二十多万票数，aks不应该放过这个大肥羊。但这也是在凌十一日本人的假设下，如果凌十一是一个华廷人，这就另说了。 倒不是国籍歧视，而是没有钱赚。 凌十一首先不是akb48的纯血，而且这个血统甚至远到了国外去，不利于本部作为akb大集团的基本。凌十一登顶之后akb48会完蛋的说法，至今还在流传。所以，就算是凌十一这么出色的条件，国际影后这么大的嘘头，也没能让运营下定决心留下她。 其次，华廷土豪炮实在太强势了。就算他们能一次两次三次地让凌十一夺冠，但这么多次连霸，不仅是粉丝对总选举失去了兴趣，对于那些次世代的成员来说，被凌十一这样打压，这也是十分可怕的打击。长此以往，akb48就会真的枯萎，最后崩溃倒塌。 这才是运营不愿意让凌十一长期兼任，只打算让她干一年的原因。转移了注意力，akb48可以重新启程，凌十一这颗渡河用的垫脚石也就可以回去了，还赚得一个akb48第一的名号。 凌十一倒也无所谓，她也不想留在日本发展，她可是zcy48的人。这一年来她没有在华廷发展，在日本的出镜率倒是很高，还拼得了akb集团的冠军称号，自己都觉得自己赚了。来到总部兼任，也算是另一种层面的镀金，就算这时候回去，也完全没有遗憾了。 直到水原先生那着一份剧本，风风火火地冲进房间来，在她面前甩下。“你要成为全球巨星了！十一！” 一脸茫然无措的凌十一看着水原先生发呆，然后才从水原先生少有的大嗓门中回过神来。拿起桌子上刚刚被水原先生甩得可怜兮兮的剧本。一眼就看到了上面一排大字：“《特工风云7:记忆芯片》” 她默默张大嘴巴，天降五百万已经不能形容她的心情了，必须是天降两个五百万才行。 第六十七章 《特工风云》是一个系列的电影，讲的就是特工的故事。主打的也就是武打戏，主角的肌肉，各种大场面的枪战和爆炸。但是和其他的美国大片不同，这个故事里只有英雄没有美人。 说实话，一部”正常”的美国大片里，没有纤腰丰乳，呼之欲出，金发碧眼女主角，大片的可看性要大大降低。 但是《特务风云》就是靠着逻辑严谨的剧情，花大钱砸出来的场面，主角们时不时露出来的八块腹肌|股二头肌|人鱼线，以及主角配角之间惺惺相惜、主角和反派之间相爱相杀的感情戏，做到了全球票房大火，上一部全球票房达到了四亿美元。 今年《特务风云》的导演宣布将在新一部的电影将启用女性角色，并在电影中占据重要地位。当记者问他：”这个新角色会不会和男主产生爱情？” 导演”呵呵”一笑，然后才模糊地说：”可能会有。” 有这一句就够了，第二天，各大娱乐报纸头条就是：”《特务风云》后继无力英雄美人挽救票房“。 报纸还煞有其事的说：”虽然上一部的《特务风云》票房刷出该系列新高，也是这类型电影中少有的高票房。但是自从安德鲁.史密斯与环球公司闹掰之后，接任该系列片导演的鲍勃.斯科特不止一次和友人表示过对票房的担忧。这次，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刺激话题，提升票房的好办法，那就是模仿其他电影已经用到烂的英雄美人模式。可以想见，我们将会看见一部怎样的爱情喜剧了。只是可惜，《特务风云》多年攒下的好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环球公司启用鲍勃.斯科特真是今年最大的败笔。” 看到这个新闻的凌十一仿佛看到了当年她出演夏佳林的时候，各种天马行空的报道也是铺天盖地地来。对着个新上任的斯科特导演，她突然就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来。 《特务风云》将会有女主角出现的消息传出来，粉丝们一千个不同意，一万个不赞同。推特上也有”又一部好电影毁了”的讨论。 凌十一虽然不是《特工风云》这系列的粉丝，这系列的电影却也全都看过，她也觉得在这么纯爷们的一部电影里，放上一个胸大无脑的金发女郎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她隐隐觉得电影可能会毁了，如果这个金发女郎没有处理好的话。更何况，《特务风云》这部电影的影迷，除了广大喜欢动作片，喜欢枪战片的男人以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冲着肌肉和基情来的腐妹子们，以及明明只是单纯来看片最后却被基情骗走了的软妹子们。 男人自然是有大胸没大胸都行，但是那些被拆了心中cp的妹子们，可是十分恐怖的。 凌十一也为那个将要和男主角谈恋爱的女演员感到一阵同情——不要拆迷妹cp！ 细数了那么多这个角色的坏处，那么，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价值一千万的馅饼，凌十一是吃还是不吃呢？ 凌十一表示：吃！噎死也要吃！ 这可是《特务风云》的女主角！目前全球卖得最好的系列动作片的第一位正式意义上的女主角！就算只是《特务风云》里一个戏份比较多的角色，都能被人抢破头，更何况是这样一位颇有里程碑意义的角色？ 就算顶着全世界女人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毒恨的目光，凌十一也要上。 废话，这可是《特务风云》呢！可以说，是她第一部世界电影。如果真的成功，凌十一就能走进世界影迷的目光中。 《我和他和她的故事》虽说为她挣到了一个影后的头衔，但是别是欧美人本来就没有记住她的名字，就算记住了，这么久没有新的全球知名电影出场，凌十一早就喜新厌旧的被遗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如果凌十一能成功出演这个胸大无脑的角色，她就算是被影迷黑，也是值了。至少你被记住了名字。混娱乐圈，最怕的是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只是，她奇怪的是，为什么导演不选择美国演员，或者英国演员，甚至是加拿大或者澳大利亚的。 但是凌十一翻开剧本以后，才知道原因。因为女主角，她是一个华廷特工啊。 简直不可思议。 美国大片里女主角是华廷人。这是前所未有的。美国导演为了赚华廷市场的钱，倒是经常放一个不重要的配角让华廷人演，或者让华廷某地出现在电影里，再不然就拍一个其实什么也没有华廷特别版。 这位在日本卧底的华廷女特工，和一路追着记忆芯片来到日本的男主角展开了一段抢夺芯片的战略合作。他们一边和恐怖分子勾心斗角，一边提防着对方。在这种相爱相杀中，两人竟然相互起了好感。 效忠于不同国家的特工怎么可能在一起呢？两人联手毁了记忆芯片以后，便相互道别，各奔东西，相忘于江湖。 虽然男主和女主有感情戏，但是两人的感情更多地还是被极其冷静地放在心底，放在眼睛里，而剧情更多的还是放在和恐怖分子斗智斗勇上。打斗戏不比以前的任何一部少。 这个角色倒是和凌十一刚刚演过的saber很像，是个智勇双全的女人，根本不是花瓶。如果演好了，即使和男主角有过一段……大概也没什么吧？ 要说，身为演员，怎么能总是思考这种招不招骂的事？去演一个好角色，然后把角色演好就好了。奈何凌十一还是一个偶像，她实在不想让自己的黑子再增加了。 凌十一喜气洋洋地从试镜房间出来，打了个响指，对迎面而来的水原先生说到：”非我莫属。” 水原先生当然也喜不自胜。但还是保持了理智，问她详细的过程。 凌十一按照要求，表演了与男主角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最后把男主角气得摔门而去。但是当男主角离开以后，女主角又后悔自己气势汹汹，却不认为自己做的是错的。 饰演张雪——或者叫她井上松子——的与男主角据理力争时候，凌十一不能太用力，因为她不是一个市井泼妇。她也不能太软了，因为井上松子是一个特工，是个战士，杀过人，也流过血。 凌十一自认为自己的表演很棒。系统也没有通知她演技不够，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外部因素，这个角色就是她的了。 凌十一对此十分自信。要在华廷和日本找到一个既能满足”精通华语日文”又能满足”演技过关”这两个条件的，凌十一自认为自己是最合适的。 也许是真的走出了【灵魂附体】药剂带来的影响，凌十一现在既不会因为过于自信而盲目自大，也不会因为错估自己的实力而自不量力。她现在的状态很好，甚至觉得自从开始演戏和学习演戏以来，再也没有这么好的状态了。 她隐隐之间，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演戏的门道，进入了表演这一行列的宝殿，这时候才刚能被称为”演员”。 当水原先生将凌十一载回剧场，他已经接到了导演那边的电话，确定了凌十一就是女主角。 “你是第一个，他们说，试镜了你以后就没有让其他人再试镜了。讨论之后就定下了你。” 水原先生最后又是感慨又是高兴地说：”十一，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第六十八章 凌十一拿到全部的剧本的时候，发现自己除了要去训练身手以外，还要开始找教练锻炼身材了。 因为其中有一段是她叼着匕首从水里钻出来，撑着身子跳上岸，而且还穿着比基尼。 凌十一看到比基尼三个字，心里、眉头都跳了一大跳：这是什么鬼？ 她拿着剧本去找水原先生，问道：“水原先生，您看这里，能不能将这个地方换一下，至少把比基尼换掉吧？” 水原先生犹豫了一会，婉言劝她，“恐怕这样擅自提出修改意见不好吧……不，还是不要了。我觉得这个地方还是不要换了，最好连提都不要和导演提。毕竟斯科特是国际知名的大导演，听说和环球公司上层的关系很好。我们还是不要说的为好，十一你还是好好琢磨自己的剧本吧。” 凌十一在问水原先生当然也觉得可能换不了，只是她还抱着一线希望，却没有想到水原先生连提都不敢提，直接说不要去说这件事。她心里觉得，恐怕自己可能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那么有名气，虽然她是《特务风云》的女主角，即使她是今年的48集团的冠军。可即使是这些头衔，也不能让水原先生替她说一说情。也和导演完全没关系，制作方更是想换人就换人。 即使是这样，凌十一也没有想要自己去说，水原先生是非常有能力的经纪人，他说的话多数都是正确的。而且凌十一也不觉得导演会因为她觉得穿比基尼很羞耻就把这一段剧情改了。 谁让这里是一个看点呢？ 满心不爽的凌十一只好跟着水原先生请来的健身教练去锻炼身体，然后被安排去训练枪法和格斗技，还有攀爬和游泳。 这真是一段神奇的经历，凌十一发现自己不知道是有着做特工的天分还是熊孩子的天分，也或许是小时候实在是调皮以至于熊孩子的成分还没有完全退去，她居然能自己顺着水管和空调室外机爬上了一小段楼房外墙，然后翻进一扇窗户。当她干净利落地翻进房间，拍拍手上的灰尘，然后才发现教练只不过是要求她试一试。 凌十一有些黑线地从二楼的窗户探出头去，就看见教练和水原先生以及其他围观人员都默默抬头仰望着她，表情和她一样黑线。水原先生看起来还有些无可奈何，乃至于自暴自弃了的模样。 最后，凌十一的攀爬课程只学了一天，只学习了如何在攀爬过程中保护自己就结束了。 在艰苦的训练中，凌十一还抽空回了趟华廷，参加best50演唱会。best演唱会算是zcy48在年末最重要的一个活动，凌十一当然是要参加的。只是在上飞机之前，健身教练特意叮嘱她每天早上绝对只能吃一根香蕉，午饭是不加沙拉酱的蔬菜沙拉，至于晚饭……什么？你还要吃晚饭？做梦！ 坐在飞机上的凌十一都要哭了，参加过best演唱会的都知道这个演唱会多么累人，从排练开始就一遍遍地再来。像她这种等级的top每天都不知道要跳多少场，一根香蕉和几片烫蔬菜叶子就搞定了？ 凌十一第一次怀疑自己会体力不济昏倒在舞台上。自从魔鬼教练开始对她进行全方面的体重饮食管理，凌十一的体力就一直处于50/100以下，而在剧场表演完体力就会低于20/100连走路都是东倒西歪，眼前一片模糊发黑。然后水原先生递给她几颗葡萄，凌十一一边吃一边在心底默默流下辛酸泪。 但是效果是显著的！ 凌十一摸摸自己的胳膊，摸摸自己的大腿，发现那些不易被发现的软肉都消失了！不仅如此，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肌肉。肚子上也隐隐有了一点六块腹肌的痕迹，更别说人鱼线和削薄的脊背。 进入剧组之前，凌十一按照导演的要求，剪了一个帅气的短发，那头差不多可以嫁人的黑直长被一刀刀毫不留情地剪断在地。 剪完头，换上短裤背心，配合着新鲜出炉的小肌肉，简直帅呆了。水原先生为了满足凌十一换了形象的快乐之情，给她换着pose、换着表情、换着背景拍了几十张。凌十一选了两张最好看的放到了推特和微博上。 粉丝们在惊叹十一居然也能这么爷们的时候纷纷哭晕——“剪了短发的十一什么时候才能嫁人啊！” “你要嫁人一定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啊！” “我是你的优乐美！” “你是我的小苹果！顺便，楼上你反了……” “2333333优乐美太小了没办法让十一幸！福的！” 凌十一看到这条评论就默默关了微博，她已经知道后面会怎么发展了。说实话，她已经不止一次地为自己的粉丝们担忧了，明明她是这么正经的一个人！ 2015年的圣诞节是一个白雪皑皑的圣诞节，凌十一却万分地开心。今年的最后一单也是新年的贺岁单，更是2016年总选举的投票单，选择的歌曲是凌十一的《闪亮的梦想》，理所当然的，是凌十一c。 她简直要尖叫了，运营居然会把这么好的位置放给她？不不不，不是说运营对凌十一不好。实际上运营对凌十一已经非常有良心了，可以说，只要是不合运营的总体方针和前进方向有冲突，凌十一的一切决定运营都是支持的。 包括去演戏乃至于很多时候都要翘掉zcy48的剧场、握手会、还有电视节目。凌十一对运营也是非常感激的。不管是石骁灏、林云还是王雪松，都对她和云秋灵青睐有加，而其他人就算是一期生也多是一视同仁，只按照名气大小和是否是个可造之材而为她们区分待遇。 但是不管是凌十一还是云秋灵，即使做得达不到运营的期待，公司也多会网开一面，甚至连责备都很少。 可是要说c位，那是坚决的云秋灵站。这么多年了，凌十一也不过在上一单拿到过一个双c位。而且华语版的《闪光的梦想》是凌十一自己翻译，自己填词的，她已经不能贪求更多美妙的事发生了。 第六十九章 “嗨！十一！” 凌十一刚走进忙忙碌碌的剧场后台，是正在自拍的王颖就第一个发现了她，朝她招手“来来来，我和照一张！好久没和你照了！” 王颖一把拉过凌十一，她趁机把所有的体重都放在王颖身上，趴在她怀里摆出剪刀手。照完相，王颖疑惑：“怎么觉得你轻了？” “我不但轻了，看——”凌十一掀起衬衫，“我的腹肌！” “哇哦！”王颖伸出手去，好奇地摸了摸，“我摸到了腹肌……凌爷我也想要腹肌！” “每天锻炼五个小时就有了。”凌十一放下衬衫，拍了拍她的肩膀，“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次公演的第二次mc的话题就是关于凌十一回来大家发现她的变化，王颖立刻举手：“凌爷有腹肌了~” “诶——” 在台上台下一片惊讶之后，卓木灵开始怂恿她把腹肌给大家看一看，反正穿的是上下两件套的裙子。一开始凌十一是拒绝的，你不能说叫我掀起来我就掀起来啊，但是云秋灵来了一句：“给我看看你的腹肌，我拿总选第一的奖杯和你换。”说着就要去掀她的上衣。 凌十一终于憋不住了，“看啦看啦，给你看个够。” 果然有六块隐隐有了痕迹的腹肌，云秋灵趁机摸了个够。凌十一把她的手拍掉，“住手啦，你这个色/狼。” 云秋灵哈哈大笑，“我以后要找一个有八块腹肌的。” 这个发言让台下一片震动。妈蛋！有几个能做就不站能躺就不坐的宅男有八块腹肌啊！女神我有一整块腹肌你要不要！ “十一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对象？” 凌十一张口就来：“八块腹肌举高高。”回答完了才发现她作为精神领袖居然这么直接就说出了喜欢的类型，简直是带坏风气，忙不迭补上一句：“不过那都是我毕业以后的事了。” 话题很快被岔开到别的地方去了，只有凌十一一个人在那里暗自反省自己在卸任队长职务后，居然这么放松随意，这样不好，不好。 这次的best金曲演唱会，曲目还是50首。凌十一像王叔申请了减少表演的曲目，如果可以的话，能全部去掉所有的unit曲就好了。王叔不同意，“要是去掉所有的unit曲，粉丝一定会反对抗议的，你至少要唱一曲吧？给你一曲不怎么动的怎么样？” 凌十一同意了，然后发现她唯一唱的那首unit曲居然是和云秋灵合唱的《夜蝶》。她简直无语凝噎，粉丝们一直在炒她和云秋灵的cp，自从她的腹肌和“凌爷”称号传出去以后，这个攻受，不，tp问题，已经引来了“凌云党”和“云凌党”的三百回合大战。 以她和云秋灵的名气实力，早已经不需要用cp这个点来捆绑销售了。与其她们俩唱《夜蝶》不如换一对唱更好。而且还是云秋灵唱黑蝶，她唱粉蝶，呵呵，她哪里像是粉蝶。 王叔一脸正经地和来反对的她说：“这样才能引起粉丝的共鸣嘛。偶像的职责之一不就是满足粉丝们的幻想，让粉丝开心的吗？” 凌十一：偶像才不是这样的！ 果不其然，当《夜蝶》的音乐响起，凌十一和云秋灵登台的时候，台下的粉丝们脑子里面全都被一句加粗加黑的大字刷屏：官方逼死同人！ 运营你为什么这么甜！ 超甜的best演唱会最后一天，王雪松宣布了贺岁单为《闪光的梦想》，并宣布了选拔成员，这回是凌十一当c，云秋灵是一号位，夏颖是二号位——她现在被推得已经很明显了，已经有人开始当她是次时代的ace。 但凌十一知道她的路还很长，而渡边麻玉就是她的前车之鉴。渡边麻玉的总选举之路也是历经坎坷，但自从得到了总选举的第一名以后，打击更大。总选单销量惊险过线，差点掉百万是她这一年坏运气的开始，虽然是总选举第一，却没有之前的三位总选冠军的超强宣传，运营反而推起了后辈，接着是一连串打击不断的akb48事件，虽然看起来和她没有关系，实际上大大打击了她身为ace在路人眼中的形象。参演的电视剧收视率也是一路惨淡，虽然她已经经历表现了，剧情却完全不给力。 夏颖来找凌十一谈心的时候，凌十一很明确地给出了她建议：“开阔道路，把目光放到团外去。如果只是在团里有人气的话，根基是不稳定的。” 夏颖虽然年纪小，但是却非常聪明。现在看不出到底她在什么方面比较有天赋，但云秋灵和凌十一都还在。夏颖，以及和夏颖一样的后辈们完全可以一试再试，直到找到自己喜欢而且适合的定位和工作，最好能发展到即使毕业了，也能在娱乐圈里立足的地步。 只有所有人，或者大部分的人都能在娱乐圈立足，zcy48才能更长久地存在。akb48的十年长跑，对zcy48这样的新团来说，是个很好的教材。 结束了best50演唱会，凌十一就飞回了日本接着训练。过了几天，导演斯科特和两位男主演又都飞回来了。这时候，华廷女演员凌十一成为《特务风云》的女一号的消息也被导演正面确认了。 这时候粉丝们才知道，为什么凌十一要去练一身腹肌回来，为什么剪掉一头长发改变造型。微博上#凌十一出演《特务风云》女主#的消息迅速被顶上首页，空降热搜榜第一。 比起犹如爆炸一般的华廷，欧美的电影粉丝多是在迷茫，十一.凌，这是谁？为什么要叫做“”？虽然人很美，不过这个名字也太奇怪了吧？上网一查才知道这姑娘曾经得过威尼斯电影节影后，这更奇怪了，为什么得了影后还要再来演商业片？还是一个idol。zcy48真的有48个人吗？他们的粉丝怎么记得过来？等等，为什么还有akb48，还有ske48……这么多48是怎么回事？ 到了日本这边，48g的粉丝们这时候才发现，凌十一真的让“想把akb带到更大世界去，让更多的人都看到它！”的总选举宣扬实现了。“zcy48”和“akb48”两个名字分别成为当月的热搜榜第一第二。没办法，《特务风云》系列实在是太有名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迅速上头条。 而对运营和粉丝们来说，不怕拉不了你进坑，就怕你不来！全球粉丝扩展速度简直快得不要不要的。虽然多数都是冲着脸来的，只有三分钟热度的路人粉，但在欧美的粉丝中，对akb48、zcy48的反应也不再是一无所知了。 《特务风云》前六部的男主角都是查理.阿比盖尔主演的，今年已经38岁的他凭借着《特务风云》系列早已红遍全球，可惜的是他的戏路却被“史克威尔”这位大名鼎鼎的特工给限制住了，接到的戏份多是这种类型的角色。 虽然他也想过要突破形象设定，演过心机深沉的大反派，演过优柔寡断的画家，却从不被影迷们接受。 年近40转型却不成功，最近的他好像认命了，转型不成就多多赚钱好，接了好几个商业大片。当然，不管是真么样的大片，阿比盖尔是不会放弃《特务风云》的，他也曾经说过自己会一直演到演不动了为止。 而另一位男主演则是加尔克拉.艾尼克斯，他的角色“凯伊鲁”从第四部起才加入主角队伍。而这之后一直单打独斗的史克威尔才学会与人合作。加尔克拉年纪也不小了，36岁的他已经有了一个六岁的儿子和一个才一岁多的女儿，反而比他大的阿比盖尔却还没结婚。 凌十一对这两位演员当时是崇敬多过迷恋，毕竟她虽然喜欢高个和肌肉，却完全不会对老男人来电——她今年只有20岁！ 身为偶像的她更多时候都应该注意避免和男演员甚至男性工作人员闹出绯闻，所以凌十一在见面的时候一般保持安静有礼的状态，并不敢多加接触这两位国际巨星。 凌十一没有在美国的戏份，他们已经在洛杉矶拍完了一段再飞来日本的。《特务风云》的主要戏份都是在京都拍的。 为了演得更好，凌十一还专门向横山由衣学了京都口音，以至于就连平时说话都带着一种京都腔。 古老的京都和漫天飘雪相互映衬，优雅美丽。凌十一穿着红黑相间的和服，撑着木伞，穿着木屐踩着积雪吱吱呀呀。木伞下，只露出她雪白的，尖尖的下巴。井上松子听到史克威尔的问话，缓缓抬起木伞，露出她鲜艳如血的红唇，乌黑得毫无杂质的双眸，即使没有盘起来的长发依旧美丽动人。 惊艳。 危险。 鲜血的味道。 虽然如此美丽的初遇，史克威尔却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的血腥味。也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井上松子也发现对面这个男人的凶恶。她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嗨！我也杀过人哟。 “卡！”斯科特皱着眉头看着监视器屏幕里的井上松子，他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凌十一抬起头的那段，还是决定：“过！” 凌十一松了口气。 大概是因为《特务风云》的全球知名度的原因，凌十一在剧组的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胆，放不开手脚。不管是查理.阿比盖尔还是加尔克拉.艾尼克斯都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就算斯科特是这次新换的导演，他们之前也都有交集，并不是全然陌生。 只有凌十一是第一次加入剧组，而且她年纪又小，完全聊不来男人间的话题。她和其他人的交集多是工作上的联系，加上一点电影的压力，即使在休息的时候，凌十一也多是看剧本揣摩演技，很少聊天。 所以在其他演员心里，凌十一居然保持了一种高冷的形象。 直到凌十一拍完了一场总是过不了的打戏。 那是一场非常耗体力的枪战。在夜幕下的海港，凌十一饰演的井上松子和同样来偷窃芯片的史克威尔第一次交手，结果两人就被恐怖分子发现了，两人暂时联手，逃离了全都是敌人的港口。 凌十一的打斗不好，她饰演saber的时候的打斗经验几乎完全排不上用场。舞台更加注意的是形式上的美感，但电影里要求的却是动作的真实性。 那一段帅气的双杀，动作难度实在是太大了，凌十一双手持刀，耍刀的时候总是掉到地上。这一段剪到电影里也不过几十秒却ng了二十多次，再不过导演都想要换动作了。 就连群演能顺利倒在地上的时候，凌十一甚至觉得他松了一大口气，有种“太好了她终于过了”的感觉。 “卡！”斯科特喊道，“过！” 凌十一停下动作，匕首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帅气无比，根本看不出演了二十多回。等她直起腰来，几乎是连蹦带跳地回到休息区，结果发现有个摄影机在等着她。 凌十一几乎是瞬间停下了动作，站得很直，歪头问：“怎么了？安德鲁。” 拿着摄像机的反派boss：“我只是被抓来拍采访的。” 凌十一咽了咽口水，有种这个视频会流传得很广的预感，自己的形象估计要崩。 “过了这段感觉怎么样？” “太好了！”凌十一露出一个招牌笑容，“重拍了二十多次，这次能过完全是运气。” “在剧组里最喜欢那个男演员？我还是查理还是加尔克拉？”安德鲁第二个问题就抛出了一个难题。 凌十一眨了眨眼，毫不犹豫：“你你你，最喜欢你啦！” 这个答案正中安德鲁心窝，高高兴兴地放过了她。 正如凌十一所料，她蹦蹦跳跳这段动作，就算没有安德鲁的视频，也很多人看到了。凌十一的高冷形象完全破碎，然后顺利地融入了大家中。 凌十一发现不管是查理.阿比盖尔还是加尔克拉.艾尼克斯脾气都很好，就连一向在片场处于暴君状态的斯科特导演在她面前都很温和。 凌十一佩服查理.阿比盖尔的打斗戏居然能拍得如此流畅，不管是什么样的高难度动作，不管是复杂的动作，他都能学过一遍就记住，尝试几遍就能流畅地使用。而加尔克拉.艾尼克斯是出了名的爱家，三句话不离他才会走路的小女儿，全然一副好爸爸的模样。 脱离那种敬畏心理之后，凌十一的发挥越来越好，当然，打斗戏的ng还是一样多。今天要拍的是凌十一被丢进河里，然后又叼着匕首爬出来，暗杀了守卫，救出了史克威尔。 为了更真实，导演决定用实景拍摄，天知道河面都结了一层薄冰，他们只好自己动手把冰层砸了。 凌十一还没下水就觉得自己冻得不行，真的下了水，冻得嘴唇发紫，手指僵硬，根本爬不上来。 斯科特一看不行，叫人把她拉了上来。陈姐心疼地把她用羽绒服和毛毯围起来，水原先生又塞给她一大壶生姜水。凌十一嘬着热乎乎的生姜水，唯一庆幸的是自己的大姨妈已经过了，否则，简直是要生要死的节奏。凌十一下定了决定，下次必须要忍着刺骨冰冷一次过，否则多来几次她真的受不了。 但等到她掉下水又爬上来，动作行云流水根本看不出来上一次几乎冻僵了，斯科特又觉得如果水面是结冰的，井上松子掉下去砸碎薄薄的冰层会更好，然后招呼大家换个有冰层的河段再来一次。 凌十一这回是真的要疯了。 但是斯科特问她要不要这段等到明天再拍，今天她冻得已经够多的了。凌十一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有罪就一天受了吧，不用拖到第二天了。 幸好这次凌十一也有了经验，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背砸到冰层上的时候很痛，但说实话冰不厚，一下就碎了。 没想到她掉下去之后，凌十一感到自己的背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可能是一块石头。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发不出声音，只有刺骨的河水灌入口中。背上剧痛，仿佛脊椎都断了，加上刚刚灌下去的一大口冰水，凌十一在这零度的河水里动弹不得，几乎失去意识。 她伸长手臂想抓住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双脚四处乱蹬，却碰不到任何一处着力点。如风中蒲公英，无着无落。巨大的恐慌抓住了她的心脏，要死在这里吗？ 濒死的恐惧让她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着冷静，就连可以救命的系统都忘了。但就算想起来又有什么用呢？等她用越来越模糊的脑子打开商城，买到水下呼吸的药丸，她甚至都可能早已没有呼吸了。 在放弃挣扎的前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的右脚碰到了一块石头。那一瞬间，所有的飘散在身体之外的意识回笼，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一蹬，窜上河面。比河水更加冰冷的空气争先恐后涌进她火辣辣的肺部，胸口、头部、背后都如刀割般痛楚，“救命！help!” 第七十章 凌十一被紧急送进医院，检查出来除了背部骨裂以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那块石头再尖锐一点，凌十一可能就会穿胸而死了。 《特务风云7》从传出要开拍，到现在正式开拍，一直以来风波不断。先是导演换人、然后是加入女主角——还是个华廷人，刚开拍没多久，急救车又来了。记者们纷纷闻讯赶到医院，将医生层层包围，也只能得到一个“不能泄露病人病情”的答案。他们又围住了剧组的工作人员，他们也只是隐晦地提到“十一.凌意外受伤”的信息。 凌十一！ 娱记们瞬间像是打了鸡血，又是这个移动头条！不知是谁想看到了一脸疲倦的鲍勃.斯科特，记者们一拥而上，大大小小话筒录音笔，还有咔嚓咔嚓作响的摄像机。 “斯科特先生听说凌十一小姐因为拍戏受伤了是吗？” “凌十一小姐伤得严重吗？会影响《特务风云》的拍摄吗？” “剧组现在如何？凌小姐受到的是否危及生命？” 叽里咕噜的采访里夹杂着不怎么听得懂的日式英语，鲍勃.斯科特一个头两个大。但是他必须说点什么，堵住这些记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他是受够了这些人的笔杆子。 “十一是在拍落水戏的时候不甚受伤，但伤情并不严重，马上就能回到剧组。这次受伤并不影响剧组的拍摄进度。大家对十一的关心，我们都会一一传达。” 除了上面短短的几句话，鲍勃.斯科特又模棱两可地回答了几个口音不那么重的记者的问题，然后也不打算多说了，之后一律用“无可奉告”开路。 等摆脱了那些纠缠不休的记者，鲍勃.斯科特整整凌乱的衣服，长舒了口气。现在不管是日本的aks还是华廷的时代娱乐，就连环球公司都派了人过来。 幸好凌十一只是受了轻伤，背部的骨裂也没有伤到脊柱，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今晚凌十一还需要在医院里观察，本来医生是说要住院观察一周乃至一个月的，但剧组怎么可能等得起凌十一优哉游哉地住院？每天要烧多少钱啊？就算不是凌十一出，想到那些钱，凌十一就觉得自己的伤好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凌十一虽然只是骨裂，但也要至少修养上一两个月。这段时间打戏是不能拍了，刚开始的几天，凌十一就连走路都痛得抽抽，背后大片大片的青紫。就是顶着这个每时每刻都像是被鞭刑的背，凌十一和查理.阿比盖尔几乎没有ng地拍完了在日本的所以不需要打戏的部分。 凌十一不能站久，时不时就要坐下来歇歇，不过这点时间完全比不上她和查理.阿比盖尔两人全部一条过省下来的时间。 这时候凌十一才发现，查理.阿比盖尔并不是真的只有格斗和肌肉能拿得出手，和他对戏的时候，凌十一望进他棕色的眼眸里，仿佛整个人都被带到了那个血光和刀枪的世界，自己从表演“井上松子”变成了“井上松子”本人。 但是凌十一很快发现了问题，她在被查理.阿比盖尔带着走。尽管查理.阿比盖尔很贴心地没有抢戏，但是凌十一的形象却完全被他遮盖。她不得不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用尽全力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不让查理.阿比盖尔压住自己。 阿比盖尔几乎是惊喜地看着凌十一在这短短的一两周里巨大的进步。从一开始因为伤口而不在状态，到后来完全忽略了伤势，全身心地投入到表演中去。 凌十一的进步是明显的。 “你知道吗，十一，梅·韦斯特曾经说过‘当我状态好的时候，我会表现得非常好；当我状态不好的时候，我会表现得更好。’我觉得，你也是一样的。” 梅·韦斯特是上世纪30年代中期美国薪酬最高的女人，人们称她为“银幕妖女”，1999年被美国电影学会评选为“百年来最伟大的女演员”第15名。 “哈哈哈，你是在夸我有奥斯卡影后的潜质吗？”凌十一高兴得太过头了，结果一不小心牵扯到背后的伤口，疼得只抽气。如果不是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时候她多半是要当场疼得昏倒过去的。 查理.阿比盖尔无奈地摇摇头，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凌十一。自己和她的年纪差了足有十八岁，虽然好莱坞差得更多的比比皆是，甚至还要差了性别的呢。但是看来凌十一完全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往那方面想，阿比盖尔只能在她眼中看到前辈和长辈的崇敬，所以自己也只好默默地自动转换到了长辈模式。 “差不多吧。说不定你真的可以成为第一个来自亚洲的影后。奥斯卡影后。” 凌十一心中一动，奥斯卡影后…… 她的伤势在好好养了大半个月以后觉得没有那么疼了，已经可以简单的跑动。所以导演穿插着让她来了几个追赶戏。幸好没有让伤情恶化，陈姐和水原先生悬到喉咙的心才放下来。 “唉，斯科特也真是的，再等等不行吗？非要这时候拍，要是骨头又裂开了怎么办哟！” 这时候就连水原先生也觉得应该让凌十一多加休息而不是每天拍戏，虽然她比起别的演员已经休息很多了。虽然凌十一尽量不去拖进度，但是她不能拍打戏，进度还是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 所以等凌十一去复查，医生宣布她已经好了的第二天，凌十一上来就是那段落水的戏。不过这次斯科特也不敢让凌十一再次掉到河里了，他们租了个巨大的绿幕摄影棚，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水池，做得和那条河一模一样，甚至还结了一层薄冰，不过地底下可没有僵硬的石头。 斯科特问她有没有心理阴影，凌十一摇摇头，咬咬牙，一次过了。 说实话，凌十一对这一场戏是真的有心理阴影的。最好的证明是她一出院就从系统那里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全能保护套】，这个保护套一个8000成就值，每次使用还要交500成就值。 真是呵呵哒。 凌十一表示：我又穷了。 有了【全能保护套】，凌十一总算放下一点心来，顺手看起了那些瓶瓶罐罐，什么【眼袋消】、【精神焕发】、【乌黑浓密】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凌十一买了个够，然后只剩下了500成就值保命。 第七十一章 要说凌十一进医院，最心疼的就是凌爸爸凌妈妈了，证据就是凌爸爸凌妈妈一起请了假飞到日本来看望她。那时候凌十一都已经出院了，回到剧组了。凌妈妈和凌爸爸住进了剧组住的酒店，然后看着凌十一每天喝一锅炖鸡汤，幸好凌十一是易瘦难胖那种最招人记恨的身材。 尽管如此，当凌妈妈终于拉着还不放心的凌爸爸登上回华廷的飞机以后，凌十一发现自己虽然已经可以拍一些不那么激烈的动作戏，但肌肉却没有以前好看了。幸好那之后的戏份都没有露得很多的。 比凌家父母的关心少不了多少的，是粉丝们的担忧。粉丝们除了在网上表示祝福以外，还有很多人千里迢迢寄来了各种礼物零食，除了冰糖葫芦以外，凌十一都一一分给了剧组的其他人。最高端的方式，是从华廷组团来剧组探望的粉丝们。 凌十一被陈姐告知有从华廷来看望她的粉丝的时候都惊呆了。凌十一跟着陈姐走到剧组外一看，哪是“几个人”，分明是十几个人！都能组成旅游团了！ 粉丝这么贴心，这么惦记她，凌十一怎么可能不开心。她给每个人都照了相，签了名，趁着有时间开了一个小型的谈话会。大冬天的，人家来一趟也不容易，凌十一还买了热奶茶，让助理带他们去吃饭——这点钱她还是有的。可惜凌十一下午还有戏份，不然就能和他们一起去吃了。 凌十一回来的时候高兴得都快跳起来了——反正她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凌十一高兴，下午的发挥也好，下午的戏份主要是最后一幕的拍摄。 这时候井上松子和史克威尔已经暗生情愫，可两人都知道这段恋情是不可能的。不说他们都不能放弃自己的国家，放弃自己的工作，就算是愿意，他们的背景也注定了他们不能结合。不管是哪一个国家安全局都不会愿意自己的特工的结婚对象是另一个国家的王牌特工。如果不相忘于江湖，等待他们的只能是亡命天涯的结局。 这一幕是凌十一在电影里的最后一幕，也是他们在京都的最后一场戏。明天他们将飞赴东京大阪等地，拍摄日本其他的部分。拍完了日本，全剧组就会飞到华廷去，华廷只有一点戏份，两个星期就能拍完。 那一幕是他们联手解决了恐怖分子，销毁了记忆芯片，然后即将各奔东西，相忘于江湖。两人沉默着对望，井上松子先行转身离去，史克威尔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火红的夕阳中。忍不住叫住了她：“松子！” 凌十一扭过身子，窈窕的曲线映着灿烂的夕阳，抿嘴而笑，眼神疑惑。 史克威尔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将真正想问的问题问出来，“我能知道你的真名吗？” 这时候，按照剧本，凌十一应该说：“huating。” 但是一方面，凌十一觉得这句话实在没有说的必要，实在是矫情。另一方面，她还觉得如果这里不说话，就转身离开反而更好。 凌十一就去和鲍勃.斯科特说了自己的想法。全身湿透那里可以不改，不影响剧情。而这一段，凌十一觉得如果可以改一改的话，则会更能凸显井上松子这个角色的性格，而且更能升华主题。 鲍勃.斯科特沉思了一会，“如果不说的话，观众怎么能理解呢？怎么能理解井上松子和史克威尔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我觉得，在之前井上松子的表现中已经很明显了。”凌十一思考着措辞，语速放得有些慢，“不管是她之前救了史克威尔之后对他的态度，还是之后她和史克威尔忽近忽远的距离，都是证明。” 鲍勃.斯科特思考了很久，决定还是让凌十一试一下。 所以演到这里的时候，凌十一展颜一笑，神态放松自然。但是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史克威尔，告诉了导演，告诉了观众，她的名字是“huating。” 鲍勃.斯科特翻来覆去看了十多遍说话版和不说话版。眉头皱着死紧，神情严肃，两只小眼睛不停地扫视过屏幕。半个小时后，终于一拍大腿，“就这样！” 凌十一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陈姐和水原先生比她更担心，凌十一只担心自己的演技和提议能不能过，而陈姐和水原先生担心的范围就比她大得多。 鲍勃.斯科特会不会对凌十一不满，之后的拍摄和宣传会不会给她小鞋穿。还有斯科特也是在欧美地区比较有名的导演，凌十一如果想要征战欧美，第一个导演就不能得罪。而斯科特背后还有无数人脉，数不清的电影公司经纪公司编剧和导演。 这都是陈姐和水原先生担心的。 但是凌十一在和斯科特提意见之前，完全没有和他们商量过。她完全没有想过要和陈姐，和水原先生商量演戏商量剧本的问题——演技的事，经纪人能帮上什么忙？ 果不其然，自己的提议过了，凌十一心情大好，结果一下来，就被陈姐和水原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知道，就算是为了电影好，也不是什么都能说的。 不过凌十一却不以为然。 她当然知道陈姐和水原先生说得对。但是她更知道鲍勃是一个用心敬业的导演，他为了这部电影能拍好，兢兢业业。而且他脾气温和，能听得进去任何人的任何建议。凌十一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摸清了鲍勃.斯科特的性格，这是个老好人，轻易不给人难堪，更别说是什么使绊子，穿小鞋了。 在凌十一看来，陈姐和水原先生的担忧，完全是在华廷和日本这样乌烟瘴气的娱乐圈里待久了，吓得缩手缩脚了。 陈姐看她的表情，如果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这么些年就白带了凌十一。精致打理过的指甲戳戳凌十一的脑袋，“你呀，就以为国外的月亮圆。不知道人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吗？” 凌十一眨眨眼，觉得陈姐说的对。但是她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国外的撕逼大战，完全没有概念。 不过没有关系，她很快就会经历的。 《特务风云7》拍完了京都部分，又用了三个星期拍完了零零碎碎的东京和大阪部分。整个剧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飞到华廷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这时候将近春节，到处都是人，z市本来就是一个金融中心，经济中心，春节的飞机场比以往都要忙碌，又挤进了剧组和数量可观的粉丝们。黑压压的人群简直可怕，动都动不了。 查理.阿比盖尔和加尔克拉.艾尼克斯的粉丝当然不少，反派安德鲁也是颇有名气，但是他们的粉丝加起来也才能和凌十一的粉丝平分秋色。 凌十一骄傲：这可是我的主场！ 查理.阿比盖尔带着墨镜，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群群望不到尽头的拿着写着凌十一的牌子的粉丝，耳朵里充斥了听不懂的华语，头都痛了。尽管自己听不懂华语，但是一遍遍重复的“十一”和“我爱你”，查理.阿比盖尔倒是能猜出来。 “这真是……”加尔克拉.艾尼克斯喃喃道：“可怕。” “根本就是邪/教了吧。”安德鲁戴着墨镜，默默地想。 他们花了三个多小时才从机场出来，坐到车上逃离机场，然后甩开开着车追的记者和粉丝。早上到的z市，下午才住进酒店。 凌十一在房间里看剧本，本来她能回公寓住的，但是想到也就在z市停一晚，也就住在酒店算了。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敲门，查理.阿比盖尔和加尔克拉.艾尼克斯，还有安德鲁，坏笑着：“我们去zcy48剧场看看吧？” “……”凌十一看看手机，现在快要到六点了，如果不停留直接去剧场的话，完全能赶得上开演，但是——为什么突然有一种羞耻感？ “我觉得，我们还是休息吧，不是明天就要去山里了吗？”凌十一干巴巴地说，脑子里疯狂地想着借口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 “没关系，没关系。”查理.阿比盖尔笑嘻嘻地说，“我们都想去！” “我们会被发现的。” “戴墨镜！我们会伪装好的！”加尔克拉.艾尼克斯说着戴上了墨镜，戴上帽子，还有一个大耳机，猛地一看，也就是一个摇滚青年。 “我们没有票。这时候再买肯定已经没有了。”凌十一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没想到安德鲁从口袋里抽出四张门票，扬了扬，“陈给我们的。”这个陈指的是陈姐，就是凌十一的好经纪人。 这下凌十一没有理由了，推推搡搡地就出了门。到了剧场，凌十一还主动带着他们走后门，绕开了排队的粉丝们，找到了座位，没人发现。 灯光暗下来，粉丝们也就是知道身边做的是个外国人，哪里想得到正是红遍全球的“史克威尔”呢？心里还暗暗激动：中草药也有欧美粉丝啦！还专门来z市看演出！简直激动得不行不行的！ 今天表演的队伍正是teama，看完表演后，那三个颜控老男人毫不犹豫地饭上了云秋灵。 凌十一：……我呢？ 看了演出，选了偶像，这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还在剧场前拉着凌十一合影了，后面金光闪闪的zcy48的字样比他们还显眼。然后还发到了推特上。凌十一用一种认命了的、做了初一顺手也把十五做了算了的心情，转发了推特，还发了微博。 她关了手机倒在床上，简直不能想象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算了，今晚先让我睡个好觉先。 第七十二章 那个喜滋滋地在贴吧上发“中草药红遍全球！有歪果仁来看剧场演出啦！”的孩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帖子下面布满了“傻人有傻福”、“从此幸运e”、“逗比粉丝”的留言评论。 什么鬼？ 等他登上微博才知道——妈蛋！昨天坐在劳资旁边的是史克威尔啊！卧槽我还看什么剧场我该扑上去要签名要合照要举高高——等等是不是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凌十一才不管粉丝们什么心态，她整个上午坐着大巴进山里的路上，都在应付一个个来自成员的电话，无一例外，先是尖叫一声，确定了真的来了以后又一声尖叫，叽叽喳喳地开始问这问那。倒是云秋灵知道了他们三人都觉得要是饭zcy48就要把她当首推以后，犀利地指出原因：“因为我长得最好看吧！” 凌十一：“虽然是实话，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高考考了七百分的凌十一也找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 云秋灵：“他们都觊觎我的脸！” 挂掉电话时候凌十一还久久不能平静，zcy48的ace就是这么个没脸没皮的货吗？如果不是看着她的脸的份上，自己估计是不会主动和她打招呼的吧？这么说来她也是觊觎云秋灵的脸的一员？ 在华廷的戏份也不多，演一演张雪的boss，演一演张雪以前的故事，男主男配出来打打酱油，反派boss出来坏一下事，也是就过去了。 只是在山里有场爆炸戏，凌十一还很担心剧组会不会小心就把整座山都烧了。查理.阿比盖尔听了她的担忧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肚子都疼了，还是忍不住。“绝对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十一你要更相信我们剧组的技术人员啊。” 凌十一：“我承认我无知还不行吗？” 爆炸戏并没有凌十一想的那么顺利，当然，山头没有烧起来，出错的是凌十一。这是她第一次拍爆炸戏，她害怕自己踩的点不对，一下就被炸飞了——这可是真正的火药。就算炸不死也是个残疾毁容啊。就算有了【全能保护套】凌十一也止不住恐惧的心情。 虽然她一直记得很好，但是一到真上场就害怕得腿软。这样的话，表情怎么可能过关？最开始那次凌十一还吓得连台词都忘了。 爆炸戏完全是用美金堆出来，每一个镜头都是大把大把的钱。凌十一每出一次错就是上万美元的消失，心里愧疚不已。但是斯科特导演眼睛眨都不眨。这场爆炸戏拍了三天，总算是过去了，凌十一松了一大口气。 爆炸戏之后，又拍了零零碎碎的镜头，《特务风云7》才算是正式杀青了，之后的工作就是剪辑和特效人员上场的时候了。 结束了《特务风云7》的拍摄，凌十一得到了三天的假期。凌十一休息了一天，就去了剧场公演，第二天参加了握手会。果不其然，粉丝的问题都集中在《特务风云7》上，然后就是“查理.阿比盖尔来剧场了我还激动啊！”“查理.阿比盖尔来剧场的时候我在/不在啊！” 凌十一的握手队伍一直握到晚上十点多，结束以后还以为大家都走了，却发现云秋灵还在等着她。见她出来，走上前来，挽住她的胳膊，“走吧，吃宵夜去。” “行，先让我换双鞋。”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凌十一腿都要断了，虽然中间在休息时候还有专门安排了按摩师给她按摩小腿，但现在她小腿和脚底还是撕裂般地痛。 凌十一是一步也不想走了，两人定了外卖回家吃去。所以最后还是两人握在云秋灵公寓的客厅里，一边看电影一边吃宵夜。 “这次总选举，你参加吗？”云秋灵问，“想要第几名？” “参加，第一。”凌十一的回答也极其干脆。 “哼哼……你要打败我呢！” “我连总部的第一都能拿到。我还有日本的新粉丝。” “我有查理.阿比盖尔和加尔克拉.艾尼克斯……还有安德鲁。” 凌十一：土豪粉一个顶十个！ 云秋灵开了一包新零食，“你觉得我们会不会变成前田和大岛那样？” 凌十一奇怪道：“哪样？前田桑和大岛桑那样不好吗？那可是akb48最好的时代。” “但是，她们轮流登顶……”云秋灵有些犹豫，“她们离开以后没有人能接替她们的位置。我们，zcy48，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不会的。”凌十一信誓旦旦地说，“现在运营推后辈推得厉害，不至于到时候青黄不接，放心好了。说不定哪天我们还没走，她们就是超过我们了。” “噗——”云秋灵默默地就笑出来了。 凌十一：“对你的后辈有点信心好吗？” “我倒是觉得，我们俩就是开了挂。一般人干不过我们。” 凌十一心想：我开挂是真的，你估计是女主角命。 沉默了一会，云秋灵问：“十一你想过要毕业吗？” 凌十一想了想，“没有，从来没有。” “他们都说你拍完《特务风云》就要毕业了。”云秋灵转头看看她，黑亮的双眸湿漉漉的。“你怎么说？” “没有想过。”凌十一说，“我说了我要和大家一起上鸟巢的。” “可是我想毕业了。”云秋灵突然这么说，投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凌十一瞪着她，“你说什么？”云秋灵要毕业了？这才几年？什么时候想到的？她说在想毕业的事，那是要决定什么时候正式毕业？运营知道了吗？公司什么态度？ 不对，云秋灵签约的公司就是时代娱乐公司，不仅是zcy48，她自己就是时代娱乐的艺人。就算她从zcy48毕业，对公司的影响没有对zcy48的影响来得大。 “我没说我要现在毕业。”云秋灵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会被她同意了。“可能还要呆一两年。我就是现在说说。” “为什么，要毕业？”不管怎么说，每个人都是要毕业的。不管是凌十一，云秋灵还是卓木灵、王颖，都是不可能一直留在zcy48的。但是凌十一还想要知道为什么云秋灵突然就说要毕业了。 “我想要……谈恋爱。”云秋灵有些迟疑，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凌十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音量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就因为想要谈恋爱？” 云秋灵点点头。“致远，我和你说过吧。” 孔致远，云秋灵的青梅竹马，也是云秋灵的暗恋对象。凌十一见过一面，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在她看来，这两个人其实都是相互之间都喜欢着对方的。 “致远他去当特种兵了。” 凌十一瞪大眼睛，“特种兵？” “他当兵之前，和我表白过一次，但是我没有答应。”云秋灵说，“但是他……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差点就没命了。如果不是前几天我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孔阿姨，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他再次表白，我一定就会毕业了。”云秋灵看着她，目光坚定。“即使毕业，我也想和他在一起。” 凌十一久久没有说话，恋爱，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如果她遇到了喜欢的人，真的也会宁愿毕业？她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第七十三章 三天的休息日结束，凌十一就飞回了日本东京。等待着她的，是秋元康，akb48集团的总制作人。 秋元康十七岁就敢于将自己的企划寄到电视台，然后顺利地被电视台录用，从而开始进入娱乐圈这个行业工作。二十多岁时创办的小猫俱乐部在当年的日本风靡一时，虽然之后的偶像企划都失败了，但是他自己本人却成了一名极其出色的作词家和制作人。他写的《川流不息》的歌词，让日本国宝级的歌唱家美空云雀即使身负重病，缠绵病榻也要站起来演唱。还有电影《午夜凶铃》系列，是他最有名的恐怖电影系列。 几十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经历和人脉，还有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为他在五十多岁时再次开启自己的少女偶像企划奠定了最好的基础。 那就是akb48。 不是akb48成就了秋元康，而是秋元康成就了akb48。ak48成长的这十年来，如果没有秋元康的人脉为她们保驾护航，还有移籍制度让其他事务所能从中分一杯羹，怎么可能让她们在本来就不够分蛋糕的娱乐圈大吃资源，一路大开绿灯？ 虽然近几年来，秋元康的影子已经渐渐淡出akb48的运营团队，他的烙印却不会消散。 凌十一接到他的晚饭邀请的时候，十分忐忑。不过秋元康要说什么，凌十一心里也是有底了的。 所以她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就去赴这位akb48之父的晚餐邀约。凌十一坐下不久，秋元康就到了。 “秋元先生。”凌十一连忙站起来打招呼。“晚上好。” “晚上好，凌桑。” 秋元康看起来是这里的常客，很熟练地点了餐。“这家寿司店是我觉得东京最好的，食材非常新鲜，而且这里的寿司师傅已经传了好几代了。” 凌十一适时做出惊喜的样子来，“原来如此，和秋元先生出来吃饭绝对没错。” 秋元康很爱吃而且很会吃的传闻在业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有名了，就连粉丝都略有耳闻。 在上菜之前，秋元康和凌十一简略聊了些《特务风云》剧组的情况。秋元康一直想让akb48进军欧美界。不只是他，所有的亚洲艺人，亚洲娱乐圈人士，都希望能有人能成功进军欧美娱乐圈，从而得到世界范围内的认可。 但是在秋元康的先计划中，这个将akb48带进欧美娱乐圈目光中的人，可能是前田敦，可能是大岛优。但绝没有想到会是来自zcy48的凌十一。 即使是凌十一在得到威尼斯电影节影后的时候，秋元康也没有觉得凌十一将zcy48带进欧美娱乐圈了。日本不是没有得到过欧洲三大电影节影后影帝之位的优秀演员，但是，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现在说是欧美娱乐圈，说实话，还是美国和英国在玩，间或带着其他国家。或者说，欧美娱乐圈是说英语的人玩的地方。 肤色、人种、国籍、历史、语言，乃至于现如今的政/治形势，都影响着这个大范围的娱乐圈，这个无数艺人向往的圣地。 直到凌十一得到了《特务风云7：记忆芯片》的女主角一角。 让一个不是白皮肤，非欧美国籍的演员被世界了解，最佳的捷径是什么？出演美国大片。先让他们记住你的角色，记住你的脸，记住你的名字，然后才能谈记住你这个人还有你的演技，最后才是喜欢上你，成为你的粉丝。 凌十一出演井上松子一角，最先得益的，是akb48而非凌十一本人。因为当时所有人，包括《特务风云》系列的粉丝，而不仅仅是粉丝们，都在质疑导演的决定。凌十一和导演一起受到来自各界的普遍质疑。 而凌十一的出身，akb48和zcy48，则成了这场质疑讨论中最大的受益人。第一次，akb48成为全球月度热搜榜第三名。粉丝数量一度攀升，而akb48这个偶像团体的话题也在世界范围内悄悄流传起来。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之前任何一个偶像团体的超大型女性偶像团体。他们的运营模式，他们的总选举，他们的组阁祭，他们的握手会。 突然之间，发现偶像还能这么玩。以至于大家都忘了黑凌十一，我们先来看看这个几百号人的偶像团体吧。 原本一点点开始走下坡路的akb又开始活跃了起来。日本市场饱和了，华廷市场被zcy48占领了，东南亚也有jkt48。那么，把市场转到更加广阔的全世界去，akb48的衰败必然能缓解，甚至解除。akb48在死灰复燃，虽然只有几个月，虽然只有一点点迹象，秋元康却能这么肯定地说。 只是可惜…… 秋元康凝视着眼前的帅气干练的女孩，可惜凌十一是一个华廷人，而不是akb48的纯血。不，甚至只要她是日本人就可以了，只要是日本本土48g的任何一团的一员，秋元康就能让她登上比顶端更高的位置。 现在aks里，“将凌十一完全留下”和“让凌十一回到华廷去”的两拨人争吵不休。但是他们却还没有理解，凌十一和其他的成员是不一样的，她已经不能用“留下”和“离开”这样简单的命令来要求了。 秋元康想到这里，开口问道：“十一啊……我能叫你十一吗？” “当然！秋元老师。”凌十一受宠若惊道。 “十一觉得日本怎么样呢？”秋元康温和地问，“比起华廷来怎么样呢？” “非常美丽。”凌十一说，“华廷有着悠久的历史，自然山水也非常美丽。但日本的美和华廷的美是不同的。日本的美是来自人的美。不管是历史建筑，还是人文传统，都带着日本人内心的美学。就连风景秀美也是浸染了人的美。这是和华廷完全不同的。” 凌十一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访谈节目模式了，【公开演讲】技能张口就来。 “啊呀呀，非常高兴你这么赞美啊。”秋元康高兴地说，“那么，这一年来，你在akb48呆的还习惯吗？喜欢akb48吗？” “我一开始就是因为喜欢akb所以才加入zcy48的啊。能进入akb48，甚至进入teama真是不可思议的经历，非常感动。”凌十一说，“我甚至还参加了高桥桑的毕业公演。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虽然很伤感，但是身为粉丝，能亲身参加偶像的毕业公演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吧。” 秋元康感慨地点点头，“高桥离开akb48……不管是akb48还是她自己，都能开始新的道路了吧。一直以来，高桥为akb付出最多，得到的回报最少，现在她也能为了自己努力了，也是一件好事。” “希望高桥桑以后的路越走越好。” “嗯。” 他们沉默了一会，秋元康接着问：“你想过留在akb吗？” “诶？”凌十一还以为秋元康把她叫出来吃饭，是为了劝她赶紧解除兼任回到zcy48，却没想到是要问她要不要留在akb。 “是的，留在akb48。”秋元康温和地说，“你在日本这一年来的努力，我们都看到了。正如你在总选举所说的，让我们看着你，听你的声音。这一年来，我们都有见证你的脚步，你真的很努力了。” 凌十一听着秋元康的声音，一点点梳理万千头绪。没错，还是因为《特务风云》的原因。不管是她得到第一，还是出演电影，舞台剧，秋元康对她的态度都没有改变过。因为“凌十一”就是被从zcy48借来过渡用的。不需要花心思，不需要多加考虑。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akb48和zcy48现在粉丝数量飙升，全球关注度上升，这件事就连凌十一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原本以为《特务风云》演好了，不管是对自己的前途，对zcy48和akb48都有所交代，就算是自己在总选举上的发言和对粉丝们，都算是对得起了。这本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但目前看来，可能不只是这样。 “你有没有想过完全留在akb呢？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实现你在总选举上立下的誓言吧。” [把akb带到更大世界去，让更多的人都看到它！让akb的梦想和爱，传播到更远的地方去。] 这是她当时立下的誓言。 凌十一沉默着。 秋元康循循善诱：“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到的。除了你，没有人能做到这样伟大的功绩。我从建立akb开始，就想着要以全世界为目标。本来我都要放弃，没想到却出现了你。” 不，我不能将你的akb48带到更远的地方去，将它传播到全世界的人也不会是我。因为……我只是一个垫脚石啊。 就像是大岛优，就像是指原莉奈，就像是渡边麻玉。所有人都只能是真正的ace的臂膀而成不了ace。她看不清现在运营确定的下一代ace是谁，但肯定不是她。如果留在这里，只能让自己的前途白费，最后榨干利用价值。 这是毋庸置疑的。 “非常抱歉，秋元老师。”凌十一低声说，艰难开口，“我……我不是能将akb48带到世界去的那个人。虽然我在总选举上立下了这个誓言，但是我发现，它太遥远了，我可能做不到。” “但是你已经做到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秋元康温柔地说，“《特务风云》成就了你。也让akb48走进了全世界的目光中。” “我办不到……我不能让自己忘记zcy48。我自已以来作为zcy48的一员奋斗至今，我没有办法舍弃zcy48。”凌十一抬起头，黝黑的双眸注视着秋元康，没有一丝退缩之意，也没有一点犹豫闪烁。她诚实地说，“我是一个华廷人，我想要回去。想要作为zcy48的一员为zcy48奋斗，在华廷为akb48奋斗。” 秋元康是一个睿智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天才，还是因为他在娱乐圈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摸爬滚打半辈子练就的火眼金睛和敏锐。 凌十一不觉得自己能骗得过秋元康，与其最后闹得尴尬，不如现在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真正的想法。 秋元康和凌十一对视良久，他看不到这个女孩眼中的犹豫，只有下定了决心的坚定。这种眼神，他在很多人身上见过。他们有的成功了，有的失败了，相同的只是绝不动摇的行动。 这种眼神，前田有过，高桥有过，大岛有过，渡边有过，就连一直认为自己是废材的指原莉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秋元康也看过她的这个眼神。 他自己就是做少女偶像策划的，他自然知道这些明明白皙柔软得如同一团糯米团子的女孩们身体里有怎样强大的能量。 虽然遗憾这颗美玉不能在自己手上焕发出最耀眼的光芒，不过秋元康还是给予了祝福：“既然如此，希望你能成功。” 第5章 .11 zcy48新单《闪光的梦想》，第一次破了百万。 这个消息是爆炸性的。虽然大家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可当这天到来的时候还是如此震撼。 百万单意味着什么？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破百万不是难事，可以说是大有人在。但是现在这个网络发达，盗版横行的年代，一单能有百万早已绝种了。 而且还是首周销量百万！ 看着将第二名的五十万远远甩在身后的数目，石骁灏做梦都能笑出来。谁当年说akb的模式在华廷是不可复制的？谁说zcy48绝对不可能成功的？要不是老子当年吃了第一块蛋糕，哪有你们现在只能干瞪眼的份？ 对于凌十一来说，成为第一个百万单的c，是一件有里程碑般纪念意义的历史功绩。而接下来的总选举，又开始一场没有血光的厮杀。 第二次总选举，很诡异的，凌十一和云秋灵都担心。虽然粉丝都想着“这次要让我家运球连霸”“这次要让我家十一成为双冠王”。但是作为偶像本身凌十一和云秋灵却一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都没有。 一个是登过顶，在村外已经发展成国民歌姬的ace。一个是已经在日本登过顶，开始开拓国际市场的前队长。如果不是应粉丝的要求，凌十一都觉得没有必要参加zcy48的总选举了。 还有好事的记者去问了查理.阿比盖尔总选举有没有给凌十一投票，查理.阿比盖尔哈哈大笑，“我不但给十一投了，我还给云投了！我是云的粉丝！” 华廷总有一种不如欧美的自卑感，而为了掩盖这种自卑感，就会夸大自己的五千年历史。但是如果真的欧美名人夸赞华廷的话，就会非常高兴，大书特书。 云秋灵倒是无所谓，记者问她对于查理.阿比盖尔是她的粉丝有什么看法的时候，她只是任性地回了一句：“他只是看中我的脸而已。” 粉丝a：女王给跪！ 粉丝b：运球看我！我爱的是你的心灵啊！ 粉丝c：所以运球潜含义是说查理.阿比盖尔看中的是十一的心灵吗？ 粉丝d：cp粉真是什么都能拿来说。 这次运营安排位置的时候直接将她们俩的位置放到一起了。不错所料，在运营开始大力推次时代之后，一直依靠着运营给的资源的老成员们的名次就开始下降了。卓木灵和王颖还好，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名次。易曼甚至还前进到了前十，但除了她以外的三期生全军覆没。夏颖倒是不负众望得到了第四名，但是为什么凌十一却越来越为她的前途担忧了？夏颖现在根本就是在走渡边麻玉的老路。 因为一直以来，zcy48都没有招收六期生，这次还是三十二人名单，可是总选举的总票数却上去。别说进入前十六，就连进入圈内的门槛都比之前高了不止一倍。akb48第七次总选举进入圈内的第八十名票数有一万多票。但是zcy48进入三十二名的票数居然达到了三万票！要知道就算是akb48的第十六名也才四万票。 百万单带来的效应是可怕的，最普遍的就是来自路人的跟风。他们可能并不是zcy48的饭，只是看大家都在买，也买一张来玩玩，看哪个姑娘好看、哪个姑娘顺眼、甚至只是知道熟悉哪个姑娘的名字就投了票。这些路人票在top看来毫无意义，但放在普通成员身上却是关键的。 所以，zcy48的票数比日本akb48的总选举票数更要集中，厮杀更为惨烈。 而在这么惨烈的总选举中，居然杀出了一匹黑马，而且这匹黑马居然一次从去年的圈外杀到了这次总选举的前五。 庄寻真。因为在今年国内热播的古装剧中担任女二号而知名的zcy48成员。在除此之外没有一点村外资源的情况下杀到了第五名。可以说，那部改编自武侠小说的古装剧很火，而且本身的人物就非常出彩，加上庄寻真的学院派演技，吸了不少粉丝。 啊，顺便说一句，庄寻真是凌十一在城市影视学院表演系的学妹，和云秋灵一届。只是一个是表演系一个是音乐系。 再顺便说一句，因为去日本发展耽误了课程，凌十一只好休学一年了。所以再开学的时候凌十一就和云秋灵、庄寻真一届了。 真是个悲哀的故事。 “zcy48,第二次总选举，第二名——得票数220,039票。teamz——” 虽然一开始说并不在意，随着时间的推移，凌十一却越来越紧张，握紧了云秋灵的手掌，发现里面也全都是汗。 灯光打到她们俩身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两人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奸/情！粉丝心塞塞地想。 “云秋灵！”主持人大声喊出来。 “哦！” “哇哦！” 凌十一和云秋灵同时叫了出来，然后发生了历史性的一幕：第一名和第二名“啪”地一声击掌了。 粉丝：还我投票钱来。 凌十一得到这次总选举的冠军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了，她的二十三万票也是刷了自己保持的akb48集团总选举得票数最多的记录。 “我在参加akb48总选举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能得到akb总选举的冠军，即使zcy48这次总选举圈外也没关系。但是，大家居然给了我第一名，非常感谢。”凌十一笑道，大概是眼泪已经在akb总选举上流光了，她现在完全哭不出来。“这一年来，我非常为自己自豪。当然，最让我自豪的，是你们。我亲爱的粉丝们，亲爱的zcy48的粉丝们。是你们让akb48总选举刷新了记录，而且是好几个。你们让akb总选举第一次有了空降的冠军，第一次有了外国人的冠军，并且将总选举冠军票数刷到了二十万以上。 没有你们，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将在日本将寸步难行。自然也就没有《特务风云》的角色，没有zcy48和akb48在全球的知名度。这些，全都是你们给我的，是你们给zcy48的，是你们创造出来的奇迹。” 如果说，粉丝们看到自己能够帮助偶像登上梦寐以求的高度，是身为粉丝最大的骄傲。那么，偶像的感谢，而且是一字一句如此真挚的感谢，足以让他们感动了。 “我爱你们。所以，请让我在这里发表一个决定。”凌十一坏心眼地停顿了一下，引来台下一声高过一声带着哭泣的“不要毕业”的喊声。 凌十一有如实质性的目光缓缓扫视全场，三万人的场地居然就这么渐渐安静了下来。 “我，凌十一……” 不管是什么时候谁发表毕业宣言或者发表重大通知，粉丝们都会很有礼貌地保持安静。即使是万分不舍，也不会阻拦台上人的讲话。 但是凌十一再度张口的时候，台下突然爆发出一声：“不要说！”这不知道是谁喊出来一声，宛如石子打破平静的湖面，“不要毕业”的声音如泛起的涟漪，一圈圈地扩散开来。 “将解除ama的兼任，回到zcy48来。” 像是按了暂停键，粉丝们哭天抢地的声音停止了。虽然……虽然被耍了，但是心里这么高兴是怎么一回事？我是变成抖m了吗？ 恶作剧之后的凌十一，也不等大家的反应，转过身就登上台阶，坐到了第一的宝座之上。像是淘气的孩子做了坏事以后和同伴挤眉弄眼，她和云秋灵相视一笑，露出一个“看！他们被耍了！”的表情来。 下一刻钟，她就知道什么叫做“现世报”。 像是为粉丝报仇一样，王雪松站了出来，“现在宣布一个人事变更决定。”在全场哗然声中，王雪松面不改色地展开面前的文件夹，“现在宣布，工作人员人事变动。凌十一……”全场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本来正在看好戏的凌十一。 凌十一不明所以地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工作人员的人事变动会和自己有关，迷茫地看着王雪松。 “凌十一将出任zcy48的剧场副经理，与原剧场经理，王雪松，不变。” 云秋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即使登顶也没有哭过，即使掉到第二名也没有哭过，但是听到凌十一出任剧场经理一职，眼泪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王雪松将话筒递给凌十一，她说道：“运营帮你们报仇了，你们开心吗，小天使们？” “听你们笑得这么欢畅估计是很开心的。”凌十一无奈道，“虽然这个决定很突然，我和你们一样吃惊。但是，我会尽我所能，做好这个工作的，努力成为成员和staff之间的桥梁的。” 总选举结束之后，凌十一接受采访才结束，哭成泪人的云秋灵就扑了上来。“对不起，对不起。” 凌十一拍拍她，“没事没事。和你没关系，不要哭了。” “对不起……”云秋灵还是不断重复这句话，但是在摄像机面前她也不能说出更多的话来。幸好凌十一完全和她心意相通，“没关系，我很高兴，我很高兴。” 对不起，因为我的想要恋爱，想要毕业的任性，让你在这里的枷锁又多了一重。让你的毕业遥遥无期。 没关系，我是自愿的。我没有怪你，也没有任何不满。我很乐意为zcy48做的再多一点，再多一点，一直到我的不得不毕业为止，我都愿意呆在这里。 77|5.11 凌十一虽然签下了wma，但是却没有很迅速地投入到好莱坞的战场中去。 八月就是zcy48的四周年周年庆演唱会了，她们早就开始排练了。四周年的公演与其说是大家一起来庆祝zcy48的生日，不如说是石骁灏又一次对对手炫耀自己的真知灼见的时间。但他怎么操作，成员和粉丝是都不管的，对于成员来说，这就是又一场的演唱会；对于粉丝来说，这就是又一场欢乐盛会。 结束了八月的周年庆演唱会，六期生的甄选面试工作也提上了日程。可是让凌十一没想到的是，林云让她也去面试甄选。 “我吗？”凌十一有些傻气地指着自己，“我可以吗？” 林云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你是剧场经理啊，也是很重要的staff不是吗？” 凌十一这才点点头，跟着一起去了面试甄选。 甄选的地点还是凌十一当年甄选的那个酒店，看着与四年前装饰得完全一样的房间，凌十一突然生出一些感慨，说是“物是人非”也不对，说是“时光易逝”也不完全，大约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成功者回到这个□□之后，生出一些指点江山的豪气。 尽管心里非常激动，凌十一在甄选的时候还是多听多看，少说少动。一切以石骁灏和林云的意见为主，只是偶尔才会谨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看到几个极为优秀的人才，凌十一也会忍不住想要将对方招揽进队伍里去，后来想到自己已经是剧场经理而不只是队长了，也开始为其他队伍的人选考虑。毕竟她在来之前，teamc和teamy的队长都拜托了她一定要好好看看。 这些人里，凌十一倒是觉得有几个不错的，但也就是不错而已，要真说让人眼前一亮，值得成为c，甚至成长为可以和夏颖比肩，甚至能与自己与云秋灵一决高下的第三世代，凌十一只能遗憾地说，还没有发现这样的人才。 “下一位，二十三号，苏幼雪。” 二十三号，不就是她当时的号码吗？凌十一支起身子，手肘撑在桌子上，来了兴趣。 工作人员打开门，走进来一位个子娇小，怯生生的少女。凌十一眼前一亮。及腰的黑长直，苍白的肌肤，一双大眼睛，就像是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女主角一样。 她拿起话筒自我介绍：“各位评委好，我是二十三号苏幼雪，今年十五岁，z市人。” 在石骁灏点头之后，苏幼雪就开始表演了。当她张口的那一瞬间，凌十一真的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声音却十分高亢有力。她的肯定是有很久的歌唱学习的，甚至可能是像云秋灵那样出自一个音乐世家。 凌十一以为她的歌喉如此美妙，舞蹈也一定不错，没想到却错误百出，仿佛四肢不协调一样的凌乱，舞步错误或者跟不上节奏都是常事，总之，凌十一都不忍心看了。 到了提问环节，石骁灏问道：“你是学过十年歌唱是吗？” “是的，我从五岁的时候开始学的。” “唱的非常好呢。”石骁灏称赞道，“不过你的舞蹈……问题很大，你知道吗？” 那女孩迅速地红了脸，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地说：“是……我知道。虽然我舞蹈很差，但是我会努力练习的，不会耽误大家。” 看到她焦急难过的样子，凌十一忍不住安慰她：“没事，我以前的舞蹈也很差，现在也好好的。” ——虽然没有差到你这样的程度。 “虽然舞步不对但是从你的眼睛里能感受到热情呢。”一向不怎么夸人的黄午老师突然帮着她说了这么一句，要知道之前的甄选者们不管跳得多好他都是挑来捡去的。 接下来其他人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凌十一观察了很久，终于发现这个姑娘吸引她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真实。 她很真实，真实的努力，真实的尴尬，真实的想要迫切地想要进入zcy48。 “你为什么想要加入zcy48呢？”凌十一突然问。 “呃……”苏幼雪想了想，才说道，“我想要大家都喜欢我。” 凌十一一下忍不住就笑出来了，“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喜欢你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一点，凌十一自己再明白不过了，即使在她退出akb48的时候，日本还是有大批大批的粉丝庆祝她终于“滚回了华廷”。 “但是我会努力的。”苏幼雪说这个话的时候十分坚定，就好像那是她毕生的愿望，“我会让大家都喜欢上我的。” 凌十一觉得她这个愿望实在是奇怪，更奇怪的是她的神情，有一种狂热的宗教分子对着自己的信仰的感觉。 她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等苏幼雪离开房间以后，她忍不住问石骁灏，“这个女孩……” “怎么了？她过了。”石骁灏看向凌十一。她有些犹豫，毕竟石总都决定要她了，“她有些……怪怪的……也不能说是怪怪的，应该说是，太过天真了。” “的确，想要大家都喜欢她，根本不可能。”石骁灏发出一声类似于嘲笑的笑声，“不过我们这时候除了云秋灵以外，也没有成员有这么好的嗓子了不是吗？” 凌十一总觉得如果把人家招到队伍里来的话，总归是要对人家负责的，可石骁灏这种明显为了队伍人员才能的完善性而将人家招进来的做法明显也没有错。 “不如将她交给你带吧。”石骁灏突然说，“既然你这么关注她。” “……但是，走歌手路线的，交给小秋不是更好？” 石骁灏摇摇头，“如果交给小秋的话，明显不会好好带人。不如直接交给你，更方便。” zcy48发展出了和akb48不一样的人员交替制度。akb48的成员交替，更多的是交给成员自己的努力，当你的努力或者天赋被运营看到了，运营就会花大力气推你。之后你才能更多地被粉丝看到，然后受到粉丝的喜欢。 之前就说过了，akb48的十年风雨路对于其他后起的运营来说，是一本很好的教科书，如果学习得当，能学到很多很多的经验教训。 面对akb48现在最紧张的新老成员交替问题，zcy48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很明显，akb48推新成员晚了。他们直到前田毕业引起了元老级别成员的毕业潮才开始慌慌张张地推新成员，自然是慢了一步。akb48的初心粉丝都随着一众成员毕业而脱坑了。而代表着akb48形象的成员们一个个离队，akb48这块招牌也明显不如之前光辉耀眼。 zcy48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在现在黄金期就将原本应该分给元老成员的资源拿出来分一些给了新成员。而老成员只能自己打拼自己在村外的资源，而当新成员开始能在村里站稳脚跟的时候，运营又开始推更新的成员。这样，在运营的逼迫下，所有的人都不得不一个个辛苦地站稳脚跟，辛苦地到团队外面更大更难的娱乐圈去打拼。 而她们在村外表现得越好，zcy48的名头就越响亮，就越能吸引人，质量高的新人源源不断地加入进来，而已经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或者已经被娱乐圈淘汰的老成员也会慢慢毕业。如此循环不断。 铁打的营连流水的兵，而不让zcy48走向歪路，也能让新成员最快速地成长的办法，就是以老带新。 新进来的六期生，按照石骁灏的设想，都会被分到一期生或者二期生手底下。每个一期生二期生都会分到一到两个新人。但是要说老人会不会好好带队员，会不会为难她们，石骁灏都想好了。 一期生和二期生已经在zcy48待到了四年之久，对zcy48的感情非常深厚，不可能不希望zcy48的未来发展得好。而且她们在村外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名气，有一定的能力，没道理会嫉妒新人这点资源。 至于会不会真的有这种小心眼的人嫉妒新人，石骁灏只能说，六期生们你们就听天由命吧。 这种以老带新的制度，在整个48g还是第一次实行，而且是只有zcy48才能实行的制度。一是因为zcy48人数少，当年zcy48在“水着单危机”的时候走了很多人，但是包括五期生在内当时的人数是够用的，所以一直到现在才开始招新人。这时候前五期生多多少少都有点名气了，一期生和二期生都可以独当一面了，这时候的六期生才能进来吃资源，跟师傅。 所以在石骁灏看来，七期生的招募是要在很久之后了，至少也要等到一期生二期生走得差不多了，zcy48进入次时代，才再招人。 所以能被选进六期生是非常幸运的，她们搭上了zcy48第一次黄金巅峰的尾巴。而从开国元老那里传承了意志的她们，必将开启新的巅峰。 78|5.11 *月倒是没什么事，大家都在为国庆巡演做准备。九月zcy48又发发行了新单曲，这次是云秋灵c的《消极的太阳》，本来是ske48的专辑里的单曲。akb集团这么多年来发行了这么多单曲，当让有很多好的曲目，有很多不甚出色的曲目，而zcy48就能中挑选出最合适的曲目。 十月一日到七日，照例又是国庆巡演，而这次和去年不同的是，今年国庆巡演的终点站是台北小巨蛋。 【国民度：80/100，开启台北小巨蛋。】 国民度只有八十？凌十一看着这个数值，觉得不太对，要说现在zcy48已经是现在华廷最火的偶像团体了，国民度却只有八十。看来，即使是在华廷，不喜欢zcy48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呢。 zcy48将于十月七日在台北巨蛋开演唱会的消息，不管对粉丝来说是一件好事，就连路人也觉得惊喜。这些年，港台的明星来内地开演唱会的不在少数，但是内地明星去台湾开演唱会的却寥寥无几。 zcy48能去台北巨蛋开演唱会，还是在十月七日，在不明所以的路人眼中，zcy48的形象立刻就高大上起来了。 但实际上，台北巨蛋一万五千个座位并没有全部都卖出去，就算今年的十月七号是星期六，台湾的宅男也很热情地去看了，但还是填不满。不过第二天的握手卷倒是卖得很好，大概是因为zcy48第一次全员到台湾来的缘故，以前只有大top才会一直握手握到晚上十点，这天很多成员都握手到八点之后。 来到了台湾，就举办了一场演唱会就回去了实在是可惜。所以运营还安排了六位成员走马观花似的游览了台北故宫博物院以及台北各处有名的景点，好让她们在接受台湾记者采访的时候有话可说。 凌十一带领着落后于大部队的六名成员回到z市的时候，王雪松高兴地告诉她们一个好消息，“央视和我们接触了！关于文明举止的公益广告，并且——我们zcy48要成为和台湾的亲善友好大使了！” 成员们惊呼起来，没想到居然能担任这么高大上的形象。毕竟“亲善友好大使”是个看起来非常酷的工作，被安排这个工作，是不是代表着zcy48被官方承认了？ 要说zcy48成了海峡两岸的亲善友好大使，最高兴的人是谁，应该是凌十一。本来今年的央视春晚，zcy48就在被邀请的名单上。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大部分和去年中日之间没有完全恢复的政治关系有关——zcy48又没能参加。而且王雪松还偷偷告诉凌十一，他们没有自己的曲子，全都是从日本那边购买版权过来的。除了zcy48的日系背景，没有版权的曲子，以及疯狂圈钱的总选举被人民诟病以外，还以一个严峻的问题，凌十一还在日本那边兼任。 她是华廷人，却在日本兼任，虽然在人家的地盘上抢走了第一，但想到投给她的票钱都是出在华廷人身上，这种打人脸之后的兴奋感也稍稍褪去了。 所以虽然去年凌十一看似风光，其实只有她一个人风光。zcy48却还是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这都是因为zcy48的日系背景，如果zy48是一个美国、英国甚至韩国背景的女团，都不会有这么多事。 这和凌十一没有关系，但她却怀着深深地愧疚感。直到她拍了《特务风云7》，人们重新认识了凌十一和zcy48这个团体。广告、代言接踵而来，百万单，电视电影，到处都是zcy48成员的身影。 2016年的zcy48，如井喷式地爆炸着，充斥着国民生活的方方面面。每天都有关于zcy48的新闻被报道。凌十一接触akb48的兼任，《闪光的梦想》虽然还是一首购买版权的歌曲，但它本身却是为以为华廷人所作的。 王雪松告诉凌十一，2017年的春晚已经再次邀请了zcy48，这次一定该不会出意外了。海峡两岸合作委员会钦定zcy48作为海峡两岸的亲善友好大使，是说服力最好的证据。 时间走到十一月，美国mtv电影大奖颁奖了，当然不能漏了《特务风云》剧组。这次《特务风云7：记忆芯片》再次获得多项提名。所以在寒风瑟瑟的十一月，凌十一又穿着华而不实的礼服和剧组一起，走上了mtv电影奖的红毯。 mtv电影大奖的是由mtv举办的年度电影颁奖典礼。mtv电影大奖的奖杯被设计成爆米花桶的形状，所以又叫它“金爆米花奖”。而这种设计又是来源于这项颁奖典礼的轻松氛围，典礼中间甚至还会穿插着主持人和官方电影片段组成的电影恶搞。 所以大家都穿着礼服来，喝喝茶，聊聊天，看看别人被恶搞和自己被恶搞，影迷们和电影偶像一起，齐聚一堂，在哈哈大笑中度过一个晚上。 “金爆米花奖”与其他的电影大奖不同的是，虽然入围名单由特别小组选出，但获奖者则由观众决定，大家可以在mtv官网上线上投票。 凌十一的亲爱的粉丝们：投票啊……呵呵，我们最不怕的就是投票了！还是这种不要钱的投票！就算是是一人一票制，我们也不怕！大家快围上来啊！ 所以凌十一一点也不担心，什么艰难险阻都没有，顺顺利利地将最佳女演员的“金爆米花”捧了回来。“没办法，我的粉丝们最擅长的就是投票了。”凌十一装作无奈的样子耸耸肩。 在颁奖典礼之后，晚会之前，凌十一身边围满了来自全球各地的记者，“十一，能说说获奖之后的感想吗？” “啊……我最感谢的是导演鲍勃，谢谢他选择了我当女主角，这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然后是谢谢我的粉丝们，没有他们夜以继日三班倒地给我投票，我是拿不到最佳女演员的奖项的。” 一个记者眼疾手快地将话筒递到凌十一嘴边，“亲爱的十一，你能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你的粉丝最擅长投票’吗？” “哦——”凌十一拖长了音，笑了出来，“如果你们多关注一下zcy48和akb48的总选举就会知道我是这两次总选举的双冠王，难道还有比我的粉丝更会投票的粉丝吗？” 79|5.11 十一月份的大事就是mtv的颁奖，接下来的十二月就是best50的演唱会，不过zcy48的歌曲越来越多了，估计明年就能涨到best100了吧。2017年1月1日的新年演唱会结束以后，凌十一就开始投入了选剧本的工作中。 她想为zcy48带新人，但不代表她愿意放弃自己的演艺事业，像高桥楠那样无私的总监督，是不可能复制第二个的。 凌十一打算一年拍一部或者拍两部电影。以前她接的电影，或者挑选去面试的电影都是名导演或者大名气大制作，这次她想挑一个小成本的文艺片，从各方面挑战自己的演技。即使演技达到了满值，也只能代表着她真的步入了表演的殿堂，开始会演戏了。 世界上的演员千千万万，演技满值只能说她算是一流的演员。但是就算是一流的演员，就能保证自己每一部电影都拍得好吗？能保证自己每一个镜头都完美无缺吗？ 恐怕不是。 如何在每年一到两部的电影中，更多地接触各种类型的电影和各式各样的角色，就是凌十一精挑细选剧本的原因。她从经纪人那里要来了所有向自己发来邀约的剧本，一个个地开始挑选。在她看来，剧本的好坏是第一位，但是角色的特性也是不容忽视的。不过，好剧本和好角色，很多时候都是相辅相成的，因为好的人物是剧本的灵魂。 凌十一挑来挑去，挑中了一个老套的吸血鬼和人类的爱情故事《茉伊拉》。虽然男主角是吸血鬼，女主角是人类的爱情故事几百年来一直被人们不停地搬上荧幕，或是悲剧或是喜剧，凌十一还想过为什么不是女主角是吸血鬼男主角是人类，不过这个故事的确有它的特别之处。 女主角茉伊拉这个名字在希腊语中有“命运”之意，她的遭遇也充满了命运之感。独自开车旅行的茉伊拉在乡间小路上出了车祸，但是肇事车辆逃跑了，茉伊拉也陷入了昏迷。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救了。 而救自己的人非常俊美性感，她想打电话给家人，手机却在车祸中摔坏了。这个男人家里没有电话，没有车，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最近的小镇离这里有五十公里远。简直是与世隔绝的男人。 这个过分英俊的男人除了满柜的书，满屋的古董，就是满墙的画，这些充满着十五世纪风格的画作，配上他禁欲的气质，倒是十分相配。 不得只能留在这个充满了古典味道的木屋里，和这个奇怪又充满魅力的男人朝夕相处。茉伊拉在日常相处中不由自主地被这个叫兰普勒的男人吸引，而兰普勒也爱上了茉伊拉。 但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不相配的。不是因为男人是吸血鬼，尽管茉伊拉不知道这点。身为人类的茉伊拉不过是爱上这个兰普勒的皮相，而吸血鬼的爱情是唯一的，与日月同寿的。所以当认为这不过是旅行中一场美丽的相遇，提出要再次上路的时候，兰普勒陷入了深沉的绝望中。 兰普勒的亲友劝他将茉伊拉初拥，但是他一直拒绝。因为深爱着茉伊拉的他也知道这个女人爱的是阳光下的一切。 再次上路的茉伊拉，却被兰普勒的敌人变成了吸血鬼。因为茉伊拉变成了吸血鬼之后，敌人就有了命令茉伊拉的能力。当他命令着茉伊拉去杀兰普勒的时候，本以为兰普勒不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下手，却被茉伊拉反杀了。 在大家都以为茉伊拉和兰普勒会永远在一起的时候，在变成吸血鬼之后一直表现得极端反感痛恨和自我厌弃的茉伊拉却迎着早上初升的朝阳，迎来了自己命运的结局。 茉伊拉是二十三代的吸血鬼，早就失去了不惧阳光的能力，在朝阳的温暖和全身化为粉末的痛苦中结束了一生。 这个女人可能不符合一般的女主角的形象，但是凌十一非常喜欢这个角色。这是一个非常现代的和吸血鬼恋爱的女主角。不管是她喜欢兰普勒还是她离开兰普勒，到最后不选择和兰普勒在一起而是结束生命。 每一点凌十一都喜欢，觉得这是一位非常现代，敢爱敢恨的女性。她脱去了一般的柔弱的女主角的形象。在人类与吸血鬼相恋的故事里，女性人类都是柔弱的一方，即使她们之后变成了吸血鬼，却还是和人类一样弱，毫无成长。 茉伊拉却在一开始就十分强，不是说实力强，而是心灵强大。不管是独自旅行还是喜欢上旅行中的意外却能干脆利落地离开，都是凌十一所欣赏的女性。 在春节之后，凌十一就打包行李进了剧组。拍片的地方在德州，一个小镇旁边，剧组真的搭了一个两层的木屋，配有小花园。里面的一切都是真的，就像真的有人在房子里生活一样。小镇上还有人以为他们这里搬进了新邻居呢。小木屋背靠着山，前面是一汪银光闪闪的湖。凌十一第一眼看到这个木屋的时候，生出了一种想要在这里长居的冲动——只要给我网线就好了。 剧组建的小木屋离小镇很近，生活上很方便，虽然拍出来的效果还是看起来在荒郊野岭一样。全剧组住进了小镇唯一的一家旅馆，但是他们人太多了，有些住进了镇上的一些人家里，有些租了房车。 凌十一进剧组的第二天，总算是见到了这次将要合作的男主演——利奥.费莱德曼。利奥比凌十一大五六岁，毕业于世界级的电影名校，已经出来几年了。只是几年拍了几部电影，拍了一部电视剧，得过几个奖，却都不温不火。 但是凌十一却没有任何轻视之心。 她看过利奥的电影，虽然都是烂片——没错，都是烂片，剧情不明所以的露肉片，但是利奥的演技却实在过硬，看得出来他扎实的功底和下了功夫去揣摩人物，即使那是一部烂片或者只是一个只说几句话的小配角。 利奥身材修长，足有一米八|九之高。他的长相英俊端庄，可以说，俊美得过分了，完全符合了一个吸血鬼的设定，性感迷人，蔚蓝的双眸下是腻死人的温柔。 凌十一被导演介绍给他的时候，站到他的面前，一米六八的身高才到他的胸口，能清楚地看到他白衬衫下的胸肌，热烘烘的荷尔蒙扑面而来，凌十一被熏红了脸。 “嗨！我是利奥。可以叫你十一吗？” 利奥朝她伸出手，咧嘴一笑，有些傻乎乎的。吸血鬼瞬间变成了泰迪熊。 凌十一：还我吸血鬼设定！ 导演：“喔……利奥你不能叫十一她的名字，进了剧组，你要叫她茉伊拉。十一，你也要叫利奥叫做兰普勒。” 80|5.11 《茉伊拉》这部电影场景简单，百分之八十的场景都是在兰普勒的小木屋里完成的。所以拍完了乡间公路遇到车祸那段以后，剧组就转进了小木屋。 在一片黑暗中，茉伊拉睁开眼睛。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但是她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在医院。茉伊拉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一阵剧痛阻止了她鲁莽的动作。“嘶——”胸口就像是被撕裂开那么痛，茉伊拉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你的肋骨断了三根，现在还是不要动为好。”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茉伊拉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在黑暗中搜寻着。 “唰！”一根蜡烛亮了起来，没错，一根蜡烛。 茉伊拉有些不适应这个光线，微微眯起眼睛，但视线还是不离那个举着蜡烛的男人。男人似乎察觉了她的不适，用手稍微挡了挡火光。 过了一段时间，茉伊拉适应了，“你好……是你救了我吗？非常感谢您。” “……”男人沉默着，将蜡烛放在茉伊拉的床头柜上，那一瞬间，茉伊拉只能被他俊美无双的容貌夺去所有注意力。 他起身，去点亮了其他的烛台，或是镶在墙壁上的，或是放在桌子柜子上的，不一会，房间就亮了起来。茉伊拉也能看清他的脸了。 即使是见过无数俊男美女的茉伊拉，也只能承认，这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男人。火光在他猩红的眼眸中跳动，给他印上一层温暖的色调。“你好，我是兰普勒。”冰冷的语气。 茉伊拉从美色中回过神来，略不自然地顺了顺头发，“唔……你好……我，我叫茉伊拉。” “卡！”导演喊道。“这条过。” 茉伊拉掀开被子，以一种完全没事的轻松模样走了出去，坐到休息区的椅子上。 没多久，兰普勒也过来了，递给她一瓶矿泉水，“给，你演得真不错。” “哦，谢谢。”茉伊拉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兰普勒晃了晃神，“茉伊拉对兰普勒是一见钟情的，对吧。” “是的，只看皮相的女人。”茉伊拉喝了口水。“话说回来，你是德州人吧？” “是的，我住在休斯顿市。” “可是你有英国口音。”茉伊拉疑惑地问道。 兰普勒大笑，“你听出来了。” “是的，有点……牛津腔……”为了拍戏，茉伊拉购买了系统里的【语言学习机】，这能让她快速地学会各国的语言，学会各种口音的英语，分辨出牛津腔的英文语调也不是难事。 兰普勒点点头，“我小时候是在牛津长大的，直到十二岁才回到美国。所以现在我还是牛津口音。” 茉伊拉常常和兰普勒聊天，大概因为剧组里只有他们两个是同龄人吧，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剧组就只有他们两个演员，谁让兰普勒是一个深居简出的隐世吸血鬼呢？ 茉伊拉总是和兰普勒一起研究剧情，讨论人物，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给剧情带来新的火花。有时候导演也会加入进来，虽然这个导演比他们大上十来岁，在剧情和拍摄上却还是听得进他们的意见。 实际上，虽然大家都是开机前拼凑起来的团队，可整个剧组都十分融洽，大概是因为剧组里的核心人物——导演和两位主演，都是随和的个性。 “嗨！茉伊拉，今天去我家吃饭吧！丹尼尔也去。” 这天收工以后，兰普勒热情地邀请茉伊拉。当然，所谓的去他家吃饭肯定不是去休斯顿吃饭的意思，拉普勒除了那间小木屋，在这个小镇也没有房子。他说的是去他借住的那家人家吃饭，丹尼尔是导演。 “好的！”茉伊拉开开心心地跟着去了，她还没尝过美国普通家庭的手艺呢。 到了兰普勒借助的人家，发现女主人还没做好饭菜。“进来吧，我再拌个沙拉，马上就好。”这家只住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他们的儿女都到大城市工作生活了。据兰普勒说，他们家人都十分热情好客，这对老夫妻对他特别好。 “太棒了。”茉伊拉说，“我还没吃过美国的家常菜呢。” 兰普勒笑道，“你不是华廷人吗？做菜应该很在行吧？” “……”茉伊拉一阵语塞，并不是每一个华廷人都会做菜和功夫的呀。她以前住在家里有保姆，出道以后吃便当比较多，更多的时候还是不吃，公寓的厨房干干净净，冰箱里只有速冻食品，她怎么会做菜呢？“可是……我不会……” 丹尼尔一掌拍到她背上，“茉伊拉，你们东方人就是喜欢谦虚！快给我们露一手吧！”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流传出去的，说华廷人都做得一手堪比大厨的好菜，每一个都有大侠的好功夫。大概平时大家都很自豪，但是这时候，再三推脱不过的茉伊拉却只能苦逼地在兰普勒的提议、丹尼尔的怂恿和老爷爷老奶奶期待的目光中，走进摆满瓶瓶罐罐的厨房，然后对着它们干瞪眼。 茉伊拉想了很久，发现自己还有会一道菜的。 所以，兰普勒、丹尼尔和这家主人，四人谈天说地，聊了半个小时之后，茉伊拉端着五盘煎荷包蛋出来了。 兰普勒歪歪头，疑惑的目光看向站着的茉伊拉，用吸血鬼的脸蛋做出了泰迪熊一样可爱的不解的表情，“茉伊拉？” 茉伊拉理直气壮地说：“煎荷包蛋也是华廷菜！鼎鼎有名的下饭菜！” 老爷爷老奶奶哈哈大笑，“煎荷包蛋是全世界菜系的精华！” 丹尼尔举起酒杯：“为荷包蛋干杯！” 兰普勒也举起酒杯，“敬我们做出如此美味的饭菜的大厨。”他敬了奶奶，也对茉伊拉眨眨眼。 茉伊拉：_(:3ゝ∠)_怎么办，我感觉到了来自小伙伴的嘲讽。虽然他可能是无心的，但他真的是无心的吗？怀疑…… 虽然今天晚上茉伊拉吃得很开心，大家也其乐融融，但是对自己五个荷包蛋还心怀怨念的茉伊拉，默默将荷包蛋的照片发了微博，“全世界菜系的精髓——荷包蛋。” 粉丝a：什么鬼？ 粉丝b：我的偶像是逗比。 粉丝c：全世界菜系的精髓是辣椒！ 81|5.11 有兰普勒的魔力在暗中加持，茉伊拉的伤势好得很快，但是她什么都不知道。百无聊赖的茉伊拉只能用满屋子的书来打发时间，这样，她和书的主人不可避免地聊上了。茉伊拉惊讶地发现，兰普勒精通多国语言，对世界历史和文学大家也如数家珍。 “这里所有的书，你都看过吗？”茉伊拉问，她手里拿着的一本大厚本的书，“我看到好多书上面都有你的笔记。” 兰普勒冷淡地点点头，“是的。”如果他没看过，那这些书有什么用呢？ “你对卢梭的看法和我完全一样呢！”茉伊拉兴高采烈地接着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她已经一个人和书呆了太久了，有个人能和她说话就让她高兴不已，即使对方只是听也无所谓。不过兰普勒偶尔也会回应她，每一句都恰到好处。茉伊拉更高兴了，她发现虽然这个冷淡的男人虽然不常说话，但思维和想法却和她几乎完全一样。 天气还很冷，茉伊拉把椅子搬到太阳底下，让温暖的冬阳笼罩全身，“你喜欢那本书？”翻着接下来的剧本，兰普勒突然这么问她。茉伊拉愣了愣，才说道：“梭罗的《瓦尔登湖》。” 兰普勒惊讶地看着她：“真的？我也喜欢《瓦尔登湖》。我还去过瓦尔登湖，那儿真的很美。” 茉伊拉津津有味地听着兰普勒娓娓道来瓦尔登湖的一切，冰凉的湖水，静谧的树林，奔驰的火车，在小镇和农场间徘徊，在梭罗曾经坐过的草地上躺着读《瓦尔登湖》。 “真棒啊……”茉伊拉向往地说，“我也想去瓦尔登湖看看，躺在草地上看《瓦尔登湖》。” “完全没问题，不管什么时候去瓦尔登湖，那儿都很美。” “可能吧，”茉伊拉忧郁地说，“我希望能有一个什么都不用想的长假，能去看看书，能去看看景色。” 兰普勒知道她是偶像，但是却不太了解到底zcy48的形态是如何的。“怎么？你们假期很少吗？圣诞节去呢……哦，不，你们是春节。” “即使是春节，我们也很难有假期。”茉伊拉苦着脸说，“去年我只休息了一天。除夕晚上飞回家，初一晚上又走。” 兰普勒震惊：“你们都是工作狂吗？” “怎么可能！我们都只是被压迫的可怜的无级。” 兰普勒正色道：“你们应该抗议，让他们给你们休息的时间，还有假期。这都是你们应有的，虽然你们是偶像，还有演员，不过都应该有假期，和普通人一样的休息时间。” 茉伊拉哈哈大笑，“我会的，我会的。” 但是她和兰普勒都知道她只是在敷衍，回去以后也不会说的。兰普勒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你不能就这么无所谓下去了。” 茉伊拉看着他的眼睛，蔚蓝的眼睛带了美瞳，猩红色更让人心惊：“这是你的假期。”茉伊拉收起了嬉皮笑脸，“好，好的。我一定会的。” 《茉伊拉》的进展很快，因为两位主演都很少ng的原因，最高兴的人莫属于导演了。随着剧情发展，茉伊拉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而这时候，茉伊拉和兰普勒也确定了关系。 他们拍了一星期茉伊拉和兰普勒的甜蜜时光。整个小镇的人都知道他们在拍电影，导演和小镇政府和镇上的人说了，放开了让他们拍，说随便发挥。 可是茉伊拉没有谈过恋爱呀，她初中上的是女校，高中就出道了！除了电影和小说以外，她还没有体验过谈恋爱的感觉呢。 本来还有些放不开，但是开拍之前，她和兰普勒说了她的苦恼“我不知道恋爱的人应该怎么相处”。兰普勒用一种看小可怜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二话不说带着她在镇上玩了一圈，让她在玩乐中顺利地过渡到了恋爱的气氛中。 所以在拍的时候，茉伊拉和兰普勒只是重复和继续了刚刚的玩乐时光，一点没ng就过去了。但是不管是谁，在两个小时就能逛完的小镇一连玩上一星期，都会感到无聊的吧。所以到最后，也不能算是玩乐了，茉伊拉是拿出了演技在演的。 “我看到电影院外面的海报有《惊情四百年》，到时候我们去看吧。”茉伊拉牵着兰普勒的手，头抵在他的胸口，兰普勒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听到茉伊拉突然说出了这么一段剧本里没有的台词，顺口就接了一句：“好啊，但是他们可没有我好看。” 茉伊拉当时就笑场了。 没想到导演却觉得这段非常有趣，临时又加了这么一段。 那天下午六点结束了拍摄，茉伊拉和兰普勒卸了妆换了衣服，就买了《惊情四百年》的票去看了。 这个经典的电影，不管是茉伊拉还是兰普勒都看过，茉伊拉还看了好几遍。但是这次不一样，他们两人一个演吸血鬼一个人类女人，再看这部片，就带着一种比较的心理。 看完之后，他们去附近一家餐厅吃饭，讨论起了《惊情四百年》和《茉伊拉》。 “我比较喜欢《茉伊拉》的故事。”茉伊拉绞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说。 兰普勒点点头，“我也喜欢《茉伊拉》。” “因为我们在演这部戏？”茉伊拉从意大利面上移开眼光，抬起头看他。 “并不是，是因为我喜欢茉伊拉。”兰普勒摇摇头说，“她的性格我很喜欢。” “那拉普勒呢？” “哦，他是个可怜的家伙。”兰普勒说，“不管怎么都无法幸福，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过了一会，兰普勒又说道：“不过爱情是不能控制的。”卸了妆，取下美瞳，兰普勒又从高冷的吸血鬼男神变成了软甜的泰迪熊，蔚蓝色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她。 茉伊拉想说什么，想了想觉得自己一个不能恋爱的偶像和正在演感情戏的男演员讨论这种问题，话题随时可能会朝着不可预见的方向前进，有可能会随时聊到不该聊的地方，所以还是没有说话。 吃完饭，两人散步着回去了，兰普勒住在小镇上，而茉伊拉住在房车里，住在小镇旁边，兰普勒将她送到了房车前。 “那么……今天好好休息吧。”虽然说着分别的话，但是兰普勒却一脸“不想说再见”的表情。 茉伊拉是很敏感的女孩，虽然她没有恋爱过，不过她的直觉已经够甩那些谈过几回恋爱的男孩一条街了。她当然知道兰普勒对自己有意思，她应该拒绝的，但是对方实在是太温柔了，“谢谢你，把我带入戏——就是这星期的戏份。” “啊，那没什么……”兰普勒摸摸后脑勺，“你没谈过恋爱吗？” 茉伊拉摇摇头，坏心眼地问：“你呢？” “……”兰普勒沉默了一阵，不知如何回答。借着明亮的月光，茉伊拉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脸上手足无措的表情，他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用试探的语气回答：“有过，一……”见茉伊拉没什么反应，大着胆子往下说“两回……？”明明是陈述句，最后的尾音翘起来，却带了个问号。 茉伊拉终于破功，道：“那明天的戏份也拜托你了！再见！”说完，她转身就进了房车。 兰普勒喃喃道：“再见……”等他回程走到半路，晕晕乎乎的脑袋从茉伊拉月光下的如花笑颜中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茉伊拉的意思。 明天，是床|戏。 83|5.11 下午床|戏进展得比上午的吻戏要顺利，真是件神奇的事。不管怎么说，今天能按时下工，就是件好事。床|戏之后的部分，茉伊拉和兰普勒进展得很快。 ————————————————————————————————————— 电影的前半段主要的部分是要表现两人相差了六个世纪的爱情，表现的是超越了时间的爱情。但在电影的后半段，表现的却是两人相差了六百年的爱情观，甚至是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 在兰普勒因为吸血鬼和人类的爱情而苦苦挣扎的时候，身体渐好的茉伊拉已经打算着再次启程了。 “亲爱的，你想过要去外面看看吗？”茉伊拉靠在兰普勒身上，仰起头看他，期待他能说出自己想要的回答。 可惜，独居了几个世纪的吸血鬼完全不想到外面的世界去。那里有太多的血液，太多活人，他会控制不住自己。血性一被激发，只能越来越贪心，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无欲无求。“并不想。这里离人类社会已经够近的了。” 茉伊拉曾经多次试探他，但兰普勒都没有松过口。茉伊拉没办法了，她虽然喜欢兰普勒，却无法忍受这里仿佛停留在几百年前的无趣生活，没有电灯，没有网络，没有马桶，也没有卫生巾。没有自来水，他们甚至要拎着木桶去小屋前的小湖那里提水回来用。 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是完全不可能适应这种生活的。所以在某一天，茉伊拉自己认为自己很不舍，很无奈地提出了分手和上路的要求。 兰普勒当时就傻眼了。然后即使被初恋的一发入魂的重击打得几乎站不起来，还是保持着吸血鬼忠犬男神的风范，放手让她走。 结果茉伊拉一走就被自不量力的敌人抓起来了，被初拥之后的茉伊拉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极端的厌恶，身为一个基督教徒，感觉自己已经堕落了黑暗中。 她站在将她变成了吸血鬼的罪魁祸首的尸体前，金灿灿的光芒由地平线下亮起，背后是明亮的朝阳，面前是无尽的黑暗。 早晨来了。 “到这来，茉伊拉！到我这里来！”兰普勒朝她伸出了手，茉伊拉是二十三代吸血鬼，只要被太阳光一照就会灰飞烟灭，而兰普勒则不惧阳光。 可是茉伊拉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面对新日，张开双臂，将全身沐浴在如刀剑一般的阳光下，让身体被万剑穿透，碾成粉末，随风飘散而去。 电影的最后一幕，失去了茉伊拉的兰普勒再次坠入黑暗之中，永坠黑暗之中。他使自己沉睡在湖底的棺材里，静静地等待着无边无际却也无限欢喜的世界的尽头。 ————————————————————————————————————— “耶！”欢呼声，酒杯碰撞的清脆声，还有爽朗的笑声挤满了这个小酒吧。 结束拍摄以后，剧组里拉帮结伙地打算去镇子上的酒吧喝酒，这个镇子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走吧，茉伊拉！”兰普勒推推她，“一起去喝一杯。” 要是在华廷，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一起去酒吧喝一杯，是一件奇怪的事，但是歪果仁好像没有那么多顾忌，随意地就问了。 茉伊拉也不是没有去过酒吧，在日本的时候也去过一两回，不过也是和一起工作的同事去的。没有灌酒，也没有脱衣舞，时间差不多了就让水原先生去接她。 可现在看着她的是陈姐，陈姐可比水原先生严格多了。茉伊拉哀求地看向陈姐，一副“让我去吧让我去吧”的可怜相。 陈姐沉思一会，想到好不容易拍完这部戏，去放松一下也好。她也觉得这个小镇这么偏僻，不会有狗仔出现，也就放手一把，同意茉伊拉跟着去了。 “你喝过酒吗，茉伊拉？”因为她在床|戏上表现得如此清纯，兰普勒也详细地了解了zcy48的信息，知道她们管得很严，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放心，我喝过。”凌十一不可能没喝过酒，不管是庆功会、晚宴、还是平时聚会，总会有喝酒的时候，她也不是未成年了。就算是未成年，华廷管得也不严。“还有，我们已经拍完戏了，你该改口叫我名字啦。” 利奥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个笑容，“是喔。”他顿了顿，在心里复习了一下，才说道：“十一。” 字正腔圆的华语。 凌十一瞪大眼睛，“你会说华语？！” 看到她吃惊的样子，利奥就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练习没有白费，“不会啊，我只会……咳，你的名字。” 凌十一笑道：“看来你对学习华语很有天分嘛，语言天才。” 利奥也跟着笑了。两人跟在大部队后面，凌十一教他用华语说自己的姓氏，因为她发现利奥直接叫她“十一”是因为他发不准“凌”的音。“ling”和“lin”分不清，也是歪果仁常见的问题了，还有可怕的四声调。 可是教到最后，凌十一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姓氏怎么说了。 幸好，明天还要早起坐飞机，凌十一在酒吧也只是喝了鸡尾酒，聊了聊最近好莱坞里的新闻和八卦，倒是知道了不少有趣有用的事情。 她也喝了几杯，喝得有点多了，虽然不至于不省人事的地步，可走路也摇摇晃晃，索性还有点理智，让扶着她回去了的兰普勒轻松了点。 “嘻嘻嘻，你到底是……利奥还是兰普勒？”凌十一有些醉了，忘了要他们的电影已经拍完了，迷迷糊糊地问，还有些大舌头。 利奥无奈叹气，完全听不懂除了“凌十一”以外的华语怎么办？就算是他要学也不是现在啊……利奥下定决心，回到洛杉矶就要去报一个华语班。 喝醉了的人，当然说的是母语，哪有土生土长的华廷人喝醉了还说英语的？又不是在拍戏。所以尽管凌十一絮絮叨叨了一路，问他是利奥还是兰普勒，问自己是凌十一还是茉伊拉。利奥也只能苦哈哈地“嗯嗯啊啊”地应着，完全在听天书。偶尔听到几句“yes”“ok”的英语，却没有上下语境，猜都猜不到。 把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的凌十一交给陈姐，利奥就告别了。陈姐扶着不停地说一些完全听不懂的话的凌十一，庆幸着这部戏挑的地方好，狗仔也没有跟到这里来。 拍完了几个月的戏，凌十一总算是回到了早已尘埃落定的华廷。在凌十一和云秋灵都不参加的第三届总选举，夏颖如愿以偿地获得了第一名，但是她也带着不甘的心情，“希望下次有机会堂堂正正地面对云秋灵前辈和凌十一前辈，然后从她们手里接下zcy48的担子。” 因为没有参加总选举，总选单当然也没有她们的份。凌十一得以不用拍戏拍到一半回到华廷，从而打断进入剧组以后一直保持着的好状态。 华廷的媒体早早得到了凌十一的班机信息，等在了机场。陈姐建议凌十一走vip通道，她想了想，同意了。 现在的华廷媒体才不在意你拍的那部从导演到男主都是一点名气都没有的文艺片，他们更关心的是凌十一是否能解释她为什么带着云秋灵一起不参加总选举。 没错，虽然一开始是云秋灵提出来不参加总选举的，但是在难友凌十一出国拍戏以后，还留在国内的云秋灵每次一出现就都会被记者围住，问来问去就是“你为什么不参加总选举啊？”“你和凌十一同时推出总选举是不是运营授意专门为夏颖上位铺路啊？”“你退出总选举是要毕业了吗？” 被问烦了的云秋灵再次使出了她的大招“任性”，回答道：“因为十一不参加总选举，所以我也不参加。” 记者：什么鬼！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粉丝：噢噢噢噢噢噢！！！ 云秋灵给凌十一打电话的时候就说过这事了，凌十一也很想叹气，“别推到我身上啊。” “你出去拍戏，我给你在家带小孩（苏幼雪），你给我当当挡箭牌不行？” 云秋灵这么一撒泼打滚，凌十一就没有办法了。公司安排了她和云秋灵还有夏颖这三位总选举冠军参加了央视一个访谈节目，要求她到时候再解释这个不参加总选举的问题。所以这时候，凌十一不能回答外面记者的提问，索性就避开他们，走vip通道。 尽管是走了vip通道，还是有好几辆记者车跟了上来，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们，绕了个远路回到了住处。 早在车上的时候，凌十一就给爸爸妈妈打了电话报平安，又登上了微博和推特告诉粉丝们她回来了。 然后她突然发现利奥回了她的推特，他们在拍戏的时候就交换了私人电话还有互相关注了推特。不过凌十一知道他是不怎么用推特的，利奥更喜欢短信和电话，最多就是邮件了。不过想想现在还是洛杉矶的傍晚，说不定是他闲来无事，翻推特完。回了他一个“平安”的短信，凌十一就退了。 84|5.11 实际上，现在云秋灵除了特别的公演，很少再上台了。不只是她，还有其他的大top都很少再上公演，一般都是中坚和新人在撑公演。但是凌十一要拍戏就一拍好几个月，回来再不多上上公演，简直就要被毕业了。所以凌十一在回到华廷以后，开始刷公演，让好几个月都没有她消息的粉丝们开心不已。 然后就是那个请了三位总选举第一的央视访谈节目。实话实说，现在zcy48今非昔比，就算是央视，一下要请三位总选举冠军，不是收视和评价都非常出彩的节目，也是不可能的。 这档节目本来就是非常出色的访谈节目，嘉宾多是在各个领域有着优异成绩的精英，或者是有着突出贡献，或者是有着特别经历的人物。 “大家晚上好，又到了一周一次的相聚时光。”主持人是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因为脸和温文尔雅的谈吐一直很受欢迎。“今天我们请到的嘉宾，是大家都很熟悉和喜欢的，来自zcy48的三位——” “云秋灵！凌十一！和，夏颖！” 随着他的介绍，云秋灵、凌十一和夏颖三人纷纷从沙发椅上站起来和大家打招呼。这次的座位安排也非常有意思。云秋灵坐在了靠着主持人的第一个座位，如果节目有很多嘉宾的话，这个位置一般来说是最好的。凌十一做在了第二个，但从观众看来恰好是中间，这也是她的常坐的座位。只是这样就衬得夏颖比较可怜了，明明是今年的总选举冠军，却只能坐在最后一个，离主持人最远的位置上。 因为这个访谈节目是录播的，她们早早地就发了微博通知各位粉丝了。守在电视机前，夏颖的粉丝愤愤不平，什么嘛！我们小颖可是拿了第一的！我们那么辛苦投的票！ 但是看到坐在她前面的那两个人，粉丝们又默默地萎了…… 云秋灵虽然是个新搞起啊，目下无尘的ace，但大家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颜值和实力，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天生比另一些人优越，而且随之带来的，就是自傲。但是云秋灵虽然骄傲，却不讨人厌。尽管她的脸蛋在其中发挥了很大一部分作用，不过她有一种特殊的魅力，甚至让人觉得如果不高冷的话，就不是她了。大家都知道这是个温柔的孩子，也就是所谓的“口嫌体正直”。 而凌十一，作为一名自身实力优秀和业务能力出色的剧场经理，一直兢兢业业为zcy48奉献，悉心指导新人。不管是多么困难的时候，凌十一永远都鼓舞大家，带领大家，支撑着所有人走出困境的那个人。就连云秋灵也说过“只要看到十一在前面领路，心里就十分安定。” 那，那好吧……_(:3ゝ∠)_ 电视上，主持人已经寒暄完了，一步步进入正题。“小秋和十一都是zcy48的一期生吧，据说甄选的时候就认识了？” 云秋灵干脆地点点头，“没错。” 凌十一补充道：“那时候小秋在玩手游，我还是用初音未来和她搭上话的呢。” 主持人又把话题引到了夏颖身上，“小颖是四期生吧，加入zcy48以后的生活和之前想象的有什么不一样呢？” 夏颖回忆着说道：“我加入zcy48的时候，正好是因为《再见自由泳》的mv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所以当时整个队伍里都是愁云惨雾的，大家有时候一整天都没有一个笑脸。我当时还以为进来了，大家就可以每天唱歌跳舞，然后和粉丝聊天。” 凌十一和云秋灵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们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主持人又顺着问了几个问题，看了几段纪录片的片段，终于开始问入了今天的关键部分。 “提到zcy48，就不得不提到总选举。”虽说现在没有一个华廷人不知道总选举，但屏幕上还是放出了一段关于总选举的介绍视频，还拍得非常激动人心。大家从屏幕上转回来，主持人对夏颖说：“第三届zcy48的总选举，第一是小颖，恭喜了。” 夏颖有礼貌地说：“谢谢，都是多亏了粉丝。” “这次坐在这里的都是zcy48的冠军，冠军之夜！”主持人打趣道，凌十一她们也非常配合地笑了出来。 主持人：“第一届，第二届，第三届，正好是座位排序。说起来，小秋和十一都没有参加这一届的总选举，而且是一早就说了的。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这个问题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凌十一解释道：“主要是因为我的档期来不及，正好在美国拍《茉伊拉》，赶不回国。不过，关于不参加总选举，我还是考虑了很久的。最好还是决定，不参加为好。” “是什么促使你做下爱这个决定呢？”主持人追问道。 “是因为我已经拿到了akb48和zcy48的总选举冠军了吧。”凌十一思考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回答不要显得自负，“两次拿到冠军，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去年一年，粉丝们为我真的投入了很多金钱，我想，今年的话，已经没有遗憾了，就不必再参加了。” 主持人点点头，说道：“十一是个为粉丝着想的好姑娘啊！那么，小秋呢？你真的是因为十一不参加总选举，你也就放弃了总选举吗？” 云秋灵歪着头，“的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十一不参加了。我和十一之前的竞争意味并不强烈。冠军的宝座，我想，坐过一次我就很满足了，将机会让给其他人吧。” 凌十一囧囧有神，夏颖还在这里坐着好吗？ 主持人哈哈大笑，“看来小秋对自己的粉丝非常信任啊。那么，你们觉得你们会开创一个‘得了第一就不参加总选举’的传统吗？小颖你觉得呢？你明年还会参加总选举吗？” 夏颖有些犹豫了，明显她还是想要参加的，“我还没有考虑好，我想，到时候再看看吧。” 夏颖绝壁是zcy48里，甚至整个akb集团里最苦逼的的总选举冠军，至少也是之一。明明好不容易得到了第一名，却被大家说是因为两位前辈退下来才能上位的。明明可以算得上是zcy48的领军人物了，却不能说“带领zcy48”这种例行的宣言。现在甚至连她明年参不参选都可能会被两位前辈的一句话决定下来，心塞已经不能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了。 凌十一说道：“我还是希望小颖参加，参加明年的总选举。因为，我想小颖肯定可以成为zcy48第一个，甚至是akb48第一个连冠的总选举冠军。这一定非常棒，开创了记录。” 夏颖松了口气，放松地笑道：“是，我会加油的！”还举了举双手的小拳头，以示自己的决心。 继“为什么不参加总选举”之后，主持人又抛出了一个更加敏感的问题，“大家都知道的，在akb48里，不参加总选举成员，多数会在一年内选择毕业。那么，问题来了——你们会在最近毕业吗？” 所有看到这里的人都心里一紧，现在的zcy48，还没到可以让云秋灵和凌十一放手的时候。可是，现在的zcy48还能留得住她们吗？ 不止是观众们，就连凌十一本人都非常担心。她担心云秋灵的回答。云秋灵一向是在运营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任性，可她偶尔也会在运营不能忍受的范围内任性。如果那件事让她觉得必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的话，才不管你允许不允许，她会毫不犹豫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实际上是一个又任性，又负责的ace。 “我想，我近期内是不会毕业的。”幸好，她没说自己要毕业，“不过，我想我总是会毕业的。没有人能永远留在zcy48，不是吗？” 凌十一接着说：“的确，没有人会一直留在zcy48，但是我们不会马上离开。”然后她看向夏颖，“离我毕业还早着呢，我都没有想过这件事。”夏颖说道，论起乖巧，还是夏颖比较温顺听话。 很明显，主持人不会这么简单地就放过她们，他接着不依不饶地问，“那么，你们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会毕业呢？或者，会考虑毕业呢？” “如果哪天我想结婚了，那么，我就会毕业。”云秋灵狡猾一笑，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这年头，可能她二十多岁就想结婚，也有可能三十多岁才结婚，在娱乐圈里四十岁才结婚的也大有人在。 如果这个主持人再无下限一点，完全可以追问她“是不是现在有了喜欢的对象”或者问“是不是对zcy48禁止恋爱的制度不满”。 不过，幸好他转移了话题，看向了凌十一。 凌十一原本是teamz的队长，现在是整个zcy48的剧场经理，给出的回答当然不能像云秋灵那样随心所欲，所以她规规矩矩地回答：“直到zcy48不再需要我了为止。到那个时候，我才会放心地从zcy48毕业的。” 夏颖的回答也是中规中矩的，“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如果我从zcy48毕业，那一定是在zcy48里没有遗憾，没有牵挂，开心地离开的时候。” 85|5.30| 云秋灵在访谈中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暗示了自己的毕业和毕业理由，不过都没有让粉丝们引起重视——反正她这么任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凌十一提醒了云秋灵，可能最近王叔或者林云经理会找她谈话。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好做法了。 她刚刚回到华廷没几个月，就打包打包行李去了纽约参加《茉伊拉》的首映式。 凌十一跟着导演认识了许多影评人，这些或出名或无名的影评人都为美国各大报纸、杂志和网站点评电影。和影评人打好交道，或许能让他们为你的电影和演技说两句好话。但是，如果你能用演技和故事打动他们，则是最好不过的了。 在首映式上，她还和许久不见的利奥费莱德曼见面了。两人除了在推特上相互关注，发过几次短信，就没有联系了。 “嗨！好久不见，十一。”利奥一见到十一就高兴地给了她一个拥抱，而凌十一在拍戏的时候就早就已经熟悉了，对他的拥抱也早也习惯，也开开心心地回抱了他。“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还好，我最近养了一只猫。” 凌十一不懂为什么“最近还好”会和“养了一只猫”扯上关系，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吗？凌十一回答他：“这样啊，我只养过金鱼和鹦鹉。好想养一只哈士奇来玩，但是妈妈不允许。” 没想到利奥一下就高兴了起来，“我爸爸有一只哈士奇，妈妈喜欢金毛。他们很可爱，只要你见到他们，你就一定会喜欢上他们的。” 凌十一点点头，虽然利奥比她年纪要大，可是凌十一却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心理年龄要小于自己，利奥比她更容易开心或者低落，而且不加掩饰——尽管他演技很好。所以凌十一也很能明显地感觉到利奥对她有好感。可是这么久以来，喜欢她的人实在太多了。自从优雅和魅力涨到100以后，她的追求者就变得多了起来。 凌十一当然也会有喜欢的男生类型，但是她一个都没有心动的。并不是因为恋爱禁止的关系，而是真的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明明在合作的演员和一起工作的staff之间，也有符合她“认真负责”的要求的人，可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倒是和利奥在合作《茉伊拉》的时候反而感觉到了那种所谓的“恋爱的感觉”，不过很可惜，只是演戏而已。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甚至连客气地说“下次一定去”这种话都没有，因为这个家伙会完全当真的。“真好啊。” 聊了一会，凌十一和利奥就在灯光暗了下来的电影院坐好。利奥不是第一次参加首映会了，可是她还是很不好意思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脸，更不好意思去想自己的演技。他捂住脸，偷偷透过指缝去看。 凌十一在电影的间隙无意间一扭头，就看到他这个造型，瞬间无语了，无力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利奥很不好意思地将手放下来，乖乖放在膝盖上，“你不觉得看到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表演……很，呃，很让人不好意思吗？” “我以前也会啦，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话虽是这么说，但是看到屏幕上出现了他们滚/床/单那段，凌十一也羞耻地低下头，听着声音红着脸，直到过了这段才好意思抬起头来。 并排坐着的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又尴尬地迅速回过头去，假装正经的看着屏幕，其实连耳朵都快要冒烟了。 果然演完床/戏以后的男女演员都会没有办法正视对方吗。 首映会完了之后还有记者采访。这位来自《电影汇报》的记者问了一个让凌十一非常尴尬的问题，“身为zcy48的剧场经理和队员，你们设定的‘禁止恋爱’的条例，对你出演《茉伊拉》里的床戏有影响吗？你会因此得到惩罚吗？” 对于崇尚自由人权的欧美人来说，“禁止恋爱”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事，对于华廷居然有这样的禁止恋爱的偶像组织，完全不能理解，甚至觉得这是完全反人类的，违反人权的。 在峯岸楠的剃头事件中，大多数，即使是那些了解akb恋爱禁止制度的媒体人也毫不犹豫地认为“恋爱禁止”是一个十分、非常、极其愚蠢的规则。而且认为这种做法极为虚伪。 凌十一在《特务风云7》之后，开始打入欧美市场，关注她的人变得多了起来，而由此而来的麻烦也多了起来。 她不只一次地被人问到过，“你们真的恋爱禁止吗？”“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如果不是还有一点文明人的矜持，恐怕他们会直接问她：“你还是处/女吗？”可尽管没有问出口，他们*裸的目光也把他们的想法告诉了凌十一，而且他们不担心凌十一会多想。实际上，凌十一多想一些，才是他们想要的。 不过，如果凌十一故意装傻不理会的话，他们也不会穷追不舍，毕竟是文明人嘛，恋爱什么的，资源什么的，都是你情我愿的。 所以，虽然这个记者提出了恋爱禁止和床戏，但这个问题其实还算是比较温和的了。只是在大众面前问出来，让凌十一略有尴尬。 “完全没有影响。实际上，我们zcy48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想要成为人人称赞的女子偶像团体，所以并没有时间花费在恋爱上，这是我们都达成的共识。” 身为zcy48的剧场经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技能早在她当队长的时候就已经满点。zcy48没有恋爱禁止条例？怎么可能！akb48那么多被辞退的成员，zcy48也送走了好几个被娱乐杂志报道出来的队员。虽然她们至少还有毕业公演，但也很明显是因为触犯了恋爱禁止被开除了，这一点，凌十一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既然连秋元康都说过“恋爱禁止条例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只是因为觉得这很有趣所以创作了公演。”还有“只要你说辞了akb去结婚，那大家都支持你，但是‘一边恋爱一边目指甲子园’是很难的。”这种话，凌十一当然也毫不犹豫地拿出来用了。 我们并没有所谓的“恋爱禁止”，我们只是因为无暇同时顾及偶像事业和恋情，所以放弃了恋爱而已。 86| 5.30| 结束了首映会，已经下午了，利奥想请凌十一吃饭，毕竟好久不见了，可是又很犹豫。他最近学了不少华廷的礼仪，知道华廷人见面喜欢问“吃了吗？”虽然利奥觉得这种问法有些奇怪，因为据他所知，问这句话并不是想要请对方吃饭，只是单纯地问问。 本来他刚刚见面的时候就想问凌十一吃了没有，不过当时正是早上九点，肯定吃过了早餐。问“你吃了吗”这种问题看起来实在是太傻了。不过，他认为这个传统的问题，现在这时候问就是正好。 刚刚结束首映会，大家都饿了，这时候去问她“你吃了吗？”不就顺势可以邀她一块去吃饭？ ——已经完全忘了“你吃了吗”是一句打招呼的问候语。 所以，天真的利奥凑上去问—— “十一，你吃了吗？” 凌十一听到这个问话，囧囧有神。他们不是一起从上午饿到现在的吗？为什么要问她“吃了吗？”明显没吃啊！要是想请她吃饭的话，直接问她“去吃饭吗？”不就好了。 所以凌十一一本正经地回答：“还没有，你也没吃吧？我们去吃饭吧。” 虽然台词被抢了，但是利奥一点沮丧都没有，结果都是一样的，可以和十一去吃饭诶~╰(*°▽°*)╯ “好啊好啊！我们走吧！”利奥几乎是迫不及待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厅，已经好多年了，环境很好。” 然后他就带着凌十一去了那家他早就定好的餐厅，“这家餐厅已经有五十四年的历史啦。”利奥骄傲地介绍，“我爸爸妈妈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酷！”凌十一忍不住称赞道，“那真是一个幸福的餐厅。”不过利奥带着她来父母认识的餐厅吃饭，这样的举动简直是……打了个直球一样的让凌十一措手不及。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凌十一也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进了这家餐厅。 不过幸好，利奥订的座位还算是隐蔽，有植物可以挡住其他人的视线。点完餐，凌十一和利奥就顺着话题聊开了。没想到利奥倒是对zcy48挺感兴趣的，凌十一还以为要一点点重头介绍给他听，却发现他已经知道了好多关于zcy48的事情了。 “看来你对zcy48还是挺了解的嘛，连总选举和握手会都知道。”凌十一有些惊喜，“你有关注我们的消息吗？” “zcy48在美国这边还算是小有名气的。”利奥想了想，用了一个委婉又切合的词。多数人了解知道zcy48还是因为凌十一是她们的剧场经理，还有当年《特务风云7》的“史克威尔”在zcy48剧场前拍的那张照片以及之后的推云秋灵的新闻。 有很多人都是吃了查理.阿比盖尔的安利，跑去看看被自己的偶像饭着的偶像是什么来头，然后多数人就沉迷于云秋灵和一众妹子之中了，然后被zcy48层出不穷的运营手段晃晕了脑子，不知不觉，总选举都会投票了！ “话说啊，总选举你不参加，是真的要退出zcy48的意思吗？”利奥故作不在意地问出这个问题，却听到了他不希望听到的回答，“并不是。只是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再去参加总选举了。我和小秋都是，我们已经不需要总选举的名次了，所以……”凌十一耸耸肩，“还是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好了。” 利奥失落极了，具体的表现就是，从眉毛到眼角垂了下来，原本宽阔看起来很可靠的肩膀也一起垮了下去，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落寞的氛围，惹得凌十一都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丧尽天良的事。 “利奥……？”你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就连凌十一这个有恋爱禁止条例的姑娘都看不下去了。 大概是他自己也发现了，利奥正正身子，掩饰性地咳嗽一声，生硬地换了一个新的话题：“你最近没怎么更推特，很忙吗？” “其实我都在微博上更新……”凌十一有些心虚，明明当时加推特的时候说自自己会常常更新的，“在宣传zcy48的新节目……工作的话，最近还差不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多于正经的工作。zcy48最近在准备两个电视节目，所以最近比较忙。” 利奥皱起了眉头，“什么叫做准备两个电视节目？zcy48准备两个电视节目？” “就是说，在电视台找两个时间段专门播出我们的节目。zcy48的成员当主持人，zcy48的成员做嘉宾。内容是和zcy48有关的东西，或者范围更大一点，和akb集团有关的都可以登山节目。”凌十一给他解释道，“akb48在日本也有自己的电视节目。” 每星期，有两个时间段，是在电视台上专门放自己制作、自己主持、介绍自己的电视节目，这是一个怎样大的出镜率啊。不过，想一想，除以几十个人的话，也就差不多了。但是这种宣传方式还是很惊人的，也只有48系这样人数庞大而粉丝基础良好的偶像团体才能这么干了。 就像他们的握手会、总选举，以及最最基础的剧场公演，再到现在的新的电视节目，都是在“人数足够多”的条件下才能达成的。 利奥想明白了，除了叹服运营的神奇思想以外，就是对zcy48人数的惊讶了。“不过，你刚刚说的‘微博’是什么？”看来利奥对这个有着神奇发音的词有不一样的执念…… “……类似于华廷的推特这样，那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凌十一想了半天，居然用了这么一个评语。微博和b站一样是一个不可触碰之地，一入其门深似海，从此三观是路人。其中的奥妙之处，只有当进入其中才能发觉。 直到几年之后，利奥因为一部电影而名声大噪，全球大热，这时候，他才发现微博和b站的真正用途。 这个时候，利奥只是开开心心地下载了微博的应用，然后在凌十一的帮助下注册了，然后第一个关注的人就是凌十一。 凌十一也顺势就发了拍了一张照片，了利奥，光明正大地告诉大家她和那位在微博上被一群人喊着“要生猴子”的吸血鬼吃饭了。这个举动，在后来的发生的一系列出于意料的事情中，为她挽回了大局。 因为当时正有狗仔在他们吃饭的餐厅埋伏着，凌十一和利奥单独用餐的消息第二天就上了报纸。 “华廷偶像违反禁令，公然约会”这样的无聊的标题，配上几张被植物挡住，拍得影影绰绰的照片，即使国内媒体也有转发，却不仅没有达到娱乐记者想要的结果，还被粉丝们嘲笑为：“还没有十一用手机拍的清楚呢。” 87| 5.30| 凌十一说的zcy48的新节目正是《zcyes！》听名字就知道，这个节目就是《akbingo》的华廷版。不过《akbingo》多是室内的节目，《zcyes！》不但有室内也会出外景，更像是和《akb和xx》结合了一样。 而另一个电视节目则直接叫做《哪里不对吧？》，就连凌十一拿到这个传说中由石骁灏*oss决定的名字的时候，也完全看不出这个名字和她们原决定的节目内容哪里相似，完全没有一点关联啊！ 莫非，正是因为没有联系，所以才叫做《哪里不对吧？》？ 《zcyes！》他们已经准备了快一年了，今年总算是能开播了。其实关于《zcyes！》的消息，早就在成员之间流传开了，林云想要播出一档这样完全介绍zcy48的节目已经很多年了。但一直没有实现，更多的原因是在电视台那边。因为当初中草药没有现在的名气，更没有现在的号召力，要让他们同意开播《zcyes！》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但是，中草药火了以后，那些磨磨蹭蹭的电视台工作人员又觉得播一档这样的节目实在是太过冒险——只有zcy48的成员在自说自话，自己玩自己的，很快就会让观众无聊的。不得已，林云只能同意更改剧本，《zcyes！》不再是只有zcy48的成员了，她们也会邀请各种明星来和她们一起，已经和《akbingo》略有不同了。 无论如何，一直磨磨蹭蹭到现在，《zcyes！》才开播。林云也算是松了口气，这几年来都在为这两个节目奔波的staff们也能放松了。 相比起《哪里不对吧？》，《zcyes！》的经历算得上是轻松的了。《哪里不对吧？》这也是中草药的成员独自完成的节目。和综艺性质的《zcyes！》不同，《哪里不对吧？》更类似于akb的短剧《微妙~》。也就是，全部由中草药的成员表演的小短剧。导演、摄像、剪辑等等，那些基本素材倒是随处可以雇来。用来当演员的成员更是一抓一大把，而其中演技最为出色的凌十一则被冠上了“指导”的名头。其实也不知道是干嘛的，也就是指导成员的演技而已。 那么，最重要的段子从那里来呢？也就是，编剧从哪来呢？运营当然也雇了编剧来编剧本。不过凌十一倒是提出了一个新奇的点子。 “我们可以让粉丝提供嘛，而且成员们也会用各种各样的点子可以用来演的。”凌十一说，“让成员和粉丝都参与到其中来吧。可以在官网上设一个投稿箱，然后让人来审核，如果通过的话就，就送到编剧那里，再加工。这样的话，可以提高粉丝们的积极性吧。” 没多久，凌十一的这个提议就通过了。所以粉丝们突然发现官网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神奇的“投稿箱”。而运营也发布了向大家征求稿件的意愿，并表示会付一定的稿酬。 这样一来，粉丝们都兴奋起来了。偶像可以演他们写的剧本啦！虽然有写心怀不轨的家伙，但是大多数粉丝还是很高兴的。实际上他们有几个会写剧本，懂得剧本格式的都是问题，但是重在参与嘛…… 不过这就苦了那些审核的工作人员，zcy48的粉丝实在太多了……而且一个个都写同人练出来了，热情万分。 甚至有人问：“可不可以指定偶像出演我的剧本。”工作人员一边心里呵呵哒地想：你的剧本连剧本的格式都没有还想通过，一边温柔如水地回复他：“我们会酌情考虑的。” 本来大家都很开心啊，结果电视台给了一个《哪里不对吧？》不能通过审核的回复。大家登时就是傻眼了，他们都昭告天下《哪里不对吧？》会在电视上播放了，甚至连电视台都放了半个月的预告。结果电视台以“可能有版权纠纷”的理由，拒绝了《哪里不对吧？》，换上了他们电视台投资的一部电视剧撞车。捡来养的当然比不过亲生的，《哪里不对吧？》只好被腰斩，最后只能变成网络剧。 《哪里不对吧？》的第一集播出的时候，《zcyes！》早就播出一个月共四期了。不过，因为是命途多舛又备受瞩目的孩子，《哪里不对吧？》的第一集就是凌十一和庄寻真的组合。两个都是演技派，可表演一个十分钟的短剧，更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简单，手到擒来。因为时间越是短，那么故事越是简单越是考验演技，毕竟要在那么短的故事里表现感情，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不过，《哪里不对吧？》并不需要什么出神入化的表演，因为大量的台词、肢体动作和夸张的表情已经足够了，毕竟只是搞笑短剧而已。即使粉丝们抱怨着用凌十一来拍一个十分钟的搞笑短剧实在太屈才。可是，当一星期以后，第二集短剧播放，粉丝才发现，即使只有十分钟，还是能从其中看到专业和非专业的差别。 zcy48在进军影视界方面做得不错，除了凌十一已经打开了国际市场，庄寻真也主演了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了，加上她的zcy48成员身份，很为她加分。除了这两位，也有几个颇有天分的成员出演了电视剧。 倒是云秋灵，她接了一部青春偶像剧。剧情也挺简单的，就是校园版的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粉丝们都很高兴，运球也开始演戏啦！这部青春偶像剧的收视率也还不差，算得上是及格了。 不过从云秋灵看完剧本开始，凌十一每天都会忍受着云秋灵的碎碎念，碎碎念。幸好她只是和凌十一说而已，没有传到外面去。不过，即使是这样，在那二十集的电视剧放完以后的剧场公演，担任mc主持的卓木灵问道：“不但《哪里不对吧？》里小秋出演了，最近你也拍了电视剧呢，有什么感想吗？” 云秋灵思考了半天，一本正经地对凌十一说：“以后，演戏的事，交给你了。”引得全场爆笑不止。 凌十一忍不住笑场，一边笑一边说：“好吧，那以后唱歌的事就交给你了。” 不止如此，在某个综艺节目上，主持人问她：“拍了电视剧，爸爸妈妈看过吗？”云秋灵答道：“嗯。妈妈看了第一集，当时我在外地，第二天给了我电话。我问她‘怎么样？’妈妈犹豫了一会才说‘本来是冲着你去的，但是看了十多分钟被剧情逼出来了。’” 全场哈哈大笑，简直是一个小时的节目里最大的笑点——女主角自黑自己的处女作，主持人竖起了大拇指。吐槽那部剧几乎集合了所有狗血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一想到连女主角都这么说，讽刺性就更强了。不少看了这期节目的云秋灵的黑子都快要黑转路人，黑转粉了。 只有云秋灵的经纪人忧心忡忡，“你这样说，不久得罪了导演吗？”这几年来，云秋灵的经纪人几乎两年一换，这时候的经纪人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妹子，才从助理升上来。 云秋灵耸耸肩，她才不担心呢。她和时代娱乐公司的合约快要到期了，除了国内的洛伊娱乐公司、金色娱乐公司这样的大公司以外，一些小一些的二线娱乐公司也和她接触了。而云秋灵则渴望更加广阔的天地，caa和wma都和她私底下接触过了，而她还在考虑到底选哪个公司作为自己的新东家。 88|5.30| 云秋灵嘴巴毒得罪人的事没少干，这些凌十一都知道。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云秋灵居然会这么在电视上打导演的脸。云秋灵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毕竟还是ace的身份在，但自从她有了毕业的想法以后，态度就变得微妙起来。 凌十一知道云秋灵发表了这样的讲话的时候，人已经在英国了。而且还是在微博上，网友粉丝告诉她的。一时间，凌十一都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回去骂她一顿。这种青春偶像剧虽然你看不上眼，却是zcy48其他人积攒粉丝积攒人气最佳的途径，多少人因为一部大热的狗血剧一炮成名。 这么得罪导演，以后谁还会找zcy48的成员去演戏？辛辛苦苦捧你出来，还要被你黑一脸？云秋灵在最近的新单里丢了c位，换成了夏颖不是没有道理的。尽管粉丝们都很不爽，一个劲地骂运营，甚至连夏颖都黑上了。不过如果站在运营的角度，前ace毕业意图明显而且心已经完全不在这里了，那么赶紧捧上一个新的ace就迫在眉睫。 新单曲《我们不战斗》是夏颖c为，凌十一和云秋灵分别为一、二号位，一星期之内破了两百万销量。这个数字是可怕的，因为这和日本破了三百万销量的《仆たちは戦わない》不一样，这不是总选单。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九月单，民间称为“开学单”、“帅气单”、“舞单”。夏颖用这个至今为止销量最多的单曲，巩固了自己的位置——这可是云秋灵和凌十一都没有做到的事。 “嗨！十一！”利奥走进摄影棚，在会议长桌旁坐下。凌十一也笑了出来，在她接的新片里，除了利奥以外，一个人都不认识：“见到你真好，这里除了你，我都是第一次见。” 凌十一在三个月前，接到了来自英国的邀请，请她饰演bbc电视台制作的一部五集迷你剧的女主角。这部名叫《乘船而来的少女》的电视剧，是根据十九世纪末的一位英国女作家的同名小说改编的。故事讲的是清朝末年，少女梅跟随着做商人的父亲乘着商船到海外做生意，并在英国接触到一系列的平民和贵族，最后在这里遇到了命定的恋人，然后定居、结婚、生子的故事。 bbc制作代表着质量和收视率，英剧又是近年来华廷年轻人比较喜欢的外国电视剧，加上又是女主角，以及从未接触过的英国影视圈，凌十一当然爽快地答应了。直到她拿到全部演员和制作人的名单，凌十一才发现，原来利奥也在这里面饰演一角。应该算是男三号，饰演男主角的朋友，尽力反对身为没落贵族的男主角娶一个无权无势外国女人，还是个异教徒。他认为男主角应该去娶一个有着大把金钱的贵族少女，以此重振家业。 利奥听到凌十一话，开心极了，“我倒是和波纳合作过，待会可以给你介绍。”波纳是饰演梅父亲的英国华裔演员，已经五十多岁了。 “是在《周一婚礼》里？”凌十一想起来，波纳和利奥都出演过喜剧《周一婚礼》——她在来之前就都做好了准备，至少粗略地了解了合作的演员、导演和制作人的信息。 “是的！你知道《周一婚礼》，你看过吗？”利奥惊喜地问，十一特地去看了他的电影，这是有戏的意思吗？ 凌十一眨眨眼就知道到他在兴奋什么了——没办法，聪慧太高——无奈道：“我们在合作《茉伊拉》之前，我就看过你的电影啊。合作之前了解对方之前的作品不是很正常的吗？” 虽然凌十一说的很明白，不过利奥还是很高兴，两人在会议桌前低声地就着手里的剧本讨论起剧情来。 《乘船而来的少女》里年轻的演员不多，除了男主角克莱德，女主角凌十一，男二号戴维逊，女二号罗莎莉，还有男三号利奥扮演的托尼奥以外，就只有男主角的十三岁的小妹妹扮演者卡嘉算是年轻人这一批的。实际上，这几个人就是这部电视剧的中心人物。只是作为中年组的几对父母、管家、贵族老爷等等演员，都是英国电视剧界有口皆碑的老戏骨。就连扮演男主角的克莱德，这位近几年在英国少女心中名声鹊起的小鲜肉都规规矩矩的，更别说是漂洋过海来的凌十一。 凌十一在剧组里和利奥的关系最好，接着是女二号罗莎莉，然后是小萝莉卡嘉。虽然小萝莉的戏份很少，却很得剧组里所有人的喜爱，她长得真是太漂亮了。在老年组里，凌十一和扮演自己父亲的华裔演员波纳的关系很好，也借此打开了她在剧组中年组、老年组里的人脉。 她和导演在进组之前只见过一次面，但是这之前导演就非常欣赏她，也是导演亚瑟极力像制作人推荐了凌十一，他们才决定让凌十一担任女主角，在凌十一之前，他们考虑过英国的其他华裔演员，还有香港的知名影星。 可亚瑟觉得，只有凌十一这样生于华廷张于华廷，纯正的华廷人，才能表演出华廷古老神秘的韵味来。英国的华裔离开华廷太久了，而香港的演员身上那种现代都市的喧嚣感也少了一点味道。 除了感谢亚瑟的大力推举，凌十一还要感谢的是系统。她的【优雅】、【仪态】和【礼仪】课程许久之前就修到了满分。凌十一在国内外媒体的评价里，都是有名的“气质出众”“仪态端庄”，但是在她所扮演的角色中，这种带着古代贵族味道的优雅仪态却很少见。 可这一会，凌十一扮演的少女“梅”，她早期是一位天真活泼的商户少女，对异国他乡的一切都带着纯然的好奇心，可爱又伶俐，有一种天然的灵气。而在后期，她努力使自己融入英国的社交界，努力学习繁琐的礼仪，是一位被社交界打磨得优雅大方的女人。 凌十一在导演的要求下试着来了一段喝茶的片段，她的一举一动完全符合导演的期待，就连礼仪指导在更改了她的几个小动作使其更符合两个世纪以前的礼仪之后，也完全没有其他的可供修改的地方了。 89|6.6 “亲爱的梅，你需要再来一点茶吗？”一位衣着精致的贵夫人将手上喝完的茶杯放在膝上，带着盈盈笑意问梅。 梅正和另一位同龄的少女聊得正开心，闻言扫了一眼自己满满的茶杯，“不了，夫人，谢谢您。”然后又投入了和新认识的朋友的聊天中，没注意到贵夫人僵住的表情。倒是她旁边的一位老妇人接口问道：“亲爱的，你还再需要一些茶吗？” 贵夫人松了口气，感激地笑道：“是的，多谢您。” 这一段茶话会上完全不懂礼节的梅拍完，凌十一可以休息一会，松口气。因为在这部剧里需要束腰，凌十一的腰不粗，可是要达到导演的要求，就必须系得非常紧，她不得不放缓呼吸，绷直脊背，收紧肚子。这让她非常难受，不过也有好处，她的胸显，随着缓慢的呼吸一起一伏，姿态更加优美。束胸和裹脚一样，完全是要美不要命的典型。 凌十一之前从没有演过这种角色，不明白英国古装剧的苦处。她暗下决心，下次接欧美的古装剧之前一定要事先考虑清楚，提前减肥。因为只是稍事休息，凌十一没有让助理帮她解开束腰，要重新绑上去太麻烦也太耗时间了。 今天下午拍的都是男爵夫人举办的夫人茶话会，剧组里几乎没有男性演员。但是利奥却还是兴致勃勃地来观摩表演了——不管有没有他的戏份，利奥几乎每天都会来剧组学习观摩。他非常高，也非常帅，和扮演男主角的克莱德站在一起，也略胜一筹。而且他总是笑眯眯的，忙的时候也会搭把手，从演员到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导演还给他加了戏份。 凌十一在自己休息的专属座位上坐了下来，利奥就坐在她旁边，递给她一瓶矿泉水，“给。”凌十一早就和他混熟了，接过水也不客气。利奥目光顺着她仰起的下巴，到修长的脖子，纤细的锁骨……然后默默红着脸移开了目光，没敢接着往下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真热啊。” “嗯……”凌十一只是抿了口，润润唇，没敢多喝——束腰太麻烦了，连水都不敢喝，真不知道以前的女人怎么过的。 今天拍的是室内戏，房间里被几个大功率的灯光一照，就像在几个太阳底下工作一样，又是夏天，人又多，就算房间再大也没用，还是热。 虽然梅靠着来自神秘东方的美貌和她父亲那些让上流社会趋之若鹜的商品，成功跻身男爵夫人的茶话会和舞会，但是她与西方格格不入的礼仪、谈吐、姿态，都让夫人们偷偷在背后嘲笑她。 虽然貌美无双，虽然她父亲的丝绸、茶叶和瓷器在这里极为畅销，也不能掩饰梅不过是商人家庭出生的背景。可以说，她只是当时上层阶级一时新鲜的调剂品，多年来平静无波的社交舞会需要新的话题。 在茶话会上，梅完全不通礼节的举止，惹怒了那位衣着精致的夫人，她一连好几个星期没有收到舞会邀请。这让一心想要让女儿打入上层社会，借此打开市场的商人父亲焦急不已，可是至少也要让他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错。 最后，还是一位当时在场的他们家的顾客说出实情：在英国，如果你想要再来一杯茶而茶壶不在你手边的时候，你可以轻声询问手边有茶壶的那一位，而不管对方需不需要茶，都应该礼节性地回一句“您需要茶吗？”这时候需要茶的夫人才能说“是的，我要一些。” 而梅完全不通礼数，差点让那位夫人下不来台，当然人家也不会放过你。商人父亲只好到处给梅找礼仪教师补习，而梅却觉得那些贵族夫人实在是锱铢必较。 第二天，就该拍利奥扮演的男二托尼奥家举办舞会，梅得到了邀请，并听说她喜欢的克莱德也会去，于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开开心心地赴约。结果被克莱德柔情蜜意地和女儿二跳舞的样子虐得一脸血，然后又被托尼奥讽刺其不通礼节，地位低下，不是能帮助克莱德振兴家业的那一半，让她死心赶紧离开克莱德。 看到梅低头快步离开了舞池，托尼奥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扫了一眼正无知无觉地和女二一边跳舞一边说话的克莱德，放下香槟，朝着梅离开的方向，也离开了舞池。在月光下，花园隐蔽处，托尼奥看到了坐在水池边微微抽泣的梅。但他没有像一般的绅士一般轻步避开或是走上前去安慰一番。 他踏着让人能听见的步子，高声道：“晚安，梅小姐。”梅吃了一惊，快速擦掉眼泪，扭过头来一看，原来是一直和自己不对付的托尼奥，按下难过，压低声线，“晚安，阿尔文先生。” 托尼奥装作没看到她通红的眼眶，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傲慢地扫了一眼梅，“今晚夜色真好，不是吗？” 梅完全不相信托尼奥会专门来和她谈论夜色，她也无心于夜色。梅站了起来，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低微，直视托尼奥的目光，冷声说道：“是的，今晚是个好天气。” 这时候，梅和托尼奥之间应该是一种风雨欲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虽然他们俩的争吵还没开始，但是梅已经感觉到托尼奥要说什么了，她决定争锋相对，绝不退让。 但是，事情的走向是不是有些奇怪？ 凌十一迎着皎洁的月光，银白的光芒洒在她身上，利奥在那双毫无杂质的黑眼珠中清楚地看见了自己。她的眼睛像是有魔力，是漩涡，是黑洞，一点点地将他吸进去，最后完全无法逃离。让人除了目不转睛地凝视她那一双黑曜石，忘了周遭的一切。 至于凌十一，在她看来，一身修身燕尾服，以明月做背景的利奥，完完全全就是《茉伊拉》里兰普勒的模样。一瞬间场景错置，仿佛还是当时两人搭戏几乎将现实和电影混合的时候。凌十一自动从“梅”切换成了“茉伊拉”模式，眼神从倔强的反抗徐徐转换成了带着温柔爱恋的暖意，配合着兰普勒嘴角勾起的弧度，露出一个笑容。 “卡！”导演大喊一声。什么鬼！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你们剧本是拿错了吗？ 凌十一和利奥这才从扑朔迷离的气氛中醒过来，尴尬极了，一个低头一个抬头，默默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可是重来一遍没说几句话，两人之间又变成了深情款款的气氛。导演都快抓狂了，“你们怎么搞的？对剧本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嘛！” 围观的克莱德兴致勃勃地看着，不时笑出声，他转头对一边的女二号罗丽莎说：“我打赌，他们之间肯定要好！”考虑到凌十一身为华廷女孩出了名的矜持，恋爱禁止条例，克莱德说，“嗯，不过这部剧结束之前不会好的，大概在播出的时候就差不多了。”这孩子大概觉得恋爱禁止条例就是为了骗粉丝才有的，不是真的存在的。 罗丽莎身为凌十一的好姬友，当然知道凌十一身处的zcy48它们的恋爱禁止条例是真的。她道：“五十英镑，我赌到播出的时候也不会好。”两人一击掌，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90|6.9 今天正是休息日，凌十一懒洋洋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听着音乐，随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声跟着和。《乘船而来的少女》已经拍了两个月了，还有最后一点小尾巴凌十一就能回去华廷了。 凌十一来剧组之前刚参加完zcy48的五周年演唱会，杀青之后就可以参加每年十月的国庆演唱会，而且这次的演唱会的最后一天有特别惊喜。上上次是在香港开的，上次是在台北开的，今年随着zcy48的名气再一次提升飞跃，最后一天的演唱会将在新加坡国家体育馆举行。 这个消息放出去的时候，引起一阵哗然，国庆演唱会可以说是zcy48在路人眼中比较讨人喜欢的活动，算得上是半个洗白自己日本血统的演唱会。可是开到新加坡是怎么回事？对于粉丝来说，这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这是zcy48第一次出国的演唱会，意义非凡。 而且运营第一次出国就是大手笔，大概是今年夏颖第一的二十五万票数给了他们信心吧——前年凌十一在日本总选举冠军票数也不过二十二万多，可见这两年zcy48的粉丝数量膨胀得多么快——运营远没有当年的缩手缩脚了，第一次国外演唱会就是五万五千人的大场地。更可怕的是，这五万五千票居然还都卖光了。买票的不止是新加坡的粉丝，还有东南亚周边国家的粉丝，不仅如此，粉丝还抱怨说怎么只有一场。 倒是让大家吃了一惊。 运营毕竟是有数据的，根据这一届票源的分部，他们发现虽然华廷还是zcy48总选举票数的大头，但是日韩和东南亚的百分比也在上升。其中日本占到了百分之十二三，东南亚少一点占到了百分之七左右，而韩国的票更少只有百分之二三。 运营是有野心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zcy48能不能再前进一步，运营还需要再证明一下。而新加坡这次五万五千票两小时之内完全售完，给了运营一个强心剂，或许华廷的zcy48能再进一步。 就在凌十一默默复习着国庆演唱会的曲目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电话，吓得她手一抖就把手机砸到脸上了。再捡起来的时候，电话已经通了。“喂？” “嗨！十一！”克莱德爽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利奥明天就要结束拍摄了，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凌十一这才想起来，的确，克莱德是说过这样的邀请，但是因为最近又要忙着拍摄，又要忙着准备国庆演唱会的事，这件事就忘了。“好的，我这就下去。” “不用化妆吗？”克莱德有些吃惊，女人特别是演员的化妆时间是不必期待的，就以他前几任的女友的化妆时间来说，可有得一等。 凌十一对自己用花费了无数成就值的面膜和保养品换来的脸十分自信，即使她素颜上电视也完全没有问题，更不担心和朋友们一起吃饭了，至于街拍的狗仔，那也无所谓。“没有关系，等我换个衣服，就能下来。” 克莱德连声说道：“等等，等等，一个小时以后下来就好了，我们还要等罗丽莎化妆。”凌十一答应下来。虽然说她可以不用化妆就能出门，但是既然有一个小时的后准备时间，凌十一也不会白费。快速洗了头洗了澡，换好衣服，简单地画了一下妆，就出门了。 到达大厅的时候，比预定的时间要早十五分钟，而利奥和克莱德早已等在那了。“嗨，利奥，克莱德。” “嗨！”克莱德笑得一脸花花公子，利奥笑得一脸金毛犬；克莱德穿着大概是哪家成衣店的三件套西服，利奥穿着白体恤牛仔裤帆布鞋，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凌十一和利奥聊了会天，克莱德笑眯眯地在旁边听着，时不时插一句话让利奥能接着往下接。没多久，罗丽莎就踩着点下来了，四个人专门开着车去了海德公园附近的r餐厅，这是一家法国餐厅，并且赫赫有名。 四人不可避免地被拍到了，但是也算不上绯闻。但是饭后，克莱德和罗丽莎分别离去，而利奥和凌十一就顺遍参观了鼎鼎有名的海德公园。 两人沿着湖边，一路慢吞吞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路上有人认出了凌十一，但也只是拍个照就过去了，甚至上来搭话的都没有。毕竟是一个明星坐地铁都没人要签名的城市。 “十一……”利奥有些吞吞吐吐的，这倒是和他的性格不符。凌十一有些奇怪地看向他，“怎么了？” 女孩侧过脸挑起眉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他，明明不止一次地谈过恋爱，但是此时此刻，那些恋爱就像是白谈了一样，利奥唰地脸红了。 “其实……”利奥这时候痛恨自己能背下莎翁笔下所有台词的脑子背不下一段表白词，临时换了话题，“呃，我明天就要走了。” 明天拍摄完利奥扮演的阿尔文先生死于疾病，利奥就要离开剧组了，所以他才拜托克莱德邀请凌十一出来吃饭，而克莱德又为了自己顺便也邀请了罗丽莎。 “别担心，我们不久就会见面的。”电视播出以后，总会有各式各样的首映会、见面会、访谈会，他们不缺见面的时间。“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利奥被凌十一神来一笔弄得不知所措，“从我们一起拍《茉伊拉》以来，也过了快半年了吧。” “半年多了。”凌十一细细扳着指头算了算，发现其实两人认识得并不久，甚至一年没到，她却能对这个人这么熟悉。 按耐住砰砰直跳的心脏，利奥放弃了前面用来铺垫的一切甜言蜜语、回忆往事，决定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十一，我一直喜欢你。从拍摄《茉伊拉》的时候开始。我结束拍摄以后，还总是走不出兰普勒的感情。我本以为只是被剧情影响了，但……但是《乘船而来的少女》的剧本放在我面前，经纪人和我说女主角是你的时候——我发现，我们有办法否认，我接下这部剧的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你。” “我爱你，十一。”利奥蔚蓝如头顶的天空的双眸倒映着凌十一的模样，深情款款。 凌十一听到自己抑制不住的心跳，甚至能感觉到红晕迅速爬满她的脸颊。她如此聪慧，如此早熟，当然清楚利奥喜欢她这件事。她身为女性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喜欢她。而理所当然的，她也会问自己，你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凌十一对利奥有好感，从出演茉伊拉的时候将自己的感情和茉伊拉的感情弄混淆开始。虽然知道自己是恋爱禁止的偶像，却一次次地放任自己和利奥吃饭、出游、一起看电影，评论他每一条推特和微博。 我喜欢着你的同时，那么巧，你也喜欢我。多么美妙的巧合。 可是，欧美人就能那么轻易地说出“爱”来吗？ 因为是恋爱禁止的偶像，是zcy48的剧场经理，所以凌十一说不出“爱”这个字来。 91| 6.9 “谢谢你，喜欢我。”凌十一要拼命压抑自己才能不露出一点颤音来，着简直是最考验演技的时候，幸好她是一个合格的演员。“被你喜欢，我真的很高兴。但是……” 心脏像是跑过一千米那样砰砰直跳，一字一句一喘息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很抱歉，我没办法……接，接受你。” 如果是演戏的话，凌十一这一次的表演一定是无懈可击、教科书般的完美。可惜的是，她面对的也是一位优秀的演员。利奥毫不犹豫地拆穿了她的表演，“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这么说，真的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是因为恋爱禁止条例吗？” 凌十一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在崇尚人权的欧美人看来，恋爱禁止条例根本就是反人权的。可是，这可以说是akb48、zcy48如今高楼大厦的繁华的地基，不被人认识地埋在地下。没有这牢不可摧，谁也无法撼动的地基，现在的akb还会不会存在，实在是一个悬念，更别说在akb的基础之上建立起来的zcy48，而凌十一本人，既不会成为偶像也不会成为演员，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演戏的天赋，还有可以被全世界人所熟知。 如果打破zcy48的恋爱禁止，如果是由凌十一这个“zcy48的支柱”打破这个地基，这zcy48会不会就此崩溃呢？ 凌十一久久没有答话，利奥不由有些生气了，是怒其不争。凭什么这种愚蠢之极的规定，要绑住她这么久？她已经二十二岁了，不管在哪个国家的法律中，都是独立的成年人了，她当然有恋爱的自由，当然有享受人生的自由。 “他们只是将你作为物品来对待……不能恋爱，必须是处|女，不纯洁的，这根本都没用！你是一个人！为什么你不能恋爱，为什么不能享受自己的人生呢？你为什么不能离开那个”利奥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一个既能表达自己感情又不会伤害凌十一的词，“……团体，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呢？” “zcy48是我一生最重要的地方。”凌十一说道，“她是所有人的梦想。”至今为止，在zcy48发生的好事坏事，为了zcy48所做的一切努力，从空荡荡的剧场到上万人的演唱会，国民度百分之百的超大型偶像团体。无数人为此付出日日夜夜的努力，几十个女孩子在这里赌上自己的青春，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因为一个“恋爱禁止条例”就能否定的。 “但是它禁锢了你！它会害了你！” “它从没有害过我！如果没有zcy48，就没有现在的我，更别说遇见你了！”凌十一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即使利奥，在这种生气的时候，也忍不住勾起嘴角。“所以，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是吧？” 凌十一转移开了视线……不管是玩乐的孩子，还是散步的情侣，青翠的树叶，泛起波澜的湖水，都不能让她的视线停留。到最后，她还是只能看向面前的男人。即使还在愤怒中，即使否定的是她全心奉献的zcy48，但是凌十一就是没有办法对他生气，更别说怨恨了。因为凌十一喜欢他啊。 根本拒绝不了他，可再艰难也不可以恋爱，难道要她拖着玩暧昧？那凌十一会觉得自己是个人渣。 如果不喜欢的男孩子对你表白了怎么办？直接拒绝，不留余地。毕竟让他抱有幻想是十分残忍的事。 如果喜欢的男孩子对你表白了怎么办？直接答应，不用犹豫。毕竟这种时候十分难得，只有幸运值a的人才有机会享受。 那么，如果喜欢的男孩子和你表白而你没办法接受怎么办？ ——拒绝他。 可是他不接受拒绝怎么办…… “在我从zcy48毕业之前，我不会谈恋爱的。更不会去玩暧昧，这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你明明知道那是一个傻瓜一样的规定，为什么你要耗费自己的青春去遵守它？”利奥质问，“我不是要你在你的事业和我之间选一个，我没有资格这么说。但是为什么你不考虑一下选择自由呢。” “你根本不了解，不理解为什么恋爱禁止条例是必须的！” “那就和我解释，告诉我听。” “因为如果没有恋爱禁止条例，根本没有人会来饭我们！”凌十一喊出了这一句，然后意识到这是她的真心话，如果少女偶像没有了恋爱禁止，占据她们粉丝群中大部分的宅男粉丝，就不会喜欢她们。“他们不会喜欢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偶像。” 利奥震惊地看着她，“你应该对你的粉丝多一点信心，我们都喜欢你。即使谈了恋爱，他们也会一样喜欢你的。” “不……你不明白……”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和利奥讲清楚亚洲的偶像文化了。在欧美，只要你不吸毒、不犯法，那些个派对、恋爱、离婚，都不算是大事。可是，这是偶像恋爱会有粉丝割腕的奇怪的偶像世界。 “我现在不能离开zcy48，也更不可能在团的时候谈恋爱。”凌十一最后只能如此直白地这么告诉他。“我们之间，至少现在，不可能。” 如果是电影剧本，这时候利奥应该伤心离去。至于之后是遇到他的真命天女还是遇到各种剧情让凌十一回到他身边，就看凌十一演的是不是女主角了。 不过，幸好利奥自带忠犬属性，没舍得走。先转头离开的是凌十一，她沉默地走在前面，利奥也一言不发双手插在口袋里，默默跟在后面。 直到回到了酒店，利奥还跟在凌十一后面。“你的房间在六楼，这里是四楼。”凌十一无奈地对利奥说，一只手里拿着房卡。 利奥点点头，迟疑许久，才轻声问出自己一路上考虑好的话：“你总会毕业的吧？” “是的，我总会毕业的。”但是你能等到那一天吗？ 利奥一扫脸上的阴霾，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那么，到时候再说？”一双蓝眼睛清澈得近乎透明，从中透出一股子饱含期待的天真来。 也许利奥也不能肯定真的到了凌十一毕业的时候还喜欢着她，或者更进一步，到那个时候他早就有了新的女朋友。但是，在现在，利奥和凌十一都愿意去试一试，至少还是抱着希望的。 得到凌十一点头的回应，利奥才高兴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92| 6.9 凌十一回到房间里，软而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只是去吃了个饭，她就被暗恋的男人表白了，然后她又拒绝了对方。只是吃了个饭，世界就大变样了。 手机响了。 凌十一花了好久才将手机从手提包里拿出来，来电的人是小秋，“喂？小秋？” “十一！我要结婚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吃了个饭世界就变了。“怎……怎么回事？” “致远，阿远！你还记得他吗？”云秋灵满满的兴奋、幸福几乎要透过隔着半个地球透过来了，过高的音量也显示着她现在的心情。 “我记得他，他不是加入了联合国的维和部队了吗？”所以凌十一有两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 “是的，他回来了。而且和我求婚了……”云秋灵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第一个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最好的朋友，“我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 “但是……你答应了吗？”凌十一有些迟疑地问她，当然，凌十一也为云秋灵高兴，但是她没有想过云秋灵会这么快决定毕业。“你决定……要毕业了吗？” 听到凌十一的话，云秋灵沉默了下去，就连她的兴奋之情也萎靡了不少，“我决定了……我答应了。十一，我该毕业了。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zcy48，我都该毕业了。” “但是这和你结婚毕业完全不一样！”凌十一甚至激动得声音有些失真了。“你决定现在就毕业吗？” “不会，我不会现在就毕业的。”云秋灵说，“至少也要几个月以后。” “那这段期间呢？这几个月里你能保证不做出让zcy48利益受损的事吗？”凌十一脱口而出。她在电视上打导演脸的事凌十一还记得一清二楚。 “当然不会，这几个月他会出任务。”云秋灵的声音有些低沉，凌十一听出了她的不高兴。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十分理智冷静的孔致远会突然间不顾云秋灵的事业，直接表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云秋灵会再仔细考虑一下在决定。可是从云秋灵的语气中，能听出试图另有隐情，她立刻道歉：“我很抱歉，小秋。不过如果你决定了，那好吧。你和王叔，以及林云经理，还有石骁灏，我们的boss。”如果就这么毕业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我会说的。” “那你想好了吗？从在zcy48毕业以后的下家。”凌十一知道云秋灵其实并不喜欢时代娱乐公司，虽然她喜欢zcy48，但是却对运营的很多做法感到厌恶。毫不留情地压榨粉丝，不留情面地对待老成员，以及一些过于严苛的条例。 云秋灵从三岁到十二岁都是在英国长大的，很多时候她的想法都更接近于英国人、欧美人的思考模式。 “caa和wma都联系过我，我选择了wma。十一我又要和你做同事了。” “那真是太好了。”不知不觉中，凌十一就接受了云秋灵将要从这里毕业的事实。“你知道吗？利奥今天也和我表白了，当然了，不是像你的阿远一样直接求婚，只是表白而已。” “利奥？就是那个兰普勒？用微博学会中文的聪明帅哥。”云秋灵听起来一点也不惊讶，“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我还以为他会等到你毕业呢。” “男人就是这么不顾我们的处境，只想着自己好。” “但是你喜欢他。” “我当然喜欢他，否则我为什么要回复他的每一条微博，用正确的语序再说一遍？那些微博几乎都是错别字和混乱的语法好吗？” 云秋灵和凌十一至少聊了有两个小时，然后凌十一才能挂下电话好好思考云秋灵从zcy48毕业以后，zcy48该怎么办。为了防止出现前田敦子毕业带来的毕业潮，以及akb48之后的颓势，运营在一期生、二期生带领的zcy48红了以后，就立刻开始了强推新成员的举动。现在与其说zcy48会青黄不接，不如说现在他们这些老人占了太多位置。 云秋灵走以后，也许会有大量的一期生到三期生跟着她一起走，而四到六期生则会完全顶替她们的位置，已经可以想见，zcy48的第七期生的到来了，或者更快还会有八期生。 但是她们需要一个过渡的人，凌十一觉得自己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zcy48。或许这只是她的一腔情愿，但是她无法放下zcy48。 一周以后，云秋灵和运营达成了协议，将会在首都的国庆演唱会上宣布毕业这件事。但是毕业会晚一点，在几个月后。而在这之后，云秋灵和时代娱乐公司签订的协议也将到期，她将签去wma在欧美发展她的新事业。 凌十一全程没有参与所有的谈判过程，直到她结束英国的拍摄，根本没回z市，直接飞到了国庆演唱会的第一天首都会场参加排练的时候，云秋灵才当面告诉她，两天之后，她就会在这个会场上，宣布自己毕业的消息。 她一直忍着没说，一直等到凌十一回来了，当面第一个告诉她，然后凌十一问她：“我陪你去和大家说吧。”云秋灵点点头，到最后这个队伍的人数越来越多，当站到夏颖面前的时候，夏颖都被眼前一排红着眼眶的一期生二期生前辈们吓到了。 “怎么了……怎么了？大家——”夏颖慌张地问，“是演唱会出了什么事？” 走在最前面的云秋灵握住她的手，像是要将一切力量都传给她一样紧紧捏住，“之后，zcy48就拜托你了。我决定要毕业了，一号就会发布。” “诶——”反应过来的时候，夏颖发现自己已经和其他人一样哭着和云秋灵抱成一团了。 二零一七年，十月一日，首都。在能容纳两万人的首都体育馆，zcy48举行了她们每年的例行活动，国庆演唱会，“2017，我们来见你了——teamz”，开始了新的征程。 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场简单又普通的演唱会的时候，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发展。在凌十一总结发言完毕，即将下场的最后，云秋灵站了出来。 顶着大家“诶——？”的反应声，“我，云秋灵，有两个消息要宣布。”面带微笑，神态从容的云秋灵，加上她说要宣布了两件事，大家都没有猜到结局。 “第一个消息，明年的一月一日新年演唱会，我们将实现我们六年前的愿望，在鸟巢举行演唱会。” 所有人都尖叫了起来。鸟巢演唱会是当年凌十一和卓木灵一开始为大家定下的目标，甚至在这里的粉丝们，有一些就是从当年卖不完票的初次演唱会跟到现在的死忠饭。亲眼目睹一直以来跟随的偶像们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标，激动的心情难以复加，喜极而泣的不在少数。 “虽然新年演唱会还有整整三个月，中间还隔着best金曲回顾演唱会，但是忍不住就现在告诉大家了。”云秋灵环顾着兴奋得不能自已的粉丝们，发自内心地觉得，有这些和她一起高兴，一起悲伤，一起奋斗的粉丝们，真是太棒了。“zcy48！终于在第六年，花费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实现了我们在一周年演唱会上立下的誓言！”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乎撼动了这个体育场。而后，又在云秋灵的示意下，一点点安静下来。“已经六年了，不知不觉，zcy48已经成长为如此优秀的团体。而我，从一开始就被选为zcy48的ace，至今也整整六年了。zcy48，渐渐变成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几乎都和‘zcy48’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我的每一次前进，都是zcy48在背后沉默的支持着，推动着我一直向前。” 她严肃的态度，以及她身后成员们压抑的表情，让沉浸于喜悦中的粉丝们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一小片一小片地骚动起来。 “现在，也到了让我回报zcy48的时刻。如果，zcy48是一列满载着希望和梦想的火车。请让我，成为她轨道上的一根横木。” “我，云秋灵，将从zcy48，毕业——这就是，我的第二个消息。” 一片沉默，惊讶到了极点，反而失去了声音。这一瞬间的沉默之后，才是铺天盖地的“不要！”“运球！”叫喊声，以及来自身后战友们的哭泣声。 眼眶红红的，心脏的跳动也闷闷的，除了标准得已经印在骨子里的笑容，云秋灵做不出其他的反应了。 “六年以来，zcy48代替了一切，成为我少女时代最美丽，最绚烂的故事。并且，以后也会一直作为我人生中的太阳，照耀着我，鼓励着我，引领着我前进。一想到在zcy48的日子，我就不会迷茫，也不会退缩，无论遇到什么，都能迎难而上。 在这六年期间，一直以来，我都十分任性，自我步调。粉丝、成员、还有staff们，都在无条件地包容我的任性。可是，我却没能做好一个表率，辜负了大家的信任，万分抱歉。但是，我希望，在毕业以后，我也能作为zcy48的一部分，为zcy48而奋斗。谢谢大家。” 93| 6.9 云秋灵的毕业发表真是一记重击，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云秋灵毕业的消息。并且一夜之间飞过海，就连日本的粉丝都知道了。 或许是运营安排的，或许是发自内心的，纸媒和网媒对云秋灵的毕业都持祝福态度，并且对她六年来对zcy48的巨大贡献表示了感谢之情。因为对云秋灵实力的信心，大多数人对云秋灵毕业以后的走向都持着看好的态度。 特别是在wma发表了签下云秋灵的消息之后，粉丝们都十分高兴，觉得这是云秋灵满级冲向世界的标志。而凌十一也同属于wma，粉丝们表示都已经习惯了。 就在大家都在满心欢喜地准备迎接鸟巢新年演唱会和云秋灵毕业的时候，《娱乐星报》给大家爆出了一个大新闻——《云秋灵在团期间恋爱放弃粉丝选择毕业》 文章用整整一版的新闻叙述了云秋灵看起来冠冕堂皇地说自己为了回报zcy48愿意成为zcy48的一根横木，但实际上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在团期间恋爱的事实。该报纸称，云秋灵在发表毕业前一个星期与某男子一起吃饭看电影，手挽手十分亲昵，约会途中时不时会停下来亲吻该男子。之后的一星期中，连续与对方出门约会，之后一起回到公寓休息，已经不知道同居多久了。 报纸还放出了云秋灵与对方十指相扣、相互拥抱，以及两人一起回公寓和出公寓的照片。并且指出，这个公寓不是云秋灵的房子而是云秋灵父母的房子，猜测他们或许已经见过家长。虽然云秋灵有做过伪装，带着口罩和墨镜。但是在她没有戴口罩，或者没有戴墨镜的照片中，很明显能看出这个人的确是云秋灵。 此外，还有云秋灵的私服和手链作证，这个人的确是云秋灵无误。而记者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云秋灵的行程表，那几天云秋灵的确是休息，什么事都没有的。 新闻爆出来，一片哗然。 运营都快疯了，如果是文春一样的杂志的话，编辑时间会更长，自然能听到消息，可是报纸的编辑时间远远短于杂志，今天的报纸昨天才写，他们所有人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自然也没有时间提前做公关。 云秋灵身为ace，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数倍的被放大，更何况是毕业这种大事。可是为了“回报zcy48”而毕业，和恋爱毕业是完全不一样的。粉丝这时候才知道，当时毕业发表时，云秋灵说的“可是，我却没能做好一个表率，辜负了大家的信任，万分抱歉”是什么意思。 抛开粉丝、媒体和运营的想法，云秋灵一开始是想要直接告诉粉丝们她即将因为恋爱而决定毕业的，但是运营制止了她的这种做法。ace因为想要恋爱而毕业，这种事情简直是在啪啪啪打运营的脸，而且还会让粉丝产生“偶像随时都可能以为内想要恋爱而毕业，饭不饭的都是徒劳”。 为了不产生这种不好的影响，所以他们决定还是让云秋灵发表了类似于前田敦一样的毕业理由。没想到纸包不住火，到了最后关头还是被发现了。 现在，这件丑闻看起来是云秋灵一个人的事，毕竟她已经宣布了毕业，也就是和正式毕业没有什么两样了。可是，云秋灵总是和别人不同的，即使她已经完全毕业了，也会代表着zcy48的面子。这种时候，运营即使在心里哀嚎着“关我什么事”，也不可能放着不管她。 运营既不会为了这一点面子和即将毕业的成员放弃手上实实在在的利益，也不会完全放着她不管。所以，在国庆新加坡演唱会之后，运营很快地为云秋灵举行了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阐明事情的经过。 云秋灵一开场就承认了自己的恋情：“虽然报纸上说的是我谈恋爱并同居，但是实际上情况不是这样子的。”因为是全程直播，守在现场的记者和守在电脑前的粉丝们都在等着她怎么澄清，结果人家直接来了一句“我是要结婚了，婚期大概是毕业之后。” 大家这才明白——合着你是来秀恩爱的啊？ “对方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我暗恋多年的男神。zcy48是允许单方面暗恋的，我想我加入团队的时候并没有违规。” 虽然说是允许单方面暗恋，可运营指的多数是粉丝对偶像的暗恋而不是偶像对其他人的暗恋。这时候被云秋灵利用了一个漏洞，只能一脸血地看着她接着说。 “一开始，我是想和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的……” 凌十一眯着眼睛，估摸着这时候估计粉丝们都在心里喊“怎么可能是好消息”吧？不过云秋灵的粉丝早就已经被她虐惯了，s也能变成抖m。 “……但是考虑到大家可能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一点，决定只是普通的毕业了。毕业发表的时候，说的‘辜负了大家的信任，万分抱歉’，不止是为了这件事。一直以来，我都十分任性，大家对我的属性定位也放在了‘任性的大小姐’上，说实话，我的个性的确是非常自我主张的。因为我的自我主张，说话和做事的时候得罪了很多人，并且为zcy48带来了不可估量了声誉损失，所以，我才要道歉。” “今年我二十一岁，虽然在大家看来是很小的年纪，但是我已经做好了结婚的准备。但是我和他并没有确定恋爱关系，更没有住在一起，我们只是一起回家。没错，他住在我家对面。至于见家长一说，我们两家是世交，所以双方的家长早就是朋友了。我想，我在团期间，严格来说，应该不算是违反了恋爱禁止条例的。将我作为zcy48的一员名成员，单纯因为我的偶像身份在饭的粉丝们，十分抱歉。为至今为止，给大家带来的误解和麻烦，我感到十分抱歉。谢谢大家。” 当天晚上，有人在贴吧总结云秋灵这半个小时的新闻发布会的中心思想—— “老娘我要毕业了，不是因为恋爱而是因为答应了求婚。对方是双方家长都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毕业就举行婚礼。我可没有违反恋爱禁止条例，因为我直接答应了求婚，中间都没有恋爱过程的。至于那些玻璃心的粉丝们，你们爱饭饭不饭滚。” ——云秋灵你这么叼你家里人知道吗？ 从爆出新闻到云秋灵发表新闻通告，中间不过三天，再到现在发表完新闻通告，尘埃落定，一共也才一周时间。粉丝们原本一个个不信不信地喊，也有人或高调或低调地摔碎cd，撕掉海报，但是多数人都保持着一个平和的态度。 日本那边反而比华廷的粉丝更加激动，将搜集的云秋灵的东西全都烧掉的人不在少数。而且他们更加奇怪为什么华廷的粉丝这么平静。 直到事情发展的一个星期以后，指原莉奈主持的《我们的反思夜》这个节目播放了他们在这星期之中奔赴华廷做的调查，并且讨论了粉丝们对待偶像绯闻的态度。在日本这边，很明显的，坚决反对，如果出现的话就再也不推的人占了大多数。并且都认为如果她们选择了偶像的道路，那么就应该遵守这条道路的规则，也就是说，并不认为偶像的恋爱禁止的错误的。 但是在华廷这边，情况就大大相反，街头采访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表示不太在意偶像的恋情。 “与其说要遵守规矩，那也要看是什么规矩吧，恋爱禁止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zcy48的粉丝中的人生赢家张慎这么说，“我觉得只要不是非常恶劣的丑闻，偶像谈个恋爱，和谁在一起玩都是她们的自由。比起这个，我更希望我的推能找到一个比较靠谱的人谈恋爱，千万别被男人骗了。” “你的推是哪位呢？”记者问。 “凌十一。” 而当采访另一位在云秋灵粉丝群中极有声望的粉丝的时候，他也说了类似的话，“如果只是喜欢偶像的话，当然不希望她恋爱结婚。但是我们喜欢的是云秋灵本人，比起我们的私心，更希望她幸福。所以支持她恋爱，但是希望她在结婚这件事情上更慎重地考虑。” “运球毕业了的确十分舍不得，而且这么早就结婚……总有点担心呢……不过我们永远都是运球的娘家人！”粉丝们这么说。 记者问道：“我看到你们似乎在做什么联合签名，是关于什么的？” “你看，运球虽然是一期生，但是年纪很小，只有21岁，比她岁数大的成员大有人在。我们希望能允许zcy48的成员恋爱，只要不闹出非常大的丑闻来，我们希望她们可以拥有恋爱的权力。华廷和日本的国情不太一样，所以偶像的规矩也不太一样。华廷加入zcy48成为偶像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是在高中左右，这样她们一般二十五、六岁才会毕业。在女性最好的年龄没有谈过恋爱，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希望zcy48能够通过恋爱条例——反正秋元先生也说过akb根本没有恋爱禁止条例嘛。” 对于这个采访，日本宅男有人认为华廷的粉丝太过天真的也有，认为华廷粉丝对偶像十分温柔的也有，但是谁都没有想过这个联合签名会通过。 但是那都是粉丝们的想法。 zcy48的运营却是看到了机会——如果恋爱禁止条例的废除能作为zcy48脱离akb集团的试探和第一步。那么，放弃恋爱禁止条例也无所谓，反正作为粉丝群中的大头的华廷粉丝都认为谈恋爱是人的正常需求了。 所以zcy48的运营正儿八经地给akb的运营和秋元康打报告了，你看啊，我们华廷百分之八十的粉丝都认为谈恋爱不算个事，不如恋爱禁止条例的废除就从我们zcy48做起，先试验试验？ 如果说akb运营没看出来zcy48这个最赚钱的海外团的妄图脱离自己掌控的意图，那他们就是傻，akb运营明显没有傻到那种程度，无论zcy48拿出什么价码，不许就是不许。不说zcy48脱离不脱离的事，只说如果开了一个允许谈恋爱的头，那么一根稻草压死骆驼的事，难保不会在akb集团发生，这个偶像团体也许会在一夜之间崩溃的。 zcy48向akb集团递交“废除恋爱禁止条例”的申请的事，不可能瞒着所有人。就算是akb运营想瞒，zcy48运营也要敲锣打鼓地昭告天下——我们是多么尊重粉丝和成员意愿的运营啊。 所以，日本那些原本嘲笑华廷粉丝傻，说如果偶像的恋爱禁止条例废除了，那么那些粉丝们全都会成为垫脚石的人，这会全都傻了眼——zcy48的运营是脑袋被门夹了吗？怎么会同意这么荒唐的请愿。 zcy48的运营公开表示：“我们不傻，我们只是会竭尽全力完成粉丝的愿望。为粉丝和为成员服务，就是运营存在的目的。” 一句话掩埋了所有龌龊想法。 这使得就连日本都开始思考起偶像的恋爱禁止的意义了。可是，akb顶住了所有的压力，否决了zcy48的运营递交的申请。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而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也让亚洲以外的媒体注目。在欧美人看来，恋爱是多么正常多么美妙的事，为什么他们还要申请呢？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申请，被否决了。 就连利奥都打了电话过来，默默表示：akb真是太讨厌了，居然把废除恋爱禁止这么好的提议否决了！ 不过他这回虽然还是不赞同凌十一的思维，更不赞同那些抓着偶像纯洁的幻觉不放的个别粉丝的思维。但是在看了大量的关于akb48和zcy48的因为恋爱而被开除或者剃头或者流放的故事以后，尽管他讨厌这一套虚伪的做法，却还是尊重了凌十一的选择。 并不是认同，而是支持凌十一对自己事业的追求。 94| 6.9 今年的best演唱会的场地比去年较小，毕竟best演唱会和新年演唱会的时间比较接近，总会有一个比较大，一个比较小的。历年来都是best演唱会比较大，毕竟是票选出来而且有两天的时间。 不过今年的新年演唱会会在鸟巢举行，而且还是云秋灵的毕业演唱会，不可能不大操大办，所以只好委屈了best了。 不过也没有人关注这一点，大家都在一边纠结着一边期待鸟巢演唱会。 但是在鸟巢演唱会之前，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这件事云秋灵甚至在best演唱会之前就开始准备了。那就是她的毕业单。运营大方地给了她一个原创的曲目，毕竟是ace毕业。至于选拔成员，虽然是运营定的人，但是云秋灵硬是争取到将所有还在的一期生、二期生的位置都由自己决定。 这样的话，站位完全就和当年她们第一次唱《party开始了》的站位是一样的。凌十一也终于从第三排好不容易升回到了一号位，久违地站在了云秋灵身边。 这张单曲将会在作为新年单发售，不过发售的时候已经没有云秋灵的握手会了。 今年的十二月特别的忙，除了单曲以外，最重要的当然是演唱会。单曲录制还只是十六位成员的工作，演唱会就是所有人的事了。除此之外，还有春晚排练，虽然春晚还有一两个月，排练却是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更别说大家各人还有各人的外务。这个十二月，所有的top都忙得脚不沾地，凌十一的睡眠时间直接降到了不足四个小时。 一般来说，zcy48在开始演唱会的时候会提前五到七天排练，但是这次鸟巢演唱会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几乎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沉甸甸的压力。一边高兴，一边担心。所以这次鸟巢的排练时间也相当地长，长达半个多月将近二十天，以至于她们从best之后的握手会一结束就开始了鸟巢演唱会的排练。 可是就算她们再怎么焦急，鸟巢也只允许zcy48提前一周进场排练，而且之前的一个月也要用来组建场地，尘土飞扬也不可能让她们进去实地排练的。 为了保证这次演唱会完美举行，时代娱乐公司大手笔地为她们提前租下了z市体育场来排练。z市体育场是女孩们最熟悉的场地了，从第一次的周年演唱会到刚刚落幕的best演唱会，都是在这个一万人的场地举行的，所以在这里排练，姑娘们还算是有说有笑。 可惜的是，就算是再有说有笑，在那折腾人的排练量、不停变换的歌单以及吓死人的特效面前，一切欢声笑语都是虚无缥缈的。 这次鸟巢演唱会，一向土豪的时代娱乐公司也是砸下了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一点点堆出来的。除了zcy48成员们的开支外，还专门请了美国一流的设计师来搭建舞台，质量和规模也极其庞大。大量复杂的调试和人数众多的团员，成为这次演唱会的一大难题。即使是世界顶尖的设计师，也为zcy48这么多人的偶像团体怎么上场、怎么变换，等等一系列的问题烦恼。 最后还是从zcy48的“面对面的偶像”的理念出发，设计了以狂欢节为主题的演唱会。场地被布置成同心圆一样的一环套着一环，最大限度地和观众零距离。至于狂欢节主题，所以无论是花车、巡场还是热闹地载歌载舞，都一个不落。 在鸟巢演唱会会场开工的时候，z市的体育场就建起了一个按比例缩小的舞台模型。让成员们在这个台上排练，以求更快地磨合，达到完美的效果。 可是如果大家都要去排练的话，谁去剧场公演呢？如果是为了剧场公演减少排练时间，可是在每天都有成员请假去工作的情况下还要分出至少一队的成员去公演，那哪还有人排练啊。毕竟zcy48是只有三支队伍的，人数也只有六期而已。 最后协商的结果是，在新年演唱会之前，剧场关门，顺便升级剧场。 可是这样一来，时代娱乐不但要担负起鸟巢演唱会的成本，还要担负起剧场升级的成本，不得不抬高演唱会的门票。 这次演唱会的人数足够多，九千多万将近十万人的超大型场地，以及相对于以往提升了将近一半的票价。就算是这样，去掉请舞台设计团队的钱、去掉剧场升级的钱、去掉租赁z市体育场的钱、去掉这么多成员和staff的工资和花销，也才堪堪赚了一丁点。 不过一直以来，48系开演唱会赚的大头都不在于门票，而在于周边和dvd。以前都是赔本的演唱会，这回可以盈利了，那么周边和dvd的销售则都算是利润。可想而知，这次时代娱乐会赚多少钱。 而至于那些来看演唱会的十万粉丝们所带来的额外的衣食住行的经济效益，则是一块超级大的大蛋糕。这十万的粉丝，不可能都是京城本地人，甚至还有趁着新年假期来观看演唱会的外国人。那么他们的到来甚至也带动了包括旅游业在内的看起来完全不相关的产业，这个经济效益是惊人的。 不过，这些事情，对于成员们来说实在是遥远。光是应付近乎每天都在变换的歌单和站位都够人疲惫不堪了，还有因为过于劳累以至于声声哀号的身体。困得睁不开眼睛都是小事，越来越多的成员接连病倒。幸好现在还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话，大家都要中暑。 凌十一倒是想要想点办法，她在系统里兑换一些增加体力的药水，用各种方法递给快要支撑不住的成员。不过这也只是杯水车薪。幸好她们一个星期里有一天可以轮流休息，这一天全都被用来睡觉了。 并不只是云秋灵的毕业演唱会，还因为是大家都期待的，梦想了许久的鸟巢演唱会，所以所有人都奋不顾身地在努力。 十二月过半的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雪。排练的次数也和下的雪一样渐渐密集了起来，成员们自觉地放弃了他们的休息日，只是比平时多睡了一会就来排练了。 可是当她们来到已经建好的鸟巢演唱会场地时，还是被大的惊人的场地规模所震惊——毕竟是十万人的场地。虽然在上京的前一天，才定下最后的歌单顺序来，但是这些歌曲已经被排练了上百遍了。只是要适应场地和记住繁复的机关就好，要几十号人都熟知所有设计，跑位全部到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时间一天天地到了云秋灵的毕业演唱会以及新年演唱会，前一天放了假，在粉丝们渐渐到位，古老首都的热情一步步点燃的时候，成员们反而陷入了沉睡中，好好休息了一下。明明这最后的一个月凌十一和云秋灵都一直在一起，可是高强度的排练让她们无暇顾及其他。等到了休息的时候，只稍微说了会话，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所以，尽管凌十一和云秋灵都有好多话想和对方说，却还没来得及就到了毕业这天。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元气满满地打招呼，又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多说些什么了，只要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告别就好。 下午三点半，提前两个小时进场。在最开始进场的人都等到几乎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把十万人都放进了这个zcy48营造出来的巨大的家，同时也是巨大的被体育馆限制住的狂欢节。 下午五点半，在《party开始了》的欢快音乐声中，一个个成员从最中心的升降台跑出来，沿着螺旋的延伸舞台又蹦又跳地到达最边缘的舞台。最后一个登场的是云秋灵，在同心圆的中间升起了小小的台子，她作为圆心站在那里。 而花了大价钱和大量人品抢到同心圆位置的粉丝们，身边三百六十度都围满了自己支持的偶像，简直不知道该看哪个方向好了，痛并快乐着。 大家开开心心地玩到了最后也没有眼泪。 除了在最后的一段时间，合唱起云秋灵的毕业曲。凌十一一直默默地看着前方纯白的身影，她一袭针法繁复的裙尾直拖到她面前，可是那个人已经走远了。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但是又仿佛塞满了东西，挤满了小小的空间，不得不溢出来，好让自己可以顺利呼吸。 后方不停转过身去擦眼泪的凌十一，和迎着灯光泪流满面的云秋灵，成了第二天的头条。 “今天，我毕业了。但是，我要说的话，已经在这六年里都说完了，除了将zcy48托付给大家，没有别的留言。”云秋灵抹去眼泪，露出笑容，“今后，我将作为一名歌手和大家相见。一直以来，给大家带来了许多麻烦，制造了很多问题，甚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阻碍到了其他的成员。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ace，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大家一直都宠爱着我。有这么一个说法，太过温柔懂事的人是被迫成长起来的。那么，直到二十一岁还如此任性的我，一定是被无数人爱着的。我希望自己以后会成长起来，但是却不愿意放弃被大家挨着的温暖——啊，我听到了支援声，谢谢。 zcy48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地方，不管在外面如何伤心如何失败，在这里都会有人应援我们。即使倒下去，粉丝也会用手将我们托起来。正因为如此，所以zcy48才是我们最好的学校。也是我们必须要毕业的学校。从今以后，还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可是，也请大家不要忘了zcy48还有许多需要你们支托的成员，以后，还请多多支持zcy48！” 虽然是以任性作为属性的，但是在毕业之前的最后一刻，还是将zcy48摆在了前面，拜托给了粉丝们。 随着云秋灵的毕业，zcy48的第一部故事也开始走向尾声。 95| 6.9 虽然云秋灵毕业了，但是凌十一还是觉得她还在zcy48，在后台和公演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就叫了她的名字。大概是因为云秋灵的公寓和她的公寓是对面的缘故吧，云秋灵和她在晚上没事的时候也会一起吃吃饭，一起坐着聊聊天。 在综艺节目上问起是不是很怀念和云秋灵在一起的日子，凌十一干脆地回答了不。主持人惊讶地问：“可是你不是总是在后台和公演的时候叫运球的名字？” “那是因为我们住在一起的缘故，我们有时间的话都会一起吃饭，所以并没有觉得她已经毕业了。”凌十一说。 主持人一听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问：“那你们是出去吃，还是在家自己做饭？” “一般是在家吃，小秋很会做饭。”凌十一回答，“我会买甜点回来。” “秋灵可不像是会做饭的类型啊……”主持人感慨道。 凌十一哈哈大笑，“对的对的，我第一次看到她做饭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她从不会进厨房呢。” 全场大笑。 主持人接着问：“你们住在一起，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 “有一次啊，我通宵工作回来，太累了，只想睡觉。那天正下着大雨，正是睡觉的好时候。真的好困。”凌十一一边回忆一边自己笑了出来，“结果，回到家里发现我的被子在外面淋着雨！” “诶——？” “然后，茶几上还有小秋的纸条，写着：‘今天天气好，我把你的洗了被子拿出去晒了！’还在后面画了一个笑脸！”包括凌十一和主持人在内的整个录音棚都笑了，“因为真的洗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冬天的棉被了。我又不想再冒着大雨出去外面住，所以想到小秋家睡。结果——” “——结果她家的被子也晒着？！”主持人震惊地问。 凌十一狂点头，“没错没错！” 这回不仅是观众了，就连导演一众工作人员都憋不住笑声。 “最后，我没有办法，只好盖着棉被睡了。”凌十一无奈，摊着手说。 虽然云秋灵毕业以后决定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旅游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把这些面被吃了的休息日补回来。不过即使没有出现在众人目光中，她的曝光度并没有减少多少。 而zcy48的新剧场在云秋灵毕业一星期之后也开始了正式营业。第一次使用新剧场的队伍是teamz，表演的曲目也是她们的第一个原创公演《白日梦》。离《白日梦》公演第一次发布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三年，各个队伍都有了自己原创公演，至少都有两三场。现在只有研究生公演才会出现akb48的翻唱公演。 但是作为第一次的原创公演，《白日梦》的地位是比较高的。所以这次剧场新成，刚好又到了teamz的公演，自然表演的也是这场了。 公演前走进新剧场，凌十一和大家都被大手笔改造的剧场惊呆了，这个剧场也太大了一些吧！除了背景后面的“zcy48”的字样不变，整个剧场已经面目全非。 剧场连着咖啡店、周边店、办公区，都搬到了顶上两层。原本只有一层的剧场，这回扩建到了两层，三百个座位也直接扩建到了一千个。下面一层全部打通，有六百多个座位，上面一层少一些，有两百多座位，还有一百多的站票站在距离舞台最近的地方。现在zcy48公演的抽选倍率已经达到了百倍，至于遇到生日公演、特别纪念公演那抽选人数就更要翻倍。 所以这次剧场扩大改建，粉丝们是普大喜奔，多年来抽选剧场的悲剧就不用多说，只能泪目，“这次剧场扩大是粉丝们的福音啊！” 当然了，剧场扩大、座位变多，舞台当然也要变得更大，而且剧场工作人员还给她们开了舞台后面本来以为没有变的剧场标志，没想到大有乾坤。大家都被城里的剧场惊呆了。 剧场扩建，包括官方店、咖啡馆和办公区域，租赁了这个商场的整整一层半，花费不少。虽然门票没有增加，但是看起来座位的增加会给增加大量的收益。不过考虑到日常运营成本的增加，实际上也没有多少收益。 粉丝们入场以后，除了震撼大多数还是惋惜云秋灵毕业的时候没有赶上剧场建成——这样的话至少能来看的人也就更多了。没想到更加令人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新的剧场居然还有升降台，两边还有独立的小舞台可供unit曲的表演用。 最最吃惊的，还是后面本来以为完全没有用的背景，在表演《夜之魅影》的时候，背景的zcy48升了上去，露出背后城市霓虹灯的背景，成功吸引来了观众们“哇欧——”的惊叹。妹子们在巨大舞台上跳着激烈的舞蹈，而后面则是这个城市最美的夜景之一，这个观感简直绝了。 为了不让后面的背景灯光太亮，让粉丝看不清成员，所以在后面全景玻璃露出来的时候，灯光会打到最亮。既然是全景玻璃，那么在zcy48的背景没有升起来的时候，这里当然是最好的宣传景。 如果说有什么比较辛苦的，就是原本只有三百人的剧场表演结束之后的击掌会了。在艰辛的两小时表演之后，还要保持微笑和多达一千人的观众击掌再见。 全部结束以后，凌十一都不想换装，就这么睡过去算了，但是还要主持之后的反省会。大家盘腿坐在地板上，听着凌十一说话。可能是关于mc的，也可能是关于不习惯这么大的剧场站不开的。 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但是工作还没有结束。这之后还有三家杂志的采访，凌十一就直接穿着打歌服去了。虽然很累，但是这三家都是zcy48关系比较好的媒体，而且他们从下午到现在都在准备，刚刚也在剧场里观看了演出。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了，凌十一累，记者也累，更何况已经远远超过了工作时间。一次半小时的采访，凌十一将记者和摄像师送出房间门口再回来，已经十一点半了。 等回到家，凌十一泡在热水里，一边敷着面膜，一边一个个翻看着那些剧场落成的祝贺信息，虽然经纪人已经全都回复过了，凌十一还是习惯再看一遍，然后会亲自回复那些熟悉的人。 终于躺在床上的时候，确认了明天的行程表，凌十一在两点多的时候总算是结束了今天的全部工作，能睡觉了。 发送了今天的最后一条微博，凌十一关掉了床头灯。 “晚安，好梦。” 96| 6.9 忙忙碌碌中，春节就到了。zcy48今年春节上春晚，但是除了激动人心和表示地位以外并没有什么用。 在春晚之后过了十五天，又一次总选举来袭，不过凌十一这一次也没有参加，所以她从头到尾都在享受总选举。 而夏颖不负众望，以史上最高的票数得到了akb史上的第一个二连霸。因为凌十一没有参加中选举，所以之后单曲录制、宣传都与她无关。 可是她也没空闲着，总选举之后，凌十一已经飞往英国伦敦，参加《乘船而来的少女》的粉丝见面会。 虽然凌十一是这部bbc迷你剧的女主角——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但是毕竟不是她的主场，本以为她得到的欢迎不会特别多，但没想到才下飞机就被人发现了。 几个看起来像是来旅游的小姑娘发现了她，咋咋呼呼地拿着手机冲了过来，却被保安拦住了，立刻“！！”地叫了起来。凌十一本来不知道这件事的，她以为自己完全可以从普通通道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索性也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你们好啊。”偶像气质全开，握手会模式启动！ 为了防止她们吸引更多的人过来——这时候已经有人朝这边看了——凌十一主动走了过去，“是叫我吗？” 本来以为可以合影签名就好了，但是没想到凌十一可以给的更多。因为握手会开多了，凌十一下意识地就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虽然粉丝们只是想拿手机凑近一点照相而已。开开心心地和粉丝们合了影，又一一签了名，凌十一才好不容易离开了机场。 如果以为上午被粉丝认出来只是意外的话，那么当天晚上当她以为没人会注意她，素颜走在路上的时候，一抬头居然发现了一个埋伏在草丛里只露出半个光头的狗仔，凌十一一惊，吓得手里的冰糖葫芦都掉了——她只是出来散散步结果突然发现有卖糖葫芦忍不住买了一串而已！而且她都没有吃到英国的冰糖葫芦！ “咔嚓！”第二天的头条有了。 谢谢你，miss.凌——来自狗仔发自内心的赞美。 十一，为什么你一出国智商就掉线？——来自粉丝发自内心的无奈。 大英帝国的观众们对《乘船而来的少女》的反响普遍都不错，虽然没有当年因为达西先生bbc的邮箱被爆的盛况，但是不管是普通观众还是剧评人，反响都非常的好。男主角克莱德本来就是大英帝国的小鲜肉，罗丽莎也常在肥皂剧中饰演角色，而凌十一作为华廷这几年新上线得过威尼斯电影节的女演员当然也有流量。 毕竟是看电视只图一乐的普通观众，他们的重点自然是主要放在脸、服饰和其他一切能吸引眼球的的东西上。《乘船而来的少女》从男女主角到中年大叔，颜值都是数一数二的。而凌十一表演的梅在剧中前后反差的优雅得体的举止和沉着的气质，帮助她俘获了一大帮初级的颜粉。 而作为凌十一主战场的华廷已经东亚地区，早就臣服在凌十一裙下，只能发出“舔舔舔”类似的声音。 说起来，尽管只需要做到服饰华美、场景逼真、剧情合理，观众就满足了。可明明是最基本的要求，好多电视剧都做不到。 而剧评人则对这部翻拍的电视剧对原著的尊重和有效的改编给出了正面的评价，多数的杂志和报纸满溢赞美之情，认为这是本年度最好的电视剧之一。虽然有些杂志还是说着酸话，认为《乘船而来的少女》明明是一部描写落后封建国家的少女喜欢先进却侵略过自己国家的少年的悲剧故事，结果却完全变成了简单的异国情缘。 “抛弃了最重要的部分，生生拍成了恋爱喜剧。” 既然是《乘船而来的少女》的粉丝见面会，利奥当然也来了。虽然他不是专门来见面会的，而是正好要在伦敦面试一部戏剧的男主角。利奥是毕业于电影学校而非戏剧学校，但是在毕业之后有一段时间也演过戏剧，他在业内还算是小有名气。 英国并不是出了莎士比亚，戏剧才出名的，只是莎士比亚是英国戏剧的定顶峰。所以来伦敦面试戏剧在正常不过了。 那么，更加正常不过的，就是凌十一和利奥一起出去吃个饭了，当然啦，没带克莱德和罗丽莎。输了五十英镑的克莱德对利奥真是恨铁不成钢，只希望利奥赶紧搞定凌十一，好让自己翻身，自然也不会来打扰他们。 云秋灵毕业时照成的大骚动虽然顺利解决了，不过这段时间运营抓得紧，就算是很久的朋友也有可能被拿出来捕风捉影一番，凌十一自然也要小心避嫌，所以选择了饭店里比较隐蔽的场所，也做了伪装。 “云毕业了，你的压力会更大吧？”利奥这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为自己遥遥无期的恋情困扰还是为凌十一日复一日毕不了业担忧了。 “还好，也不过是以前的工作，只是更加复杂了。”凌十一还是有些苦恼的，但是虽然看起来艰难，实际上也没有想象中的困难，毕竟她们已经走出第一步了。“你的戏剧怎么样了？” 说到自己的工作，利奥总是信心满满，“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你喜欢戏剧吗？我们一起去看戏剧吧，不过……没有听过你喜欢戏剧啊。你喜欢吗？” “戏剧的话一般喜欢，不过，我倒是演过戏剧。”凌十一回想起自己出演《fatezero》舞台剧的时候，还因此刷了好多的演技值。说起来，舞台剧，算是戏剧吗？尽管演过舞台剧，但是她却完全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问题。“呃……是演过舞台剧。” “是什么样的戏剧？有dvd吗？”利奥兴致勃勃地问。“你演什么？” 如果说动漫fz的真人舞台剧，会不会显得自己还生活在二次元？凌十一认真地考虑起了这个问题，最后模棱两可地说，“我演亚瑟王。” 利奥想了半天，除了那位和梅林有关系的亚瑟王，实在不知道还有哪位亚瑟王了，可是凌十一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去演亚瑟王，大概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吧……于是虚心求教：“你说的，是哪个亚瑟王？” 凌十一微微一笑，“就是你马上要演的那个亚瑟王。” 利奥：(*Φ皿Φ*) 97|6.9 zcy48必不可少的ace的毕业，带动了一阵至今为止最大的毕业潮。而且毕业的大多都是一期二期三期生，一期生只剩下凌十一、卓木灵和王颖，恰巧原本就是一个宿舍的。 二期生里c原霜也离开了zcy48，她现在已经是两个综艺节目固定班底了，还有两部电视剧的成功经验，在团外的发展也不错。而原霜的毕业也带走了一大批的二期生。幸好江涵柏还留在teamc，这种需要人顶上的的时候，江涵柏这个原队长还留在队伍里真的让人放心不少，运营又一次任命她为teamc的队长。 三期生还留在这里的也只有一个人了，易曼早就毕业了，甚至比云秋灵毕业得还早，现在已经是一个节目的主持人三个节目的固定班底了。而留下的居然只有最初的c林怡诗，当年凌十一对她很不满，却没想到现在却是留到最后的。作为最后一个剩下的三期生，有全体队友的加成，林怡诗今年在掉出神七以后再一次回到了第六位。 这下子，每个队伍都缺人了，在将所有的研究生升上来以后，又开始招募了七期生。这次扩大许多的七期生招募，不仅在整个华廷大陆范围内招募，还允许非华廷国籍的女孩报名，只是对华文交流有一定的要求，但是这个要求也是能放松的。 凌十一：运营今年想要玩一个大的啊……当年akb48在台湾选过偶像，但是那些女孩子并没有大红大紫，总选举进入圈内的也有，成长为top的却少，而且坚持到底没有几个。不知道这次zcy48的扩大招生会怎么样。 云秋灵在毕业之前就不参加总选举了，夏颖这位预定的次时代ace也顺利继位，云秋灵才刚刚毕业，她就完成了史上第一次的二连霸，成功巩固了她的地位。 即使有人讽刺即使拿了二连霸，如果明年凌十一参战，照样还是第二。不过凌十一是不可能参加总选举的，而且她这时候早已经将自己定位为zcy48的盾牌了——如果需要用我的地方的话，请不用客气。 七期生扩大招募，人数好不容易凑齐了三个队伍。这次招募上来的成员，居然连新加坡和台湾的女孩子都有。来自台湾的杜光柳不但是全团最小，还有着一口可爱的台湾腔娃娃音，萌杀不少粉丝，哥哥粉、姐姐粉甚至妈妈粉都不少。而杜光柳也被分到了庄寻真手下指导，连台湾的粉丝都说台湾偶像剧的新星冉冉升起。 凌十一今年除了bbc的《乘船而来的少女》并没有出演任何的电影或者电视剧。她一心扑在zcy48的工作上，不管是握手会、演唱会甚至是公演，尽量能出席就出席。 在云秋灵毕业之后，凌十一也觉得自己可能差不多这几年要毕业了，所以想要更加努力地工作，花更多时间在zcy48里。 六月一日，儿童节这天，在云秋灵毕业之后半年，她终于结婚了。伴娘的人选，除了凌十一不做他人之想。因为云家信基督，所以结婚地址选在了z市最大最古老的教堂。为了抢头条，很多新闻车昨天晚上就等在了教堂附近，记者蹲守一夜。 云秋灵一袭白色婚纱，最初见到的时候还是精灵的气质，现在宛如坠入爱河的天使。凌十一身着嫩黄色的伴娘服，含泪跟在她后面。伴郎是新郎的队友，一家时间到凌十一的时候还束手束脚放不开，现在看到她走红毯都红了眼眶，更不敢和她搭话了。 “孔致远，你是否愿意娶云秋灵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一身军装的孔致远，只有在这一生一次的婚礼中，才会毫无保留地露出笑容：“是的，我愿意。” 他和云秋灵对视一眼，满满的幸福感。 “云秋灵，你是否愿意娶孔致远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云秋灵的视线都没有离开孔致远的眼睛，“我愿意。” 甜出新境界……虐死凌十一这只单身汪…… “现在，交换戒指。” 不等云秋灵转身，凌十一就递上手里丝绒的戒指盒。两人眼神交汇之际，相视一笑。凌十一收回迈出去的腿，在这种时候只需要感受幸福的时候，拭去了眼底还没有掉下来的泪珠。 结婚之后，云秋灵立刻继续投入了工作中。在结婚之前就开始准备的毕业之后的第一单，这时候总算是开始收尾工作，同时开始了宣传工作。这支将在欧美同步上市的专辑，当然要全面高强度地宣传。 在欧美地区，zcy48的名气不算是大，可要说是籍籍无名就太委屈她们了。ace的颜值和唱功、凌十一的个人魅力和演技，就是zcy48最大的招牌。 而这时候云秋灵毕业，没有握手会、没有投票卷加成，却有欧美地区同步销售。虽然在华廷，她的销量完全不用担心，但是在欧美地区想要打开市场，除了wma的强大公关让她在音乐节目上露面，就剩下云秋灵用自己强大的实力让所有人臣服了。 无数人惊叹的嗓音和大师手笔制作的歌曲，让她在billboard单曲排行榜上大放异彩，排名节节攀升，在三周之后顺利来到了第一名。 虽然云秋灵这种开了挂一般的人生让凌十一这个标准的女主都只能望其项背，但是作为女主角的凌十一还是有着云秋灵不可比拟的优势的，那就是她的系统。 然而，这个系统，也是出了名的坑人。 在云秋灵的新专辑成功登上公告牌第一名的时候，凌十一的团队主线任务【将zcy48发展为全球知名度最高的偶像团体】完成。 然而，没等凌十一满心欢喜地准备接下那铺天盖地的成就值—— 【主线任务判定失败，原因：完成者并非宿主（完成者：云秋灵）。】 ……所以你们根本不算我这么些年的费心费力，只算最后一击是谁拿到的血是吗？ 凌十一简直想糊系统一脸血！多年不见你又来坑我了！ 【是否申请主线任务补救措施？提示：主线任务无法完成宿主将被清零。】 【询问：抹杀和清零的不同？】 【回答：清零将在因果线上将宿主的痕迹全部抹去。】 这特么比抹杀还惨啊！凌十一多年来沉着和优雅即使已经修到了满值这时候还是想要掀桌啊！(╯‵□′)╯︵┻━┻ 【申请主线任务补救措施！】 【成就值不足，是否使用软妹币代替？】 在点下【是】的一瞬间，凌十一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下的成就值全部清空，与此同时，银行发来短信，凌十一数了数，发现自己出演《乘船而来的少女》的收入没有了。 凌十一：系统，你真是我的亲兄弟。 【主线任务补救措施发布：刷新zcy48的全球知名度。建议方式：获得奥斯卡影后。】 98| 6.9 不是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那么作为演员的凌十一，不可能不想要得到认可，成为演员中的第一。就演员圈里，最好的实力的证明是来自欧洲三大电影节，凌十一靠着系统得到过一次。而在普通大众眼里，最好的证明则是奥斯卡。 在凭借着药水得到了威尼斯影后之后，凌十一毫不犹豫地将系统的金手指封闭了。凌十一一直想要靠着自己的力量在得到一次欧洲三大电影节之一的奖项。但是这时候系统却要她去征服奥斯卡…… 凌十一并没有泄气，反而越加精神振奋了起来——这是新的挑战！而且凌十一为自己做下了在身为zcy48的偶像期间获得奥斯卡奖的誓言。 云秋灵是在毕业之后得到完成的任务，所以系统并不会判定到底是毕业之前还是之后。但是凌十一想，如果是在毕业之前，还属于zcy48的一员的时候得到奥斯卡，一定引起大震动的吧……而zcy48的知名度也会大大刷新。 ——毕竟她是手持着系统的玛丽苏女主啊。 zcy48因为云秋灵毕业的影响渐渐消散之后，凌十一终于能腾出手来看看那些堆满了桌子的剧本了。 看了一个月，凌十一终于挑出了一本比较喜欢的剧本，《佩奇斯大陆》，是一个魔幻大陆的复国故事。 佩奇斯大陆的一个小国伊斯科，一开始就被来自大陆南部的草原部落灭国了。而最小的王子伊格尔顿在大臣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在神圣帝国的庇护下成长为一名神圣教会的骑士。 在他二十岁的时候，立志复国。从此开始了找队友、推boss、周游大陆的旅程。结果在向草原部落复仇的时候，结果发现自己的恩师教皇才是*oss。 凌十一：这个故事是不是有点眼熟？ 而且这个两段就能讲完的故事，居然还要拍四部！ 凌十一的角色是一位来自远方的神秘女巫，通晓多种语言，掌握各种书本上的知识，深藏于大陆腹地，直到主角队伍三顾茅庐，才愿意出来当队伍里的首席法术师加法术指导。要说为什么凌十一选择了这部片……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是终点文，但实际上这是一部百年前的名著，世界上第一部描写了异世界的魔幻小说。至于利奥早就告诉她，他将要出演伊格尔顿这个角色，绝不是凌十一选择这个剧本的第一理由。 这系列电影早已筹划了多年，光是前期的场景布置就花费了两年时间，为了制作武器和模型用了三年，编写剧本用了四年而且之后还修改了十多次，更别提导演为了能拍这部电影心心念念的十多年了。这么漫长的时光，在被环球看重投资的时候总算是有了回报。环球一口气投入了四亿美元，招募的制作团队也是超豪华的配置。 可奇怪的是，大手笔投资和豪华团队，配置的导演和演员却都不算是一线的大咖。凌十一勉勉强强算是，毕竟她非白种人的身份又没有抛下一切去好莱坞打拼，欧美市场和投资方对她还是有些陌生的。对她的标签前面，总是加了一个华籍。 凌十一好歹还有个影后头衔傍身，而作为主角的利奥更不用提了。利奥在这一年里连拍了两部电影，一部文艺片，一部商业片，加上《乘船而来的少女》在英国的大火，才是真正被世界的影迷知道了——哦，这个人，不就是那部电影里的谁谁谁吗？总的来说，还是处于片红人不红的状态。 四亿美元的投资，平均给四部电影，每部也就是一亿美元，是不折不扣的大片了。可从男主到女主都不是鼎鼎大名的，甚至主角之一还要一部电影电视剧都没有拍过的，才从电影学院毕业。 一直都作为后辈出现的凌十一，突然发现自己在这部电影里算得上是最大牌的演员了，顿时有点适应不良。 凌十一很快安排好时间飞往新西兰面试，毫无疑问地通过了。与导演的见面算是比较顺利，两人在剧本的认识上也没有大的冲突，比较令人高兴。 凌十一扮演的乌丽尔在队伍里和整个故事里是非常重要的角色，曾多次救过主角。可是她作为第一部电影过半才出场的人物，实在不需要这么早就进剧组。 所以她得空抽出时间来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 是的，在上大学五年之后——其中有一年去日本兼任了teama所以休学——凌十一总算是可以毕业了，和云秋灵一起。同一年毕业的，还有本应该作为学妹的庄寻真，不过她们并不是一个学校。 这个求学经历虽然不算是艰难的，也算是曲折了。 凌十一在剧场上向大家道歉，她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见到大家了——《佩奇斯大陆》四部连拍，至少要拍一年半。 倒不是说这一年半大家都见不到她了，那些大型的演唱会之类的，凌十一还是会回来的，不过公演和握手会没可能了。 有时候想想，自己总是连着好几个月不在zcy48里呆着，就像是一个时隐时现的透明人。可要真的让她毕业，一是想到自己立下的在zcy48得到奥斯卡的誓言，二是自己总是想要再留一会再多呆一会，可能没有什么意义，但希望会有用。 飞往新西兰的飞机上，凌十一思考着自己能不能在毕业之前得到奥斯卡的问题。多少人渴望它却一辈子都得不到，凌十一却信誓旦旦地说——要在毕业之前得到，不管再怎么否定，离她毕业都没几年了，一眼能望得到终点的路程。 《佩奇斯大陆》是一部优秀的电影，在看到剧本的时候凌十一就能肯定它能获得奥斯卡。但对于凌十一来说，问题却是她也能获得奥斯卡吗？ 在追求梦想的路上，她和所有人一样渴望证明自己，被人认可，同时也不断怀疑自己。凌十一愿意用一生去追求她的演艺事业，却担心zcy48等不及她得到奥斯卡。 她想要更多的时间。 99|2015.7.5 凌十一还是第一次来到新西兰，或者说，第一次来到南半球。她还没有来过南半球拍戏或者宣传，觉得一切都很新鲜，炎炎夏日突然变成了冬天雪。 然后还有路上偶遇的袋鼠……实际上并不是偶遇，只是凌十一从宾馆出去的时候，突然就碰到了两只袋鼠在宾馆门口的草地上打架。吓得凌十一目瞪口呆，赶紧发了条微博压压惊。 北半球是夏天，南半球现在正是冬天，凌十一脱下裙装换上羽绒服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而且剧组离城市还挺远的，汽车开了三个小时才开到了剧组所在地，凌十一不禁为自己这段时间的暖气问题担忧起来。 来到剧组，利奥见到她一句话没说先嘲笑了一番她怕冷体质。凌十一毫不犹豫地回了他一个白眼。因为要连着拍摄一年半，所以在摄影棚驻扎的镇子，剧组为演员们和工作人员租了房子和宾馆。凌十一分到的是一栋四面都有大落地窗的二层房子，属于一位老奶奶，不过她现在正住在英国。 电影剧组按天给钱，所以凌十一是掐着点来的，到了拍摄地点，稍加休整就上阵了。虽然凌十一之前没见过其他演员，不过利奥倒是和他们混得很好，兴致勃勃地为凌十一介绍起来。大家都是年轻人，没多久就玩开了，嘻嘻笑笑。 乌丽尔是远方来的女巫，具有和佩奇斯大陆完全不同的风格和魅力。原著里她总是走在队伍的中间，很少说话，神神秘秘的。导演和美术指导设计了很多形象，希望将乌丽尔的神秘与凌十一的东方神秘感融合起来。他们设计了几十种方案，最后才决定下来，乌丽尔的化妆和服饰。 所以凌十一每天提前一个小时起床，让化妆师在自己脸上画来画去，在左脸上画出一个繁复而华美的花纹。凌十一问她为什么不能做成贴纸的形状，每天一个贴在脸上，自己也能多睡一会。 化妆师默默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贴出来的效果太假了，画出来更真实更贴近皮肤。而且也好补妆，如果要贴在脸上，汗水浸湿了贴纸，那更难办。” 凌十一察觉到自己可能问了一个蠢问题，于是乖乖闭上嘴，少说少错。化妆之后，发型师在她头顶上编了各种辫子，串上了大大小小的珠子。因为她的头发不够长，所以还接了一些头发。 接着是服饰，乌丽尔虽然是常年闭门不出的宅女，但导演还是为她准备了几十套衣服，供她在各个时候穿。不过最重要的一套就是游历的时候穿的，是银灰色的上面用银线不起眼地绣着花纹，外面罩着一件及地的暗棕色长袍。因为乌丽尔住在寒冷的山上，所以她的衣服都带着长袍，还有各种各样的围巾和披肩。现在凌十一很高兴，不过想到半年之后的夏天，凌十一已经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热得有些头晕了。 凌十一对着镜子做了一个乌丽尔淡然的表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切换了人格。利奥走过来，看到她了淡漠的表情，吹了个口哨：“美人~你愿意加入我们的队伍吗？” 凌十一似笑非笑地撇了他一眼，“那要看你开的工资了。” 凯瑞恩哈哈大笑：“我们都是免费的义工！”这是主角队伍里的另一位，才从电影大学表演系毕业不到三个月，非常帅气，帅气得凌十一都想要变心了。“我们终于有了一位美人……要知道我已经受够了那些臭汗味的汉子了。” 好吧，他还是一位花花公子。 虽然要早起一小时，但是还是比她在国内做偶像的时候起得要晚。说实在的，明明是来工作的，但凌十一还是把拍电影的时候当做休假。更何况还有比凌十一起得更早的，饰演妖精少年的伯里克要早起两个小时化妆。 有时候画好了妆，等在休息室里，凌十一或者看看书，时不时酝酿一下感情，结果一天之内就演了三十分钟，却要白等一个白天。 不过也有好处，凌十一可以有更多时间来和剧组众人讨论故事和表演方式，这让他们在之后的合作里更加轻松愉快。 虽然是在工作，但凌十一只要不在镜头前，就很放松，反而比握手会什么的要轻松得多。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轻松，当一遍遍地重来地时候，除了无奈叹息，只能打起精神来努力做到一次比一次好，直到达到导演和自己的要求。 开场的第一场戏，就是利奥扮演的伊格尔顿王子到乌丽尔住的山上来三顾茅庐之一，却看到乌丽尔彪悍地将魔兽们用法术一一干掉丢到山谷下。 所有的魔兽都是后期电脑制作，凌十一要记住所有的动作，面对空无一人的场景大喊大叫、挥舞着比自己还高的魔杖躲闪奔跑。凌十一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真正的傻瓜，有时候拍着拍着就忘了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有好几次她都记错了动作，或者被树枝绊倒，把自己袍子搞得乱七八糟，有一次她从地上被助手拉起来的时候头发上还插着树叶。 利奥站在摄像机后面捂着嘴巴狂笑，到最后他总算是能站出来说自己的台词了，“看来她正是我们需要的那种女巫。”此时镜头给脸上沾着血的凌十一一个凶狠的表情。 凌十一在摄影棚里回顾这一段的时候，一边觉得自己拍得还算是不错，一边已经想到之后在b站各种各样她想得到或者想不到的段子。 “怎么样？”凌十一询问利奥和凯瑞恩。 “很不错。”利奥给了她一个标准答案，朝她眨眨眼，“就是我想的那样子”。 “太凶悍了。”凯瑞恩苦着脸，“如果我多看一眼其他姑娘，你会不会也用魔杖戳我？” “没看之前就戳了。”凌十一没好气地回他。 利奥抓紧机会表白心迹：“如果是我的话，完全不会看别的女孩子一眼的。” 凌十一默默叹了口气，自从来到南半球，进驻了似乎与世隔绝的剧组，利奥也放开了一些，没有了之前曾经在镜头面前遇到时的故作客气的感觉，回到了拍完《茉伊拉》的时候，甚至分不清感情是属于自己的还是茉伊拉的。 100| 2015.7.5 凌十一体力很好，但是不代表她喜欢运动。很多程度上，运动只是为了保持身材和健康的方式。她不喜欢运动后的劳累和臭汗水。她会每星期去健身房接受专业教练的指导，均匀地锻炼身体的每一处肌肉，让自己的身材和体能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但是当你要拍一部打斗戏极其多的魔幻电影，那就根本不需要去健身房保持身材了。今天要拍骑马追逐戏，而且天气恰巧非常不错，冬天里少有的太阳高挂在空中，凌十一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戏服，并不觉得寒冷。 工作人员给她牵来一匹高头大马，白色的，几乎和雪地融为一体，只有一双黝黑的眼睛湿润润地看着她。凌十一一下就爱上了这匹叫做“乔治”的马。 在三个月之前，凌十一对马一窍不通。但是为了表演好乌丽尔，在来新西兰之前，凌十一就利用系统报了很多课程。这场马上追击战是乌丽尔加入队伍后第一次展现自己的力量，引开了敌人注意力，拖延时间，立下了大功。 在之前，乌丽尔就展示了自己美丽又强大的形象，然而却是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是暗夜玫瑰的美丽，不受规则制约的强大。但是当她主动提出要为大家引开敌人的时候，乌丽尔的形象才算是筑好了最重要的一根支柱。 所以导演对这场戏重之又重，凌十一也严阵以待。“你没问题吧，十一？”导演最后问一遍，凌十一点点头，“没事，我已经练了很久了。” 乌丽尔在这一段里，不但要骑马飞奔，跳过各种自然障碍，还要躲闪攻击并使用魔杖回击。因为难度实在太高，所以导演一开始打算用替身的，但是凌十一早就利用了【睡眠工作间】完成了所有的【马术】课程，她不但学习了最困难的用膝盖引导马匹前进方向，她还学习了如何照料马匹，懂得各种品种与不同身体部位的名称。 凌十一昨天已经演示过一遍了，马术指导也完全认可了她的技术，不过鉴于现在电影才开始拍第二个月，导演还是不安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要替身吗？” 凌十一拍拍胸口，“交给我吧。” 凌十一的这场戏计划要拍两天，她打算着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可以一天或者一天半就拍完。拍摄分成了两组，利奥没有戏份的时候，会到这边来观看。 可是，很多时候他是看不到凌十一的身影的，只能通过摄像机传回来的画面确定凌十一安全与否。每次看到她做出一个在利奥眼中对其他人而言酷炫，对凌十一却是危险的动作或者惊心动魄的跳跃，利奥的心脏也会随之紧缩，直到马蹄重重落在地面，而她毫发无伤，利奥才能松一口气然后在下一次紧缩之前提心吊胆。 利奥第一次抱怨起动作设计师为什么要为了吸引观众眼球而设计这样的动作。简直是为了票房而不顾演员的生死——可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没有一部电影是考虑了演员的身体状况的。 所以他在凌十一中场休息的时候走了过去，“十一！你感觉怎么样？” 实际上凌十一可能在转身施咒的时候有些扭伤了，但并不严重还能坚持，她叫来了助理，打算让医务人员看看喷一些云南白药。“还好，我好像有些扭到了腰，不过没有关系。” “哦！”利奥大吃一惊，“能站起吗？要不要去医院？” 凌十一摆摆手，“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这时候助理小跑着拿着喷雾过来了，凌十一打了个招呼进到帐篷里去了。扭伤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云南白药喷了之后觉得好多了，不过对于之后的拍摄计划来说，还不够。 这时候，系统的医疗药物简直就是天赐神物——一口气上五楼不喘气！ 而被留下的利奥只能默默在摄像机前仔细观察着，将凌十一的每一个动作分成好几部分，担忧着她会不会因为某个动作突然就掉下马。但凌十一表现得如此之好，几乎像是没有受伤一样。 下午的时候，利奥被拉去另一个室内摄影组继续自己那部分的拍摄等结束了自己的拍摄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凌十一才脱掉戏服，累瘫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察觉到有人接近，她掀起眼皮，“嗨……”多说一句都是累。 “还能起来吗？”利奥在她身边坐下。凌十一脸色苍白，一副累得虚脱了的样子，小幅度地摇摇头。 “再让我歇一会……”虚弱无力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呼呼睡去，也顾不得这里还是片场了。 如果凌十一不是偶像，接受了他的表白，这时候他就能把她抱回去了。利奥无奈地想。他静静陪着凌十一在一团凌乱正在收拾的片场坐了十多分钟，凌十一才能不是那么精神地站睁开眼，却是没有放弃打瞌睡的念头。“回家吧？” 利奥忍住笑，扶着她的手臂拉她起来，“回去吧，我送你回房车。” 这时候没有到处都是的粉丝和娱乐记者，加上实在是走不动了，凌十一放心地让利奥扶她回去。等到了房车，凌十一一边计划着如何马上卸掉妆，然后赶紧睡觉，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所以她完全没有看到利奥跃跃欲试的表情，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就开门了。好歹还记得回头看一眼，说再见。然后毫无防备地看到了利奥脸上委屈的小表情——用这张脸做出这种表情来简直就是犯罪啊！ 正义的凌十一当然不能像罪犯妥协！ 她比利奥还无奈——为什么一个一米八|九的大男人能比她还要萌啊！ “今天太累了，下次再请你来玩吧……” 利奥这个奸诈的敌人趁势进攻：“明天放假，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吧。” “当然，没问题。” 利奥眼见着凌十一走进去，关上了门。才忍不住握拳，朝空气中猛地挥了一拳头，“yes！”然后踮着脚欢快地离开了，身上的盔甲随着他的动作哐当哐当地作响。 101| 2015.7.5 在《佩奇斯大陆》拍完了以后，美国某个知名度极高的真人秀节目打算邀请凌十一和利奥去参加节目录制。一方面是给《佩奇斯大陆》做宣传，一方面凌十一和利奥也略有名气了。 利奥本来不想去的，他只想呆在家里好好地和自己的狗在一起，而真人秀则比较辛苦。要知道他已经把狗狗寄养在父母那里一年半了，在新西兰的一年半简直将他这辈子的精力都透支完了，每天回到家都只想要好好睡一觉。 但是经纪人告诉他：凌十一会参加。 利奥又高高兴兴地打起精神来参加了。 难道仅仅是因为凌十一不是主角所以没有利奥那么累吗？当然不可能！最后一段时间，她每天顶着三十多度的天气，穿着三层厚的衣服站在大太阳底下打斗！ 不过这就是工作，从新西兰回来以后她只是休息了一周，整整七天，然后就开始工作了。公演、握手会、综艺节目的录制。运营认为这个来自美国的综艺节目既能宣传电影又能宣传凌十一和zcy，简直不能再好了。而且这还是一个十分出名的电视节目，也不是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节目。 这个节目没收了他们的钱、□□和信用卡，然后把他们的手机也没收了。就这样让他们从首都一路游（乞）玩（讨）到z市去。 这种节目前几年有很多，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作假的，zcy48里也有成员玩过这样着的综艺，但是实际上剧组会偷偷帮他们准备好各种巧合或者好人，当然，也不乏真的好人。 凌十一是在机场见到利奥的，很明显，他比在剧组的时候胖了，毕竟再也不用穿着几十斤的盔甲跑一整天拍打斗戏了，也可以不用控制体重保持身材了。 “兰普勒！这边！”凌十一挥舞着双手大声招呼他。利奥这时候在华廷也有些人气了，直接叫利奥的话可能会被人出来，所以他们约定好了，叫对方“兰普勒”和“茉伊拉”。 引来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围观，不过因为带着大帽子和眼镜，没多少人认出她来。倒是利奥，循着声音看过来，一下子露出超大份甜筒的笑容来，朝她这边跑过来：“好久不见！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了？” 凌十一将几乎遮住半个脸的眼镜拉下一点来，俏皮地眨眨眼，“毕竟是在华廷啊……分分钟被认出来。” “我不用打扮一下吗？”利奥有些忧愁地问，他还是觉得自己身上这身清清爽爽，完全不想再加点什么了。 凌十一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白t恤牛仔裤，一双帆布鞋，头上顶着一顶牛仔帽——半点明星的样子都没有，比最普通的大学生都寒酸，要不是凌十一认出了他身上的牌子，简直以为利奥最近炒股失败了。 “就这样吧，都不用墨镜。”凌十一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该松口气才好。 因为节目的录制从利奥一下飞机就开始了，所以他们两人现在身边都围了两三个摄影机，还有几个助理。这么大的阵势，当然有人注意到了，就算是一时认不出是谁，，也不妨碍他们上前仔细看个清楚。 凌十一看看渐渐围上来的人群，扯扯利奥的袖子，“我们走吧。”利奥点点头，一行人匆匆离开，坐上了保姆车。将近一小时之后，保姆车将两人放在了市中心，然后就离开了。 “我们怎么办？”从没有来过的华廷的利奥，理所当然地问凌十一。 从首都到z市，坐高铁只需要六七个小时，可惜凌十一和利奥一分钱也掏不出来，是彻彻底底的穷光蛋，除非两人愿意出卖色相或者把衣服当了。 把衣服当了是不可能的，这是夏天，两人只有身上这一套和背包里换洗的一套。所以只好出卖色相了。 利奥被派出去拦车，看看有没有经过的车辆愿意免费载他们到去往z市方向的高速公路的。不得不说，华廷人民对外国友人还是很友好的，虽然利奥没有在市中心拦到一辆顺路的车，却拦到了一辆好心人的车，尽管不去高速公路，还是将他们送到了高速路口。 这次换成凌十一来拦车,但是她的运气没有利奥那么好,半天都等不到一辆愿意停下来的车。“为什么！”凌十一几乎要暴躁了，“难道我这张脸在华廷还不能刷脸卡吗！” 利奥当然是完全听不懂凌十一在说什么的，虽然他现在已经能用华语问路了，不过凌十一说得又急又快，还夹杂着他听不懂的网络用语，只能一头雾水。 不过，到最后凌十一还是拦到了一辆车。车窗摇下来，一个青年略显激动地问：“十一？” 虽然他不是zcy48的饭，但是他还是认识凌十一的——就这么在路上捡到一个，不，是两个明星的经历即使不是他们的饭，也足以让人高兴不已了。不过这一位并不是去z市的，只是顺路将他们送到了下一个大城市。 “你知道我们俩——”凌十一指了指自己和利奥，“会有一部电影将要上映吗？”为了照顾利奥，凌十一用了英文。幸好这位哥们英语也不差，“是的，我知道。《佩奇斯大陆》是吗我会去看的。” “谢谢！”o(n_n)o 利奥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爽快地就答应要去贡献票房，小小地兴奋了一下。 没想到对方接着说：“其实你们俩做主角的《茉伊拉》我也看过。我的女朋友是十一的粉丝。” “是我的女饭？” “没错，她觉得你很帅，还说她一参加工作，你就不参加总选举真是太可惜了，都准备好卖肾了。” 最后他将凌十一和利奥放了下来，两人都给了他签名。最后好心人小哥问道：“你们能不能让我拍一张？” “当然可以。”利奥和凌十一站在了一起。 “不不不，不是这样。”小哥举着手机有些急了，“分开一点，留一个空让我把我女朋友p进去。” 凌十一：“……你真是华廷好男友。” 好人小哥将他们在高速路口放下以后就进入了市里，凌十一和利奥以为他们能在天黑之前拦到一辆车到下一个城市再住店。但是他们今天运气不太好，直到黄昏也没有一辆车能载他们。倒是有一辆车愿意载他们到市里去，犹豫一阵以后，凌十一和利奥坐上了车。车主大概以为他们不差钱，将他们放在了市里最大的酒店门口。 凌十一对着镜头摇摇头，“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102| 2015.7.5 夕阳西下，凌十一和利奥两人分文没有，坐在全市最好的大酒店门口的路牙子上，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们今晚住哪？”凌十一问利奥，利奥摇摇头，然后伸手指了指对面笑呵呵的老头招牌，“肯德基怎么样呢？” 闻言，凌十一默默地把脑袋埋在膝盖里，完全逃避了这样可怜的现实——即使最穷的时候她也没有住过肯德基。 “那位好心人小哥……不是在这里办事吗……”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凌十一张望着公路的方向。 “你死心吧。”利奥虽然也不想住肯德基，但是对凌十一这种“侥幸心理”却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凌十一望眼欲穿，等到天空中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路灯纷纷亮起，才不甘不愿地随着利奥去了肯德基。 然而去了肯德基也没有什么卵用，凌十一饿了，利奥比她更饿——毕竟是一个189的成年男人。 原本乐呵呵地看着这两人苦逼的摄影师突然发现苦逼的人变成了自己——两双闪亮亮的眼睛默默注视着他，散发出“行行好吧”的信息……“看我也没用，绝对不会给你们钱的。”摄影师顶住了压力，默默给了自己一个赞。 “你吃饭了吗？你难道体会不到我们的艰难吗……？”凌十一做出苦闷的样子，这种表情如果被粉丝们看到了一定会不管做什么都答应她的。然而，这是一位敬业的摄影师，“我吃过了，刚刚跟拍的摄影师去吃饭了。” ……好残忍。 利奥环顾四周，在肯德基吃晚饭的人并不多，可能经理已经下班了，没有看到管事的经理，倒是一个服务员不断疑惑着朝这边张望。利奥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因为他太高了，所以对方惊叹着仰望着他。“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利奥：“呃……嗯……是这样，你们还需要兼职人员吗？” 对方似乎被利奥的问题弄懵了，她再次确定了利奥问的是“兼职”而不是某种汉堡，然后看了看凌十一这边，又看了看利奥，又看了看摄影机，似乎明白了什么。“请稍等，我去问一下。” 过了一会，她跟在一个另一个人身后过来了，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管事的。“请问您是利奥费莱德曼先生吗？” 因为对方说的一口流利的英文，所以利奥立刻就回答道：“是的，我是。”看了今天凌十一拦车的一幕，以为对方大概也是自己在中国的粉丝——然而，利奥在华廷多数都是迷妹。 “我是今天的值班组长，我姓张。” 这时候凌十一走到了跟前，问：“怎么了？” 没想到对方立刻激动了起来，伸出手，又顿了顿，“十一啊。” 凌十一和利奥一样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这是自己那个远房亲戚呢，因为对方的确有些眼熟。想了半天，觉得可能握手会的粉丝。“你……来过我的握手会吗？” 对方显得非常高兴，“太好了！已经一年半没去了，十一你还记得我。” “一年半没去是因为开握手会的时候我都在新西兰吧……”凌十一说。利奥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他知道握手会是什么，但是没想到凌十一居然能记住一个一年半以前见过一面的粉丝。他以为他对粉丝已经很热情了，和这些做偶像的一比，还是差一点。 张组长在听说他们正在做一个真人秀节目，而且现在没有地方睡觉，热情地邀请他们去值班室睡。凌十一犹豫地说：“那你们今晚值班的人员怎么办？” 那个跟在张组长身后的服务员连连摆手：“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最后在凌十一和利奥的坚持下，他们俩还是睡在了沙发上。服务员给他们搬来了被子，张组长给了他们应有尽有的可乐和汉堡。 凌十一从洗手间卸了妆出来，脸上还都是水，迎面就来了一个摄影机。她刚想用手挡挡素颜，又想到自己都要睡肯德基了，素颜什么的，一整晚都是不是吗？也就坦荡荡地放下手，露出脸。 摄影师问：“为什么不遮了？” 凌十一：“我都要睡肯德基了，我还怕素颜吗？” 她一走近他们今晚要睡的地方，就发现那里多了两个姑娘。“怎么了？”凌十一问。那两个姑娘看到凌十一，先是呆了一下，进而尖叫道：“十一！？？？？？？？？” “对啊对啊是我。” 利奥给凌十一介绍：“这是菇菇，这是凉凉，她们说她们的公寓里还有地方可以给我们打地铺。” “真的吗？！”凌十一喜出望外，这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算是睡在公寓的地板上也好过睡在肯德基的沙发上啊（最关键的是能洗澡）。 两人收拾了行李，和张组长及肯德基的工作人员告别，就跟着菇菇和凉凉去了他们公寓。两个姑娘的公寓就在这附近，洗漱一番以后，凌十一睡姑娘们腾出来的床、利奥睡沙发，过了一宿。 早上起来的时候真是神清气爽，两人在菇菇、凉凉家还享用了非常丰盛的早餐。菇菇、凉凉将凌十一和利奥送到门口，一边挥手道别一边说：“如果今晚还在这个城市过夜，请一定要再来我们这里。” 利奥：“虽然可能性很小，不过还是谢谢了！” 凌十一灵机一动，“菇菇女士，凉凉女士，因为你们热情慷慨的帮助，你们将获得‘巫女之友’的称号。” 利奥疑惑地看着她，直到凌十一将这句话翻译给他听，利奥也一本正经道：“菇菇女士，凉凉女士，因为你们热情慷慨的帮助，我也将你们敕封为‘伊斯科帝国之友’的称号。” 离开了菇菇和凉凉家，凌十一和利奥又开始了艰苦的一天。利奥很严肃地对她说：“我么不能这样，十一。” 凌十一疑惑地看着他。 “如果我们只靠着粉丝和好心人的话是走不到z市的。我们必须自己想办法，赚到钱，然后到z市去。” “可是……这……”凌十一根本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在自己一贫如洗的情况下还能赚到钱，说得好像钱很容易赚一样。即使是身价早已是国内女明星里最高的凌十一，都不敢这么说。“我们该怎么做呢？” “你会唱歌不是吗？”与之相反，利奥才是一脸奇怪地看着她，“我来弹弹吉他。” “街头卖艺！？”凌十一震惊地喊出来，完全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街头卖唱——这可怜过头了吧！喂！这个节目太过真实了吧！即使是综艺废的她也能分分钟出现笑点啊！“可是……可是……你哪来的吉他？麦克风呢？” 利奥好像胸有成竹，指了指街边公园里，那正有几个背着吉他的年轻人。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就在凌十一震惊到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时候，利奥就已经把吉他借来了。他一边往身上背吉他，一边说：“快快快，他们两个小时以后要走，我们只能用两个小时。” 利奥先是弹了两首大热的英文歌，凌十一都能跟上。但他再往下弹，就都是她不熟悉的歌曲了。凌十一索性自己抱过吉他，一边弹一边唱，《five》本来就是一首乐队歌，和吉他配合度高，自然是凌十一的优先选择。48系歌曲大部分都可以改编为吉他曲弹唱，可现在时间太短了，凌十一也无法将词和曲都改编得顺畅。zcy48里适合吉他弹奏的，却又比较少。所以，不止是48系的歌曲，她会唱的曲子，凌十一都拿来凑数了。 一个小时后，凌十一感觉口干舌燥，也没有能继续下去的歌曲了。这时候利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温柔地取下她背着的吉他，“接下来我来吧。” 凌十一朝他笑笑，拿着矿泉水瓶坐到旁边去数钱了。 103|2015.7.5 电影拍到一半，剧组里的年轻人已经玩成了死党，经常拉帮结伙地游荡于各种饭店和夜店。到了南半球的十二月，天气变得炎热起来，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地点可以玩，每逢周末大家都玩疯了。 即使是在拍电影的时候，剧组也有周末。剧组里的年轻人很多，所以每到周末，剧组附近的酒吧就热闹起来了。凌十一心血来潮的时候去过几回，后来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不再去了。 虽然只有23岁，凌十一的心态却像退休的人一样懒洋洋，不像娱乐圈里其他的“派对动物”一样喜欢彻夜欢歌狂饮。 首先是惧怕丑闻，其次是因为工作繁忙哪有时间花费在喝酒上呢？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来自她自己，凌十一对酒精和舞池并不感兴趣，出于好奇和虚荣心试过几次以后就觉得这种生活除了让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疼欲裂、无心工作以外，再没有别的感觉了。加上即使连熬几个夜晚也不会比完成了某项工作更有成就感，即使喝再多的酒也没有买衣服和吃大餐更能减少压力，因此无心尝试第二次。 利奥对于乌烟瘴气的酒吧不太感冒，但是喜欢和朋友在家里小酌聊天，倒是和凌十一差不多。有时候朋友们嫌弃他们俩无趣，周末抛弃了他们去玩乐，他们就会一起去海滩游泳，或者利奥教她冲浪。 新西兰有众多的世界级冲浪圣地，在北岛遍布着各种冲浪场所，从适合菜鸟的海上泄湖到专业级挑战的起伏波，应有尽有。在新西兰，没有人不会冲浪，没有人不喜欢冲浪，到处都有见到抱着冲浪板往海边走的人群。 一开始，凌十一还觉得自己怎么可能会冲浪呢？恐怕即使电影杀青也学不会吧。不过，不知道是凌十一她有天赋，还是利奥教得好，花了两天，喝下不少新西兰的蓝色海水，总算是能自己直滑一段距离了——然后又会毫不留情地栽倒在海里。 两三个月后，凌十一已经能比较熟练地赶浪，站得也稳了。不过每次看到利奥在深水区玩得不亦乐乎，还是心中欣羡。 利奥买了一辆二手的吉普，每个周末带着凌十一去冲浪。把冲浪板丢在后座，开着音乐，凌十一也不在乎自己穿着泳衣还是t恤衫，一手拿着冰镇可乐一手拿着薯条，觉得这简直不是来工作的，反而是她过的最疯狂的一次假期。 新西兰的公路与其说是高速公路，不如说是越野拉力赛场地，或者是一片原野或者是一片碧海。总有和他们一样的年轻人挑战式地超车，如果这样的话，利奥就会踩一脚油门从他们车边掠过，将大拇指朝下比。凌十一仿佛也丢掉了偶像包袱，以从来没有过的放肆，大笑欢笑。 可要是那些年轻人再一次超过了他们，利奥就不会追上去了——安全第一，要是出了事耽误了拍摄进度，导演会生吃了他们的。 似乎两人真的只市一对年轻的，毫无忧虑的小情侣，没有阻隔更没有所谓的恋爱禁止条例。实际上，似乎离开了北半球，离开了她熟悉的工作环境，凌十一的恋爱禁止就像是解禁了一样。 最好的证明就是在玩得最开心，最放松的时候，凌十一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亲吻眼前这个人的冲动，然后她真的这么做了。 那是一次筋疲力尽的冲浪之后，凌十一趴在海滩上，遮阳伞为她挡去烈日阳光。她侧过脸去看利奥，他正闭着眼睛平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胸膛微微起伏。凌十一细细打量他雕塑般的面庞，觉得怎么也看不够，索性支起身子来，这样就能看清他全部的面容了。 凌十一深深觉得，那些影评人将他的脸认为他被选中出演兰普勒的原因真是真知灼见。明明是个美帝人，却长了一张希腊式的古典意味，真是不科学。但是他能出演兰普勒，灵是一项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和兰普勒相似的性格，才能将这个深度宅的中世纪吸血鬼演得如此出色，只要兰普勒再加上一点逗比二货的属性，就是活生生的利奥了。 支着身子看了一会，利奥还没有看过来，凌十一不禁觉得自己相信那些所谓的“男人对视线很敏感，盯着他一会他就会看过来”的论调真是太傻了。大概利奥是睡着了。 今天天气很好，微风习习，阳光却不烈，凌十一不用担心自己的皮肤会晒黑。环顾四周，要么是出来玩的情侣，结伴出游的朋友，就是一家人一起来的。帅哥很多，美女也很多，凌十一打量了一会，又低下头来观察利奥，这个躺着的男人是整个海滩最帅的，还有八块腹肌——因为出演剑术出众的伊格尔顿王子，利奥每天都练得很辛苦，渐渐地也将一整块腹肌练成了八块。 阳光照射在他俊美的脸庞，给他镀了一层金光，使得他忧郁纯净如吸血鬼似的面容变得光彩夺目，变成了太阳神般的刚毅之美。 如果他紧闭的双眸睁开，是般的，微微一笑，温柔如水。 凌十一突然想要亲吻他，不知道为什么，而且不想去思考太多，更懒得抬头去看看有没有人围观，周围有没有娱记。 然后她就真的低下头，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亲了亲他的鼻尖。 利奥倏然睁眼，惊呆了一般看着她。凌十一本来没有多想，被这么一看，顿时回过味来自己做了什么，像兔子一样瞪大眼睛猛地后退到最远的地方。 两人傻瓜一样对视足有十几秒，利奥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朝凌十一伸出手。短短两三秒，凌十一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让他摸头会不会让他觉得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 “可是不让他摸头的话感觉好像占了他的便宜……” “等等！明明是他占了我的便宜！” “不过还是我先亲的他！诶……那我还是占了他的便宜？” “还是想被摸头，想告诉他我喜欢他……要是他等不到了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距离就那么一点，一伸手就碰到了。他因为握剑而长出厚茧的手，不知道是因为被太阳晒的，炙热几乎将凌十一烧起来。 “我知道。”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从被碰到的额头开始发烧，热度直烧到她心底，从心脏的最深处开始发烧，烧到四肢，只觉得温暖安详。 104| 2015.7.5 利奥本来以为经历了海滩一吻，他会和凌十一更加亲密一些，没想到凌十一在给了他——仅仅给了他一个鼻尖上的亲吻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不说期待的亲亲抱抱，甚至连原本亲密地一起读剧本、说闲话、午餐晚餐都没有了，让他不禁郁闷，心中犹豫、不安。按照豪放美帝对华廷人特有的含蓄的了解，凌十一这不算是表白了吗？为什么反而两人之间更加疏远了呢？ 利奥百思不得其解。却从来不曾怀疑过凌十一是不是在耍他玩——对于凌十一种种人品好的解释，都没有他的直觉更有说服力。只是心中免不了的担忧，想找凌十一好好问个清楚。 利奥心焦的同时，凌十一也不是毫无所动的。 对于凌十一来说，只是那一个禁不住的亲吻，就已经够让她恐慌一整年了，如果在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地玩笑取乐，分分钟爆出丑闻的预感。 凌十一她呀，对利奥没有一点意志力，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抵抗力，毫不反抗他的魅力。这个男人对凌十一来说，就像是醇酒之于酒鬼，就像尼古丁之于烟鬼，就像大子。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抵抗不了，就少去触碰，就算心里再怎么痒痒地难受，也决不多跨过一步去，才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她担心的，是利奥会怎么想。纵有系统，知道女神，凌十一也绝不是一个宿命论者。“我能”、“我可以”、“因为我是凌十一”，这样的想法，一天比一天更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里，随着每一次的成功，越加深刻。 但尽管是这样的凌十一，也会惶惶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毕业，也不知道利奥的心意到底如何。 自从那次被拒绝的表白之后，利奥和她再也没有提过相关的事。这样暧昧的氛围下，是看不到的未来。利奥能等多久，凌十一又要让他无私地等到什么时候？ 在这场看似凌十一毫无损失的恋人未满的暧昧里，凌十一也付出了毫不逊于利奥的心血和挣扎。如果只用时间来衡量，恐怕连凌十一自己都会站在利奥那一边；但也只有凌十一知道自己漫长的心理挣扎。 越是确定自己的心意，越是害怕对方改变心意。“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什么？”一边看剧本的伯里克突然听见凌十一这句喃喃自语的华语，不解其意，又感到莫名其妙，问道。 凌十一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片场就发起呆来，有些尴尬，感到不好意思。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 “是因为可以回去华廷了吗？”伯里克笑道，“能回到华廷，一定很开心吧？我常常看到你用华语打电话。” 凌十一点点头，在新西兰拍戏这么久，不可避免地思乡，也怀念zcy48的成员以及粉丝，甚至那些最劳累最辛苦最耗神的握手会也别有味道了。“虽然是回去了，却也要接着工作。”凌十一苦笑道，“圣诞和新年我们可不放假。”而华廷放假的春节，在西方社会又不放假。总之，两边都没有假期。 伯里克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她，大概觉得她在圣诞节还要工作，其可怜程度，堪比当年在种植园里摘棉花的奴|隶们。伯里克拍拍她的肩膀，“加油吧……唉，你就不能空出一两天来休息吗？” 身为被自己卖|身了的凌十一，当年做下的虐，跪着也要还完。“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 凌十一是跟随着剧组放假的大部队离开新西兰的，他们没有等到圣诞那天，导演认为这太不人道了。所以凌十一也没有机会体验一把夏日圣诞节。她的飞机是深夜的，到达z市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利奥也差不多，只是他比凌十一要早一些登机。他们一大群人都要去洛杉矶，想必整个头等舱今天晚上会吵闹无比了。 凌十一跟着去送他们登机，利奥在一大群人里，以其傲人的身高，让凌十一能一眼就扫到他。当然，凭着身高优势，利奥也能轻易发现凌十一，他朝着她挤过来。 看到利奥朝她走过来，凌十一一瞬间有些心虚，又不知道自己心虚些什么。定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睁睁地看着利奥迈着大长腿，几步就到了她面前。 利奥站在她面前，凌十一昂着头看着他，想了半天，说了一句：“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说完这句，利奥也不知道该提些什么好。他们好久没有单独地好好说过话了，刚刚只想着走之前要和她说，可是说什么却不知道，也想不起来了。于是，说完圣诞祝福，两人只能默默注视着对方，不发一言。 凌十一大概猜得到利奥有多生气，所以非常担忧。而他现在想要说什么，凌十一只想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结果利奥只是说：“明年才能见面了，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但是我买了你们新年演唱会的门票。”利奥装作毫不在意道，“听说你们还有握手会？我还挺想去的。” 凌十一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利奥实在是最适合48系姑娘的恋人，所以完全不想让他去到那种衣着暴露的演唱会去。 因为利奥的一句话而心情明亮的凌十一兴高采烈地回到了z市准备新年演唱会。但是一回到z市她就愁白了头。回到z市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并不是先开始的准备演唱会。正直新年和圣诞节的两节期间，根本就是年轻人的节日，加上凌十一已经很久没有在华廷活动了，经纪人给他们安排了各种节目和出席活动，忙得不可开交，就连新年演唱会的排练都快要抽不出时间了。 每到这种时候，凌十一都要感谢自己提前买了【睡眠工作间】，使得自己在睡眠中也能工作，不管是看台本还是独自排练演唱会都充裕了时间——虽然每天都要喝掉大量的咖啡。 在新年演唱会的前两天，凌十一终于能抽出一整片的时间加入演唱会的排练中来。结果却看到了让她非常生气的一幕。 明明已经开始排练了，队长正在解释站位变化的时候，却有还几个人不听，还站在角落里嘻嘻地玩笑着。这样没有规矩的举动，点燃了凌十一的怒火。 “喂！你们！给我有点规矩！好好听队长讲话！” 时间本就不多，这几天凌十一几乎是连轴转地工作，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快要到达极限了。结果这些人却还在聊天说笑，让凌十一难免生出不满。 凌十一吼完，那几个人看起来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寻找是谁在骂人。凌十一才发现，那个远远地站在角落里的人，是庄寻真。 当年晚上，庄寻真就发了一条向凌十一道歉的微博。“今天，我在排练场说话的行为，让百忙之中抽空回来参加新年演唱会的十一生气了。真是对不起。我不应该在排练的时候分心，十一给我上了一课。对买了票，计划来观看演唱会的粉丝们感到很抱歉，从今天起我会全心全意投入到排练中去的。” 不提庄寻真发微博是否是真心悔过，倒是她的粉丝们纷纷对凌十一感到不满了。正如凌十一作为演员有很多村外的粉丝一样，走同一条路的庄寻真也有很多村外粉。他们不饭zcy48，只饭成员本身，这些人既是成员在总选举的时候最重要的票源，同时也是毕业后最重要的粉丝基础。 有利也有弊，这些村外粉并不饭zy48，也不了解这个团体，所以每遇到偶像站位不好，或者在团队里没有资源，就会起而攻之，毫不在意整个团队的利益，只关心自己的偶像。 这次当然也一样。 他们才不管凌十一是剧场经理，也不管她是庄寻真的前辈，更别说什么总选举第一、威尼斯影后之类的称号。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偶像被人骂了！ 这还了得？ 凌十一晚上一打开微博就被自己的评论数、数吓了一跳，就算是时不时就登上微博热搜首页的凌十一，也少有遇到这么多的数目。赶紧都给经纪人处理了。 总的来说，庄寻真的粉丝对凌十一的不满主要集中在“凭着官大和前辈身份就能骂我们真真吗！”、“自己大半年都没有回国了，一回国就骂人也是呵呵。” ——现在倒是知道她长时间没有回国了？！凌十一听着经纪人的报告，对这些狂热粉投之以冷眼。 经纪人问她要不要发个微博澄清一下，凌十一没答应，她换了个手机登陆账号，只是在庄寻真的微博下面回复：“很高兴你能反省自己，希望我们一起加油，不辜负粉丝对新年演唱会的期望。” 然后把账号一退，手机一丢，万事大吉。 105|2015.7.5 第二天庄寻真又来找凌十一道歉了一遍，凌十一也以微博上的回复回答了她。之后的排练总算是没有再出岔子，大家都规规矩矩地努力练习。 虽然看起来事情解决了，但还时不时会有“元z黑|社|会”、“一期生自恃身份”之类不好的流言，都被老粉丝们一一抨击了。 那些不满凌十一批评庄真寻的人，除了庄真寻的粉丝以外，还有就是在不了解情况下就道听途说的新粉丝，更多的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 对他们来说，这件事情用一句话就能解释了“毕竟是全都是女孩子的偶像团体”。 关于这些流言蜚语，凌十一连着几天都是一点解释都没有，大家都觉得这些话会随着时间消散，甚至都不需要多久，新年演唱会上只要让凌十一和庄寻真来场mc，马上就能解决问题了。 2019年1月1日下午五时，z市青年体育馆，zcy48一年一度的新年演唱会又开场了。每年zcy48都有各种各样的演唱会，所以，演唱会如何设计得更加有趣、新颖别致就能让那些工作人员们头疼不已了。 z市的青年体育场，能容纳两万人的场地，虽然看着很大，但实际上远远不够zcy48的粉丝量——这主要是因为华廷的人口基数太大。 熟悉的《好想见你》的音乐响起来，偶像们纷纷从四面八方的观众席入口处跑进来，给了粉丝们一个大惊喜。凌十一欢快地和一个小姑娘“啪”地一下双手击掌，在大家反映过来之前就跳下台阶，转眼就跑地没影了。 在歌曲的后半段，所有人才都汇集到中心的舞台上，正式开始了演唱会。凌十一重视每一场演唱会，实际上这些歌曲她都早已烂熟于心，除了unit曲和一些变换站位的歌曲以外，只要复习几遍就可以了。 四个小时的演唱会转眼就过去了，最后一次mc台下的粉丝们突然发现居然是凌十一、庄寻真和苏幼雪。台下发出一阵哗然，不过台上每一个都是已经受过大风大浪的了，也没有管他们，他们自己没多久就安静下来了。 “今天的演唱会，开心吗——” 苏幼雪将对准观众们，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来，理所当然地回答：“开心！” “大家能玩得开心就太棒了！”庄寻真开心地说，“享受演唱会吧！” “好久不见的大家！你们好吗！”凌十一说，立刻被苏幼雪吐槽：“因为你都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嘛┑(￣Д￣)┍” “虽然有好几个月了，但是我都没有离开过大家，微博什么的，更新可是很勤快的。”凌十一道，“大家感受道我在南半球的思念了吗？” “完全没有！”结果粉丝们这么不给面子地喊出来，无乱世太伤害是台下都爆笑出声。 苏幼雪将话题拉回原本的论题，“说起来，因为十一你总是不在，很多人在握手会的时候都会问我你是不是要毕业了。” “是呢，是呢，最近也有这样的传闻。”庄寻真说道，“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如此的，是吧？” “完全不想，现在完全不想毕业。”凌十一说，“但是已经能感觉到毕业的脚步已经渐渐逼近了。所以，最近也感觉到了到了紧迫感了。” 庄寻真说：“根本想象不出来十一不在的样子，离开了一直以来都支持着zcy48的十一，中草药会变成什么样呢？” “会变成akb48在2015年和高桥总监督毕业那时那样吧。”苏幼雪说，2015年因为第一代总监督高桥楠的毕业，使得大部分akb48的中坚相继毕业，以及一期生全面退出akb舞台。 “但是akb也因此得到了新的生命不是吗？”凌十一笑着说，“现在，请听，对于zcy48来说，非常重要的一首歌” 凌十一放假直到一月三号，所以在第二天握手会之后，第三天白天又开始了日常工作，晚上将会飞往新西兰。这天只有一个杂志拍摄和访谈的工作，杂志的记者也谈起了毕业的话题。“在新年演唱会的时候也说起了毕业的话题，最近说你会毕业的传言有很多呢。” “的确是这样。在微博大家也都问我是不是要毕业，是不是马上就会离开zcy48了。也有朋友说，是不是因为同期都接二连三地毕业了，你会不会感到寂寞，所以也毕业呢？的确，一起战斗过的伙伴们一个个离开了，也是会寂寞啦，但是转念一想，一直陪伴我们战斗的zcy48不是还在吗？只要这么想的话，就不会感到寂寞了。偶尔，我也想过毕业的事，想着‘时间也到了吧’、‘该毕业了吧’，有时候，我觉得毕业真的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因为，在某种时候，我想……我真的……大概是……后辈们的阻碍。” “没有人会觉得你是阻碍。”记者没想到她会这样定位自己在zcy48的位置，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有些心酸。“你为zcy48做了那么多。” “谢谢，但是，一段时期有一段时期的任务，这些任务也必须由不同的人来完成。至于我自己，我还想为zcy48做点什么，因为我在zcy48还抱有遗憾。我还想……再做点什么。现在的话，还不能说，也许我可以完成心愿，也许我不能，最后只能带着遗憾……只能无奈毕业，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现在。” 说实话，之前还没有华人演员在奥斯卡上有所斩获，凌十一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一直以来，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凌十一总会说，“如果别人可以，我也可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再没有前辈在她前面为她指路，所以她只能抹黑前进。能支持她的，除了自身以外，就只剩下zcy48那些足以让她自豪的成就了。或许她能完成任务，光荣毕业；或许她会因为自身能力原因无法完美毕业，只能黯然退场。可是目前为止，在现在，还不是她可以毕业的时候。 106|2015.7.5 当时觉得这电影要拍一年半，久得简直看不到尽头。可开始拍戏以后，日程每天都安排得十分紧张，等到一年半以后再来看，也好像转眼之间就过去了，只留下一连串难忘的回忆。凌十一倒是能好好地和利奥说话，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太过暧昧或者太过冷淡的奇怪感，已经能很平静的交谈和说笑了，大概已经算是进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了？明明还没有开始。 这个时候已经是2020年初了，正是北半球的冬天，南半球的夏天。例行公事般，凌十一的后援团通过时代娱乐寄来了她最喜欢的冰糖葫芦。寄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化掉了，变得有些黏手，要么赶紧吃掉，要么放进冰箱。但是考虑到寄过来的时间，还是觉得赶紧吃掉比较好。 理所当然的，她分给了利奥一串，然后把其他的交给助手让他分给别人了。 “这是什么？”利奥奇怪地问，“糖？好吃吗？甜的？” 一连串的问题，凌十一不禁笑了起来，撕掉过多的糯米纸，只保留了黏在糖葫芦上的那部分。她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是冰糖葫芦。山楂做的哟，酸酸甜甜的。”她不知道“冰糖葫芦”用英语怎么说，嘴巴里又含着一颗，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利奥完全听不懂。“比航咕噜？”虽然完全听不懂，但还是学着凌十一的动作，咬下一颗冰糖葫芦。 利奥瞬间瞪大眼睛，“好酸！！！！！！” “酸？”凌十一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会酸呢？这么甜。”说着她吧唧吧唧又吃掉一颗糖葫芦。利奥无奈，捂着嘴巴看她。 这时候导演走了过来，他有五十多将近六十岁，喜欢称年轻的演员们叫“孩子们”。导演身后跟着一个摄影机。 “嗨！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在吃十一拿来的比航咕噜，好酸。”利奥苦着脸说。凌十一在他说“比航咕噜”的时候就已经笑得不行，顾不上反驳了。 幸好导演是个喜欢酸味的老头，摇摇头叹息道：“这么酸这么好吃，你怎么不喜欢呢？” ——可冰糖葫芦是酸甜的啊！还有甜味的那部分呢？ “那个摄影机在开吗？”凌十一指着问，“是在拍花絮吗？” “是的。”摄影师简短利落的回答。 凌十一意识到自己穿着厚重的戏服，而利奥还穿着盔甲带着佩剑，可他们两个就这么一人一串冰糖葫芦上了镜头。 合作一年半，摄影师早已了解凌十一总是在镜头面前保持已经所剩无几的女神形象的习惯，于是回答道：“你现在样子很不错。” “……谢谢。” 凌十一一直呆到了最后一场戏拍摄结束。因为是最后一场，没事的工作人员都来了，满满当当的围成一圈，当导演喊出“完成！”的时候，大家都大声欢呼起来。 许多人嚷嚷着要去开趴——他们早就决定好要穿着戏服去狂欢了。凌十一当然也要去，而且还是穿着她那身染血的法师袍，拿着魔杖。利奥显然兴致缺缺，因为他要穿着叮铃哐当的盔甲去酒吧。 灯火昏黄的酒吧，凌十一只能看到一群人群魔乱舞，穿着盔甲的，拿着长剑的，头戴花冠的，都是长服飘飘。利奥坐在她身边，倒不是不想去舞池里跳一把，只是他刚刚去过之后发现如果要穿着这身盔甲去跳舞，是不可能的。 “到底是谁想出这么个主意，要穿着戏服来酒吧？”利奥说着，喝了一口啤酒。 凌十一笑笑，虽然她的衣服上带着血浆，幸好也没有几十斤的盔甲。“你接下来有别的工作了吗？” 利奥点点头，“有一个喜剧。不过4月份才进组，我还可以歇歇。你呢？” 凌十一：“一回去就要工作。简直血汗工厂。今年8月可能也有一个电影，看了剧本，觉得挺不错的。” “你还没有考虑什么时候毕业的事吗？” “快了……”凌十一说，但虽然她这么说，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能什么时候毕业。大概最近利奥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了吧，毕竟也不是谁都能花费时间去等一个没有回应的人。 不由的，她开始心不在焉，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一时间，酒吧的空气也浑浊了，声音也吵得头疼，啤酒喝了两杯就头晕，四肢也感觉到了拍摄了一天的疲惫感。 “我有点累了。”她说，“帮我和他们说一声，我想回去了。” 利奥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说：“等等我，我去说一声。” “我自己回去吧！” “不行，我会担心。”利奥说，“而且我也想走了，我们一起散步回去吧。” ——可是我现在就不想和你待在一块啊。 凌十一无法，只好等在座位上，低垂着头，脚跟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沙发。没一会利奥就回来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夏天的夜风，很凉。凌十一穿着厚重的戏服，将袖子卷了起来，总算是凉快了一些。 两人相对无言地走了一段路。凌十一不想开口。 她是生气我提毕业的事了吗？利奥用眼角瞟过去，只能看见凌十一头顶的小发旋，她低着头呢。利奥头疼，该怎么道歉才好呢？走到下一个路灯下就道歉吧。一直这么想着，但是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路灯，一次又一次鼓起的勇气，被灯光一照就像雪花一样消融了。 可是再沉默，就要到家了。 “十一……”利奥抿着嘴唇，停了下来，牵住她的手，“我……” ——诶，要说了吗？ 凌十一像是大脑罢工了一样，在这个念头之后，就没有别的反应了。只能等着利奥开口。 “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毕业的事，让你难过了。”利奥说，“但是我不是催你毕业的意思……我知道zcy48对你很重要……” 明明是利奥在道歉，凌十一却愧疚得心脏都疼了。 “我喜欢你，不，我爱你。利奥。” 自然而然的，这样的话脱口而出。既是她的肺腑之言，也是因为对利奥感到愧疚而采取的类似于补偿的行为。凌十一第一次明确说出自己的感情。 107|不想搞防盗了，好烦啊 凌十一回到华廷时得到了粉丝们的热烈欢迎，以至于有种结束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感动。再次开始剧场活动，看着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的大剧场以及台下做得满满的观众期待的表情，凌十一有些感慨：“就好像是漫长的暑假之后回到班级的那种感觉。” 紧接着她又补充道：“也不对，因为在新西兰是夏天，华廷这边是冬天，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暑假还是寒假。” 引来台上台下哄堂大笑。 不过，本以为自家偶像回到华廷就能常常见到的粉丝们失望地发现，虽然回国了，凌十一在电视上露面的时候还是很少。她的消息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能在她的微博和各成员的微博下看到。 虽然凌十一回国了，但她并不打算拼命上电视上综艺把这一年半的存在感都刷回来。她的粉丝她知道，是比任何明星的粉丝都更长情的。实际上，华廷的粉丝比日韩的粉丝长情、念旧，而zcy48的粉丝又比国内其他的明星更不容易因为时间流逝和知名度下降而离开。除了粉丝自身原因外、华廷的明星并不如日韩的那么多，使得粉丝不容易分心也是一大原因。除此之外，还有很大的因素是因为zcy48的体制原因。 一是因为zcy48的体系使得粉丝能与偶像一起成长，如果一个偶像陪着你度过了生命里的某一个特殊的时期，两人一起向上，变得更加优秀，那么你是不会轻易放弃她的。就算长大了，不那么迷恋，不那么盲目了，可是，她也永远在你心里。 二是因为握手会和总选举。这两个一直被粉丝视为最坑钱的活动，实际上也是48系最能凝聚粉丝的活动。握手会上的交流和总选举偶像因为粉丝而露出的幸福微笑或是流下痛苦泪水，都是最好的粘着剂。 三是因为zcy48人多。不管是怎样的团体，只要人一变多，性质就变得复杂了，各种情况纷纷出现。而zcy48的粉丝除了所谓的“首推”、“神推”之外，往往还有“二推”、“三推”、“队推”、“箱推”等等，时不时还有新的成员加入，比如说凌十一这次从新西兰回来发现zcy48已经有八期生了。推的偶像越来越多，有些喜欢队伍风格的粉丝可能在队伍崩溃之前都不会离开，不断地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新成员加入，对zcy48的感情越来越深，再想脱身就难了。 不过这都是建立在运营和妹子质量好的基础上的，如果本身质量不好，再多的感情都会消磨干净，甚至变成憎恨。 凌十一告诉经纪人尽量减少她的工作，除了zcy48本身的工作，外务尽量推荐给别的成员，特别是新成员。 这次的新成员也采取了一带一的方式，不过已经是可以由三期生来带新人了。凌十一这才想起来自己带的后辈，苏幼雪。她已经在凌十一不知道的地方闯入了前五，一开始固然有一些是来自凌十一粉丝的票数，但四年过去了，凌十一的粉丝已经被她转化为自己的力量，她一点点挣出了自己的实力和基础。今年十九岁的苏幼雪，已经开始挑战顶点的王座了。 凌十一似乎能感到一股风，即将把“zcy48”这本书翻到第三章。 没等她感慨完，总选举的浪潮就朝她袭来了，——只是凌十一她并不参加。但是也要作为实况转播的解说员，凌十一也要准备好。各种稿子和注意事项，不管是这样另类的方式参加总选举还是解说员这份工作，凌十一都是第一次，不免觉得有意思极了。 要说她这次看到的成员，果然还是苏幼雪。虽然苏幼雪加入zcy48仅仅四年，她前面的成员都很厉害。夏颖这位第一位48系连霸的冠军，却在去年放出“三连霸”的豪言时被林怡诗曾经掉出过神七的元三期生c打败。第三名的江涵柏也是曾经两次出任teamc队长的大前辈。 尽管是危机重重，但凌十一还是相信苏幼雪的实力，她去年第五名，和第一名的票数才差两万多接近三万，加上运营的居中调节，这三万票其实不难。 2020年农历正月十六的zcy48第六次总选举，证明了凌十一的预测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得到第一的，既不是夏颖，也不是林怡诗，更不是苏幼雪，而是第四名的庄真寻，苏幼雪以3000票之差，获得了第二位。 凌十一的表情是：=^= 三月份的重心是握手会，四月份有地区巡演，这回巡演的区域是诗歌西南部。凌十一吃遍了西南部的大城市的美食。然而每当她晒出自己吃东西的微博时，粉丝总会在下面质问她：身为偶像要控制饮食的自觉呢？ 某一天，凌十一又放了一张美食图，然后写到：“在我这里，吃掉它们不会变胖。因为它们不会转化为脂肪……它们只会转化为美丽的心情~” 粉丝：……等你胖起来。 五月份出新单，凌十一站在第三排，六月份有周年演唱会，还有固定的握手会。对于zcy48的粉丝来说，每个月都有要花钱的地方。更别说永远填不满的生写坑，那是壕才能存在的世界。 五月份新单已经是不知道连续多久了的百万单了，而且不是日本的刚过百万，而是两百万、三百万张的cd，毕竟人口基数在那。 但是，这些带着握手卷的cd，靠着仅有的八期生，什么时候才能握完？没等握完，就又是另一单百万。这些握手卷让运营头疼不已，但是又舍不得放弃，所以扩大人数就成了当务之急。可要是盲目扩大人数，又容易使偶像的质量下降。要在减少握手卷和增加成员之间达到一个平衡，是最近运营头疼的事情。虽然是钱越多越好，可是只有优质的商品才能卖得出去，这一点，运营十分清楚。 六月周年演唱会那天，运营通知了一个炸弹般的消息——“2020年十月，zcy48将于东京巨蛋举行单独演唱会！” 这件事，与其说是赚钱，不如说是代表性意义更大。zcy48作为akb第一个在东单开演唱会的海外团，又是在东京奥运会这年，总是令人高兴。做出这个决定，zcy48的运营也是煞费苦心，对比分析了各种材料数据，确定zcy48在日本的人气，才敢在东蛋开演唱会的。 国内的粉丝不知道实情，一边高兴中草药能把演唱会开回akb本土，一边又担心票卖不出去，议论纷纷。但是，十月份还早着呢，至少要一个月以后才能知道门票卖不卖得出去，大家也就先放下心来。 108|《重生循环 在连刷了半年团内活动之后，凌十一终于收拾包裹飞往洛杉矶，进入《重生循环》剧组。她将在《循环重复》中担任女一号，并且首次挑战妻子的角色。 凌十一在《循环重复》中出演男主角凯文的妻子莫莉，这是个有点神经衰弱的女人，而且伴有极重的疑心病。在面对越来越陌生的丈夫和由于丈夫插手而变得一团糟的工作以及生活，越发的竭嘶底里，最后终于被逼得自杀了。 男主角凯文的扮演者，正是在《佩奇斯大陆》里合作过的凯瑞恩，天生的花花公子。一见面就吊儿郎当地调戏她：“哟~我就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嘛。” 凌十一无语：“你的女神难道不是露娜吗？”露娜是澳大利亚的知名模特，前阵子和凯瑞恩闹绯闻来着。 凯瑞恩摆摆手，“我们已经分手了。” 凌十一叹口气，“花花公子。” 凯瑞恩哈哈大笑。 男主角凯文是一个热情上进的年轻人，可是最近却因为搞砸了一笔大买卖被公司开除了，并且得知顶上自己的是和自己一直不对付的家伙。正当他意志消沉之际，突然发现自己有了回到过去的能力。虽然只能回到一个月前，那时候那笔让他被开除的生意已经不可挽回了，但他却想了一个巧妙的办法将责任都推到了对头的身上。对头被开除了，而自己却在自己履历表上写上了辉煌的一笔，没多久就升职了。 正当他对自己的这次重来的机会感恩戴德，又对自己栽赃陷害的巧妙手法得意洋洋的时候，过了一个月，他的对头却拿着收集的证据回来了，将他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决定再来一次，这次一定要把对手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他这次不但赶走了对头，还小心仔细地将所有的证据消灭。没想到，对头进了另一家公司又把生意抢走了。 不信邪的凯文决定再来一次，但是每次都是再来一次。总是不得意的凯文每一次重来都比之前更加急切、暴躁，脾气变得越来越差，时不时就会因为些许小事而大发雷霆。 这时候，莫莉想要关心他，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因此开始怀疑他有了别的女人。莫莉开始吃醋、怀疑、跟踪，甚至监听他的手机。 凯文很快发现了这件事，他们俩开始无休止的争吵。而在一次争吵之后，莫莉摔门而出，凯文没有去追她。天有不测风云，莫莉情绪激动，开车出了车祸，不治身亡。 凯文陷入痛苦之中，他再一次穿越了时空。这回他一回到过去，就紧紧抱住莫莉，“我爱你，我爱你，我很抱歉，不要离开我……”然而，突然其来的好，却让莫莉心生疑惑。事情开始朝着上一次轮回那样发展了。被工作和生活弄得疲惫不堪的凯文，在酒吧邂逅了一位善解人意的女性。一看到她，凯文就忍不住将心事向她倾述。 莫莉发现了那位女性的存在。凯文的出轨似乎有了直接的证据。莫莉让他的生活和工作都变得一团糟，原本互不干涉的事情全都搅在了一起，而且起了化学反应。生活变成了一场灾难，似乎怎么走都是死路，只有重新开始了。 但是再一次重新开始，凯文却放不下上一次的大灾难，忘不掉莫莉上次是怎么把他搞得灰头土脸的。即使在日常生活中，凯文也忍不住朝着莫莉大发雷霆。这样的无法控制的暴躁脾气，使他无论是在公司里还是在家中，都无法得到放松。唯一能放松的地方就是酒杯里。痛苦不堪的莫莉，得到了前男友的安慰，最后在一次被凯文酗酒殴打之后离婚了。 酒醒以后，凯文后悔不已，只好再一次重新开始。这次他不在意公司了，只将莫莉紧紧看住，跟踪、下药、甚至监听手机的人变成了凯文。公司的生意出了大问题，将他开除，他反而兴高采烈地认为自己可以有更多时间和莫莉在一起了。而莫莉却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疯子关在了疯人院里，自己不久也将会被逼疯。两年之后，她用菜刀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失去了莫莉而失去了活着的动力，两年没有工作而早已没有生活来源，凯文只知道拼命酗酒。可是，在某一天早晨，他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两年前，他惊恐地跳起来，冲进厨房里，用菜刀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凌十一第一次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真的非常惊讶，为它奇幻的表现手法惊呆了。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自己不参加这个电影，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她有这种这种直觉。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莫莉”这个角色。 所以她现在才在洛杉矶。 而《重生循环》也正如她想象的那样有趣而且压力大。凌十一在之前一个人读剧本的时候，即使自己进入了状态，却还是总是觉得卡在哪里不对劲。但是一进入剧组，开始和凯瑞恩对戏，凌十一顿时觉得那种隔阂不见了，自己开始变成了莫莉。她开始能理解莫莉的想法了，因为太过小心翼翼，反而将自己逼入绝地。 说实话，有一段时间，凌十一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甚至觉得自己要被自己逼疯了。但，和莫莉不同，她得到了更好的结果，付出有了回报，因此才没有将自己逼入死角而是打开了新的大门。 另一方面，即使状态渐入佳境，但压力却越来愈大。不知道为什么，凌十一有一种必须要在一次里拼尽全力的感觉。每天每天都将精神崩在最紧的弦上，明明都是按时作息的，结果还是每天晚上都不知道自己是睡着的还是晕倒的，甚至做梦的时候都梦到剧情的事。 虽然面容一天比一天憔悴，凌十一的精神却是一天比一天更好，瘦下来的面颊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珠比星辰更闪亮。当她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凯瑞恩能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力量。似乎她已经变成了莫莉，而自己也成为了凯文，每天拍摄完，都要花一定时间脱离角色。 就在这样的紧绷的状态下，几乎是没有ng地结束了三个月的拍摄。回到华廷，凌十一瘦了一圈，大病一场。她一直想着《重生循环》的事，即使在病中也是。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这就是她在zcy48里的最高峰了。 109|《佩奇斯大陆 七月到九月，三个月的时间心无旁骛地拍《重生循环》。十月一日就是国庆演唱会，十月七日就是东京巨蛋的zcy48单独演唱会。十月底就是《佩奇斯大陆》第一部的全球首映式，凌十一要跟着跑宣传，简直要忙翻了。 虽然说是国庆演唱会，但是最重要的演唱会还是东蛋。所以只有十月一日在帝都的一场，其他的时间都直接飞到东京，在巨蛋直接排练。 zcy48东蛋的票还是没有卖完，剩下五万五千的座位，还剩下五千多，明明只有十月七日这一场演唱会。但是只要现场不剩下大片大片的空席就好说。现在这个情况zcy48的运营已经很满意了。 花了五天时间来排练，整个zcy48几乎是拼了命，之后还有握手会。 “终于站在东蛋的舞台了。”江涵柏和凌十一一起从舞台上眺望观众席，想象着现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满座的样子。 凌十一越看越觉得眼熟，然后发现自己回想的是云秋灵毕业的鸟巢演唱会，他们所眺望的景色。“如果小秋也来就好了。”她不由自主地感慨。 江涵柏点点头，“我们来得太晚了。如果还是大家都在的时候就好了。” 这一幕被摄影机记录下来，到时候连着演唱会dvd一起发售。 演唱会之前的一天，凌十一专门去拜访了她在日本兼任时的经纪人水原先生。水原先生还是那个样子，不见老。两人聊了很久，才依依惜别，凌十一送了他们一家人演唱会的门票。 这次东蛋演唱会的主题风格是魔幻。整个舞台充满了各种不可思议的机关，这是专门从美国请了舞台设计大师来安排的。 让观众每一秒都享受演唱会，忘记时间流逝，就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成功的，几乎每一首歌都会有惊喜，根本想象不出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场东蛋演唱会，和大多演唱会不同，是不计成本的，只是为了让大家满意，被日本赞叹才做出来的演唱会。 他们的确做到了。 而且产生了连锁反应，因为这场精彩夺目的演唱会而喜欢上zcy48的11区人民不在少数。“zcy48”不再是只等于“凌十一”了，它有了更清晰生动的场景。 东京巨蛋演唱会一结束，凌十一马不停蹄直飞纽约。这里是第一场宣传地。凌十一终于又和利奥见面了。 不能见面的时候，只是打打电话就很开心了。但凌十一在看到利奥的一瞬间，才知道想念的滋味，眼眶都红了。急的利奥围着她团团转，却不知道怎么宽解才好，抓耳挠腮。 凌十一看到他这副模样，破涕为笑。利奥这才能舒了口气，也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纽约、洛杉矶、伦敦、爱尔兰、惠灵顿、东京、华廷帝都，全球十三座城市，大家兵分四路，开始了宣传活动。 凌十一和利奥，两人正巧被分到了一组。因为华廷、日本，乃至亚洲地区，都是凌十一的地盘，没有人在这片区域里比凌十一更有号召力了。他们的路线是帝都-东京路线。 凌十一和大部队到华廷的时间比利奥要早一两天，比宣传日要早三天左右。在纽约的时候，她就想起第二天是个周末，zcy48在帝都有握手会。凌十一灵机一动，决定将自己打扮成电影中的模样参加握手会，为《佩奇斯大陆》做宣传。 于是和凌十一一起到达帝都的，还有原本不在计划内的服装师和化妆师。十月底，天气将冷未冷，凌十一又穿上了熟悉的、好几层的、厚重的戏服，并将在这里站足十个小时。而且她还少见地提前拍了握手会服发到微博和推特上，向大家推荐这是她在《佩奇斯大陆》里的装扮。 “而且是原装哦，服装师mary专门从新西兰带过来的。” zcy48的握手会人多不神奇，排队排三个小时只握偶像三分钟都是幸运。但是不知道到为什么，凌十一的队伍里插进了一个高个子的黑袍怪。这个带着黑兜帽和墨镜的家伙，一路低着头玩手机，最多只是抬头看看前面还有多久到他。也没有工作人员来拦他；也没有保安将他请出去。 跟在后面的粉丝，又疑惑又担心，默默发了背影照发微博，“疑似新企划。” 那个黑衣人终于排到凌十一面前了。凌十一在握前两个人的时候就一直忍不住往他那边瞥，觉得他身形眼熟。 等他站到凌十一面前，不等凌十一伸出手去，他先向后脱下他的兜帽——看到发型的那一瞬间，凌十一几乎要尖叫了，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脱下黑色长袍、取下墨镜，从摄魂怪变成伊格尔顿王子了。 “嗨，女巫乌丽尔。”伊格尔顿右手握拳放于左肩，微微低头。这是佩奇斯大陆的标准礼节。他带着一点挑衅的笑，“看来你已经不当女巫了，女巫后继无人啊。” 凌十一看他一头一脸汗，连原本苍白的脸颊都热得红了，一阵心疼。但还只是挑眉道：“我现在是偶像了。这可是比给你做女巫的时候赚得多，你当时都不给我们发工资。我们还要自己打猎挖野菜吃。” 这一段是电影里的梗，演戏的时候被几个主角一起黑过的。 利奥大笑起来，“我那时候可没有钱发工资。就连最后那套盔甲都是你赞助的不是吗？”伊格尔顿自己都没钱吃饭了，哪里还有钱发工资。 凌十一终于破功，大笑问他：“那你怎么会想到要来握手会的？” “听说握手会是你们的名产，所以我来看看。”利奥张望着，“天啊，人太多了。我来的时候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但现在都十月底了为什么太阳还是那么大？人也太多了吧。快开空调吧。” “露天的场地怎么开空调啊？”凌十一无语。 利奥看看表，发现已经到两分钟的时间了，“那么我走了。”他举起双手，凌十一和他击掌，清脆的一声，然后挥手道别。 利奥来握手会本来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思，但是《佩奇斯大陆》的公关团队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宣传的好机会。于是，向凌十一穿着戏服去握手一样，利奥也穿着戏服去了。这在之前已经和zcy48运营打过招呼了，摄像机和记者通稿早就准备好了，只有凌十一不知道而已。结果利奥为了打凌十一一个出其不意，三十八度的天气里把自己穿上几十公斤的盔甲，又套上大黑袍，直接捂中暑了。 但是效果是明显的，这次特别的握手会都不等媒体报道，粉丝自己就能大书特书，宣扬得满世界都知道。 但是其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明显的，当天晚上对凌十一和利奥绯闻的猜测就在贴吧里盖了一栋大楼。也有粉丝去问凌十一，是不是和利奥有绯闻？ 原本凌十一是不想回应的，但是看着id是老粉丝，和经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回复了：“并不是这样的关系。只是我和利奥都是《佩奇斯大陆》亚洲电影见面会的代表而已。” 粉丝不依不饶继续问：“那你喜欢利奥吗？” 凌十一用手机一字一句地打上：“利奥长得那么帅，当然会喜欢。但是我们并不是恋人关系。”想了想，又把“但是我们不是恋人关系”删除了。 110|《佩奇斯大陆 《佩奇斯大陆1》全球首映式于十二月三日在洛杉矶埃尔卡皮坦剧院举行，那天正是一个星期四。虽然天气寒冷，却是少有的晴天，天空高远，淡蓝色的穹顶和温暖的太阳。 凌十一穿着精挑细选，选出来的礼服，缓缓走出林肯车。一袭水蓝色的拖地长袍和盘起的长发，脱去了作为偶像时少女的青春感，取而代之的是大人的韵味。只是当她微笑着和粉丝招手的时候，眉梢嘴角的甜美味道，还是原来的样子。 尽管主演组除了凌十一和利奥以外都是新人，导演却一点都不担心票房，电影档期选择十二月的圣诞档上映。甚至《佩奇斯大陆1》连导演到目前为止都只有一部出名的电影——三年前获得了金球奖。 凌十一这次并没有和利奥一起走红毯，而是和凯瑞恩手挽手走上的红毯。刚刚才经过一次和利奥的绯闻事件，还是不要和他走红毯，以免横生枝节了。 凌十一给粉丝签名的时候，凯瑞恩总是面带微笑地等在后面，时不时打量一下远处的记者团——闪瞎眼的闪光灯那边就是。 “天啊，我好紧张。”凯瑞恩小声对凌十一说，一边还不忘对粉丝挥手，露出花花公子似的笑容。 “你这不像是紧张的样子啊。”凌十一好歹也是从《特务风云》的黑云里走过来的，比凯瑞恩多一分经验。但走首映红毯这种事情就是像是去考试，不管多少次都会紧张，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足不足够应付考题。 “我衬衫的背后都汗湿了。”说着，凯瑞恩直了直背部。“记者区快到了。” 凌十一深吸一口气，露出更甜美的笑容，监考官来了。只要你有一点出格，他们就能立刻把你从考场上拎出去。 “十一，你和利奥谈恋爱的消息是真的吗？”记者的话筒都快捅到凌十一脸上了。 凌十一笑着否认，“不是的。我们是好朋友，早在好多年前就认识了。直到从zcy48毕业为止，我都不会和任何人谈恋爱的。”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从zcy48毕业呢？” “近来还没有毕业的打算，如果有的话，一定会告诉你们的。”凌十一说道。 与此同时，另一个记者问道：“可是最近有传闻说你打算如果《佩奇斯大陆1》的票房好的话，就直接毕业了。这是真的吗？” 凌十一摇摇头，“你都说是‘传闻’了。我最近并没有在思考毕业的事情。” 记者又针对凯瑞恩和《佩奇斯大陆1》提了几个问题就放过他们了，毕竟火力猛攻的重点是导演和利奥。凯瑞恩和凌十一得以松了口气，踏进剧院。 两人快步走到导演和演员们身边，利奥递给十一一杯香槟。凌十一接过来，“感觉怎么样？”利奥耸耸肩，“记者真是可怕。” 《佩奇斯大陆1》的首映，大约有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座位给了媒体记者和知名影评人。然后是一部分的关系户，多半是投资商的。剩下的那部分，则是正常购票的普通观众们。 《佩奇斯大陆1》的首映是凌十一在欧美除了《特务风云》外声势最浩大的首映会。本来还很紧张大家对这部电影和她演技的看法。但是当电影开始播放，从壮美的场景到华丽的特效，瞬间吸引了凌十一的全部注意力。而且利奥的蓝眼睛从大屏幕上看起来，也更加摄人心魄。她甚至都没空注意自己的演技，全场被利奥的脸带走。真是——每！一！帧！都！在！帅！ 这种时候，除了无声哀嚎自己沦陷，还能做什么呢？ 直到片尾音乐响起，凌十一才隐约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啊？仔细听过两句，震惊地发现，这和云秋灵的声音怎么那么像！“杰克逊！是谁唱的片尾？”她隔这凯瑞恩和利奥问导演。 杰克逊大笑起来，“你听出来了？这是云秋灵唱的。我们故意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有什么意义吗？”凌十一黑线。 杰克逊顿住，思考了半天，说道：“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剧场的灯光亮了起来，杰克逊带着演员组和工作人员组向各位来观看首映的媒体人和观众致谢。他们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首映之后，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等待票房。这时候就像是在等待两个小时的考试结束之后，分数发下来。 凌十一不太担心华廷票房乃至于亚洲票房，她自己的号召力她还是知道的。只是她上了个微博：“今天才知道《佩奇斯大陆1》的片尾曲是小秋唱的——毫无意义地瞒着我（笑）。” 粉丝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微博下面除了“刷刷刷”就是“凌云*好。” 凌十一耸耸肩，将手机丢到一边，这种时候粉丝狂热的好处就出来了。特别是饥-渴已久的cp粉们。 首日票房里，四千万是华廷市场贡献的，北美票房五千万。亚洲市场第二日只多不少，第三天、第四天是周末，票房一日高过一日。周六一亿两千万，周日达到了一亿四千万。《佩奇斯大陆1》毫无悬念地登陆当周票房冠军，并一直蝉联三周。直到电影依依不舍地下档，全球累计票房已经达到了九亿三千万。 九亿三千万！ 九亿三千万！ 九亿三千万！ 当年让凌十一在全球被黑了个遍又红了一遍的《特务风云7》也才五亿出头的票房。一部魔幻电影凭什么有九亿多的票房？就连四部电影的总投资也才只有四亿。 凌十一保证杰克逊一开始没有想过这个票房，证据就是有一天他告诉凌十一，自己的嘴角肌肉笑酸了……酸了……了…… 这当然是一件值得开香槟庆祝的事，只是他们一直奔波于各个采访节目之间。 一片成神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凌十一当年凭借一部《我和她和他的故事》就得到威尼斯影后的桂冠，但是她没有一片成神的激动，因为她知道她不是。可是等凌十一回过头的时候，她已经一步步成长为华廷演员在世界上的代表之一了。 而利奥、凯瑞恩知道什么是一片成神的感觉。 那即是——无论在哪都能看到自己的海报，无论走到哪都有影迷能发现自己，即使去个超市都有狗仔队跟拍。这种众星捧月带来的飘飘然的效果，在好几次都逼得自己连买个可乐都要戴墨镜戴帽子以后，就不那么令人飘-飘-欲-仙了。 这种兴奋感落下没多久，新的冲击就到了。《佩奇斯大陆1》得到了金球奖多个奖项的提名，包括剧情类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原创歌曲、最佳电影配乐四个奖项。 金球奖作为奥斯卡的风向标，一向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佩奇斯大陆》是这届所有提名电影里唯一的魔幻电影，也是这几年来唯一的魔幻电影——实际上，《佩奇斯大陆》是这些年来最大制作的魔幻电影。 不过很可惜，《佩奇斯大陆》在金球奖上一无所得。离开的时候，凌十一遗憾地对利奥说：“要不是我们电影上映晚了，我们就可以参加金爆米花奖了。” “然后我们就能横扫整个金爆米花奖颁奖现场。”利奥大笑道。 金爆米花奖是由影视爱好者选出获奖者的奖项，凌十一曾经凭着《特务风云》得到过一次最佳女主角。不过金爆米花奖在十一月就颁奖了，那时候《佩奇斯大陆》还没上映呢。 111|最佳女配角 2021年1月20日，今年的奥斯卡金像奖提名名单公布，引来舆论一片惊呼。去年十二月上映的《佩奇斯大陆1》独占鳌头，提名奖项多达十二项。而让华廷沸腾的是，在第六个提名上，赫然写着：“最佳女配角提名，十一凌。” 这是真的吗？ 上面的十一凌，就是我们华廷的那个凌十一吗？ zcy48的偶像，凌、十、一？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获奖，不过，有一个提名就已经让人非常兴奋了。这是第一个纯正的华廷人在奥斯卡上被提名。不是华裔，不是移民，从血统到国籍，都是纯正的华廷人的演员。 这回粉丝的速度比不上媒体，第二天，不等凌十一斩获奥斯卡，“凌十一获得奥斯卡提名”的新闻已经斩获各大新闻报纸的头条。 不止是粉丝们奔走相告，还有各方路人惊喜异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日本方面的粉丝和合作过的艺人也纷纷发来贺电。已经退休的akb48制作人秋元康，也在网上公开恭喜凌十一取得的“优异成绩”。 说起来，整个亚洲都想要得到欧美的认可，而自从二战之后，艺术方面就被西方垄断了，最顶级的艺术奖项，都是属于欧美的，而欧美圈，又是出了名的排外。 凌十一对于自己能得到最佳女配角提名也吃惊无比，她甚至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这么快得到一个奥斯卡提名。毕竟她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放弃在zcy48里获得奥斯卡的想法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焦躁。 从那天开始，凌十一开始跟随杰克逊频繁出入于各种酒会和宴会。捧着酒杯，与人言笑晏晏。几乎是每天，或者隔两三天一次：十二点起床，整个下午都在化妆梳头选礼服，然后坐车到达会场，扬起笑容，直到凌晨两三点才能放下酒杯。 每当凌十一仰躺在车后座，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由司机载着离开宴会场时，总能看到比弗利山庄其他豪宅的灯光透过茂密的树丛若隐若现，听见音乐和人语声不绝于耳。 在整整一个月的珠宝华服和美酒笑语之后，终于到了2021年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典礼这天了。2月26日，凌十一踏上了前往奥斯卡的征途。她今天穿着一袭飘逸的薄纱裙，将头发披散下来。 “你看起来像美丽的森林精灵。”杰克逊对她说。他们两人一个被提名为最佳导演一个被提名为最佳女配角，便一起走红毯了。 “谢谢。” “哦，看起来这句话不该由我来说。”杰克逊打趣道，“也许让利奥来说会更好？” 凌十一：…… 这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话虽如此，凌十一还是在心里默默警惕起来，如果全剧组都知道了她和利奥的事，如果从现在开始还不警觉，总有一天会被文春盯上的。凌十一一点也不想被盯上。在剧组里还好，要是出了剧组，被抓到的几率就大大增加。 “无论是谁，只要夸我我就很开心了。”凌十一笑着说，引得杰克逊哈哈大笑。这时候他们已经快要走到记者区前了，便停止了说话。 “十一你对自己的第一次奥斯卡提名有什么感想呢？” “有人称《佩奇斯大陆》电影是特效大片，杰克逊你怎么看？” “……” “……” 记者一窝蜂地涌上来，将凌十一和杰克逊丝丝绊住。作为去年上映电影中最大的黑马和赢家，杰克逊和凌十一虽然不是这次奥斯卡中最大牌的明星，却最有噱头的，不好好来一发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职业。 “太激动了，我在这之前没想过自己会被提名。我希望能获得奖项，不过我知道这是非常困难的，不管是海伦、莉莉还是伊丽莎白，都非常棒。” “如果你是评委，你会选谁呢？” “如果我是评委？当然是选我啦！”凌十一调皮说，让周围的记者哈哈大笑。这时候下一批明星就要过来了，凌十一扫了一眼，发现自己的竞争对手莉莉在后面。杰克逊这时候也从记者的长枪短炮里挣扎脱身了，两人三步两步跨进了音乐厅。 奥斯卡之夜，电影圈最受欢迎和最激动人心的夜晚。今年担任主持人的詹姆斯是去年的影帝，女主持人安妮也是赫赫有名的老戏骨，两人搭档的脱口秀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马上就到颁奖环节。 第一个是最佳摄影奖，这是《佩奇斯大陆》在奥斯卡的第一战，而安德鲁给他们赢回了一个开门红。但是第一阶段的最佳服装设计和最佳艺术指导都花落别家。《佩奇斯大陆》十二项提名已经少了四分之一。接着最佳电影剪辑和最佳音响效果又被连下两城，杰克逊失望不已。 九个奖项之后，今晚的奥斯卡颁奖就迎来了第一次穿插的表演。而第一次表演之后，下一批颁奖的奖项里就有最佳女配角。凌十一觉得自己的心脏和胃都要爆掉了。 直到音乐厅里响起了熟悉的片尾曲《第一声问候》的前奏—— “命运之轮不停旋转，无法控制地旋转 心灵也在不停地渴望着 直达灵魂的赞歌 当我们到达彼岸 你却已经离去” 凌十一失神地望着台上，纯白无暇的礼服长裙在舞台上铺成一个圆，她的发间没有任何装饰，甚至不带一件珠宝。但云秋灵只要站在那里，便将台下的明星和台上的伴奏乐团全部变成了陪衬皓月的暗淡星辰。 “临别前 你教会了我何为星辰的勇气 我多想记下 记下你告诉我的寥寥数语 因为仅仅是你的存在 就已经如此美丽 你告诉我 整个宇宙的诞生 只是为了让我在此刻目睹” 云秋灵终于在两千多个座位间找到了凌十一，她就坐在舞台的右前方，与她相隔了好几排，云秋灵不太能看清她的表情。她感觉到自己微微笑起来，十一肯定没有想到她也会来，她谁也没告诉—— “我愿抛下一切 只向再听你说一次 整个宇宙的诞生 只是为了让我在此刻目睹” 凌十一渐渐整个人投入到了云秋灵的歌声中，几乎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眼睛里散发出绚丽的神彩，嘴角止不住的微笑。既不去想她是第一个踏上奥斯卡的，也不去想不知道能不能得奖。她只能将目光凝固在云秋灵的眼睛里，那里是最广袤的宇宙。 云秋灵的指尖随着间奏一下下轻点裙摆。轻轻软软垂下眼眸，复又抬眼，目光胶着与凌十一的面庞。然后又举起话筒—— “抬眼去看那天国的荣光 生命将轮回刻下的地方 目睹这永不完结的传说 跟随我前往曙光之门 是谁将太阳托出汹涌的大海 是谁播下生命的种子 是谁为麦田涂上金色 是谁构造出我的模型 在世界诞生之初 这令人惊愕的力量 我们看到却永远无法拥有” 她伸出手，遥指着某个远方，却缓缓摇头，无力放下。云秋灵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诺大音乐厅里的其他两千二百九十九人，目光从头到尾只关注着凌十一。 “我们踏过的前路 是我们播下的罪恶 我们将走上的明天 是我们要去守护的 抬眼看那天国的荣光 这永不完结的传说 跟随我通过曙光之门。” 凌十一不自觉将双手合十，置于唇边，从头到尾只注视着云秋灵，直到音乐声消失，云秋灵微微鞠躬，随着升降台消失在舞台上。 云秋灵的表演已经结束，凌十一却久久未能回神。直到—— “最佳女配角，莉莉布洛迪！《舞蹈家》！” 《凌十一与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失之交臂》这样的标题却只能在搜索热门上排在第二位。排在今日热搜榜第一位是让路人一点都搞不明白的“凌云党头顶青天”。 在zcy48的官网和华廷最大的视频网站上，今天都会同步直播奥斯卡颁奖典礼。当云秋灵随着音乐出现在舞台上，大家都在欢呼“小秋！” 然而，从摄影机第一个切换镜头开始，弹幕的整个走向都不对了。百合党和cp党占了大多数，越到后来配着歌词，cp党就越是壮大。“凌云党头顶青天”的口号占据了整个屏幕，即使不是凌云党，或者根本不知道什么是cp的，也吃下了一份安利。 【为什么十一明明没得奖，我心里却这么甜？】 【日啖甜糖三百颗，不辞长作凌云党！】 【壮哉我凌云党！】 【今天我们都是凌云党！】 【楼上的我今生都是凌云党！】 【说凌云党的你们忘了孔致远吗？】 【求楼上别说/(tot)/~~】 【杀了他好了】 112|《重生循环 凌十一没得到最佳女配角，她的粉丝们倒是比她还伤心，纷纷在握手会和微博上支持她。 “十一别伤心了，能拿到提名已经很厉害了。” “下次一定可以的。十一是无所不能的。” “十一我们把小秋唱的《第一声问候》配上视频放在b站上了。” 等等！放在b站？我似乎已经知道是个什么剧情了。回去以后凌十一打开那个她的微博，顺着微博爬到b站，光看评论就是知道剧情了。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讲链接转发给了云秋灵呢。 凌十一突然发现运营开始找她谈话了，原来她不知不觉间，加入zcy48已经有九年了。真是不可思议，九年的时间，呼的一下，就到头了。 她突然产生了一种急切的焦虑感。如果不能拿到奥斯卡而毕业，她的存在会从因果线上被清零。如此恐怖，骇人听闻。 凌十一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恐惧之中，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正处于悬崖边缘。有时就连睡梦中都会一身冷汗地惊醒，全身虚软，无法继续入睡。 她开始大量地挑选剧本，特别是那些一看就是冲着奥斯卡去的剧本。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有时间，十年几乎是48系中待得最长的期限。自从高桥楠开了这个头，这个期限似乎就是被定死了。凌十一根本想象不出自己如果和那些知名演员一样，六提六不中，七提七不中，她该怎么办。 该如何是好。 石晓灏已经开始和她谈论毕业事宜了。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毕业，如果毕业就意味着死亡，又如果，为了不受人指指点点而被因果线清零，凌十一都没办法想象。 还有利奥…… 离他们第一次相识已经过去四年了。 除了“得到奥斯卡”以外，似乎没有别的路可走。被逼到悬崖边上了。 “十一你想过毕业之后的事情吗？”石晓灏这么问她的时候，他们两人正坐在z市知名的饭店里用餐。石晓灏没带助手，凌十一没带经纪人。 “谈恋爱。”凌十一毫不犹豫地回答让石晓灏一愣之后哈哈大笑。 “和那个叫利奥费莱德曼的？” 没想到连boss都知道了，凌十一：“这么明显？” “你的经纪人可是我派过去的。” 凌十一点点头，好吧，她周围的确都是石晓灏的人。 石晓灏说道：“你应该更小心一些才是。毕竟已经保持了这么多年，希望你能保持到最后。” “我懂。” 石晓灏停了停，还是决定直接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毕业？” ——这可是和高桥楠毕业的时候一模一样啊。 就像高桥楠实话实说，凌十一也实话实说，“拿到奥斯卡影后的时候。” “你在开玩笑吗？”石晓灏也对她实话实说。这就是他的感觉，凌十一想要在这一两年之内拿到奥斯卡影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也许她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可能会，但是要说是现在，石晓灏说“也许”都夸大了它的可能性。 “……并没有。”当你如果做不到什么就会被清零的时候，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不会觉得自己做不到。 “然后呢？拿到奥斯卡毕业以后呢？”石晓灏顺着她的话问，“继续当演员？有没有想过接着待在zcy48呢？” “接着待在zcy48？我不是毕业了吗？” “staff……制作人？” 凌十一这回是真的震惊了，“zcy48的制作人不是林云经理吗？而且为什么要选我？这很奇怪吧？” “你本来就是剧场经理——虽然是副的——提拔为制作人，不是也很正常吗？”石晓灏反问道，“将zcy48按照自己的意愿打造不是很好吗？” “林经理除了什么事？” “……”石晓灏低头无奈，叹了口气，“他……和成员……” 石晓灏摊手，“没办法。” “……zcy48也终于走上这一步了吗？”凌十一苦笑，“这比一般的恋爱还要惨吧。staff和成员恋爱？新闻出了吗？要出吗？” “没有，没有新闻。”石晓灏摆摆手说，“我们搞定了，在这种时候，可是花了好大一笔钱。” “然后呢？” “林云会调去别的部门，而那个成员也会在近期毕业。” “是谁？” “……陶青。” 凌十一几乎要跪了，“难道我们就不能打破恋爱禁止条例吗？至少要让成年的成员，或者超过二十岁的成员谈恋爱吧。” “其实华廷国情和日本不同，即使是打破恋爱禁止也没有太大关系，只要不闹出绯闻来就好。”石晓灏看似轻松地说，不知道之前已经做过多少调查了，“这倒是可以作为你担任制作人之后的第一项成绩来做。” “你要是现在解除恋爱禁止，我会更感激你。”凌十一知道自己妥协了，“我会试试看的，但是演戏的工作我也会一直做下去。” 不等凌十一找到好剧本，《重生循环》就在五月份开始了宣传活动，凌十一不得不跟着一起跑。这部电影并不会全球同步放映，华廷要看的话至少要等到年底。所以这次的宣传活动主要是国外的活动，或者直接说是北美地区。 谈话会和宣传会接连不断，六月十二日终于上映了，不过因为画面太过血腥暴力，在北美限制上映，只有六家电影院。三天累计六千四百万美元。单馆成绩十万三千七百美元，排在历史真人电影中排在第九位。 “看起来还不错。”凌十一说，“要去参加威尼斯电影节的礼服决定了吗？” “我挑了好几条，你什么时候有空去选？”经纪人问。 凌十一除了选好了威尼斯电影节红毯的礼服，还多选了几条。不得不说这位新经纪人的眼光非常好，她选的几条凌十一都很喜欢，还多选了几条。 “我觉得，《重生循环》能走得很远。”凌十一自言自语。 经纪人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比起《佩奇斯大陆》如何？” “它们是不一样的，要获奖还是要靠《重生循环》。” 113|影后 自从《重生循环》在威尼斯电影节只得到金狮奖提名后，仿佛就像改了一个名字变成了《获奖循环》。十一月好莱坞电影奖，《重生循环》成为《21分钟》之后最大的赢家，获得了事业突出成就大奖和最佳摄影。 自此以后，《重生循环》和《21分钟》成为了今年各大电影节最大的竞争对手，两部电影平分秋色，是两部最出色和实力强劲的电影。各大电影奖项似乎也很愿意看到两部电影你来我往的竞争，各种提名不分伯仲。 几个月以后，凌十一已经能和《21分钟》剧组的人熟稔地打招呼了。 《重生循环》从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开始，几个月之内席卷了各大奖项。美国三大影评人奖，让凯瑞恩连获三次最佳男主角奖，导演得到了三次最佳导演奖。凌十一得到了一堆提名，只有评论家选择奖得到了最佳女主角，但是由于评论家选择奖对奥斯卡预测的准确性，该奖已在业内逐渐树立起“奥斯卡最准风向标”的旗帜，让凌十一对自己这次的奥斯卡征途有了点信心。 时间在不停的提名、走红毯、获奖或者不获奖之间飞快地就过去了，2022年的一月，凌十一穿着一袭长裙走上了金球奖的红毯。《重生循环》在金球奖有七项提名，获奖有四项，其中就包括凌十一的最佳女主角。 金球奖一月开，奥斯卡二月或三月开，因为都是影视界影响力很大的奖项，加上时间差相差不久，大多时候拿金球奖的作品，一两个月后拿奥斯卡的几率很大，所以金球奖也是奥斯卡重要的风向标之一。 接下来的两个月，《重生循环》和《21分钟》横扫一片电影奖项，随着奥斯卡金像奖的时间越来越近，凌十一就越来越紧张——她刚刚得知自己被提名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除了《重生循环》和《21分钟》，这次奥斯卡金像奖《佩奇斯大陆2》也有多项提名。杰克逊没有因为她为《重生循环》奔忙没怎么参加《佩奇斯大陆2》的宣传而怪罪她，还是第一个打电话恭喜她获得最佳女主角提名的人。 恐怕这次的奥斯卡会是一场混战。 《洛杉矶时报》称“上次最佳女配角没有获奖，这次凌十一能不能靠着今年《重生循环》的气势一举夺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恐怕在安妮拉塞尔的光环之下还个很大的疑问。” 《好莱坞报道》却认为：“凌十一只提名过一次最佳女配角，她的好莱坞之路才刚刚开始。而安妮拉塞尔却已经五提五不中，历经艰辛。但要说到谁能得影后，还是要看谁的运气更好。” 只有《泰晤士报》看好她，认为她得奖的几率极大：“凌十一和安妮拉塞尔是获得这次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可能性最大的两位。凌十一在《重生循环》里的表演远远超出了她之前的演技，看着她的眼睛，她就是那个竭嘶底里又深爱着丈夫的女人。” 如果问凌十一在亚洲之外的哪个国家更受欢迎，那英国肯定高居榜首，跟在后面的大概是新西兰。这都是因为拍电影的原因，《乘船而来的少女》和《佩奇斯大陆》居功至伟。甚至有杂志专门为这个做了《最受欢迎的外国明星》调查。在英国，受欢迎而母语非英语的明星中，凌十一高居榜首。 凌十一准备奥斯卡的时候，心里痒痒的简直忍不住想要用系统将所有的评委的好感度全都加到满值，反正她现在获得了很多奖项和提名，成就值都快要溢出来了。 直到最后，凌十一还是忍住了，很久以前就已经决定好了，绝对不会利用系统作弊。 只是在去之前，凌十一给石晓灏发了一个短信：“如果获奖，我就在那上面宣布毕业。” 石晓灏只是回复她：“好。” 凌十一想了想，给云秋灵发了信息：“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得奖，但是如果得到最佳女主角，我就毕业。” “毕业了我带你去high起来~[爱心]”云秋灵秒回。 凌十一这时候还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和利奥说。最后还是决定算了。免得到时候只是一场空欢喜。 《重生循环》在奥斯卡上有八项提名，一路下来，最佳摄影、最佳原创剧本、最佳音效剪辑，纷纷得奖，而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男配角却与他们失之交臂。 利奥也没有得奖，凭着《佩奇斯大陆2》而提名最佳男主角的他，还是遗憾退场。不过他还是第一个因为魔幻电影、商业大片而提名的男主角，来日方长。 杰克逊倒是获得了最佳导演奖，弥补了他去年没有获奖的遗憾。 最佳男主角被《21分钟》捧去之后，接下来就是最佳女主角。《21分钟》的安妮拉塞尔和《重生循环》的凌十一，又一次出现在镜头中。 安妮拉塞尔在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女配角中已经有五次提名。《德伯家的苔丝》的女主伊丽莎白已经获拿过小金人，《飞机》的女主角凯利已经拿过最佳女配角，《决不放弃》的女主角杰西卡是戛纳影后。 无论是谁得奖，都不奇怪的提名名单。 上一届的最佳女主角朱迪贝茨走上台来，“去年我拿了小金人，对你们现在的心情我真的感同身受……不过你们坐在台下一脸紧张的样子几乎治好了我的忧郁症！” 台下一片爆笑，朱迪贝茨因为前年出演的电影而患上轻度忧郁症是她在拿到小金人后最被津津乐道的话题。 朱迪贝茨又说了几句在每一个提名者都点（调）到（侃）以后就直接让打屏幕播出几位候选者在电影里的精彩瞬间。 凌十一熟悉的胃痛、耳聋和手脚发软又来找她了。 她只能看到朱迪拆开了信封，听不见声音。 “今年的最佳女主角……” 然后大屏幕放出了她在《重生循环》里的表演！聚光灯打到了她的身上。凯瑞恩不停地鼓掌，一边拍打她的肩膀，“你是最佳女主角！” 因为这句话，凌十一的听力突然恢复了。 她站起来，一步步走出去，感觉身后不断有人推她一把，不停有人拍她的肩膀。 凌十一尽力让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平稳，耳朵里炸响系统的提示音。 【完成任务：获得奥斯卡影后。奖励成就值10000点】 【达成成就：成为第一位华廷籍影后。奖励成就值10000点】 【完成主线任务（补救措施）：将zcy48发展成全球知名度最高的偶像团体】 【完成支线任务：奥斯卡征途（影后篇），奖励成就值1000点】 【达成成就：最红偶像，奖励……】 【达成成就：……】 【达成成就：……】 等她终于走到舞台中央，朱迪将小金人颁发给她。聚光灯耀眼无比，凌十一心中突然比等待的时间更加紧张。 她环顾一周，找到了坐在台下的利奥。他甚至比她更激动，可是这个傻瓜还不知道她要毕业了呢。 “人生真是神奇，其实我在十七岁之前从没想过我会站在这里，拿着小金人，我一直以为我会成为一名律师。感谢akbgroup以及zcy48，如果没有加入zcy48，我的这十年会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谢谢爸爸妈妈、我所有的朋友和一起并肩的队友们。谢谢我所有的粉丝们，没有你们的支持，我寸步难行。不知道你们为我骄傲了吗？” 现在正是华廷的中午，最大的视频网站实时转播的弹幕在凌十一这问之后瞬间被刷屏。但是凌十一并不知道。她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喘不上气来了，但是她坚持讲了下去。 “我，凌十一，按照约定好的，现在决定，从zcy48毕业。”她换了华语“谢谢大家，谢谢。” 她也不管这个宣布给在场和不在场的所有人带来了多大的冲击，抱着自己的小金人，再看一眼利奥——发现他还一副搞不清楚现状的模样——然后就下台了。 奥斯卡颁奖典礼之后还有晚会。凌十一从经纪人那里拿过了自己的手机，拍了一张捧着小金人的照片传到微博，“就像获奖感言那样说的一样，我完成了约定。” “十一……”经纪人突然指着她身后喊。 没等她反应过来，脚下已经踩不着地。利奥一手托着她，一手揽着腰，将她抵在墙壁上，仰着头问：“你要毕业了？” “我要毕业了。”凌十一甜蜜一笑，亲了亲他额头，“可以谈恋爱了。” 又亲了亲他鼻尖，“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 又亲亲他的嘴唇，“我爱你。” “我也爱你。”利奥吻上她的唇。 114|再见 凌十一毕业的消息，说不上震惊，之前已经有很多人猜测过了，“是不是要学高桥在十周年的时候毕业啊”之类的问题有很多。虽然也有粉丝说十一永不毕业，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说说而已。 她的毕业就在这几年，几乎是预定好了的。与其说震惊于毕业，不如说震惊与发表毕业的场所。居然在颁奖典礼上发表，这个场合前无古人，而且还是在拿到最佳女主角之后。 很多粉丝刚刚笑出泪花，马上就真的哭了。直播视频被疯狂的弹幕挤到爆，直到直播完全结束都卡得回不过神来。 【十一也要毕业了啊……】 【十一的毕业发表，真是酷炫，目前为止最大的毕业发表场合了吧？】 【中药草也有十年了呢。该怎么办才好。】 【今年六月之后就是十一年了。十一会在十周年演唱会上毕业吗？】 【要是十一在十周年上毕业，演唱会的票那就真的要炒到天上去了。】 就连凌十一也以为自己会在十周年演唱会上毕业的时候，却被告知运营不打算这样做，而是打算让她在八月五日举行毕业演唱会——那天正是她的生日。 “生日毕业演唱会？”凌十一吃惊，还没有人可以专门举办生日演唱会呢，虽然她也是毕业演唱会和生日演唱会一起进行的。 “没错，还有同名专辑。”经纪人兴奋地说，“六月初将发行《十一年》专辑。专辑、十周年演唱会和生日演唱会，这都是给你的犒劳。十一，今年是你的年。” 十周年演唱会和凌十一的毕业演唱会通知一起出现在官网上，一个在六月，一个在八月。购票日期也是，放在了一起开，一个是大家都回来的十周年，一个是最后一名一期生毕业，真是让人纠结。 但是这么说着，深爱她的粉丝们还是尽最大的努力，空出时间，两个都要去，因为【今年是十一的年】。 这样的说法出现在粉丝群里，然后是贴吧，然后一路烧上微博，成为微博的热门话题。 明明八月才毕业，但是从毕业发表开始，粉丝已经开始用各种方式或者感谢、或者纪念她了。网络视频、礼物、手写信、握手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凌十一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握手会上，她突然从粉丝那里收到了很多的感谢的话，“谢谢你”、“辛苦了”，之类的话。 这一字一句，都是凌十一在zcy48用十一年的时间赢来的。 十周年演唱会最后似乎变成了一场大的聚会，运营不但邀请了那些知名度很高的的毕业生，还要请了两位呼声很高的毕业生。 大家从第一张专单曲开始，一直唱到了最后一张，尽量用了最初的阵容，观众和她们一起喊哑了——如果你从第一首开始一直喊了三四十首歌，喉咙不可能不哑的。但是当你喜欢了十年的偶像说“一起来唱吧”的时候你怎么能忍得住不和她们一起唱呢。 十年zcy48，对于那些真真正正饭了十年偶像的粉丝而言，这十年真的是一段走进生命里的时光，大概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喜欢过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们。 从一文不值甚至被人几乎搓戳着脊梁骨骂，到现在华廷第一，甚至是全球知名度第一的偶像团体，这是zcy48所有女孩子们——不管是还在的还是已经毕业了的女孩子们用青春岁月换来的无价之宝。 这一天之后，zcy48将迈入第十一个年头，而凌十一现在作为zcy48里最大龄的女青年，马上就要毕业了。 走过二十六岁，迎来二十七岁的崭新一段人生，欢送她的是一个五万人的大party，好久没有在zcy48的大型演唱会中这么开心过了。因为是生日演唱会，所以主题当然是“生日派对”。首先是生日蛋糕，其次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朋友们，还有生日礼物和欢乐的气氛。 第一首歌就是《party开始了！》凌十一拖着她的长裙，头戴金冠，从蛋糕塔上缓缓走下来，是不择不扣的女王。长裙限制了她的行动，让她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又蹦又跳，只是走两步，做做手上动作。实际上这也是故意安排的，凌十一几乎每一首歌都要唱，两个小时的演唱会她肯定撑不住，所以基本上是怎么省体力怎么来。当然其中也穿插着激烈的舞蹈，凌十一也不会划水，这是她自己的毕业演唱会，怎么可能不精心。 演唱会的高-潮，是凌十一和云秋灵合唱的《烟花沧海》。这是凌十一毕业前的最后一次c位单曲，首周销量达到了一千万一百万张，首日出货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两百万。 正如歌词所说的，“因为再没有以后”。明明是烟花一样易逝的时间，却有沧海桑田的力量。 “再没有以后了，我作为zcy48的成员和大家见面，这是最后一次了。”凌十一穿着她的毕业礼服，带着花环，做最后一次的发言。“今天真的很开心，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了，开心得甚至觉得今天一整天都感觉不真实的。五万人——包括成员和士大夫，这么多人一起来给我开生日派对，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光荣的时候了，最感动的生日。谢谢大家！” 凌十一深深鞠躬，许久才直起来。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声音哽咽，但还是笑得非常开心。 “我的毕业公演是在明天，但是请让我今天就说吧。在zcy48十年，我都不记得我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了。回忆里的一切，都是关于zcy48的情景。要我完全放下zcy48，是不可能的，它已经融入我的生命里了。 所以，从今天开始，不对，从明天开始，我就是zcy48的粉丝啦！是zcy48最坚定的粉丝。加入zcy48是因为我是akb48的粉丝，现在从zcy48毕业，我就是zcy48的粉丝了。不管是成员、还是粉丝，我都会在台下和你们在一起的。看演唱会、看公演、握手会啦、总选举投票啦，我都会参加的！” 这样俏皮的告别的话语使大家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们笑啊笑，直到演唱会最后结束，凌十一对大家挥手致意，“各位，我走了，再见。” 115|番外一和番外二 等两人好不容易又赚到几百块，凌十一高高兴兴地决定先把今天晚上住的房间确定下来，免得又要露宿街头。找到一家相对便宜的旅馆，凌十一浏览着上面的报价表，发现两间单人间和一间双人间的价钱差不多，一间大床房和一间双人间的钱一样。凌十一考虑到利奥的身高，犹豫了一下，订了一间大床房一间单人间。 “不如我们多在这里呆几天，多挣一点钱再一起地买车票回去z市，不就好了？”利奥这样提议道。 “也好。”凌十一同意了，两人订了两天的房间，这都不够订三天房间的钱的。“好吧，我们接着去赚钱吧，今天先把房钱和饭前赚到了，再说其他的。” 利奥点点头，同意了。两人又排练了一遍《灰姑娘》，又选择了其他几个熟悉的话剧排练，就算是准备好了。 这次他们决定在高级购物区这样人流量较大的地方表演，但是这也就要求他们的话剧不能太长，两人好好地改编了一下剧本，除了凌十一有些放不开（然而是她自己提出的建议），效果还挺好的。等黄昏收摊的时候，他们已经挣了一千大洋了。 “一千一百二十四块！”凌十一看着这么多钱，也就忘了自己一开始羞耻心爆棚，开开心心地把钱叠好放在包的内隔，“走吧！我们可以吃饭去了！” 利奥╰(*°▽°*)╯：中午就没吃饭，饿了一天了。 两人花了两百大洋吃了一顿——凌十一本来想省着点吃的，但是架不住利奥拿到菜单就问架着自己半生不熟的华语问：“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好吃吗？我们试试看好不好？”凌十一只好给他点了一大桌菜，然后看着他开开心心吃了几大碗饭，自己也高兴起来。 ——如果一天能挣一千块的话，基本上明天、后天就能凑够做动车的钱了，也就无所谓这一百块了。 两人把服装送回给像馆，又坚持要付租金，老板拗不过他们，给打了折，两百大洋又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七百二十四了，刚好是一个人的车票钱。 只是，两人在慢慢散步回旅馆的路上，凌十一发现了一家看起来很好吃的冰激凌店。利奥：“你喜欢那个口味？” “朗姆酒味。”凌十一顺嘴说出。没等利奥张口叫服务员过来，凌十一就把他拉走了。 “怎么了？不是要吃冰激凌吗？” “不行，不能再吃了。”再吃就没钱了…… “想吃就吃嘛。”利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不行不行。”凌十一猛摇头，快步往前走，生怕自己多呆一会就被说服了。凌十一没走出几步，就被利奥拽回来了。没等她开口，就听见利奥欢快的声音：“要一个朗姆酒冰激凌。” 服务员已经看这两个人很久了，一听这么说，三下两下就弄好了一个冰激凌递过来。凌十一瞪着这个不要不行的冰激凌，默然无语，只能吃了。 “好吃吗？”利奥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问她。 凌十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傲娇了，实话实说：“好吃。” “开心吗？” “开心。” “开心就好嘛，别管那么多钱不钱的事啦。船到桥头自然直。”最后一句是他操着奇怪口音的普通话说的，让凌十一更开心了，“你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突然看到什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利奥奇怪地看着她的跑掉的背影，在原地乖乖等她，不一会就看到她又提着一袋东西回来了。凌十一一路小跑回来，递给利奥一个塑料袋，里面用纸袋子包着什么。 “这是……？”利奥好奇地翻着口袋。 “麻辣鸭脖！” 很明显，这个上午没能吃到的东西的名字，因为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利奥一下子就记住了发音，说得溜溜的，“哦哦哦哦哦——麻辣鸭脖！” 两个加起来都五十多岁快到六十岁的小孩子，一路上蹦蹦跳跳地回去了。两人在利奥的大床房里一边啃着鸭脖一边排练了明天要表演的剧本。 凌十一在吃最后一个鸭脖的时候，利奥愁眉苦脸地对她说：“这个床我好像睡不下啊。”说着他还躺下来比了比，的确短了一段，脚脖子以下都耷拉在床外边。 凌十一早就考虑到这点了，满不在乎道：“你对角线睡试试。” 果然睡下了。利奥满足地在枕头上蹭了蹭，见凌十一打算走了也起不来送送，摆摆手道：“晚安。” “晚安。” 后来，从那个朗姆酒冰激凌开始，他们俩就开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导致他们多花了一倍多的时间才凑够买车票的钱。 番外二公布恋情 凌十一毕业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休假，整整休了一个月的假。凌妈妈和凌爸爸也请了假，决定和女儿一起出去玩——已经整整十年没有一家人好好地出去玩过了，最近的记忆还是凌十一还有暑假的时候的事。 没想到凌妈妈兴致勃勃地问她想去哪里玩，凌十一吞吞吐吐不敢回答。还是凌爸爸察觉到女儿的异常，问：“怎么啦？不想出去玩吗？在家里呆着也好啊。” 凌十一摇摇头，“不是的……是已经和别人约好要一起去休假了。” “小云？”凌妈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云秋灵，随即疑惑，“她不是怀孕了吗？还能做飞机？” “不是和小秋……” 比起凌妈妈，在“女儿恋爱了”这方面直觉更快的凌爸爸张口就问：“男的？” “是……啊……” “那个叫利奥的？” 凌十一瀑布汗，爸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是开了天眼吗？“对啊，即使那个……” “那个小白脸！”凌爸爸哼了一声，截过话头。 反而是凌妈妈，对利奥很有好感，噼里啪啦就说上了：“哎呀，利奥好啊，长得帅。网上对他的评价都不错呢，你们是在新西兰好上的吗？诶，妈妈还担心你这么大才毕业会不会找不大对象。幸好你已经有对象了，不然我都要急死。和他去休假？去吧去吧，去哪里啊？新西兰？又是新西兰？好吧好吧你们去吧。我和你爸爸去，不用担心我们啊。” ——等凌爸爸终于能插话的时候，凌妈妈已经同意女儿和一个男人单独出国玩一个月了，只能气哼哼地不说话。 凌十一在新西兰的海滩上好好复习了一把冲浪的技巧，然后是旁若无人的拥抱、亲吻。这么做的时候凌十一还有些心虚。前田敦曾经说，当我们这些偶像毕业的时候，不能立刻谈恋爱，这会让粉丝们觉得我们是为了谈恋爱而毕业的，会让那个粉丝们伤心，所以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谈恋爱。 曾经凌十一很赞同这句话，所以现在非常心虚，觉得自己对不起粉丝们。可是，每天清晨看着阳光一点点将利奥叫醒的时候，听见他用慵懒的声音说“早上好，甜心。”的时候，被他拦在怀里再睡一个回笼觉的时候，凌十一也根本记不起来这句话了。 ——对不起，但我真的等不及想要和他在一起了。 这样肆无忌惮的生活当然是很快就会被发现恋情。凌十一才冲浪完，晚上经纪人就告诉她恋情曝光了。 打开新闻一看，【凌十一毕业谈恋爱情定伊斯科王子】。 ——这个标题简直恶俗！凌十一撇了撇嘴，还是耐心看完了。是新西兰某报纸的新闻，评论还算中肯，只是调侃了一下她27岁的初恋。配的照片还是今天早上去冲浪的时候，利奥一只手拿着冲浪板，一只手搂着她肩膀；而她喝着饮料不知看向哪里，两人准备过马路的街头照。凌十一仔细看了看，没发现照丑了的地方。 国内新闻转发的时候，因为奥斯卡影后和毕业热潮还没过，新闻也都是以祝福为主，至少引导了一部分话题风向。 而国内的粉丝们除了清一色的震惊之外，也是祝福为主，毕竟她也都27岁了，不谈恋爱简直说不过去。 微博下面也到处都是转发的和各种评论，cp粉们哭天抢地，生不如死—— “当年官方发糖多甜啊，转眼就各奔东西了！[哭][哭][大哭][大哭]” ——这是还不肯承认事实的。 “想当年，我凌云党头顶半壁江山，现而烟消云散……” ——这是只能缅怀当年的。 “刚毕业那两天她们不是还一起逛婴孕店的吗？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世界变得太快我跟不上啊啊啊啊啊——” ——这是……总感觉，更心虚了呢。 “利奥！”正好利奥洗完澡出来，凌十一问他，“我们的照片被狗仔偷拍，已经发新闻了。” 没想到利奥一点都没有不安，反而迫不及待地问：“真的？！那家报纸？”一副外室成功上位的兴奋感。 “……” 当天网上，凌十一发了一篇微博，只有一张照片、一句话。照片是两人相扣的十指，“我们在一起了。谢谢你们。”